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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座上,神樂虛弱地靠在那兒,泉奈一進去就看到了。
他從未見過神樂這副樣子,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她臉色慘白,整個人白的近乎透明,衣服的腹部像是被利刃劃開的一樣,有兩道長長的口子,以這兩道口子為中心,早已干透的暗紅色血液氤氳開,斑駁而刺目。
泉奈呆住了,腳步猛地剎住,就那樣隔着幾米遠看着她。
神樂感覺到了泉奈紊亂的氣息,她睜開眼睛,在看到泉奈的那一刻下意識的笑出來。
「誒,你沒有出任務嗎?」聊家常一樣的,她同他說話。
泉奈怔怔的看着她,她好像除了臉色蒼白有些虛弱之外,完全沒有將這傷放在眼裏,但是泉奈經驗豐富,就只是看那出血量就知道她曾經受過多重的傷。
「你……」一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裏很亂,四肢都變得無處安放。
大步跨過去,泉奈跪坐在神樂身邊,他伸出手去又找不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就那樣手足無措的虛扶着她。
這時候,抱着薄被的斑從臥室里走了出來,雖然是盛夏,失血過多的神樂也是四肢冰涼,這種時候裹上被子能讓她好受很多。
泉奈知曉了神樂是跟斑一起出去的,但是,神樂受了重傷,斑卻毫髮無傷,這讓泉奈一時間有些不理解。
有斑在,究竟是什麼人能將神樂傷成這樣?
感受到泉奈質問的目光,斑並沒有着急解釋,反而吩咐他,「你小心避開扉間,去幫神樂取件衣服來。」
「為什麼要避開他?」
斑深吸一口氣,不由地感嘆,他的這個弟弟有時候非常的機靈聰明,但有時候又蠢笨的讓人沒眼看。
「她這個樣子扉間看到了什麼感受?」
這是為扉間着想的意思嗎?
「神樂不想讓扉間知道她受了重傷。」
泉奈緊抿着嘴唇,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裏翻騰,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在這一刻變得冰冷起來。
他睨了神樂一眼,帶着威壓。
明知道他們是夫妻,明知道神樂有多喜歡扉間,可有人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泉奈還是控制不住的憤怒起來,即便是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這……大概是本能。
泉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未等他發聲,就聽到屋裏憑空多了一個人的聲音,清脆又充滿磁性,很好聽的男中音。
這是誰的聲音不言而喻,在場的每個人都很熟悉。
「這種事,你們是怎麼有膽子想要瞞着我的?」
咻的一下,穿着黑色和服的扉間出現在了神樂身邊,原本靠着抱枕虛躺在那兒的神樂一看到扉間那張不喜不笑的臉,瞬間緊張了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還不忘將那薄被拉高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扉間,你怎麼來了……」
扉間斜了她一眼,看到她原本玫瑰一樣嬌艷的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蒼白如紙,這樣子的她帶着怯生生的表情望着自己,有驚喜也有困擾,脆弱的像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只是這一眼,心就被揪緊了,眉頭皺了又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臂已經朝着她伸了出去。
大腦最後的理智還讓他記得這是宇智波族地,想要將人摟進懷裏緊緊抱着的想法被理智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泉奈在聽到扉間聲音的那一刻,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那滾滾翻騰的感情像是被人用一盆涼水澆冷了似的,漸漸平息。
他知道扉間想做什麼,當年被神樂穢土轉生後,他曾經總是在火影宅邸觀察他們日常是如何相處的,跟現在相比,當時的自己心思十分單純,只是想看看扉間究竟對神樂好不好而已,還沒有生出那不能見人的心思。
當時的他盯了他們很久,扉間對神樂的一舉一動,他都爛熟於心。
想到這個,泉奈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盤腿坐了下來。
「嘁~想抱就抱吧,你自己的妻子,別人還能說不行嗎?」
扉間也想到了當年被泉奈全方位盯梢的恐懼,臉色暗了暗,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再給某些人現場表演,擁抱也不行。」
神樂和斑一會兒看看泉奈,一會兒看看扉間,莫名覺得這兩個人有點幼稚。
不再看泉奈的扉間,十分不客氣的一把將薄被掀開,映入眼帘的暗紅讓扉間呆住了,他半天沒動,就那樣震驚的看着。
衣服殘破,透過這殘破的口子能夠看到裏面的血肉,傷口已經結痂,恐怖又駭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神樂悻悻地奪回被子將自己蓋好,想要裝作沒事發生卻也不可能了。
其實,只要換上乾淨的衣服,只要睡覺的時候避着他,再過幾天自己就完全好了,她查克拉量大,再加上九尾的幫助,連醫院都不需要去。
扉間將視線移到斑的臉上,看到斑雲淡風輕甚至嘴角帶笑的模樣後,扉間眼裏頓時升起一股無明業火。
「怎麼回事?」聲音裏帶着明顯質問。
斑彎了彎嘴角,隔着一張矮桌,施施然的在上位另一側坐定。
他不在乎扉間的質問,淡淡道:「去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不會以為跨越那條線輕輕鬆鬆就能做到吧?」
「我……」
「扉間,你第一次對一個人起殺意是多大的時候,是在什麼情況下?」
斑盯着扉間,輪迴眼除了有壓迫感,還有精明的閃光。
眼皮漸漸垂下去,氣勢也慢慢發生了轉變,從尖銳到頹然的平靜。
自己第一次對一個人起殺意是為了柱間。
那時候,他們兄弟兩個總會去千手族地後面的森林加練,在那裏,他們遇到了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忍者,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要殺死這兩個孩子。
柱間一直將自己護在身後跟對方周旋,可對方的兩個忍者是成年人,漸漸地差距就出來了。
看着對方高舉手中的刀砍向手臂受傷的柱間時,扉間人生第一次從旁偷襲,將自己的短刀刺向了敵人的小腹,也正是自己的這一舉動為柱間爭取了機會,讓兄弟兩人可以成功反殺。
那時候扉間五歲,柱間大他一些。
在短刀刺出去之前,不是沒有過猶豫和害怕,可是相比之下,可能失去兄長的恐懼戰勝了自己的猶豫和膽怯。
扉間陷入了回憶之中,發呆的側顏帶着淡淡的疏離。
這個樣子的扉間似乎離自己很遠,遠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拉近。
纖細的手指伸出來,神樂攥住扉間和服寬大的袖口,輕輕晃了晃,聲音軟軟的帶着勸慰,「扉間別這樣,我沒事的。」
扉間回過神來看着她,就看到神樂對着自己露出笑臉來,原本如櫻桃的一樣紅艷的嘴唇變成了淡粉色,笑起來有點脆弱,又有點勉強。
「傷口基本癒合了,我也不再覺得疼,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斑看了看神樂,笑容漸漸加深,他望向扉間,眼神中有着些許不加掩飾的得意。
「扉間,」他說,「這一次,或許成功了。」
眉目舒展,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但臉上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啊,謝謝你了。」
神樂大概知道這兩個人打啞謎似的在說什麼,現在的她沒有力氣去糾結這兩個傢伙私底下「狼狽為奸」,泉奈就不一樣了。
泉奈疑惑地反覆看着斑和扉間,整張臉上都寫着不滿。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為什麼只有他是局外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