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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建國夫妻倆拿了錢,連夜趕到b市想要把兒子保釋出來。可是進去一問,得到的回答卻如同霹靂般炸在頭頂。
吳宏偉涉嫌盜竊總價幾十萬,最少也要蹲上十年牢。想要以小偷小摸保釋出去那是絕無可能的了。
張青茹腿一軟直接就坐到地板上,臉上刷白刷白的,嘴唇直哆嗦:「不,不可能,我兒子怎麼會去偷東西,不,不會的……」
接待的警察對這種家長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眼中流露出對這對父母的憐憫。畢竟在每個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好的,乍然一聽要坐十年的牢,簡直都可以要了父母的命。
他掏出卷宗點了點:「吳宏偉這幾年涉嫌數起盜竊,但是都因為數額極小和有人走動也就沒有什麼事兒了,可是這次不一樣,你們的兒子混進別人的婚禮,把禮金偷走了,出門的時候被人察覺抓了給送這裏來了。」後面的警察沒有說,因為說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吳宏偉這十來年的牢獄之災是坐定了的。
若是偷了一般人家,興許走動走動還能緩和緩和,但是鄒家和東家那是什麼身份?且不說他們在商界的舉足輕重,就連jun政都有牽扯。要怪也只能怪吳宏偉這人運氣不好,撞上了硬茬子。
「婚禮?」吳建國聽見這兩個字愣了一下:「是楊絮和鄒家的婚禮?」
「哦?你認識?」警察收起卷宗,詫異的看了看眼前這個倍顯老態的男人。這個男人居然認識這次婚禮的新人,難道也是有背景的嗎?
「楊絮??」張青茹猛的跳了起來:「是她的婚禮?」她猛然想起那張喜帖的去處了,果然是老二拿了的。如今被人抓了現行,他們與楊絮的關係已經壞到一定的地步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吳建國這時候也想明白了,頓時氣的手腳哆嗦:「那張喜帖被老二拿走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活該坐牢!!」他頹喪的跌坐在椅子上,只是猛喘粗氣。
張青茹呆滯了半晌,突然跳起來衝到自己老公面前:「建國,你去求求她,讓她放過咱兒子吧好不好?我跟她認錯好不好?讓她放了咱兒子吧,兒子才二十幾歲,還年輕啊,嗚嗚……」
「我去求她?我怎麼求她?」吳建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樂的看我倒霉呢,備不住這次就是她跟別人合夥陷害宏偉的。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他一把抓住坐在旁邊的警察:「讓我見我兒子,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
警察看着面前這倆胡攪蠻纏的夫妻,忍不住皺起眉頭:「鄒家冤枉你?就憑你們這種……」他斟酌了一下說辭:「行吧,讓你們見見嫌疑人也行,反正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哦對了,除了盜竊罪還有故意傷人罪,二罪並罰,我勸你們還是去給你們兒子準備點兒坐牢的東西吧。」
「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說話呢!!」張青茹撲倒警察面前就要開撓:「我兒子不是那種人!!」
警察連忙躲了過去,同時還有幾名同事過來架住了瘋狂的張青茹:「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下。」
「那是我兒子啊,你讓我怎麼冷靜!!」張青茹嚎啕大哭起來:「我兒子啊!!我兒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他們那群黑心肝的害他啊!!」
會見室里幾盞白熾燈明晃晃的照着桌子旁邊的人,吳宏偉臉上掛着些烏青,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爸,媽,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你還想出去??」吳建國拍着桌子大吼:「二罪並罰你懂嗎?盜竊和故意傷人!!吳宏偉你能耐了啊,居然敢故意傷人了!!」他想到警察的話就一陣陣心驚。自己兒子自己最明白了,吳宏偉從小就很聰明,但是這種聰明從未用到過正兒八經的地方,每天不是偷雞摸狗就是拉幫結夥的去小偷小摸,後來學會了偷狗偷貓拿去賣錢,也幸虧鎮子上農村里養的狗都不是太名貴的品種,土狗滿街跑,跑丟了找不到也就算了,所以還沒有人找到他的頭上。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吳宏偉居然偷了喜帖混進婚禮,把手伸到了禮金的上面,而且還傷了人!
「我沒打傷她!」吳宏偉嘴硬:「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牆上暈掉了,我不就是想跟那個小結巴開個玩笑麼,就把東西拿走了,誰知道他居然找人打我還說我偷東西!」
「你不是故意的?」張青茹聽見兒子這麼說,兩眼泛光:「不是故意的就好,媽媽去找人,找人保釋你出來。」
「你聽他胡說八道!」吳建國對兒子的話半信半疑:「宏偉啊你跟爸爸說實話,如果真的只是個誤會還好,如果不是……那就完蛋了!」
吳宏偉有些心虛的晃了晃眼神,隨即梗起脖子:「我就不是故意的,就是開個玩笑!」
「我兒子只是開個玩笑,開玩笑而已。」張青茹連忙找了警察進來:「只是個玩笑,就讓我們把他保釋回去吧,好不好?」
「玩笑?」警察都快笑出來了:「受害人現在還在醫院呢,這要是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
「我兒子說是那個人自己不小心撞暈的,不是我兒子的錯!!」張青茹大喊大叫:「不要以為你們有錢有權就能隨意扣押人!快放了我兒子!」說着,就扯着警察廝打起來。
這邊撕扯的鬧哄哄的,外面突然跑進人來:「鄒家和東家的律師來了。」
「律師我也不怕,你們就不能冤枉我兒子!」張青茹抹了一把眼淚,急吼吼的沖了出去。
吳建國再次看向自己的兒子,不意外的在他臉上看到了心虛的表情,頓時有些頭暈目眩:「孽子,你就等着坐牢吧!」
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俱在。
當張青茹看到兒子尾隨伴娘進了女廁所,沒一會兒就拎着一個大包偷偷摸摸的出來,半路還用衣服把包裹了起來,摸着牆根往外溜達,出了酒店的門就開始狂奔,誰知道沒跑出去多遠,就被人追上來按住了。
那個伴娘正是東方麟的表妹,等人把她從衛生間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昏迷狀態了,於是趕緊送到了醫院。這些事基本上都瞞着前面舉行婚禮的新人,本來從酒店就能把吳宏偉抓了,但是生怕破壞了婚禮,硬是跟到了酒店外面才人贓俱獲。
鄒家的律師跟進的是盜竊案,東家的則是故意傷人。
當張青茹看到兒子進了女廁所的這一幕就已經有些精神恍惚,在看到他在外面被一群人按住抓起來的樣子,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醫院裏,小表妹柳橙躺在單人病房裏,杏眼兒瞪的圓圓的,聲音沙啞:「顏大哥太缺德了,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我被人揍!」
「我只是沒料到他會進去,再說我又沒進去,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你被人揍呢?」顏曉君雖然是來負荊請罪的,可是臉上坦蕩蕩一絲負罪感都沒有:「你也是,就不知道把東西給別人拿着,硬是被人鑽了空子。」說着,還把一個橘子塞進柳橙手裏:「給,吃橘子。」
「吃個屁,我嗓子疼!那個畜生居然敢跑到女廁所來,給我嚇了一跳!」柳橙氣憤的把橘子丟了回去:「你要補償我!」
「讓老周補償你,我忙。」顏曉君給柳橙掖了掖被角:「欠你一句對不起。」
「麻煩你在說對不起的時候表情誠懇一些!」柳橙沒好氣的瞪他:「面癱臉!」
「對不起。」顏曉君仍舊面無表情,就好像臉上神經壞死了似的:「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在這裏哪能睡得好呢……」柳橙委屈死了:「大好的日子啊,我做伴娘啊,捧花沒接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小偷惦記上了,爸媽也不來看我,我表哥也不來,就讓你來了!」
「沒驚動他們,怕沖了鄒叔的婚禮喜氣,不過律師已經找了,估計現在已經跟吳家見面了。」顏曉君歪了歪頭:「喝水嗎?」
「不喝……」柳橙拽了拽被子,把自己往下縮了縮:「那吳家也太壞了,怎麼能這麼壞呢,一家子壞人。哎,想到楊姨以前居然嫁給過那種男人,我就替她不值。還有小悠,多可愛的人兒啊,就這麼被欺負了,小可憐……」越想就越覺得自己似乎成為了一部悲情片裏的女英雄一樣,柳橙眯了眯眼:「狠狠的判幾年,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傢伙!」
吳家兩口子回家之後似乎老了十多歲,脊背都直不起來了。張青茹不停的念叨報應兩個字,雙眼紅腫無神,身體軟軟的靠在吳建國身上。
吳建國不耐煩的把她丟到沙發上:「什麼報應?老二會這麼做,還不是你寵的麼!」
「呵呵……」張青茹冷笑,說話有氣無力:「我寵的?吳建國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臉紅嗎?我寵的……當年是誰總夸老二早晚出人頭地,現在好了,盜竊,傷人……吳建國啊吳建國,你前妻真是個厲害人物啊,手不刃血就把老二弄進去了……呵呵呵,早晚會輪到咱們倆,誰,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