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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懶?」修一成盯着暖暖,指間的逗貓棒來回跳動。
可是躺在他面前的暖暖只是非常敷衍地跟着逗貓棒晃頭,偶爾逗貓棒離得近了她才會揮揮爪子,一副好不慵懶的模樣。
「你買的逗貓棒?家裏有舊的,不過她一直不喜歡玩這個,你想討好她還不如給她擼擼毛。」薛昱端着杯茶水悠然說道。
「我討好她?」修一成一時之間沒明白薛昱的說法。
「當然了,你只是住在她那屋給她鏟屎的僕人,你不得討好自己的房東?」薛昱賤笑道,「而且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不想討好她?」
修一成轉過頭,看到仰躺在沙發上的暖暖也正用藍色的眼睛看着他,一人一貓對視片刻後——
他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撓起暖暖的肚皮,撓得暖暖直呼嚕。
孔肖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男人弓着腰跪在沙發旁邊,頭都快碰到一起了,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幹什麼。
「呔!」躡手躡腳地走到二人背後的孔肖突然大喊一聲。
結果她看到暖暖在沙發上蹦了起來,明顯被她的突然襲擊嚇了一大跳。
「啊,暖暖,暖暖。。」孔肖趕緊走上前抱住暖暖不停地擼毛,「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
同樣被嚇得夠嗆的兩男拍着胸口喘着氣。
修一成皺眉道:「你幹什麼?幼不幼稚?」
「誰讓你們倆擱這鬼鬼祟祟?」孔肖嘴硬道,「我是怕你們在沙發上埋根針之類的。」
「不是,我過了小學就沒再想過這種惡作劇了。」修一成納悶道,「你怎麼就能聯想到這麼離譜的事?」
「你才離譜!」孔肖一瞪眼。
「停停停!」總算從驚嚇中緩過來的老同志薛昱打斷道,「資料呢?資料帶回來沒?」
孔肖白了修一成一眼,從包里取出一個檔案袋。
今天是法定的假日,事務所不開張。不過昨天薛昱有份資料忘了取了,於是就讓前去健身的孔肖順道帶回來。
薛昱接過資料袋,拿出其中資料看了起來,片刻後他拍了拍修一成的肩膀道:「你看這個,看看。」
這是一份本月的顧客回執,其中薛昱所指的是桃娘委託中貓紋魚寫下讓她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你可以被這種事欺騙很多次,但是只要有一次你的冷嘲熱諷就有可能給她自殺的理由。所以千萬不要覺得你們之前的行為很蠢,在我看來,那些推波助瀾的人更蠢,無可救藥的蠢!」
這句話正是那天結束以後修一成的原話。
「這句話的確算是一句人話。」旁邊孔肖看完以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總覺得自己被一句稱讚的話侮辱了。
修一成皺眉放下手中資料:「最近怎麼都沒什麼好點的委託?」
「你問我啊?」薛昱聳了聳肩,「說不定明天就有了。」
修一成手指連點,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眼自己所在小組一個月的總收入:「你可祈禱快點有吧,不然我們這個虧本小組遲早讓老闆裁掉。」
「誰知道呢?」薛昱笑笑,沒有繼續話題。
第二天。
今天依舊是沒有預約的一天。
和往常一樣,修一成坐在約談室的角落裏光明正大地玩手遊,孔肖在瀏覽網頁而薛昱則捧着一本紙質書讀着。
三人就像是過年時候年輕一輩的飯桌一樣冷清,各干各的互不打擾。
直到——
「你們是人生謎題解決專家嗎?」
一個中年男子在約談室的門口探出頭來,看着坐在屋裏的三人問道。
薛昱給了修一成一個眼神,放下手中書籍,堆起職業化的笑容:「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五分鐘後。
約談室里依舊一片冷清。
修一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剛剛薛昱說出開場白之後,這位中年男子便坐到三人面前自報家門道:「我姓孫,我叫孫志二。我有謎題。」
結果就沒了下文。
一般來說,三人在這種時候都會讓顧客稍緩一緩,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謎題都那麼容易開口的。
但是這位孫先生緩的時間過長了,以至於修一成不得不開口道:「孫先生,如果你還沒想好要怎麼說,不妨先跟我們講講你的個人情況?就只講一些你覺得能說的情況就好了。」
孫志二聞言愣了一下,幾秒鐘後他才苦笑着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
一個超出三人預期的答案,這個答案離譜到讓三人犯嘀咕。
「孫先生,我有些沒理解你的意思。。」修一成問道,「您這個不知道指的是。。?」
「就是不知道。」孫志二想了想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三人接過一看,這是一份醫院的診斷書:孫志二,於四日前在該醫院就診,具體病情是因頭部受到重擊導致的失憶。
「你失憶了?」修一成愣愣地問道。
「對,所以我說我也不知道。」孫志二隻是苦笑。
「很抱歉先生,我們解決的是謎題不是疑難雜症,您這個記憶在我們這裏恐怕是找不回來的。」薛昱開口道。
「我。。」孫志二欲言又止。
修一成正在仔細閱讀醫囑,這份資料上寫着的內容並沒有出彩的地方,他只是想要強行記住其中的內容。
「孫先生,所以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失憶並不會降低一個人的閱讀理解能力,我覺得看過我們事務所廣告的人都不會是因為想要找回記憶而來。我猜你一定有個可以用言語形容的謎題?」修一成放下診斷書後說道。
「你說的沒錯。」孫志二點了點頭,同時身子前傾壓低聲音說道:
「我可能。。殺人了。」
嘩啦!
修一成左右兩邊的椅子在孫志二說完這句話以後同時動了,只不過孔肖是站起身打翻了椅子,整體呈一種攻擊狀態。而薛昱則一蹬桌子腿,連人帶椅子一路滑到牆邊靠牢,謹小慎微的模樣就差一個擋在面前的龜殼了。
修一成卻沒理兩人的反應,而是問道:「你不是說自己失憶了嗎?」
「我是失憶了,可是我偶爾能想起一些以前的片段。」孫志二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總之就是常會覺得自己失憶前殺過人。」
這個說法雖然模糊,但修一成已經想好了應答的方法,他問道:「為什麼不報警?像你這種情況警察會認真調查的。」
「他們調查的是很認真,但是我頭疼的也是這個。」孫志二皺眉道,「他們調查的結果是我身邊的人沒有突然失蹤的,也就是說我記憶中殺人的情況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既然這樣。。」聽完以後修一成更不解了,「警察都幫不了你的忙,我們恐怕也束手無策。」
「別,拜託了。自從我隱約發現自己可能是個殺人兇手以後我每天都過得很艱難。」孫志二回道。「你們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