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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官員的信仰
過了兩天,張忠德和西華子走了,同時帶走兩個女徒弟,范若晴不用說,關鍵是楊曉芸竟然也擺了西華子為師,這可是張子健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心中暗道,下次見了楊曉芸的母親是不是要改口叫師娘。
趙局長第二天就把行醫資格證送過來,,也算是了了張忠德這塊心病,而馬本華直接給了個正處級調研員,到了衛生局當了局長助理。
估計有趙新華或者張子健在的一天,就難有他出頭之日。
權利就這樣,只要你在體制之內,有的是方法收拾你,而且收拾的你苦都叫不出來。
就說馬本華吧,行政級別本來是副處,這一次立刻提拔了半格,行政級別變成了正處,按道理說是個好事情。
可是成了行政職務卻成調研員,這就是典型的明升暗降,而且還給了個局長助理的頭銜,看起來是一人之下全系統之上,可實際上局長想用你,你才有權利,不想用你,那就是廟裏的泥胎擺設。
跟往日第一人民醫院院長相比那可是判若雲泥,而且就算你想當個醫生都不成,每天就坐在辦公室里,冷冷清清,跟以前的門庭若市絕對是巨大的落差。
馬本華坐了一個月冷板凳之後,直接遞上一個病退報告,趙新華大筆一揮准了,這廝直接回了家。
官場中人都有個毛病,當初在位的時候前呼後擁好不風光,一旦回家之後倍感失落,再加上馬本華本來還能幹了兩年,更是一口氣憋得不行。
過了一年後,查出肝癌,沒幾個月見了馬克思。
不過張子健聽了之後,沒有感到任何的內疚,因為他通過手頭的關係查出來,前幾年自己老爸考行醫執照,主要是材料評審過不了關,而馬本華這廝正是評審組副組長。
總是找各種理由,卡掉張忠德的資格,這也算是冥冥中一報還一報吧!
張子健坐在邵逸帆的後面,手中端着水杯,聽見邵逸帆輕輕咳嗽了一聲,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邵逸帆接過來喝了一口,張子健又將水杯接回來。
前面一輛豐田霸道,後面跟着三輛斯考特,張子健和邵逸帆坐在中間的車上。
張子健坐在車裏心裏暗暗考慮,這一次毫無徵兆老闆通知自己召集有關人員下橫江周邊各縣調研,根本沒有通過郭海清,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郭海清徹底失寵嗎?
回想起自己早上跟邵逸帆剛走進辦公室,邵逸帆立刻讓自己通知李明堂來一趟辦公室。
李明堂在上個月成了市委辦公室主人,這個職位遠遠要比市委秘書長重要得多,因為市委辦主任不是市委書記的心腹人,根本到不了這個位置,在明眼人看來,市委秘書長早晚要換人。
兩個人進去商量了一會兒,李明堂出來直接給了張子健一個紙條,上面寫着市委、人大以及政協的主要領導,還有一些行局的頭頭,再加上幾個國企負責人,讓他通知這些人八點五十前在市委大樓前集合。
張子健沒敢怠慢,直接拿起電話通知人,等通知完畢,邵逸帆從裏面走出來,張子健立刻接過水杯和皮包,兩個人朝着樓下走去。
路過郭海清的辦公室,門半開着,看見邵逸帆和張子健走過來,急忙站起身說道,「邵書記今天上午有個外事活動,您看?」
「就讓白雲奇同志代替我出席吧,郭秘書長辛苦你看家了!」邵逸帆笑眯眯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郭海清嘴裏笑着說道,可是張子健從他的眼中看出濃濃的失望。
樓下一輛豐田霸道,三輛斯考特,還有一群人,看見邵逸帆出來,本來了聊着天的人頓時閉口不言,臉上的帶着最恭敬的笑容,看着邵逸帆,可能是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夠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邵逸帆回頭問了一下李明堂,「人齊了嗎?」
「還差天華製藥廠的董事長柳青沒有過來!」李明堂立刻說道。
邵逸帆看了看手錶,八點五十四分,站在那裏又跟李明堂還有市人大副主任和政協主席交談了幾句,到了八點五十六分邵逸帆上了車,張子健跟在後面,當錶針指向八點五十八分的時候,車隊準時從市委大院出發。
在車啟動的時候,張子健下意識注意了一下手錶,指針正好在八點五十八分,的位置,在民間這個數字無疑是很吉利的。
難道邵書記也講迷信?張子健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不敢肯定,不過在華夏官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官員都很相信風水、面相之類的事情。
原某省某市原市委書記胡建學經常請「大師」來替自己測算「前途」。
一次,一個「大師」說,胡有當副總理的命,只是還缺一座「橋」。欣喜若狂的胡建學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增加一座橋的辦法,下令本已按計劃施工的國道改線,莫名其妙地穿越一座水庫,最後在水庫上修起一座大橋,以完成「功德」。
大橋建成後,胡建學將其命名為「岱湖橋」。不過,他事發入獄後,老百姓給大橋改了個名字:「逮胡橋」。
還有某省政府一個副秘書長,為求不斷升遷,經常找「大師」問計。他最崇拜的「大師」是南嶽衡山一座小廟裏的一名和尚,因為這名和尚曾「算準」了他職務升遷過程中的幾件大事。為此,他大筆一揮,撥出200萬元的財政專款,修了一條通往這座小廟的水泥路。
這樣的事情舉不勝舉,張子健心中暗暗琢磨,按道理說這些人都是忠誠與黨的事業布爾什維克,唯一信奉的是**才對,怎麼會對迷信這一套感性興趣呢?
他仔細琢磨了一下,也許是仕途波折,裏面充滿了險惡得漩渦,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前途命運都不由自己,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迷茫,於是將這種迷茫寄托在虛無的滿天神佛身上,希望這些神而又神,玄而又玄的神佛鞥夠保佑自己,才會對風水、相術、求仙拜佛熱衷於其中。
翻一翻華夏官場,出資修廟,蓋道觀的官員比比皆是,這不能不讓張子健感到一種悲哀。
不求政績,不求業績,卻去求鬼神,可笑至極!
就在車隊立刻市委大院五分鐘後,一輛黑色帕薩特開進來,從上面下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女性,看見空朗朗的大院,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急忙坐上車快速行駛出去。
張子健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接起電話,裏面傳出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張處長你好,我是天華製藥廠的柳青,早上有事情耽擱了,請你跟邵書記說一下,我正在追趕的路上!」
張子健捂住手機聽筒,貼近邵逸帆的耳邊說道,「邵書記,柳董事長打來電話說在路上!」
「嗯,讓她直接到普陽縣吧!」邵逸帆點着頭說道。
張子健在電話里說道,那邊的柳青急忙道着謝。
就這樣前面快到普陽縣,遠遠看到普陽縣邊界線上站着幾個人,身後停着幾輛車,邵逸帆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明堂同志你通知他們不許迎送了嗎?」
李明堂連忙點頭說道,「我說了,而且再三強調!」
邵逸帆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通知前面的車不要停留!」,李明堂立刻用通話器聯繫。
站在路口等待着市委書記車隊的普陽縣大小官員,正努力調動臉上肌肉,想做出一個最誠摯的笑臉,可沒想到車隊根本沒有減速,直接開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一干大小官員大眼瞪小眼,愣了一下,縣委書記孫勝義急忙招呼人上車,幾輛車匆匆跟在後面。
而坐在斯考特車裏的人,有些人開始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給自己相好的關係打電話,千萬別碰上普陽縣這樣的霉頭。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怪普陽縣大小官員,主要是在華夏這個現象已經約定俗成。
上級領導來視察,你總得表示尊敬吧,於是提前到邊界迎接,已經成了慣例。
有道是人多禮不怪,我迎接是態度的問題,你看不看是你的問題,我做到了,你也挑不出理來。
萬一我不迎送你嘴上不說,心裏記恨住,這實在得不償失。
就這樣迎送之風越來越來烈,甚至有些下面的官員,乾脆站在了一出市的路口上迎接。
張子健跟邵逸帆有一段時間,發現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干實事,不喜歡走虛套子,所以對迎送之風非常反感。
曾經在一次會議上他講過這個問題,而且還說過這樣的話,有些同志為了博取上級歡心,在領導視察的時候弄一些虛假的東西,我不喜歡,甚至反感,要想讓我邵某人看得起,拿出的成績來,只要你拿出一份響噹噹的成績,我絕對會對你另眼相看。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可在大小官員的耳朵里卻有了另外的心思,在官場有個怪現象,那就是正話反着聽,反話正着聽,於是各種的理解爭相出籠,演繹出了更多深層的含義,唯獨沒有正確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