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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交換後四人對小木屋簡單的查探了一番,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就準備原路返回了,畢竟雲舒書的蝶引香也已經鎖定了,陣眼就在暗道里,正是李禮所說的玉小姐閉關的地方。
四人決定直接去那裏會一會這個貓靈!
走在路上雲初曦卻突然想到之前音鈴兒在小木屋時說過的話,音玲說她當時聽到了四個人的呼吸聲,可若是她、音鈴兒、李禮、白晏、雲舒書,應當是五人才對啊!
一時間她的呼吸都急促了,她連忙問音鈴兒:「玲兒,你還記得之前你在小屋裏說的感受到四個人呼吸聲,那時候李禮可在?」
音鈴兒不明就裏,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在啊,就是我們談着話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不對勁了,後來不是知道了嘛,是白晏和雲舒書。」
說着她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若是李禮在,她們二人再加上雲舒書二人,不是應該五個人嗎?她的神情也一下子變得慌張。
「我有一個猜測……」雲初曦緩緩說道。
「怎,怎麼了?」
「李禮可能不是人,或者他是人,但現如今已經死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時雲初曦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主要是她想到世間萬物有得必有失,若李家本不該有這些財富,那麼李禮總得為他的「得到」「失去」一些什麼,他只是養了一陣子貓靈,就得到如此潑天的財富,本就與世間規則相悖了。
但若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明明有五個人卻只有四個人的呼吸,而那麼多的村民卻只有李禮不受貓叫的影響,不過他們既然能見到李禮,看他的樣子也像個普通人,他必然也不只是死了那麼簡單。
雲舒書也聽到了這段對話,他沉吟片刻開了口:「若真是如此,我倒是聽過一種情況符合你們說的李禮的樣子。」
「古籍里曾記載過一種換命的辦法,就是說若是凡人壽元降至,有妖物以自身妖丹或是修士以自身金丹為祭,自願剝丹獻祭,便可延續凡人的生命,凡人從此不老不死,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但容顏永駐,甚至能獲得一部分獻祭者的能力,就像你們說的李禮能看到人身上的靈氣一樣。」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此法太過苛刻,畢竟哪有妖族或者修士願意為了個凡人獻祭自己的內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是真是假。」
音鈴兒說道:「怎麼感覺怪邪乎的,你這是從哪本古籍上看到的啊?我怎麼沒看過。」
雲舒書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我們宗門的禁書啦,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就看了點……」
「難怪呢,你是真的不學好。」音鈴兒撇撇嘴。
「那書上可有提及獻祭者會如何?」雲初曦問道。
「獻祭者失去內丹自然就是一命嗚呼了,所以才叫換命法嘛,把自己的命獻祭了,不過要我說還是挺賺的,畢竟本來妖族或者修士總會有死的那一天,這把命給了凡人以後,凡人卻能一直活下去,不老不死的,可不是賺了麼。」
「那有些說不通啊,假設是雪兒獻祭救了李禮,那麼雪兒不是應該死了嗎,那玉小姐又是怎麼回事?」音鈴兒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
雲初曦道:「多想也是無益,我們直接去暗道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對了,進入暗道就會無法吸收天地靈氣,注意保持靈力的充沛。」她又補充提醒道。
「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
果然如雲初曦所說進到暗道里漸漸的就失去了對天地靈氣的感應,很快四人就到了之前的岔路口。
誰知另一邊走過去甬道突然變窄,僅可讓一人通行,音鈴兒看上去很是興奮,自告奮勇的走在了最前,雲初曦次之,白晏緊隨其後,雲舒書不過是還在嘗試吸收靈氣,一個不留神就來到了最後。
他不滿的說道:「喂喂,你們走那麼快幹嘛,不讓我走在最前探路,反而讓我走在最後嗎?」
音鈴兒不理他,只一個勁的朝前走,雲初曦急忙跟上音鈴兒的腳步,也沒空理他,反而是白晏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前面我看着,你斷後。」
「噢……」白晏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樣呢,乖乖跟着吧。
甬道很長,還左拐右拐的,繞來繞去半天只憑自己的記憶恐怕都會迷失了方位。
白晏走的不急不徐,時常落後了前面的兩人一段距離,然後過了下一個拐角又跟了上去,緊緊跟着他的雲舒書在不知不覺間就只能看到音鈴兒和雲初曦模糊的背影了,他急得不行又不敢開口。
終於在一個拐角拐過去後也未見前面兩人的身影,雲舒書終於忍不住向白晏道:「前輩你就不能稍微走快一點嗎?我們都看不見她們兩人了!」
白晏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氣定神閒的往前走,仍是步履從容,每一步貌似都跨出了同樣的距離,他暗自思忖白晏莫不是有什麼毛病。
下一秒,又到了一處轉角,剛過了轉角雲舒書又見到了雲初曦二人的身影,他大喊道:「玲兒、雲姑娘你們慢點等等我們呀!」
此時應當已經走到了地底深處,整個甬道空空蕩蕩的,他的聲音不斷的在空間中迴蕩「你們慢點等等我們——」「點等等我們——」「等我們——」格外瘮人。
可儘管如此前面的身影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雲舒書看着前面每一步都像精準丈量過的白晏,時隱時現的音鈴兒二人,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裏其實只有他一個人,是他一個人一直在不停地走,幻想着自己身邊有同伴。
他慢慢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原地召喚出蝶引香,蝶引香正在燃燒着,藍色的火焰還在跳動,在昏暗的環境中非常清晰,飄出來的藍色香氣指引的方向正是甬道的正前方。
可他明明在遇到白晏以後就把香熄滅了,為什麼香現在還在燃燒,等等他不是一直和白晏在一起嗎,那遇到白晏是什麼時候?對了,就是第一次進入暗道的時候。
那現在呢?眼前漆黑又狹窄的甬道是他之前走的暗道嗎?白晏呢?他為什麼站在這裏啊?
是了,他要隨着蝶引香繼續走,要找陣法破陣呀……
雲舒書拿着蝶引香,繼續向前走去,而本該在他的前面三人都早已消失了,黑暗的空間裏只有藍色的火焰還在不斷的跳動……
……
還是那個分岔路口,雲初曦三人看着呆愣在原地的雲舒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來到此處他們就發現這邊竟然不止一個岔路,正想着讓雲舒書用蝶引香來確定一下位置,卻發現雲舒書呆呆的站在原地。
音鈴兒拍了拍他:「餵?雲舒書?大傻子?」
他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渙散而空洞,音鈴兒秀氣的眉微微蹙起說道:「該不會這裏還有什麼幻境之類的他陷進去了吧?」
說着她動用起了幻夢鈴,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雲初曦卻對她搖了搖頭,制止了她。
「玲兒姑娘,此地沒有幻境,雲公子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若是有幻境,也應當是我們陷得更深,可現下我們都安然無恙只有他出了事……」
白晏在一旁沉吟了一會,說道:「也許是引魂香,你們可有聞到什麼奇異的味道?」
雲初曦本就五感提升了很多,只是之前在想李禮的事情沒有注意,現在白晏一提她就發現了,空氣中果然有淡淡的不同尋常的味道,她仔細嗅了嗅。
「有點像檀香,又有點像薄荷香,非常淡。」她說
音鈴兒卻沒有聞到,她問道:「引魂香是什麼?和蝶引香有什麼關係嗎?」
白晏解釋道:「有關係,蝶引香你們都知道的,乃是雲宗的秘寶,那你們可知蝶引香是怎麼來的?」
雲初曦道:「應當是用某種靈獸的分泌物為原料,用秘法煉製以後得來的,使用時還需要搭配上雲宗獨有的追蹤術。」
白晏瞥了她一眼,某種?他之前真的沒看出來原來雲初曦對雲宗的歸屬感這麼強啊,這會兒都不忘保護雲宗的秘法,可惜她知道的也只是部分罷了。
「對,但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靈獸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能夠有追蹤能力的靈獸就可以,不是非要用幻夢蝶。」他故意看了雲初曦一眼,着重了不知道和幻夢蝶幾個字。
雲初曦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故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白晏對雲宗非常不喜歡,之前就勸她去別的宗門,現在又當着音鈴兒的面說雲宗的秘法,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邊白晏還在繼續道:「其中只有兩個很關鍵的地方,一是這個煉製的秘法,二是追蹤術。追蹤術只要是雲宗弟子都能習得,但是煉製的秘法不是,就目前這一代的話雲宗只有一人能夠煉製了,所以因為數量有限的緣故,原來不是什麼稀罕物的蝶引香,現在在雲宗才成了難得的秘寶。」
一聽是雲宗的秘法,音鈴兒一開始就聽的十分專注,既然是雲宗不外傳的秘法,雖然不知道白晏又是如何知曉的,但是只要能偷學,啊不是,是光明正大的學去,對他們天音閣可是有天大的好處,嘿嘿,聽到秘法難得她好奇極了。
雲初曦卻很無語,白晏說的這些她都知道,那邊雲舒書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這人還說話慢慢吞吞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所以這到底和引魂香有什麼關係啊?」
「簡單來說就是之前創造蝶引香的人用類似的手法還創造了引魂香,引魂香本是可以助人穩定魂魄的,但是和蝶引香混用會讓使用者的魂魄離體迷失自我。」
原來他一句話就能介紹清楚,那他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幹嘛,雲初曦暗暗吐槽,引魂香,又是一個她完全沒聽過的東西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雲舒書救回來吧。
於是她道:「所以他是因為之前用了蝶引香,現在又聞到了引魂香才這樣的嗎,那這個離體的魂魄要如何引回?」
「她知道。」白晏指了指音鈴兒。
一直偷聽,噢不是,音·光明正大聽·玲兒見終於說到自己了,連忙舉手道:「我會我會!剛才只是不知道是魂魄離體,知道了那還不好辦嗎~換一首招魂的曲子就好啦。」言畢,她又用幻夢鈴演奏了起來。
雲初曦盯着她不斷變換的手勢和閃閃發光的幻夢鈴,突然覺得天音閣這些東西還挺實用的,若是像她這樣的劍修可不會這些,最多使用些法器協助什麼的,她要不要也學一下?
那邊音鈴兒也施完法了,她還對着雲舒書說了句「魂歸來兮」,只見雲舒書的雙眸確實重新煥發了光彩,他呆呆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本姑奶奶救了你,還不謝謝姑奶奶?」音鈴兒笑嘻嘻道。
雲舒書還是傻傻的看着音鈴兒,許是魂魄短暫離體的後遺症,他下意識的說道:「謝謝姑……啊?」
差點就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雲舒書終於反應了過來,他一臉無奈的看向音鈴兒:「怎麼又占我便宜啊?」
音鈴兒卻嘻嘻哈哈的道:「噢,看來你好了,哎乖孫不傻了,真可惜。」
這邊雲初曦卻在悄悄給白晏傳音:「你說的蝶引香和引魂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啊,你是不是不喜歡雲宗?」
「怎麼,你很介意我當着別人的面說雲宗的秘法嗎?」
「不是…哪怕我這世還未入雲宗,但是出於最基本的道義也不能向別人透露雲宗不外傳的東西吧?再者說,你說了我也沒有攔你啊。」
「我記得我一開始就和你說你可以做回楚曦了,你莫不是到此刻都一直覺得自己還是雲初曦吧?」
還真讓白晏說中了…她陷入上一世的五百年記憶里出不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真的回到了最初的楚曦,或者說她既是楚曦,也是雲初曦,本來就都是她。
她抿了抿唇:「雲宗於我有恩,我不會做出傷害宗門的事…」
白晏冷笑道:「有恩?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啊,你那麼聰明,就沒想過自己上一世的境界停滯不對勁嗎?」
「什麼?」白晏到底在說什麼,她徹底混亂了。
白晏見她神色驚恐,不免也有些許難受。
他突然想到曾經的她一直都很孤獨,漂泊不定,她曾說過她一直都很渴望親人、族人的溫暖,也許正是這一點,上一世的她才會被天道蒙蔽的那麼徹底…而雲宗給了她所謂的歸屬感嗎?
罷了,他暗自嘆息,他不是也早就做好一直陪她的準備了嗎?有他在,這些都無礙的。
白晏收斂了情緒:「沒事,我只是一開始沒想好怎麼簡潔的和你們介紹引魂香。」他竟然又繞回了最開始的問題。
而在雲初曦看來,白晏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卻對於他說的那些東西都不再解釋,她真的很討厭白晏這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