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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裝有解毒劑的瓶子放到神樂面前的桌子上,綱手說:「毒都差不多了,剩下的還有三種,不需要着急,但我會儘快將它們配製好,這樣咱們就可以回木葉了。」
這個時候,神樂忽然想起了千江,不禁去看扉間,問他:「千江他們呢?」
扉間神色一怔,面色一時間變得很冷,他冷嗖嗖的說:「被內里司給殺了,本來是想等你醒過來後看看如何處置的,可沒料到那個老匹夫去了。」
死了呀,聽到這個消息,神樂也說不清自己是種什麼感覺。
照理說,她應該會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可現在,她平靜的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事,這個陌生人跟自己沒見過面,他們之間也沒有仇恨,所以,哪怕聽到他死了,自己的內心也毫無波瀾。
這種感覺可真奇怪,現實世界裏也曾是嫉惡如仇的人,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了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臥槽,不會是沒有聖母的命還得了聖母的病吧?
不不不,神樂搖了搖頭,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聖母。
許是看到神樂的表現太過詭異了,扉間有點愧疚的哄她,「都是我不好,沒想到內里司的人會去,更沒想到他們會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下手。」
神樂搖了搖頭,千江的死活她不甚在意,生死有命,他做了太多的壞事,即便是死也是他的報應。
只是……
神樂去看扉間,眼中的詢問意味很明顯。
「你準備怎麼跟湯之國解決這件事?」
「……」
「我不覺得你會是主謀死了就讓事情翻篇的人。」說到這兒,神樂的眼睛裏再次閃出了亮晶晶的光芒,狡黠又機靈。
每每如此,她都沒安好心。
「啊,」扉間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來,「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有一個主意,要聽聽嗎?」
「啊,洗耳恭聽。」
綱手托着腮,琥珀色的眼珠來來回回的在神樂和扉間的臉上掃視,這兩夫妻說話像是打啞謎一樣,就不能有話直說嗎?
神樂深吸一口氣,望着扉間緋紅色的眼睛說:「要錢,讓他給我們錢。」
扉間:……!
綱手:……?
這麼直白的嗎?
「其他的都是虛的,就算是把千江救活殺死,救活再殺死,如此反覆一萬次,我受的苦也都已經受過了,並不會因為殺他泄憤就當做沒發生過,我想,還是要錢最實惠。」
這話沒錯,扉間也是個不外露的財迷,神樂的想法他也想過。
「沒什麼是錢解決不了,如果不行那肯定是給的少,多給點總能解決。」
「呃,你說的沒毛病。」
「是吧是吧,」神樂一想到即將有一大筆錢飛到自己手裏,她就興奮的不得了,錢不管在哪個世界裏都是好東西,她有一個想法,正需要這筆錢來實現呢。
說到錢,她覺得自己嫁給扉間簡直就是吃了大虧,不僅因為用了一次互乘起爆符炸光了幾年的存貨,還因為這個弄到瀕臨破產,不得不把工廠併入村子裏,讓自己的富婆夢變得遙遙無期。
唉,說到底還是吃虧在好色上,若是沒被他的美貌吸引,沒喜歡上他,他的死活自己才不會管,也就不會輸的這麼徹底。
果然,她還是忘不掉搞錢。
綱手在一旁看着默契無比的那兩人,只覺得是在下輸了,她果然還是跟不上神樂的大腦。
這幾天,她也曾在配製解毒劑的間隙思考過這個事情,儘管她這屬於多管閒事,究竟怎麼解決她說了又不算。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將據點內的實驗體交給木葉處置,將據點內的儀器所有權交給木葉,割地甚至是再多找些替死鬼出來平息木葉怒火。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是赤裸裸的要錢。
許是看到綱手茫然的神色,扉間拍拍她的肩膀道:「小綱,不管是平民,貴族,武士還是忍者,在這個忍界立足都是需要錢的,有了錢可以買一切想買的東西,比如我做實驗需要的東西,比如你眼饞的那些據點裏的醫療器械,村子的運轉和發展需要很龐大的資金,即便大名會撥款還是……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作為初代火影的孫女,一直衣食無憂的長大,她沒有缺過錢,雖然知道錢很重要,卻從未想過會重要成什麼樣子。
但,綱手只是覺得有點詫異而已,她點點頭,「明白了。」
神樂只是提出結果的人,至於怎樣談才能將自己想要的這個結果談下來,那是扉間的事情。
扉間跟內里司談了一整天,從朝陽初升到夕陽落下,一直到夜色降臨,扉間才從大名府回到了旅館裏。
神樂、柱間和斑一邊鬥地主一邊等扉間回來,這邊柱間輸的一塌糊塗,現在的斑可不是在草隱村時被他忽悠的小白了,人家厲害的很。
賭資照舊是瓜子,柱間輸的瓜子殼都沒剩下一粒,好在扉間終於回來了,讓他逃脫了被罰的命運。
扉間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是笑容滿面,很明顯,湯之國妥協了,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他們真的同意那個金額了嗎?」柱間像個跟班似的圍在扉間身邊轉悠。
最開始跟柱間說這個想法的時候,柱間覺得對方根本不可能答應,至於理由就是金額太大了,大的離譜。
可現在,扉間居然說談妥了,對方接受了這個解決方案並且同意支付金額龐大的賠款!
扉間脫掉外面的斗篷掛在衣架上,對柱間點了點頭,「不止如此,我將金額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五,給了他們討價還價的空間,只是沒想到,對方詭辯口才和邏輯都要稍遜一籌,壓到百分之二十的時候,他們就點頭了,咱們平白多了百分之二十的額外收入。」
斑單手托腮,目光看向扉間,這個傢伙一如既往的狡猾和陰險,不過,內里司也不值得同情,他做得很好。
「其實,還有別的。」
「別的?」這次換神樂驚訝了,他們只是商量跟湯之國要錢,可沒說還有別的附加條款。
扉間視線掃到三個一起望着的他的人,笑容在唇邊蕩漾開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還有二十年的溫泉街百分之三的利潤分紅。」
三個人齊齊愣住了,這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意外之喜。
神樂扒拉着手指頭在算溫泉街利潤的百分之三是多少,柱間也想知道,忍不住問她,「是多少,是多少?」
「呃……」神樂後知後覺地尷尬笑笑,「算不出來,不知道人家一年能夠盈利多少。」
於是,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扉間,齊聲問:「大約有多少?」
扉間伸個懶腰,一臉無辜,回答的也乾脆,「我也不知道。」
三臉懵逼:???
看到神樂和斑的面前各有一堆瓜子,大哥柱間面前卻乾乾淨淨,扉間嫌棄的撇撇嘴,道:「是多少都無所謂,這只是我故意附加進去的,大國的威嚴在談判桌上最好用。」
無所謂內里司在背後怎麼罵他,他就是想讓對方知道他是故意刁難他們,而他們湯之國卻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柱間聽的懵懵懂懂,問他:「什麼意思?」
扉間沖他笑笑,言語簡潔明了,「因為有阿尼甲你,」眼神又轉向斑,道:「和斑啊。」
柱間:「關我們什麼事,這次除了抓住千什麼的那個男人外,我們也沒出手不是嗎?」
斑低笑了一聲,眼神里有佩服又儘量不讓這神情太過明顯,他跟扉間在某些方面很像,扉間的手段他清楚的很。
「扉間,你果然是個陰險的小人。」
對此,扉間不置可否,對斑默默頷首,「我當你是在誇我了。」
軍人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就是為了讓外交官說話大聲有底氣,而外交官對外交鋒時的利益最大化就是為了軍人的流血付出不白費,彼此相輔相成的。
而柱間和斑的絕對武力值就像極了戰場上的軍人,而扉間此時就是那個外交官。
柱間從未考慮過這方面,他的想法單純的很,來回看着斑和扉間,還是沒人解答他的疑惑。
斑拍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不僅沒吃虧還賺大了就夠了,以你的腦容量大概率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柱間:好氣,又被斑看扁了!
柱間偷瞄着扉間的腦袋,心裏納悶:這腦袋也不大啊,怎麼腦子這麼好使?
父親佛間雖然是族長可沒有這樣聰明的頭腦,母親一直溫溫柔柔的從未展現過什麼聰明才智,所以,扉間是不是變異了?
像是看出了柱間的疑惑,扉間調侃自家大哥道:「阿尼甲,咱們兩個智商上的差距,大概率就跟核桃仁和板栗仁的區別。」
一想到板栗仁表面那淺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紋路,神樂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柱間皺着眉頭,依舊困惑。
斑看不下去了,將他拉起來,輕聲道:「你不適合想這些問題,咱們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