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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克牌有了,柱間又慫恿神樂把背包那包瓜子拿出來當賭資,神樂對此很無語,這個賭鬼,連包瓜子都不放過。
三個人一人分了一把瓜子,一向輸慣了的柱間趁着神樂給其中一張代表地主的撲克牌做記號的時候伸手又偷偷抓了一些瓜子到自己那一把里,神態自然到仿佛做壞事的不是他,看的斑直翻白眼。
幼稚不幼稚!
「看到這張牌了嗎,抓到這張的人就是地主,地主自己一夥,另外兩個沒抓到就是農民,農民跟農民一夥,這樣說的清楚嗎?」
「清楚清楚,快說說規則。」
「初代大人,你興奮的有點過頭了。」神樂吐槽他,這傢伙兩天前不是才賭過嗎,饑渴成這樣了?
接下來繼續講規則,鬥地主的規則其實跟別的差不多,只要明白了炸彈,王炸,三帶一,三帶二,飛機,順子等等,基本就沒問題了,況且,在座的各位都是聰明人,上手打幾把就整明白了。
「這東西是誰發明的,比擲色子還有意思。」
一邊打牌,柱間一邊興奮的嘰嘰喳喳,這東西有意思在不知道自己會跟誰組隊,而且變數也多,哪怕是抓到一手數字,只要能連的起來也能把手握好牌的人打到沒脾氣,在嘗試過有一次打到斑一張牌都沒出就結束遊戲後,柱間徹底成了鬥地主的忠實粉絲。
可惜,好景不長,在斑摸透了玩法之後,柱間就一點便宜都占不到了,不管是當地主還是當農民,幾乎全輸,惹得不管誰跟他組隊都別想贏,一時間怨聲載道。
即便開局時偷偷抓了不少瓜子混在自己原先分到的那一堆里,可玩着玩着,最後,一粒瓜子都沒剩。反觀斑,一邊吃一邊打,手邊還剩下不少,人比人,氣死人啊。
柱間鬱悶到頭上要長蘑菇,很不服氣。
「神樂桑就算了,斑,你為什麼也這麼厲害,這不科學!」
斑一手握牌,一手托腮,露出了他們到這兒後的第一個笑容,邪魅狂狷,看的神樂直呼好帥!
他瞥向柱間,聲音懶洋洋道:「這兒,」用牌輕輕點了點腦袋,「我的腦子比你的好使,你個蠢貨。」
「……」
「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扉間那廝這麼討厭你去賭場,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你卻白白送給人家,換做誰都生氣,呵呵呵,」斑冷笑着,「柱間,再多去幾次,把那廝賺的錢全給揮霍掉。」
柱間期期艾艾的,「已經不好騙了,方法都用光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給那麼一點點……」
神樂暗自腹誹,扉間已經對此有抗體了。
再看看斑,這傢伙是打心眼裏討厭扉間,只要對扉間不好的,他一律支持,甚至慫恿。
男人也這麼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嗎?
「還來不來,初代大人,你已經沒有賭資了。」神樂好心提醒柱間。
柱間抱着胳膊在想自己還能拿出什麼賭資,錢包里是真的沒錢了,瓜子也是真的輸乾淨了,打量一下自己,好像只剩下這身衣服了,還是算了,一來他不擅長裸奔,二來這身衣服誰稀罕啊,如果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可拿,那也就只剩下虛幻的了。
「神樂桑,要知道跟我千手柱間賭,不是看你要什麼,而是看我有什麼!」
-_-||
神樂懷疑究竟是柱間看過《愛情公寓》,還是說所有的賭鬼都愛這樣說。
「這樣吧,輸的人可以答應贏的人一件事,這件事只要不違背忍者原則,不累及村子都可以提,怎麼樣?」
「……」
「……」
斑和神樂都沉默了。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前提是你是贏的那一個,而柱間的水平倆人已經摸的一清二楚,答應他這個提議,絕對不吃虧。
於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同點頭,「可以。」
大家都同意,柱間自然開心,歡天喜地的忙着去洗牌。
「多洗一會兒,多洗一會兒,好牌都到我這裏來~」一邊洗牌一邊念念有詞。
神樂看着他這樣,不禁想到了當時一臉神神秘秘的到店裏讓她卜問吉凶時候的樣子,柱間這人,是多少有點迷信在身上的。
前兩把,不出意外,依舊是柱間輸,斑和神樂也比較克制,讓他答應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打着打着,漸漸地,斑就發現這時候的柱間好像忽然變得不那麼菜了,不僅會心理戰術,出牌也很有講究,完全沒了一開始的菜雞樣。
柱間看着自己手裏的牌,再看看斑手裏那些,斑這個人很少玩這種東西,也沒有那麼多的小伎倆,所有的牌擺成扇形握在手裏,還剩多少一目了然。
五張,斑手裏還剩下五張牌,五張牌可以是三帶二,也可以是三帶一剩一張,或者是有個炸彈,然後剩一張,這種幾率有點小,但不是沒有。再來就是兩對剩一張,或者全部都是單張的牌,順子是不可能的,之前神樂出順子的時候,斑過牌了,說明他手裏的牌要麼很小,要麼就沒有連不起來。
結合自己手裏的牌,應該怎麼贏呢?
柱間把目光瞥向了一邊的神樂,這一局,他跟神樂是農民。
因為自己手裏有一張大王的牌,所以斑那裏一定不是王炸,那麼現在就先試一下吧,如果是炸彈,那麼不管怎麼打都是輸,也就無所謂了,但如果不是,那他們就有贏的機會。
「一對六!」在腦海中快速的捋了一遍後,穩妥起見,柱間出了很小的一對牌,一局已經打到了後期,小牌幾乎不多了,如果斑不要,那說明,他那邊應該至少組不成一對,或者有三張牌的花色一樣,不想單出。
斑在柱間右邊,柱間出這一對明顯是出給他看的。
斑看了柱間一眼,那傢伙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眉頭微皺,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卻也沒有細想。
手裏的牌一共剩下五張,呃,再看一眼柱間出的牌,斑猶豫了,這要怎麼出,如果出一對,那後面接不過來牌就很難贏了,可若是不出,也很怕就此錯過機會。
啊啊啊,有點糾結!
心裏再糾結,可表面上斑神色自若,絲毫看不出。
「快點快點,你超時了,斑。」
聽了柱間的催促,斑翻個白眼,下定決心,從那五張牌里抽出來兩張,扔到柱間的牌上面,「一對j。」
直到這時,柱間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看向神樂道:「神樂桑,到你了。」
這個牌神樂說什麼都得接過來的,斑只剩下三張牌,那麼看他剛才猶豫的樣子,這最後剩下的三張牌最大的可能就是三張相同數字的牌,或者是三張不同的單字牌,不好出的那種,神樂有記牌的習慣,自己手裏有小王,大王沒出,四個二已經全部出了,也就是說現在可以組對的最大牌就是自己手裏的這對a。
「一對a。」
「過!」
柱間不出牌,這下就又到斑這裏了,很明顯,他要不起。
「三帶一。」
「不要。」柱間說完看向斑。
斑看着這倆人,眼角抽了抽,他只剩三張牌了,要個毛線啊,怎麼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呢?
「看什麼看,要不起。」斑沒好氣的吼他。
「神樂桑,還是你出。」
這樣啊,神樂深吸一口氣,神清氣爽,她看看兩人,嘴角咧的都快要掛到耳朵上了,手裏的牌攤開來放到地上。
「嘻嘻,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