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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中)
張子健向着會議室走去,路上遇見何興泰,原來他主管信訪工作,現在看見張子健,大老遠就露出開心的笑容。
用很真誠的態度打着招呼,說實話,他看見張子健真跟看見大救星似的!
雙手握着張子健的手,久久不願意鬆開,眼中飽含着熱淚,情緒差點失控!
看着何興泰走了,張子健心中暗道,難道信訪工作就這麼難嗎?
走進了會議室,吳文正看見張子健走進來,輕輕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至於韓守功就像沒有看見張子健一樣,靠在椅子上,兩隻眼睛望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幅美輪美奐的畫,令他流連忘返。
「子健到這裏坐!」吳文正指了指他身邊的位子。
對於這位不分場合示好的上司,張子健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還是坐過去,打開了筆記本。
等了一會兒,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很有風韻的少婦,看見坐得人齊了,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對不起我來晚了!」
「呵呵,郝主任說句對不起,怎麼能行呢,還是給我們唱支歌吧!」韓守功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韓常務又來取笑我!」被稱作郝主任的女人,看了看坐到了張子健的身邊。
扭過頭對張子健笑了笑,「你是新來的張副縣長吧,我是信訪辦主任郝怡瑤!」
張子健聽見郝怡瑤的自我介紹,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信訪辦主任竟然是頗有風韻的美少婦,「啊,郝主任你好!」
張子健伸出手,兩個人握了握,手很柔軟,不過在虎口的地方有一層老繭,張子健能夠感覺出來。
「呵呵,見面氣氛不錯,你後你們可要精誠合作了!」吳文正在旁說道。
「是啊,郝主任可是我們縣委一枝花,張副縣長便宜你了!」韓守功笑嘻嘻的說道。
張子健聽到這句話,淡淡的一笑,打開了筆記本。
郝怡瑤衝着韓守功瞪了一眼,可是韓守功卻笑嘻嘻的,毫不在意。
「好了,現在我們開會!」吳文正攤開筆記本,周圍的人也跟着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張子健忽然聞到一股幽香,這種香味,與年輕女孩的清純幽香不同,與年輕女孩相比更溫和,也更醇厚,這就如一杯是啤酒,不,而一杯是清酒,,初入口平淡,但越品越有韻味。
這種香味,與徐娘半老的三十五歲上下女人,也不同,那些女人的香味帶着一種挑動人的肆意,仿佛是從青春到成熟之間的最後一次狂熱。張子健以前沒有這麼接近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不由被對方的體味所感染,一時間有些神思恍惚。
「子健,子健……」
聽見有人叫自己,張子健才反應過來,看見吳文正看着自己,急忙說道,「哦,吳縣長!」
「子健信訪工作,今後就是你牽頭,不過你放心,縣政府這邊肯定全力配合,不過對於信訪工作我要說兩句,如今發展是主題,改革是動力,穩定是前提;沒有社會的穩定,改革和發展就成了空談。
因此,必須把維護穩定擺到壓倒一切的位置。當前,工作的各項改革深入推進,各種矛盾和焦點比較突出,要實現事業的長足發展,重視和做好系統信訪工作顯得尤為重要……」吳文正口似懸河的說着,人們在下面認真地記着。
對於這種空話套話,張子健很是深惡痛絕,但身處官場不得不聽,又不得不說,也許空話套話已成為官員的一門必修課。
張子健的手在筆記本上勾勾畫畫,可是心早已神遊到外,吳文正說了十分鐘後,停頓了一下,人們以為說完了,沒想到吳文正接着又說道,「關於信訪工作我還有兩點補充……」
張子健注意到郝怡瑤的好看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接着張子健哎又瞟了一眼對方的會議記錄,差點沒樂出來,原來看似認真做着筆記,可是本上卻只有一句話,「廢話,廢話,又是廢話,以上全都是廢話……」
這個女人蠻有意思的,張子健心中暗道。
郝怡瑤似乎感覺到張子健的目光,將本移了移,小心的瞟了張子健一眼,張子健立刻裝出一副認真記錄的樣子。
好不容易吳文正講完了,接着韓守功又補充了兩點,等兩個人講完四十分鐘過去了。
吳文正示意張子健說兩句,張子健想了想說道,「吳縣長和韓常務講得非常全面,我沒有什麼補充,只想着如何做好工作!」
眾人聽見張子健簡短的話語,都愣了一下,郝怡瑤抬頭看了張子健一眼,盈盈的秋水雙瞳,確實很好看。
「好,那麼就讓郝主任將近期的信訪工作安排說一下,還有對於信訪工作中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提一提,能解決我們在會上儘量解決!」吳文正說到。
郝怡瑤攤開筆記本看了看周圍的人笑着說道,「信訪工作的重要性我不要說了,信訪工作的難度我也不講了,我只想說……」
話還沒有說,門猛地一下推開,信訪辦的辦事員高亞東臉色慌張的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麼!」韓守功出言呵斥道。
高亞東一臉的無措,有些害怕的看了眾人一眼,接着低下頭。
郝怡瑤看見小高闖進來,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小高怎麼了?」
「興旺鄉村民把縣政府大門堵了!」
「什麼把縣政府大門堵了,這是怎麼回事?」吳文正又驚又怒。
「他,他們……」
「有多少人,誰組織的,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韓守功很不客氣的打斷高亞東的話。
「有上百人,他們想要佔地補償款!」高亞東立刻說道。
「胡鬧,佔地補償款不是已經發下去了嗎?」韓守功怒聲道。
「他,他們說佔地補償款拿到手裏的數目不對,要到縣政府討個說法,如果縣政府不解決就到市里和省里!」高亞東接着說道。
「簡直是亂彈琴,李吉芒和馬躍庭都死了嗎?他們怎麼不來?」韓守功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李吉芒和馬躍庭分別是興旺鄉鄉黨委書記和鄉長。
「我們通知了,李吉芒書記不在,而馬躍庭鄉長被圍攻,已經躺在醫院了!」
「什麼,簡直無法無天,竟然圍攻鄉幹部,通知鄭龍調集人手,將帶頭鬧事的人都抓起來!」韓守功勃然大怒。
吳文正臉色鐵青看着韓守功,赤果果的越庖代徂啊,你***是縣長,還是我是縣長,你***竟然要給縣公安局長打電話,讓他過來抓人,置我於何地!
吳文正的臉火辣辣的,他感覺周圍人都看着自己,而且目光里的意味真的很深長,深長的令他簡直無地自容。
「韓常務,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抓人,我怕會激化矛盾,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旁邊有人說話,眾人立刻將目光放在了張子健的身上。
韓守功撥出一半電話停住了,看着張子健,而張子健淡淡的看着他。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韓守功忽然笑了,「哈哈,不好意思,張副縣長實在不好意思,這事情應該你來處理!」說完這句話,坐在了椅子上,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
張子健扭頭對着吳文正說到,「吳縣長,我們是不是出去看看?」
吳文正本來挺高興,張子健當眾撅了韓守功,可是聽張子健說一起出去看看,立刻心裏打起了小鼓。
像處理這種**的事情,能躲則躲,處理好了上面看不見,處理不好板子打下來絕對不留情面,可所以這樣的事情能少沾邊儘量少沾邊。
可是張子健又是自己極力拉攏的人,當面不支持可有說不過去,這怎麼辦?兩難啊!
忽然他感覺剛才韓守功的處理也沒有那麼討厭,心中反而生出張子健多事的厭惡。
張子健看見吳文正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心中不由得對這位軟弱的上司,又多出一分鄙夷之情,不過可不能表現在臉上,笑着說道,「這樣吧,各位手頭工作都挺多,我先真跟郝主任出去看看,不過萬一頂不住,各位千萬不要袖手旁觀啊,看在黨國的份上,能拉兄弟一把,千萬拉兄弟一把!」
張子健語調輕鬆地說了一句,眾人立刻笑了,張子健合上筆記本拿起茶杯向着外面走去,郝怡瑤也跟了出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韓守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而吳文正大大鬆了口氣,反正死道友又不死貧道。
「張縣長我們還是等等公安局來人吧!」郝怡瑤在旁說道。
張子健笑着搖搖頭,「他們是百姓,我們是官,做官就要有守牧一方的職責,動不動就讓警察過來,那要我們有什麼用,面對我們的是百姓,是他們用辛辛苦苦的稅收養活了我們,他們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作為子女的哪有將刀槍對着父母的?」
說完這句話,張子健扭頭笑着看了郝怡瑤一眼,接着邁着堅定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郝怡瑤聽到張子健的話,不覺得愣住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作為子女的哪有用刀槍對着父母的?語調雖然很輕,但裏面蘊含的道理卻是沉甸甸的,沉得讓人有些想哭。
「張縣長,您等等我,等等我!」郝怡瑤邁着急促的腳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