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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些驚愣,尤其是梁昌平,待到仔細看定了之後,當即就忍不住發出尖叫:
「為什麼會是何柳兒?!」
「為什麼?!」
他竟然親自把綠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若不是因為何柳兒的衣服調換了,說不定他一開始就發現了!
何柳兒是他的女人啊!
他衝上前就想揍錢世才,卻被人狠狠抱着,錢嬸子護着自己的兒子對梁昌平怒目而視:
「還不是你們的無能的,誰跟我兒子攪在一起,誰就要給我的兒子當媳婦!」
不是宋枝,何柳兒也行。
何柳兒不也是城裏來的嗎?
而且也讀過書,家裏也有人,看着好像比宋枝要有福氣!
屁股大,說不定還能給老錢家生個孫子!
梁昌平的問題問得很令人奇怪,就連何大隊長都皺起了眉頭:
「難道還要是其他人嗎?我就很好奇,為什麼你篤定了這床上躺着的人就一定是宋枝呢?你把我們這麼多人都招呼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這些嗎?」
何大隊長已經開始懷疑梁昌平是無中生有,說不定中間還隱藏了更多的東西。
「那是因為,這個局就是為了針對我!」
一道女聲傳來。
直到兩道身影站立,眾人這才看過去。
是陸靳野和宋枝。
宋枝嗤笑一聲:
「別嚎了,梁昌平,自作自受的感覺如何?我對你還是過於仁慈,才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到我頭上。」
梁昌平指着宋枝,恨不得能嘔出口血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何柳兒是你的朋友啊,你要這麼害她?!」
「朋友?我可沒有,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算計我,取代我的朋友,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繼續和她做朋友,甚至在一起,我都沒有意見,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在一起算計我呢?」
宋枝拍拍手,若無其事地看着梁昌平:
「我還不夠仁慈?我本來應該給他倆餵點藥,讓他們修成正果,把何柳兒拖死在這裏,但是我沒有做,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我不願成為和你們一樣的人!」
宋枝握了握陸靳野的手,眉眼冷漠:
「所以,我只是讓阿野把他們倆打暈了,梁昌平,你可別因為你自己噁心,就覺得別人都噁心。」
她不想讓陸靳野和自己的手變髒,自有法律為她伸張正義。
梁昌平心中,腦子都有些不受控制起來,為什麼宋枝總能逃脫這些事情?
她為何變化如此之大,他到現在方才看清,可不一定是他輸了,只是因為宋枝的運氣好而已。
眾人在旁邊,將此事聽得大差不差了,心中都瞭然。
這梁昌平想算計宋枝,卻被宋枝反算計了,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何大隊長沒搞清楚邏輯關係,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看向李書記想讓他作答,李書記心裏暗道這恐怕是被這小妮子將計就計了,於是同何大隊長咬了耳朵,之後兩人各自站直身,等蘇吟解答:
「小宋,怎麼個事兒,說來聽聽!」
宋枝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心虛,她可不會再同一件事兒上摔倒兩次,幾句話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是這樣的,阿野送我回知青所的路上,有人說陸主任要找阿野,衣着,神態舉止非常奇怪,而且他還表現得自己是村寨里的人,我們倆就留了個心眼。」
何大隊長一下子就懂了,說自己是村寨里的人,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往槍口上撞嗎?
陸靳野從小生活在村寨,有多少人,有幾張臉,每年有多少新生兒,他心裏明白兒着呢!
「之後陸靳野跟着那人走了一段,估計應該是給他弄暈了,為了保護我的安全,轉過來找我,我走在路上,何柳兒就把臉蒙着,想從背後暗害我,沒想到被我反擊,然後陸靳野就把她制住了,此時我倆發現這小木屋有人在等着,一瞧,就是錢世才。」
結果就是把錢世才也弄暈了,他甚至都還在等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嬌娘呢!
眾人都忍不住唏噓,看向梁昌平的目光帶着赤裸裸的嫌棄和厭惡,甚至原先離他近的人都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這梁昌平不會是因愛生恨吧,否則怎麼能看出這種事情來?
就因為宋枝沒有紆尊降貴繼續哄着他,給他花錢,他就要毀了宋枝嗎?
實在太可怕了!
宋枝輕聲道:
「阿野,把他倆弄醒!」
陸靳野依言,不知道摁了哪個穴位,這兩人悠悠轉醒,錢世才先清醒過來,然後看着身邊躺了個人,直接就一把抱住了。
哪知此刻何柳兒也醒了,被這一抱弄得十分害怕,掙扎着就要尖叫:
「放開我,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宋枝!」
所有的一切,都顯露無形。
梁昌平看着錢世才想扒何柳兒的衣服,當即也忍不住,直接越過人上前給了錢世才心窩子一腳,直踹得他起不來:
「你個傻子,還敢肖想知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錢世才可是錢嬸子的心肝肉,眼見自己兒子被梁昌平這麼對待,當即就撓上樑昌平的臉:
「你們兩個一個賤人一個娼婦,算計着我和我兒子,你還敢踹他,我跟你沒完!」
「書記,大隊長,都是他們倆想幹壞事,我是被哄騙的啊!」
梁昌平躲閃不及,臉上脖子上都被劃了不少的紅痕,撓的錢嬸子烏漆嘛黑指甲里還帶着血漬,看着十分可怖。
李書記呵斥一聲,讓人分別把幾人拉開:
「這像什麼話,都押送去公社關禁閉,等待處決下來!」
宋枝思來想去,看着現實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下鬆了口氣,其實原本何柳兒的計劃挺縝密的,只要把陸靳野弄走,她也沒什麼武力值只能任人拿捏。
然而變故則是出現在事情最初始,她只要有所懷疑,就不會讓自己落入陷阱。
所以後面的這些全都有跡可循。
公社。
既然已經被抓了個正着,宋枝又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大差不差,已經沒有反駁的餘地了,何柳兒眼前一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完了。
而錢嬸子一瞬間又仿佛老了幾十歲,原本她也只是想要個兒媳婦傳宗接代而已,然而事情變成這樣,極有可能會被趕出公社。
而現在,後果未卜。
「何柳兒,梁昌平,你們倆還有要辯駁的嗎?」
李書記冷漠道:
「如果沒有,你們就可以接受判決了。」
「經公社領導層會議決定,何柳兒及梁昌平兩人,私德不修構陷知青,判處送到哀亡村接受勞動再教育,為期兩年。」
「錢黃花及錢世才,從犯論處,自此,逐出清河鄉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