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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李彬就到了歇馬鎮,不過手中多了兩隻兔子,公雲豹的勞動成果。兩個傢伙不敢下山,在山腳吼幾聲,李彬手指他們老巢方位,看到它們上樹回頭,自己也上了歇馬鎮。這幾天每天野雞野兔的,想換換口味,清早的空氣中飄蕩着蒸肉包子的香味,還有紅油粉的鮮辣,引得李彬口舌生津,難以抵達這美食的誘惑,立即下了山。
一隻野兔換了三十個肉包子,一隻野兔換了二斤牛肉粉附加一罐頭瓶子泡菜,吃得李彬渾身舒爽,倒是把粉館老闆兩口子嚇得不輕,從沒看到這樣能吃的。自己的客人向來是二兩牛肉粉,肚量大的加兩三個包子,也夠一頓飽的,也不知哪來的小哥,一頓吃了十個人的量,好像還沒夠?
老闆娘還一度懷疑自家的包子是不是比以往小了,夾着看了好一陣,沒見小啊!那就是客人的胃量大了,可客人個子也不是很大,吃了這麼多,肚子也沒見鼓起來,今天倒是見了稀奇了!
吃飽喝足,李彬就在粉館把滷牛肉買了二十斤,等到邊上商店開門,補充了一番生活日常必須,把背包又塞得滿滿當當,不再停歇,過了界河,上了古道,直奔雲鶴山。才行進不過一個小山頭,兩隻雲豹竟然從後面樹上追了過來,跳到李彬腳下圍着打歡。李彬從背包摸出兩塊拳頭大的滷牛肉,兩隻雲豹竟然也吃得歡,幾口就扯了個乾淨,最後分舔了一瓶礦泉水。這幾天,兩隻雲豹的飯量漸長,每頓從大半隻兔子到現在一頓兩隻的量,每天三頓不能少,着實禍禍了不少壺山的野雞野兔。
又在雲鶴山穿行了兩天,終於在古道分岔口的山壁上看到熟悉的符號。不過這次更加複雜了,
把陰陽五行八封合在一起,好在李彬把三百本經書都沒落下,這些陰陽五行易經八卦九宮的也囫圇吞棗一頁未落的記了下來,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意思。三條古道李彬都得走,現在往北,事後還得回頭到這裏,再下一個路口往西北也是如此,最後沿着古道往西。搞明白符號的意思,李彬也沒猶豫,抬腳就上了北邊的古道。李彬現在也想明白了,玉虛觀里的道士大概都是來自茶馬古道里的土司老寨子裏,進玉虛觀的目的主要就如自已三位師傅所擅長一樣,學醫術、健身術還有道經方面的東西,追蹤尋跡很可能是他們山里人自帶技能匯總而成,最後也完善成了一項技能。
往北走了一天,就上到鶴山的安源老寨,在寨子入口處就看到石壁上的內八卦合九宮圖,李彬按符號推算出的方位很快找到了玉虛觀道士的衣冠冢,這次有九座,還分成了三個台階,最上面三座,中間兩座,下面四座,這應該是輩份有差距了。上面三座石碑的道號是入字輩,中間兩座是妙字輩,下面四座和壺山七座是一樣,都是元字輩。九座墳前都有供奉的痕跡,周邊雜草不多,都是今年新生的,這是春節前被祭拜過了。
李彬把周邊的雜草清理了一遍,找了些花草移栽過來,盤腿而盤,左手大石托,右手小石敲,再次念誦起靈寶天尊的《太上救苦經》,三遍方止。最後釋放銀弧粒子,催發山花重開後才回頭。
古道西北象山上的上東老寨沒有完全廢棄,竟然還有一幢吊腳木樓存在,外面曬着糧食,這是有人住了,不過主人現在不在。李彬的目的不是木樓主人,也不在意,直接到了木樓後面的十一座墳塋前,還是三層,入字輩三人,妙元輩各四人。李彬祭拜了一番,也沒多停留,迴轉下山,準備回到分岔口,西行直奔雲台山上的鎮安古寨,這是最後一個土司所在,也不知三位師傅是否定居在那裏?李彬平靜的心海也起了一絲波瀾。
不過李彬剛下象山,在古道上就遇見了三個年輕人圍毆一個背着竹簍的小伙子。小伙子護着竹簍的草藥,也不回手,三個打人的目的是搶竹簍里的草藥,打得不輕,但也沒下死手,看來幾人自已有數。李彬不想多事,側身過了幾人,準備遠離是非,不過身邊的兩隻雲豹惹了麻煩。
「這位兄弟,雲豹不能私自眷養,你交給我們,我們帶到救助站野化訓練後放回大山。「三個年輕人中的一人對李彬說道。
李彬擺擺手回道:「你誤會了,這兩隻雲豹是我在山上遇到,跟着我一路玩耍了幾天,不是我眷養的玩物「
「你出個價,我買了「年輕好象沒太好的耐心,不和李彬擺道理了,這是要用錢砸了。
「不用錢,你自已和它們商量,它們願意跟你走,我這也不會攔,更攔不住!「李彬笑道:「我只是山中一過客「
那年輕掃了李彬幾眼,看李彬的打扮,的確不是山民打扮,既然是山中過客,大概是雲豹喜歡和人玩。大大咧咧的向雲豹招招手,口中『多多''兩聲,示意雲豹到自已這邊來。雲豹還真不鳥他,頭都沒抬,那年輕轉對同伴道:「誰身上有吃的,拿出來試試!「
邊上的一人說道:「哥,這人逗你,和他廢什麼話,讓他捉過來就是!「
那年輕人反應過來了,伸手向李彬點了點,說道:「把雲豹拿過來,這事就算來,否則就不要怪哥幾個不客氣了!「
被打的小伙也沒走,說道:「這是神獸認主,給你們也沒用,別為難外地人了!「
「就你多嘴,跑到我們景區採藥,把藥還給我「年輕人臉上掛不住,有點惱火,轉身向護着背簍的小伙子兩拳,拳勁不小,「嘣嘣「兩聲。不過原本拳擊的位置不應該是發出這聲音,拳到臨近,被小伙子不聲不響滑步轉開,用後背肌肉承受了。有點意思,這是扮豬了!
李彬笑了笑,向小伙子問道:「你采了什麼好藥?讓人追着不放「
「就是幾株黃精,自用的,山里野物,非說是他們的,您倒是給評評理!「小伙子倒也不生份,大大方方回道。
「你告訴我你這禹步跟誰學的,我就給你評評理!「李彬笑道:「你這卸勁練了二十年了吧!只差臨門一腳,快大成了!「
小伙子被看穿了底子,倒也不扭捏作態,說道:「您這泄了我的底,我不好向師傅交待了!「
邊上的三個年輕人本來雲裏霧裏,不知兩人說什麼,陡然見手下敗將也不知怎麼動了一下就晃了出去,人站在一邊,神壯身穩,哪還有剛才在自已幾人拳頭下的衰樣,傻子也明白怎麼會事了!立馬齊刷刷的閃開十幾米,盯着兩人看。
「他們景區人多財足關係廣,報復起來,我這老寨子難保,您這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小伙子摸摸頭,又單手向李彬揖了個禮,也不再多說,轉過身去,三步一滑,兩步一轉,就消失在古道轉角不見。把邊上三人看得一臉冷汗,兩腿抖個不停。
「你們走吧,他沒有和你們結怨的意思,你們回去之後也不要想歪主意報復,否則就是自討苦吃了,到時候沒人能保你們安全!「李彬轉頭對三個年輕人道:「禍福本無門,庸人自擾之,好自為之吧!「
三人顫顫慄栗過了李彬,向下走了十幾步,見沒別的動靜,三人撒開腳丫子就開奔,倒是不比兔子慢多少,引得兩隻雲豹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玩自已的遊戲。
李彬走了小段路,對着空中說道:「出來吧,想試試手可以,用不着埋頭蒙臉!」
話音剛落,側後邊樹後閃出一人,彈腳就向李彬攻來。李彬還沒動,身前的兩隻雲豹就彈了起來,空中變向抓向那人臉上。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倒也沒急,腳下左滑右趟,側身就閃了過去,依然快速向李彬攻來。
李彬等他近身,腳下滑轉,人就到了他背後。兩隻雲豹剛好回身攻了過來,被李彬一帶一轉,拋到樹上。兩個小傢伙不是他對手,再說兩人只是搭搭手,小傢伙就不要湊熱鬧了!
那人也不回頭,腿肘肩背連動,倒着向李彬攻來。李彬也不回手,腳下一個回滑,就和蒙面人來了個面對面。那人反應不慢,立即抬腿前攻,翻肘為拳,要逼開李彬後退,拉開兩人距離。李彬閃過腿攻拳擊,依然保持着面對面。那人拳掌不停變化,把李彬當初從二舅所傳套路中領悟的功夫一一施展開來,這比李揚練得要精深多了。
等到他把所有招式全部施展完,李彬側身彈起,捲起樹枝上公豹子拋向他,說道:「形到神不到,你和它兩練練!」
公豹子在空中攤爪抓向那人臉面,那人彈手揮去。公豹子撕裂了他手上的衣袖,但自己也被那人一手挑了出去。沒等那人轉身,另一棵樹上的母豹子已經從高空躍下,這次抓的是他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