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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和楊小花離開的時候,將門也給關好,然後回到了圍牆上的那個房子裏,楊小花當即抱住了趙俊,兩人也就纏綿在了一起。
完事之後,兩人躺在地板上休息,楊小花看了看趙俊,突然笑了起來,「俊,你以前有女朋友的嗎?」
「有過。」趙俊淡淡的說道。
楊小花撓了撓頭,「分了?」
趙俊搖了搖頭,「這個事兒我今天不想說。」
楊小花於是也不再問,「阿俊,那麼關於你剛才找寧紹文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寧紹文會這麼做嗎?就算是他真的想要這麼做,也沒有這麼容易就真的去做吧?我們也很難相信他,如果放了他,只怕多半是會放虎歸山吧?」
趙俊嘆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只是突然想到這麼一出,而且結合寧紹文的本領以及性格方面,做出的一個判斷,這張牌是否需要打出去,目前還不好說。」
楊小花苦笑,「搞半天也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嗎?」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趙俊說着,也就開始講故事。
石寨村是全鄉有名的養豬專業村。這幾年,依靠養豬,村民們走上了致富路。形象豬石寨村出了名,鄉里每次向上匯報,都把石寨村當成典型。這樣一來二往,便有了領導下來參觀、指導工作的種種應酬。
近年來,本地區豬肉市場萎縮,養豬已經是入不敷出。村委會多次商量準備處理掉養豬場的豬,上別的項目。可鄉里幾次來人阻攔,說養豬專業村是咱鄉好不容易豎起來的旗子,堅決不能倒。
村支書只好硬着頭皮讓豬場支撐下去,幾個月下來,賣的錢還不夠工人發工資、購買飼料的。到了年底,是賣生豬的好季節,毛豬價一下子上去了。
村支書說,趕快賣了欄中的成豬,肯定有賺頭。正在這時,鄉里來了一個電話,說這幾天市里領導要來參觀,一定要保證豬的數量。村支書只好下令,暫緩賣豬,這樣一直拖了半個月,鄉里沒了音信。
村支書氣得直罵娘,這半個多月,成豬只吃飼料不長肉,白白浪費了幾千斤飼料,再說這豬肉價格又有所回落,算下來損失了上萬元。村支書斬釘截鐵地說:「賣豬!」
誰知剛賣過豬,鄉長打電話過來,說副市長來參觀豬場的日子已定下,千萬不能有一點兒差錯。
村支書頓時傻了眼,豬已賣了上千頭,現在去哪兒找那麼多豬去?養豬場只剩下二三百頭未成年豬。村支書急得團團轉,正在這時,村會計走過來說,我有個主意,不知行不行,便俯耳對村支書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村支書聽了,雖有點遲疑,但還是揮了揮手說:「你快去把『泥人張』找來。」等到副市長一行來參觀時,豬欄里已是黑壓壓地一大片豬。副市長及隨行人員都遠遠站在豬欄外看,只見豬們有的東跑西竄,有的在拱地,有的在懶洋洋地睡大覺。副市長看了很高興,不住地稱讚:「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養豬專業村,市里一定要大力支持。」
副市長興高采烈,就走近前來,非要跨過一道道柵欄,親自到豬棚里去看。村支書忙拉住說:「裏面氣味難聞,市長你就不必親自下去了吧。」
副市長哈哈大笑,你不了解我,當知青插隊時,我曾經當過豬倌,整天和豬打交道。說着,便跳進了豬圈,隨行人員也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這時,大家都愣住了,原來在豬棚里,在活蹦亂跳的豬中,夾雜着一大批形態各異的豬塑像,或蹲、或爬、或臥,體態逼真,如不是人手觸摸,一點兒也看不出假相。
鄉長衝着村支書大聲說:「這,這是咋回事?」
村支書張口結舌,答不上來。還是村會計腦子來得快,只見他輕輕一笑,衝着村支書說:「支書,咱就不要再隱瞞了。」然後衝着大家說:「大家有所不知,這就是我們石寨村養豬專業村養的豬又肥又壯的原因。你們看,一些豬吃飽食之後,上竄下跳,能量都被消耗掉了,只吃飼料不長肉,長成豬的時間長,消耗飼料多。經過我們這幾年的經驗總結,我們請人塑造了一批這樣的在地上靜臥的豬,引導其它豬吃飽後也靜息,只吃不動,靜中長膘。這些豬塑像我們稱之為形象豬。要不是副市長今天蒞臨指導,這辦法我們村一直是秘不外傳呢。」
聽了村會計的一番話,參觀者都連連點頭,齊聲讚嘆石寨村原來有此絕招。副市長連連稱妙,衝着村支書說:「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有好經驗要向外推廣,可不能只顧自個兒,這是典型的小農意識。」
村支書連連點頭稱是,悄悄地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楊小花聽得咯咯一笑,「真的好有意思,哈哈。」
「小花,關於和談的事情,其實我們之前也是經歷了很多,我們的心思,估計他們也是在猜測,寧紹文這個事其實是一個變數,如果我們做的好,那麼這個變數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個利器,而和談我們也可以進行下去,另外我也想的很清楚了,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們也可以來這一招!」趙俊笑容滿臉的說道。
楊小花也是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啊?」
趙俊嘿嘿笑道:「這叫做虛張聲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跟我賣關子,真是的,不過你說了我估計也不懂,不聽也罷,睡覺吧!」楊小花當即閉上了眼睛。
趙俊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也就分開,趙俊也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就睡着了。
次日,趙俊吃過早飯,易小錚也開始往要出山谷了,趙俊送他到了山谷的谷口,趙俊也是格外的囑咐,「你要小心一些,跟他們好好談,我們和談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易小錚嘿嘿一笑,「我知道,趙大哥,和談如果成功,你可不能虧待我,這幾天跑來跑去,是真的挺累的,你要是辜負了我,這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