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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承世走上三樓,書房的門開着,而另一邊畫室的門卻緊緊關着。
他打開門。
裏面漆黑一片,窗簾被拉了個密不透風。
角落裏,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裏,手機亮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着,不知道在刷什麼。
焦小棠抬頭,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背着光走了進來。
等注意到來人,焦小堂稍稍抬起腦袋,語氣懨懨,有氣無力地問閆承世:「你回來了。」
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明顯的鼻音。
好像是哭過了。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酒精味道,越走近焦小棠,酒精的味道就越濃。
閆承世的眉頭皺着,臉色冷了下來。
「起來。」
焦小棠迷迷糊糊地看他:「你生氣了。」
閆承世何止是生氣了,看着焦小棠拿起酒瓶子又往嘴裏倒了一口,他渾身上下散發着凜冽殺氣,聲音冰冷到了極點:「起來。」
焦小棠嘿嘿一笑:「叔叔,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你儘管沖我發火好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傻,傻乎乎地以為人家是真心給咱幫忙,面試的時候,范晟睿肯定沒少為難你吧!」
閆承世的目光一瞬變得複雜,原來女孩兒說的對不起是這個意思。
焦小棠含糊着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舌頭,比起平日裏,顯得有些絮絮叨叨:「叔叔,你罵我好了,打我也行,我這個金主是不是特別沒用?」
話還沒說完,她被閆承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你不是那麼軟弱的人。」
男人的聲音清冽低沉,仿佛大提琴發出的醇厚音符。
焦小棠嘿嘿笑了:「我軟弱啊,我特別軟弱,我都軟弱死了。」
她搖頭晃腦地笑,「媽媽今天打電話來了,說很為我自豪呢,她說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設計師。」
她想去地上夠酒瓶,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啊,從前的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設計師,嘿嘿,你說我還能當一個設計師嗎?」
「一個高中畢業生,嘿嘿,還能當一個設計師嗎,誰會信啊,誰都不信。」
男人冰冷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你自己都不信,你還指望別人會信嗎?」
焦小棠的身子僵住。
好一會兒,她才笑了一聲,道:「我以為你看到我這麼慘,會安慰我幾下的。」
閆承世看着在懷裏東倒西歪、扭來扭去,沒個正經樣子的焦小棠,心裏頭的火氣,慢慢就被蹭出了身上的火氣。
小小年紀,就學會喝酒澆愁了。
還醉成了這副德行。
懷裏的女孩嘿嘿嘿嘿笑了起來,也不掙扎着去拿酒了,一雙滑不留丟的小手,摸上了男人的後腰。
不安分地一點一點往上。
「叔叔,晚上你陪我吧,你陪我我就不難過了。」酒壯慫人膽,這話放在焦小棠身上是一點沒錯,平日裏怕得不行,一喝酒,本性就暴露無遺。
閆承世能夠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手在他的後背摸摸蹭蹭的,偏也不用力,有一下沒一下,這種摸法,越摸得他上火。
本來就禁不起女孩的挑逗,女孩這樣子撩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他背過手,一把抓住了那一雙淘氣的手。
聲音危險又低啞:「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