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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急救室。
醫生和幾名護士小跑着推着空着的病床衝到了急救室的門口。
閆承世則抱着焦小棠快步跟在他們的身後。
急救室的門已經打開。
醫生對着閆承世急聲道:「閆先生,麻煩把這位小姐放到病床上吧。」
閆承世漫漫目光淡淡看過去:
「我一起進去。」
說着他抱着焦小棠向急救室走進去。
醫生一把攔在他的面前,無奈勸道:
「閆先生,你進去也是於事無補,只會耽誤我們的搶救,這對病人是不利的。」
閆承世目光沒有片刻離開懷裏的女孩,冷峻臉上是幾十年慣有的深沉,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抱着焦小棠的手臂卻漸漸收緊了。
女孩似乎感覺到了痛,閉着眼睛,眉頭微微皺緊了,嘴裏發出一聲聽不清是什麼的呻吟。
閆承世五官沉冷,薄唇輕輕動了:
「你最好給我乖乖回來,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死,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說完,他幽深目光凝在焦小棠的臉上,眼眸一眨也不眨,似要將女孩的容貌刻進他的心裏。
醫生大着膽子從他的手裏搶過了焦小棠。
急診室的門終是關上。
……
林靖風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對着窗戶抽煙的沉靜背影。
地上,是掉落了一地的煙頭。
他氣喘吁吁的,快步走到了閆承世的身後:「閆總?」
煙霧瀰漫了整個醫院的走廊。
白色的香煙已經快要燃燒殆盡,香煙那一頭,那長長一截的白色煙灰掉下來,砸到了男人的手指上,他卻好似不覺得燙的疼。
只是拿起那根煙,又抽了一口。
林靖風小聲又一次輕喚了男人:
「閆總,太太她?……」
閆承世靜靜抽煙,好一會兒,淡淡道:
「在國外玩得很舒服?」
聲音是嘶啞。
閆承世平日裏話不多,他跟着閆承世也有很多年了,閆承世雖然有的時候會拿職位和薪水拿他打趣。
但是真正不高興和一般的不高興,他是能明顯感覺的出來的。
這一刻,閆承世給他的壓力讓他感覺極度的壓抑,「閆總……」
他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剛剛下了從M國到Z國的飛機,一路從機場趕過來的他,只知道太太住院了,其他幾乎是兩眼一抹黑。
「她受傷的事情,你知道吧?」
林靖風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當時他就在現場。
閆承世又抽了一口煙,掩去了男人深邃鳳眸中的隱隱暴戾殺意,薄唇輕啟,煙霧隨着男人說話吐出來:
「為什麼沒有說?」
林靖風咽了口口水:
「當時老太太一聲令下,我就出了國,那幾天我根本就沒法和您聯繫,後來您派去的人找到了我,我才……」
閆承世冷冷眸光瞥了過來。
林靖風心中一凜,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幾秒,又道:
「老爺子也是希望你們祖孫之間的關係能……」
閆承世一揮手打斷了林靖風,也沒有說話,取出一根煙,又點了起來,靜靜站在抽煙。
林靖風的那顆心,仿佛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