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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這話氣得謝芳菲一張小臉醬紅,喉嚨繃緊了,怒聲訓斥,「你這小公公怎顛倒是非黑白,睜着眼說瞎話?這些明明就是你自己吃的,也是你吐得滿地滿chuang就是,怎說是本妃所為?」
見謝芳菲怒紅了雙眼,你生氣來我不氣,這便是我賺了。
流光被她這麼一吼,又欲哭委屈的模樣,這小太監梨花帶雨的小臉,頗叫人心疼。
又聽得這小太監囁嚅地抽泣着說:「那兩位喜娘走了之後,你便跟小奴說口渴,問小奴能否喝桌上的酒?小奴極力勸說您,那酒是合卺酒不能喝,喝了就不吉利了。可您不聽小奴的勸,不止喝了幾口,還將整壺都喝了。那時你似乎喝得有些高了,便又叫苦今日未吃過任何食物實在餓得難受,又將桌上東西吃了一通,將果殼丟了滿屋。奴才要替您收拾,你狠狠打了奴才,您說,若是奴才敢將這些事說出去,就要毒啞奴才。」
她又扭頭看向皇帝和老佛爺,哭得可憐悽慘:「陛下,老佛爺,奴才從小宮裏長大的最是懂規矩的,怎可能吃了這些瓜果,除非奴才真的是不要腦袋了,更者,如果奴才在這裏真有搗亂,那為何謝妃娘娘不曾叫喊,她只要一出聲,這太子府里的守衛便可將奴才擒住,也不會有您們過來看到的這齣了。」
流光真是暗叫自己這深情並茂的,把戲唱得可真好,趕明兒向皇帝建議弄個影帝獎犒勞犒勞自己。
這下大家才知道原來是太子妃又渴又饞,將這酒喝了,腦子不清醒,將屋子弄亂,再嫁禍這小太監,將這小太監弄得這麼慘,若是皇帝與老佛爺不來,可是吃定了這二十板子。
「太子妃,你可有何反駁小光子的?」皇帝重重睨了一眼這兒媳,可真是給皇家丟臉。
謝芳菲真是啞口無言,她總不能告訴大家她們二人都是前世死過一次之人,又有誰信呢?更者,她無法解釋她為何與謝流光共處一室如此之久,還縱容她在這裏任意胡為,只怕越說越錯,到時候對自己更不利。
謝芳菲這次只能認栽,連天都幫着這個死太監,她被她灌了酒,一聞便知。
赫連修看向chuang上鴛鴦喜被上的那隻空了的酒瓶子,又湊近她臉輕輕嗅了下,聞到那酒味,猛得收緊眉頭。
這次,她給赫連修丟了面子,只怕他會責怪她。
最後,她只說:「確是芳菲酒醉糊塗,做出這等讓皇室蒙羞的事,請父皇、老佛爺重罰!」
說罷,朝兩位高高在上的人跪下。
「罷了,罷了。皇上,你也勿為難她了,今日是喜慶之日,見了血總歸不吉利,以後讓宮裏的姑姑過來管教便是。」老佛爺輕蔑地看了謝芳菲一眼,怎堂堂謝家將軍府里竟出了個這樣的貨色?
「兒子便聽母后的。」皇帝沉了下眉,畢竟是看在謝將軍的面上,又立馬和顏悅色道:「都起來吧。」
老佛爺又與雲陽公主說:「這洞房還是要鬧的。小九兒,這裏屬你鬼主意最多,也替你太子哥哥出些個有趣的玩子。」
確實,上次在四爺那裏就鬧得轟轟烈烈的,這是小九的拿手活。
「小九兒定不辱皇祖母使命,一定將三哥三嫂的洞房鬧得比四哥那裏的還要熱鬧。」雲陽對皇帝福了一福身。
皇帝、老佛爺還有諸妃沒留下來湊這熱鬧,這些玩意兒時留給年輕人玩鬧的。
趁着裏面嬉笑玩鬧,袖子被人一攥,她朝那人看去,他眉目依舊溫柔如水,瞟了瞟她受傷的手,在她耳旁輕語如細風拂面:「本王請秦太醫替你將你那手診治下。」
「多謝七爺。」流光婉轉道謝。
這一路走得頗艱辛,地上雪還未化盡,流光小心翼翼地走着,跟在赫連鈺、秦曼青兩人身後,只覺得自己是個跟屁蟲。
初春夜風微涼,竄入領口,直撲心房,冷得她心悸。
秦曼青只輕輕哆嗦了下,她身旁男子便立馬會意,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
而她只能用自己的雙手來溫暖自己的肩臂。
走到一個無人之處,她停下步子,對前面的他說:「爺,就到這罷,奴才便不擾您二位了。」
赫連鈺回頭,見得流光肩頭輕輕打顫地跑開,輕喚了一聲,「小光子……」
流光並沒有回頭,只是一直往前小跑,聲音依舊噙着哭過後的沙啞,只是為何在她柔弱的音色里聽到了她的堅定如鐵,「爺,奴才一早便知您拉奴才出來只是將奴才當做幌子而已,您不必過意不去,雖被太子爺踩了一腳,但奴才皮糙肉厚的,手上也不覺得疼,屆時回府抹些藥膏就好。」
赫連鈺心中不經意間多了絲異樣,她一早便知,有多早?
是的,流光一早便知,從他拉動她衣袖要帶她找秦曼青醫治時便知。
猛地,她又腳步一頓,回眸。
只見清風拂動過她腰前袍帶,那泛着昨夜未消融的微微皚雪盡頭,清輝柔溢月光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一雙眸清癯明亮,顧盼生輝,「爺,我已有一個月不曾服藥了,勞煩您問秦小姐多取些藥給我,便權當奴才替您與秦小姐約會做幌子的報仇。」
一施一報,她覺得他們之間兩不相欠最好。
*
「好冷……好冷……」
流光只覺身體越來越冷,她蜷縮着身子,蹲在牆角重重打顫。
這寒毒發作的時刻真是不巧,偏偏是在太子府里,而她又急着去找另一件東西,這該如何是好?
她咬了咬牙,站起,她絕不能死在這裏。
拖着笨重而冰冷的身子,慢慢地往前走,她知道就在不遠處,有一處浴池。
門外沒有侍衛把守,許是前廳賓客多,被調遣到前廳去了。
步履艱難地走過去,一推開門,便聽到女子的笑魅聲酥骨,她循聲望去,只見熱氣繚繞的浴池旁粉色紗幔輕動,狐裘長榻上隱約露出女子半
luo香肩。
「何人打擾本王好事?」
透過層層紗幔,聽得裏面傳來男子輕喝聲,這男子因動了欲
念,聲音沉啞迷人。
他聲音熟悉,她一下子便猜到了是誰,只有一位王爺不曾去鬧洞|房。
那位風
流王爺聽到有人進來,並未停下身下動作,透過清薄的紗幔,看到男子的大掌罩在身下女子胸上用力捏動,身下又使力貫
入,惹地那女子深
吟連連。
「還不出去,難不成還要留下觀賞本王美事?」
男子聲音微微重了下,流光自是不想留下觀賞,已然紅了一張小臉,但還是捂着心口,緊緊咬着牙關,吃力地一步一步緩緩而入,她知道她只要跳入那溫暖的池子裏,便可驅寒,那次赫連鈺也是這般做的。
聽得那步入的腳步聲,這下真是惹怒了這位王爺,他用力將帳幔一拉,頃刻間,那一簾輕幔便教他全數扯落。
帳幔緩緩跌下,而來人那張慘白的小臉盡數落入男子眸中,只教他本就脹滿欲
望的眸又紅了一紅。
同時,流光也是看到了那男子俊美無暇的臉,他依舊墨發整齊,她從不知一個男子在歡
愛時也可這般衣冠楚楚,風度翩翩。
身下女子見到來人嚇得粉臉更紅,身上衣不蔽體,難為情地撇過臉去,修長白希的雙
腿將男子精實的腰纏得更緊。
她哆嗦着小身板,一張臉僵白里透着異樣的紅,甚至冷得牙齒在打顫,滿臉尷尬地看着他,「八爺,奴才不是故意的。您繼續,不用管奴才,奴才就來洗個澡,洗完就走。」
不顧他驚異憤怒的眼神,快跑到池子邊,一下子就跳了下去,全身沒入水裏,濺起的水花如春雨灑落在他臉上,微熱,迷了他一雙眼。
女子仍覺不盡興,只是這男子似乎在看見那小太監時,老二就頓軟了,只得百般柔聲地呻
銀道,「爺,莫要理那太監,我們繼續,事後再罰不遲。」便拱起自己柔軟的身子往男子腹
下撞去,想讓他的分身在她蜜
洞裏復活。
又聽得水花騰起的巨響,那小太監從水裏鑽出來,頭上的太監帽已然是掉了,盤着的髮髻一下子鬆散,一頭潮濕的長髮如潑墨般傾跌而下,只覺身上的男子身子緊緊一繃,那活兒猛地硬
熱無比,未曾在她身子裏在抽
動一下,便一下子噴薄而出,滾燙地要燒了她一般。
「滾!」
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飛快從她身體裏扯出,她猛地心中一震,轉眼,便見他也不顧一切跳入了池子裏,一下便將那小太監撈進懷裏。
女子還在發怔,又聽得男人暴戾的聲音欲震破她耳膜,「還不快滾,明日去本王府中領賞!」
女子一嚇,赤luo着身體從長榻上跌下,摟緊了衣衫叩謝,本還想藉此機會能從太子府里的丫鬟成為八爺的妾室,誰知被這太監給攪和了去,她狠狠地睨了那太監一眼,只見這太監剛才還是凍紫的唇已是紅潤誘人,皮相生得只比女子更清秀,也難怪王爺會喜歡,咬了咬唇,趕緊穿衣離去。
「小光子……」赫連緣拍了下流光的小臉,只見她半邊臉紅腫帶傷,眸色又深了幾分。
雖浸泡在溫水裏,那鋪天蓋地的凍意已稍緩,但還是覺得好冷,她現在內力根本不足以將身體中寒氣逼出,眼皮迷糊倦怠,從眼縫裏瞥見身邊的男子微微模糊的臉,一下子便抱住了他,她輕輕顫抖着在他懷裏弱弱地說,「爺,抱緊我,抱緊我,我好冷……」
猝不防及之下,她重重撞進他懷裏,身體綿軟
濡
濕,墨發生香,蘭芷清幽綿留,從此一輩子便難以忘懷。
他沉了下眉,騰出一隻手往她手腕摸去,他心上重重一跳,她是一名女子,然,更詭異的是,她已寒毒侵入心肺,活不過三年。
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一雙眸越發冷窒.
蕭達皺了下眉,看到主子握着貂皮大氅的手越捏越緊,背上青筋畢露,又聽得他抑着怒,低聲碎了句,「真是個狐|媚的太監。」
說罷,就見他轉身就走。
蕭達斂聲屏氣地立馬跟上,按捺不住出聲提議:「主子,我們不如回去將小光子拖出來好了。」
這主子猛地止步回頭,只見他臉色鐵青,語氣夾霜,道:「你沒見那死太監跟八爺洗澡正洗得歡麼?」虧他還惦記着那奴才畏冷,讓蕭達從馬車裏取了大氅去找他。
又是一揚手,便將手中貴重貂皮大氅往地上重重擲去,驚起一地雪沫子。
蕭達想下彎腰去撿,前面那位仿佛背後長了雙眼知道他動作,惡狠厲喝,「扔了之物何須再撿?」
蕭達撿氅子的動作一頓,便隨了它去,這氅子又是哪裏得罪他家主子了?
水汽如霧,一池溫水如碧。
「流光,告訴本王,你如何中的寒毒?」
流光依舊聽得模糊不清,只覺他聲音異常溫柔,他的懷抱亦是格外溫暖,又往他懷中偎去,小聲與他說:「爺,即便那日在桃花源中,你因阿曼大怒逼我喝下你的毒血,我也始終無法恨你,只因你與那人不同,你不曾騙我,利用我。」
赫連緣大吃一驚,原來她將他當做了他七哥,而且他七哥逼
迫她喝了毒血,只是她口中的「阿曼」是誰?「那人」又是誰?
這個小太監身上似有無數的迷!
流光細軟的胳膊又環上他的脖頸,不覺腹下又是一硬,他低咒了聲,該死的。這女太監害得他不止秒
射,還秒
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