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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不怪我們啊,是這個奴隸,領着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鬧事!」
店小二趕忙解釋,嚇的都結巴了,轉頭看向秦江,吼道: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這位是莽國鎮守北境天王的世子韋雄!立刻跪下!」
秦江眯眼看向台階上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畏懼,眼中還出現了無盡輕蔑。
這人最多大至尊境界,身後的手下,最多也是地至尊,端的架子卻比他還高。
他在凡間都沒讓人跪下過,這幫人真是作威作福慣了。
秦江就這脾氣,不管在哪裏,都見不慣這種人。
畢竟是從苦日子走過來的人,最見不得恃強凌弱的人。
尤其仗着老子的地位,橫起來沒完沒了的人。
而且二重天裏的風氣,比凡間還極端。
韋雄也看向秦江,饒有興趣的掃視起來。
手腕上沒有字,卻武道很高的人,他第一次見。
付月國的轉世輪迴出現了問題?
「小王爺,求您看在這個的面子上,饒我們一命吧。」李奴兒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張紙。
手下接下送到了韋雄手中。
「哦?看來你還不能死呢!」韋雄眉頭一挑,冷笑:「你可以活着,他得死!」
「啊?為什麼啊,求您高抬貴手,求您了。」李奴兒太善良了,更何況心底對秦江還有了一絲情愫。
即便只相處了一天,可李奴兒總覺的和秦江認識十幾年一樣。
每當看到秦江的眼睛,就想起在凡間鎬京阿房宮中的場景。
太像那個千古一帝了。
那個千古一帝對她很好,並不是外人所說的暴戾無常。
當李奴兒從後世轉生的人口中,知道後面的朝代為了正統抹黑始皇帝時,她很憤怒。
可卑微弱小,人微言輕,沒辦法給始皇帝證明。
想着始皇帝每晚疲倦的背影,她作為曾經的帝王掌燈人,隱隱會心疼。
「為什麼?就憑他擾了小王爺雅興!就憑他站着不跪!就憑他敢直視小王爺的眼睛!」
韋雄身後的僕人怒喝。
「啊哈——」韋雄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沒有廢話,直接道:「我困了,送他上路吧。」
轟隆!
氣勁爆裂聲響起,八位地至尊境界對着秦江轟出一拳。
狂暴能量奔襲。
他們可不管會不會傷及無辜,對於天字號人來說,伏月國度的人盡皆螻蟻!
「小子,不管你武道有多高,在我眼中也是一條狗。」韋雄嘴角揚起,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了身後的劇烈爆炸聲。
呵呵,成碎肉了吧。
韋雄心裏想着,並沒有轉身看,影響食慾。
可也就在這個想法出現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勁風,連帶着驚呼聲炸起。
「我擦!怎麼回事?那麼恐怖的氣勁,和他的拳頭對撞,竟然絲毫傷不到他?」
「閃開!氣浪鋪天,會被沖爆的!」
聽到身後眾人驚慌失措的話,韋雄猛地轉身,就見秦江的拳勁和八名地至尊的拳勁相撞,產生的氣浪,橫衝直撞而來。
噗呲——
氣浪咆哮,將店小二和韋雄,連同八個手下帶起,倒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砸在醉春樓一樓大廳中。
噗噗噗......
韋雄和一幫手下全都吐了鮮血,店小二由於在氣浪最強的鋒線外,雖然沒有一點武道,也沒有死掉,不過受到的內傷很嚴重。
秦江眼露殺機,一步步朝韋雄走去。
他怕傷到李奴兒,已經收力了,否則真不介意讓這幫人瞬間氣化!
「小子,你到底哪裏來的?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動我一下,不用莽國出手,你們的伏月女帝也不會饒你!」韋雄害怕了,捂着胸口,雙腿不停使勁想站起來,卻怎麼都動不了。
秦江腳步依舊不停,來到了韋雄身前俯視:「你和凡間的那幫二代,沒什麼區別,甚至比那幫人還該死!」
他不介意對方知道自己來自哪裏,畢竟那兩個倭國天人,恐怕已經告知了莽國那個天道境的天人了。
「什麼?你來自凡間?怎麼可能?」韋雄不敢相信。
眾人也是一片譁然。
無數年來,他們聽說過有天人擅闖二重天,可都是偷偷摸摸,第一次見如此囂張的外來者!
「你是來找親人魂魄的是嗎?我可以幫你,保證不會秋後算賬!」韋雄示弱,逃命要緊。
秦江搖了搖頭:「我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言罷,一腳跺下。
韋雄的腦漿迸濺,成了一灘爛肉。
就在大家還未震恐出聲時,秦江隨手一划,韋雄的八個奴僕身首異處,一命嗚呼。
「什麼!你你你......你竟然敢殺莽國的人?完蛋了!出大事了!天塌了啊!」
眾人驚呼,店小二直接嚇尿,跪在地上全身顫慄。
伏月國的人殺莽國一個普通人,都是死罪,更何況韋雄還是莽國藩王的世子?
整個醉春樓都要受連累!
想到這裏,店小二一口鮮血噴出,活生生嚇死了。
秦江愣了愣,不殺店小二,就是想讓他伺候李奴兒吃飯,不想竟然嚇死了,他對李奴兒笑笑:「走,去頂樓,那裏應該還有小二。」
李奴兒氣的甩手:「秦江,你到底做了什麼啊!你闖大禍了!」
「既然來自凡間,那就趕緊離開這裏,再待下去伏月女帝和莽國都不會放過你!」
話落,一隊人馬橫衝直撞過來,身披金色重甲,腰胯別着長劍,威嚴不可侵犯。
「女帝的巡防隊過來了!」
圍觀人群驚呼出聲,紛紛躲開數米遠。
十幾人翻身下馬,為首一人臉色低沉如霜,不理會任何人,直接衝進了酒樓。
他叫鄧遠,率領這隊人馬負責巡防豢龍鎮的治安,剛接到人舉報,說有人殺了莽國的一位世子,頓時臉色大變。
來前還盼着只是玩笑,或者莽國世子只是受傷,萬不想整個腦袋都碎了!
轟!
鄧遠腦袋嗡的炸裂。
憑心論,他最看不慣莽國人在這裏作威作福了。
燒殺搶掠,無二不做。
昨天韋雄還強上了一個農民的女兒,最後在女孩苦苦哀求下,韋雄還是殺了她。
惡貫滿盈,罪該萬死!
他做夢都想將韋雄一夥千刀萬剮。
可想和做是兩回事,莽國的人招惹不起啊!
更何況還是在他地界發生的事,他有重大責任!
他這對人馬,為了平息莽國怒火,恐怕都得死!
「此事只能由女帝親自定奪,不要傷了這兩人,給我綁了帶走!」
鄧遠深深看了秦江,眼神複雜。
他敬佩秦江,但最多的是惱火,這傢伙將整個小隊推入了萬劫不復的邊緣。
秦江沒反抗,在小隊眾人長劍的威逼下,騎上了一頭大馬。
他對李奴兒伸手一笑:「推着小車什麼時候能到帝京,你那朋友早就等急了。」
「東西讓他們拉着,我騎馬帶你過去!」
李奴兒終於明白了秦江剛才的意圖,不僅是看不慣這幫莽國人呢,最主要還是想把事情鬧大,見到伏月女帝!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我恨你!」李奴兒猛地大吼,眼淚奪眶而出,一下趴在了小推車上,哭的雙肩忍不住的抖動。
秦江頓時愣住了,實在搞不懂李奴兒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是也想讓李奴兒儘快抵達進度,見到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