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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對方身着一席青衣絲製長裙,依舊是用那青紗掩面,但搭配上她那紅色的頭髮,卻顯得有些突兀。
相比於顧吉那被侍女們精心打扮的樣子,確實顯得平庸不少。
南宮婉看着眼前驚艷亮相的「貴妃」,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還真是漂亮。
如果她真是男人的話,或許會狠狠寵幸這位貴妃的。
顧吉見四人全在等他一個,也是趕緊在南宮婉那側落了座。
飯桌上,薩拉明月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郎才女貌的兩人,眼神不禁有些低垂。
這女人,是在給她下馬威嗎?
擔心自己將來威脅到她的地位?
見人到齊後,顧穆清作為顧府的當家人,也是適時的開口道:「陛下,明月公主,請用膳。」
但這時,薩拉明月見只有顧心這位貴妃,卻不見昨日那位顧府的嫡子,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顧世子為何沒一同上桌?」
聽見對方詢問,南宮婉的眼神不禁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顧吉。
顧吉又望向自己的便宜老爹。
顧穆清見狀,只得輕咳一聲,道:「吉兒昨日同陛下外出回來,偶感風寒,在後院休息,就不與我等一同用膳了。」
薩拉明月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然而,她的心中卻不禁升起一絲疑惑,畢竟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感染風寒?
不過,她也不好當着皇帝的面一直追問別的男人,所以只得作罷。
飯後,正準備回院子休息的顧吉突然被人叫住。
「裴管家?有什麼事嗎?」
顧吉有些疑惑。
平常在家裏,裴管家除了傳話,一般也就喜歡默默在一旁觀望他們姐弟二人,算是府里的老人了,深受顧家的信任。
「小姐,陛下,國公請您二位過府一敘。」
裴管家對着顧吉和站在他身後的南宮婉微微欠了欠身子,作揖施禮。
「我爺爺?」
顧吉也是一愣,隨後注意到對方打招呼的方向似乎不是對着自己,不由得看向身後。
臥槽,什麼時候尾隨過來的?
這時,南宮婉走到顧吉身邊,向裴管事道:「鎮國公相邀,朕作為晚輩,理應前去拜訪。」
隨即,兩人在裴管家的帶領下,穿過連接兩府後門,進入了隔壁的鎮國公府。
來到隔壁正庭中央,顧山河此時正端坐在左側的座位上喝茶。
見兩人過來,原本嚴肅的表情也立馬換上了一副笑容。
「小吉祥,你好久都沒過這邊看望老夫了,上次你說的那什麼軍棋,老夫研究明白了,今天定要與你對上一對。」
顧吉作為顧山河最疼愛的孫子之一,雖然個人實力不行,但人家可比顧穆清這個傻大個聰明多了。
不僅會為府里賺錢,而且說話又好聽,經常製作一些新奇的小物件給顧山河送去,討得老人家歡心。
反觀顧穆清這個做兒子的,除了實力湊合,其餘簡直一無是處。
幾十年來老頭都沒收過這貨送的一個物件,更別說給府里賺錢了。
沒找他老子借錢就不錯了。
吞了自己兒子的酒樓還真以為隔壁的鎮國公不知道呢?
只因顧吉沒打他老子的小報告,所以顧山河這才懶得找顧穆清的麻煩。
但現在顧穆清竟然偷偷把他的好大孫送進宮裏當貴妃,這讓他顧山河這張老臉往哪擱。
放在百年前,他們顧家那也是和南宮家平起平坐的。
即便之後南宮問當上了皇帝,兩家的約定也是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地位相當。
無非是名聲相較於皇室稍微差上一籌罷了,但也更加自由。
他顧山河做大元帥的時候,那可是聽調不聽宣的,上了朝堂,除了皇帝南宮問,哪個文官武將敢說他顧山河一句不是。
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顧山河就敢當場把對方給揍一頓,誰來都不好使。
結果現在這傻小子竟然面對一個小皇帝都唯唯諾諾,在京城待個幾年還給一幫子文官給說啞火了,丟盡了他們顧家的臉面。
還沒等顧吉開口,這時一旁的南宮婉率先上前和顧山河打起了招呼。
「南宮翎,拜見顧國公。」
顧山河這才將視線從自己的漂亮好大孫上挪開,望向一旁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小皇帝。
「你就是那南宮翎?小昊子的兒子?」
聽到老人叫自己的父皇為「小耗子」,南宮婉也不由得嘴角抽動,點了點頭,「正是。」
顧山河微微嘆了口氣,「節哀順變,小昊子和他老子一樣,都走的早,如今這乾元,也就剩我一個老傢伙了……你小子身體如何?」
南宮婉連忙回答道:「翎兒身體無異,並無遺傳至父皇的胸痹。」
顧山河聽後不由得一愣,隨即有些疑惑地盯着小皇帝看了一會兒。
下一瞬,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即便是已經快二百歲的高齡,但對於這片大陸的人來說,也才尚處中老年。
恐怖的速度,令南宮婉這個劍道宗師實力的強者都沒能反應,就被人相距五米開外近身了。
這要是放在戰場,她已經死了。
只見此時顧山河卻抓起她的手腕,把起了脈。
隨後一臉驚訝地看着眼前之人,「你竟是名女子?」
難怪沒有遺傳到南宮家的胸痹之症。
見自己的女兒身剛來就被人識破,南宮婉也是愣在了當場。
「用不着瞞老夫,你這位置該坐就好好坐,老夫不許,誰也動不了你們南宮家,放心好了。」
顧山河擺擺手,重新回到剛剛的座位上坐下,只不過面色變得有些陰沉。
顧吉則是和南宮婉相互看了一眼。
隨即顧吉率先對着身旁的皇帝做了一個「請上座」的手勢。
把顧山河右手邊的座椅讓了出來,自己則屁顛屁顛的跑到老人身後替其按摩肩膀。
「爺爺,這件事我爹都還不知道,還是您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面對顧吉的奉承,老人輕哼一聲,「你小子,現在油嘴滑舌,以後有你好受的。」
隨即,又望向一旁的孫媳婦,不由得嘆了口氣,「沒想到那老傢伙,死了都要和他兒子做局坑老夫一把。」
南宮婉走到座位前坐下,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忙詢問道:「顧國公大人何出此言?」
顧山河此時則是拍了拍顧吉的手背,示意他停手,隨後對着一旁的皇帝道:「你以為誰都稀罕那位子?」
顧山河不禁望向前方的庭院,回憶起了往事。
「想當初,我和你爺爺一同打天下的時候,為誰做皇帝有過爭論,丫頭,你猜當時是誰贏了?」
南宮婉愣了愣,同樣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皇爺爺和她說過的話。
「婉兒,爺爺這次就靠你扳回來。」
南宮問當時總是喜歡抱着她自顧自的說着這句話。
南宮婉當時完全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直到現在她也不能理解。
「我猜,應是您贏了。」
南宮婉回答道。
南宮問的武藝不算強,直到薨逝時也才剛步入劍道宗師不久,與顧山河相比,實力差得太遠,除非比拼文試,否則不可能贏下對方。
顧山河這時有些得意地撫了撫自己的鬍子,點了點頭。
「不錯。」
「所以當時老夫選擇了元帥一職,不用居於那皇宮一畝三分地,好不自在,而南宮問那老傢伙,只能被迫坐上那個位置,就連出個京城都困難。」
南宮婉微微覺着有些無語,但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
雖說已經坐上了萬人之上的位子,但這天下,她又何曾見過京城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