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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這麼強?」彭宣看着滿地碎屑,和崩裂的地板,滿臉震驚。
要知道,梨花木質地堅硬,那桌面厚度十厘米,直徑兩米,重達一噸,在秦江的一拳轟擊下,居然碎成了上百塊!
他不知道武功達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反正他不行!
「很強麼?」秦江歪了下腦袋,皺眉道:「我只用了五分力呀。」
「五分力?」彭宣再次震驚了一把,想起剛才的比試,只感自己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秦江如果在比試時,一拳轟在自己身上,豈不是一個血窟窿?
吳伯昭見秦江手下留情,趕緊對彭宣喝道:「現在你還認為喊師爺委屈麼?」
「還不快道歉!」
彭宣又羞又惱,咬了咬牙,不服氣道:「我以後就算喊他師爺,那也只是承認他武功厲害,絕不相信他醫術能比您強,甚至連我都不如!」
「我要跟他比試醫術,他醫術比我強,我才誠心實意的道歉!」
他自尊心受到打擊,迫切想找回面子。
他也不信秦江年紀輕輕,醫術和武道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這傢伙肯定把精力都放在了功法上,在醫術上只能算懂點皮毛。
或者只是拜了位名醫,得到了幾副偏方,並不會給人看病。
吳伯昭聽到後,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到底想胡鬧到什麼時候?你都快把彭家的臉丟盡了!」
話音剛落,周興言就跑了進來,慌張道:「吳老,這裏沒事吧!」
他在前院聽到了巨大聲響,以為有東西爆炸了,生怕吳伯昭出事,趕緊來到了中院,等看到碎成幾百塊的梨花木圓桌後,心中不由疑惑。
難道梨花木桌自爆了?
吳伯昭笑了笑道:「沒事,剛才他們兩人比試了一番,不小心打爛了你家的梨花木圓桌,抱歉了。」
「吳老,您這是折煞我周家啊。」周興言先是一愣,隨即擺手道:「別說一張幾萬塊錢的破桌子了,即便您把這宅子拆了,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只要人沒事就好,哈哈…」
他說這話時,心中再次震撼了一把,那梨花木將近一噸啊,一般人使勁拍上去,手都會骨折,這兩人居然把桌子轟成了渣!
吳伯昭哈哈一笑,說道:「周家主說笑了。」
他跟周興言的父親一同參加過衛國戰爭,有流血的交情,知道周興言是肺腑之言,對此深信不疑。
周興言笑着躬了躬身,客氣道:「既然你們聊完了正事,現在又臨近飯點,那我讓廚師做菜吧。」
「這滿屋子碎木屑也沒辦法呆了,要不咱去前院喝會茶?」
吳伯昭點了點頭,對秦江詢問道:「秦先生,要不咱們過去?」
「不必了,我回去,留個電話號碼,我明天聯繫你。」秦江淡淡道。
周興言聞言,眉頭猛的一皺。
這年輕人好大的架子啊,居然使喚藥王如下人?
吳伯昭也是笑容一僵,臉上有了些尷尬之色,把自己的號碼給了秦江。
他剛要說另一件事,彭宣卻在這時對秦江開口了,「我要跟你比試!」
吳伯昭當即暴怒,瞪眼豎眉道:「混賬!你沒完了是吧!看我年紀大了,打不疼你了?你給我等着!回帝都後,我讓你爹收拾你!」
「我要跟他比試,他不敢比就是慫!」彭宣一點都不怕,梗着脖子,又說了一遍。
「你這個臭小子,無法無天了!」吳伯昭聽到彭宣這麼說話,嚇得臉都白了,拿起地上的碎木屑就要砸。
「吳老算了。」秦江看了眼彭宣那倔強的臉,上面寫滿了「你很強,但我依舊不服」,不由想笑,於是擺手阻止了吳伯昭,對彭宣問道:「你想怎麼比?」
他看着彭宣那梗着脖子,一副除非你把我的臉打爛,不然我絕對不服你的樣子,心裏覺得這人還挺搞笑。
這傢伙倒算不上什麼惡人,充其量是個缺心眼的傻少爺。
秦江決定答應彭宣的要求。
彭宣見秦江答應後,又恢復了得意的神色,說道:「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我們比試「望」字訣好了!」
「周府上下三十多人,咱們找幾個人,說說每個人身上都有什麼病。」
「不把脈,單從面相上就能看出患者得了什麼病,這事聽起來很難,但你既然敢當我師父的師父,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只要你能贏,我就服你,怎麼樣?」
話音剛落,周興言就驚訝道:「啥也不做,從面相上看就知道什麼病症?這不可能吧!」
彭宣搖了搖頭,得意道:「這有何難?我都有這個本事,他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他看向秦江,眼神挑釁。
彭宣三歲時就拜在了吳伯昭門下,看藥王給患者診病,見過的病患至少上萬人。
由於長時間的薰陶,加上記憶力驚人,彭宣記住了所有人的病容。
這項本領,就連吳伯昭比不過,彭宣認定秦江肯定會輸,這樣他就可以嘲笑秦江:「你連我都比不過,怎麼當我師爺?」
「彭宣,你記憶力驚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不是在刁難秦先生嗎?」吳伯昭不滿呵斥道。
吳伯昭跟秦江接觸那幾次,都是見他切脈看病,不太相信秦江也有望面知病的能力。
然而。
秦江卻是點了點頭道:「行,那就聽你的!」
「你我都是第一次來,沒辦法作弊,這一點很公平。」彭宣見秦江上鈎,一臉得意道:
「等會讓周家主找幾個病人,咱們拿一張紙,各自把患者的病症寫下來,然後看誰的準確率高,如何?」
「那就請周家主找三個人過來吧。」秦江點了點頭,對周興言道。
周興言也不敢多說什麼,應承後吩咐下人將堂屋打掃乾淨,便離開中院找人去了。
「我敢說這項本事,夏國會的不超三個人,連我師父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你就等着輸吧!」
「哼,這輩子沒人能當我師爺!」
彭宣雙手環胸,看向秦江的眼裏閃着光芒,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