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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傷也看向了人群,人群中沒有一個順親王府的人,花無傷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釋然。
看樣子,這次哪怕是鳳白泠也沒有辦法。
「來人,驗明正身。」
花無傷下令,幾名侍衛上前,查看一番後。
「回稟大人,人犯卻是獨孤鶩。」
花無傷正要下令行刑,這時人群一下子分開了。
就見風早風晚兄弟兩人帶着一人快步上前,喝道。
「刀下留人。」
風早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我家王爺是被冤枉的,刺殺太子的並非是我家王爺。」
花無傷打量了幾眼兄弟倆,似乎有些詫異,還有漏網之魚,至於他們身後的那人。
就見風早兄弟身後站着的人正是魯大師。
「這位是冥市專門鑄造天兵的魯大師。」
「魯大師,還請你告訴諸位,那一日,讓你打造兩把天兵的人,是何人?」
魯大師振了振嗓子,正要開口。
「來人,他們想要擾亂法場,將他們拿下,誰若是反抗以同罪論處。
哪知花無傷一揮手,根本不給魯大師開口的機會。
法場四周,多名侍衛就要上前拿人。
風早和風晚兄弟眉頭一擰,沒想到,這位花大人如此蠻不講理。
「住手。」
就是這時,二皇子帶着京兆尹的一干官差快步行來。
「花大人,魯大師乃是鶩王一案新找來的證人。他有證據可以表明刺殺太子的人未必就是鶩王。還請花大人刀下留人。本王暫且扣下獨孤鶩,等待新來的證人隨本王一起進宮向聖上說明此事,再做打算。」
二皇子滿頭大汗,擦着汗水。
魯大師被送到楚都的事,一直是保密的。
鳳白泠、除了叮囑風早和風晚兄弟倆之外,沒有再告訴其他人。
那一日,鳳白泠雖然找了長孫柔做證,證明獨孤鶩並非就是殺人的唯一嫌疑犯。
長孫柔當時也的確答應了鳳白泠,可鳳白泠對長孫柔並不很放心,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她又讓風早找來了魯大師。
當時,替冥市鑄造天兵只有魯大師。
雖然長孫柔並沒有告訴魯大師具體的客人是誰,但是魯大師鍛造兵器,還喜歡了解客人的身份職業,以打造更合適的天兵。
所以他鑄造那兩把特製的天兵時,魯大師就查看了冥市的一本秘密賬本,賬本上有記錄客人的基本資料。
魯大師知道客人身份這件事,連長孫柔也不知道,早前魯大師投奔了鳳白泠之後,曾經偶然間提起過此事,鳳白泠當時就長了個心眼。
所以鳳白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讓魯大師進攻面聖,解釋清楚此事。
花無傷眼眸微微抬了抬,他似笑非笑,望着二皇子和風早風晚兄弟等人。
「二殿下,素微臣無禮,微臣奉命監斬獨孤鶩,除非有聖上的聖旨,否則閒雜人等的若是想要破壞行刑,一概以犯上作亂論處。來人,斬。」
花無傷話音方落,周圍侍衛已經將風早風晚兄弟倆,甚至是二皇子都包圍住了。
京兆尹的一干侍衛也是不敢動彈,畢竟花無傷是奉命監斬,他們的大人,可是沒有聖旨的。
花無傷此舉讓二皇子臉色大變。
「花無傷,你這是做什麼?」
二皇子有些難以置信眼前花無傷的舉動。
花無傷作為永業帝面前的寵臣,為人和性子在朝中的口碑一向是很好的,沒想到他今日會當面忤逆自己。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這是做賊心虛了。」
就是這時,矗在一旁的獨孤鶩忽然開口。
他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語氣裏帶着無盡的諷刺。
「做賊心虛?花大人?」
二皇子結結巴巴了起來,他看看花無傷,又看看獨孤鶩。
花無傷依舊是一臉和煦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深淺。
「魯大師,既然你都來了。就說說當初定製天兵的人,除了我獨孤鶩之外,還有一人是誰?」
獨孤鶩城望着魯大師,沉聲道。
「那一次,向冥市定製天兵的人一共又兩人。一位乃是大楚的九千歲獨孤鶩,還有一人……」
魯大師聲音一頓,望向花無傷。
「還有一人正是眼前的這位花無傷花大人。」
「什麼?」
二皇子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花無傷居然也涉及其中。
「好你個花無傷,你這分明是賊喊捉賊,我想起來了,那一晚發現太子被刺殺後,你那麼快就趕來了。原來是你刺殺了太子,然後躲在一旁,嫁禍給獨孤鶩。」
二皇子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人是我?」
花無傷一臉雲淡風輕望着二皇子。
二皇子張了張嘴。
「我手裏有證據。」
魯大師高聲道。
「每一位冥市的貴客,尤其是定製第一批天兵那樣的貴客,都需要在冥市留下定金和手印。花無傷當時定製第一批天兵時,也留下了手印。那一本賬簿如今就在冥市。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冥市尋找。」
魯大師說罷,花無傷眼中利光一閃而過,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又恢復如常。
「魯大師,原本我看在你的鍛造技藝驚人的份上,還打算留你一命,如今看來是留你不得了。」
魯大師只覺得眼前一花,風早和風晚兄弟想要阻攔時,根本來不及動手,頃刻之間一塊石子就射到了魯大師的咽喉要害處,死亡的威脅傾刻間就席捲向魯大師。
就在魯大師以為自己即將斃命時,一隻手帶着鎖鏈的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往後一退,避開了那一顆奪命石。
獨孤鶩一掌揮出,手腳上的鏈條瞬間脫落。
獨孤鶩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魯大師的面前。
他出場擊落了那一擊後,冷眸微微眯起盯着花無傷。
「花大人,納蘭純也是你殺的。」
獨孤鶩不抬起眼來對上了花無雙的眼,兩人四目相接,暗潮洶洶。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鶩王。」
花無傷眼看自己被識破了身份,倒也不恐慌。
他不急不慢,徐徐開了口。
「好你個花無傷,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誣陷朝廷重臣,刺殺太子。」
二皇子一看獨孤鶩出手,頓時士氣大振,他衝着花無傷就是一陣怒罵。
「二皇子,花某可沒有刺殺太子,這全都是獨孤鶩和那魯大師串通好,想要嫁禍花某。花某不得已才出手防衛。」
面對已經暴露的事實,花無傷依舊是不慌不忙,這讓二皇子看得不禁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