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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看,具體是什麼事?」
隨即,南宮婉開口解釋起來,「昨日皇后來了養心殿,我……你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這件事我只能請你幫忙。」
南宮婉剛說完瞬間就後悔了。
但一想到昨天,自己那位皇后竟然在夜裏來到養心殿的寢宮,羞澀的在自己面前做出那些不熟練的動作,南宮婉就感覺自己一陣頭大。
面對皇后,當時自己嚇了一跳,並且不解風情的大聲怒斥了對方一句。
導致的結果,就是她在屋裏都能聽到皇后跑離養心時的抽泣聲。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那可是一個大麻煩。
南宮婉也不是沒想過偷梁換柱,安排一個男人代替自己與其例行房事。
但對方的身份不僅僅是自己的皇后,還是宰相施秉承的嫡女,一旦事發,後果不堪設想。
宰相府的嫡女如果被一低賤之人玷污,此事恐怕就嚴重了。
而翻遍整個朝廷,能夠說配得上,並且還能在事發之後堵住施秉承這個宰相以及天下幽幽眾口的,也只有乾元的開國功勳——鎮國公顧山河了。
但……
顧家的適齡子嗣裏面,只有眼前這一位長相宛如女子的顧家嫡子。
最關鍵的,這人那晚竟然還跟她……
如果可以,她其實是不太情願的。
無論出於何種心理,她都不太想看到對方跟別的女子太過親密。
即使是他的侍女也不行。
她是皇帝,即便是她不用東西,她也不希望落到其他人手裏。
但現在,原本一直相安無事的皇后,因為昨夜的事情,導致基本與她撕破臉了。
如果不快點進行安撫,這後宮恐怕……
雖然加上顧吉後宮也只有兩個嬪妃,但這兩人的份量,分別代表着乾元王朝一文一武兩個最大的黨派。
要是沒處理好,自己這個皇帝在朝中真就沒什麼話語權了。
南宮婉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父皇竟然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
開國皇帝,也就是南宮婉的爺爺南宮問在位時,朝廷內外沆瀣一氣,拓展乾元的版圖,使得乾元一躍成為玄天大陸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之一。
十年前,南宮問薨逝,皇位便傳給了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她的父皇,南宮昊手上。
同樣的狀況再次發生,南宮家的先天胸痹,導致她父皇上位後幾乎不理朝政。
只想着在有限的生命裏帶着妻子,也就是南宮婉的母后,看遍了這乾元的大好河山。
而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南宮昊的後宮子嗣稀薄,只有她這一個子嗣。
讓她一個本應成為公主的女兒家女扮男裝接手了一個偌大的盛世王朝。
但由於南宮昊不理朝政,導致她上位以後,基本沒留下什麼後勤班子給她。
要不是乾元王朝尚屬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內部結構穩定,她這皇位還真不一定能坐穩。
「餵?我剛剛說了半天沒你聽了沒有?」
就在南宮婉還在低頭回憶的時候,顧吉此時已經起身,用手在她眼前揮動比劃了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
得,看來是一個字都沒聽。
顧吉有些無語。
這女人怎麼突然發呆了?
「那我再說一次,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你得先把月香樓還我,還有……」
沒等顧吉說完,南宮婉便開口打斷了他,「我說過,事成之後,你只能提一個條件。」
「那不行,月香樓原本就是我的,這個不算。」
顧吉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不想辦法多敲點,還怎麼做資本家,怎麼舒服的躺平?
「要麼月香樓,要麼選其他,否則免談。」
南宮婉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也不是非你不可,大不了我找別人,十萬兩白銀在宮裏找不到三條腿的女人,我還不信找不到三條腿的男人。」
顧吉聽後,也是坐在了南宮婉旁邊的凳子上,試圖勸說起來,「你這把柄要是落在別人手裏,到時候可就不是十萬兩能夠解決的了,陛下。」
南宮婉頓時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大不了事後殺了他就是,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你說呢,愛妃。」
南宮婉說話的語氣里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顧吉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跟個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多一分都不肯出。
但讓自己出賣色相換取原本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顧吉又有些不甘心。
「這不太划算啊。」
顧吉不由得思考了起來。
操勞一夜丟了月香樓,現在在操勞一晚賺回來,雖然可以接受,但……
顧吉不由得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似乎對自己提出的條件已經十拿九穩的女人。
嘴角頓時微微上揚。
「陛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
「朕從不食言。」
南宮婉沒有看見顧吉剛剛嘴角浮現的笑容,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而顧吉此時已經想好了怎麼利用這次機會敲破這女人的防線了。
區區一座月香樓而已,老子像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你給我等着!」
顧吉在心裏默默大喊了一句。
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那接下來讓我做什麼?」
南宮婉回答道:「明日便隨我回宮,然後聽安排即可,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找你的。」
顧吉聽後擺了擺手,「明天的話,時間也太急了,我還沒準備好,再者說,我想在家裏多休息幾天。」
聽到男人的回答,南宮婉不由得皺起了眉,「你在宮裏不一樣休息?而且你一男子,要準備什麼?」
時間不等人,她不能確定皇后會不會做出傻事,所以必須儘快回去。
顧吉則是不滿的解釋道:「你那什麼翊坤宮裏的床硬得要死,枕頭還是石頭做的,睡起來邦邦硬,我在你那才睡兩天,脖子都差點睡落枕了。」
顧吉沉默片刻,又抬眼注意起了女人的表情,繼續說道:「而且,萬一要是我沒忍住……」
「用不着,如果你真能讓皇后懷上,我……大不了替你認下便是。」
南宮婉頓時明白了顧吉話里的意思,面色有些羞紅的說道。
「……」
顧吉對此有些無語。
你一女的替我認下什麼?
那以後到底誰是他爹?
「用不着!」
顧吉擺了擺手。
見話題有些扯遠,南宮婉隨即更改起了話題,不再在此事上進行討論。
而是詢問起了今天出宮之後,在京城月報上看到的新聞。
京城月報,這是鳳祥商會整出來的民間刊物。
由於這個時代消息阻塞,日報實踐起來確實困難,所以只能以月為單位,一個月最多也只能分為上中下三旬出三次報紙。
而今早出宮,南宮婉便看到了關於昨日顧吉出宮門報道。
「你昨天被人襲擊了?」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扔了個杯子。」
顧吉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睡覺被人吵醒罷了,沒想到鬧得人盡皆知。
南宮婉聽後,頓時皺起了俏眉,詢問道:「傷哪兒沒有?」
「沒事。」
顧吉擺了擺手。
見南宮婉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顧吉隨即對昨天的事情解釋起來。
「哦,對了,那誰來着……沙拉……沙拉醬……薩拉明月,好像是叫這名,韃靼國來的使者,你昨天沒見到?」
不是說要面見乾元的皇帝嗎?
合着在他這求了半天放人,都還沒進宮呢?
「薩拉明月?韃靼的三公主,竟然會派她過來?」
南宮婉頓時深思起來。
隨後抬起頭,古怪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語氣有些微酸道:「你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