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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點兒損失沒有,還順便洗劫了雲隱的倉庫,給木葉搬回來那麼多的金錢糧食和武器,看到這個結果,原本看輕水門的那幾個高層瞬間偃旗息鼓不再說話。
要知道前幾天他們都有着想要籠絡其他大家族集體要求換火影的打算了。
現在,他們無話可說,甚至開始在心底敬畏起水門來。
這個年紀輕輕,一眼看過去就很稚嫩的年輕人遠沒有外表表現出的這樣天真單純。
這個男人城府非常深,頭腦也非常聰明,並且嘴巴夠嚴的同時也沉得住氣。
當時,他們的話說的那麼難聽,水門也沒有因為壓力而將真正的計劃吐露半個字。
成大事者都特別能忍,水門也是如此。
經此一事,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年輕的火影,或許正如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說的那樣,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要相信他們並不比老一輩的差。
如今看來,好像確實如此。
水門的火影之位在這件事之後逐漸坐穩了,為了進一步讓木葉最特殊的族群宇智波一族更好的融入木葉,水門打破了宇智波一族對木葉警備部的壟斷,安排了其他家族的忍者進去。
最開始,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都很不滿意這項決策,他們無法直接找火影說,就將矛頭朝向了族長富岳。
每周例行的族內聚會上,富岳成了眾矢之的,很多人都覺得這是水門對宇智波權威的挑戰,想讓族長給他們討回公道,保障他們的利益,畢竟,宇智波一族壟斷警備部是從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時期就開始的。
任憑族人如何目光短淺的指責他不作為,富岳也頂住了這份壓力。
在這樣做之前,水門曾經找過富岳,跟他交心的談過。
宇智波一族是好戰且驕傲的一族,然而富岳明顯跟大多數宇智波族人不太一樣,他並不是一個渴望混亂的人,戰場上失去了摯友之後,他已經徹底領悟了和平的意義。
和平,並不單單只是指國家與國家,村子與村子之間的和平,也是村子內部,族與族,人與人之間的和平。
他不想打破這份和平,卻又知道,想要真正的和平,宇智波必須有所改變。
所以,他將水門的意圖聽進了心裏,也願意看到這種改變。
警備部安插了別的家族的忍者後,宇智波的忍者也出現了其他不同的部門,高層有,暗部有,學校有,情報部門有,解析部門拷問部門……
他們不再局限於一個警備部,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與他們配合工作的也不再是族人,可能是普通無背景的忍者,也可能是犬冢一族,油女一族,或者日向一族……
不管過去是否相處和諧,現在全部將他們打亂重組,從最初的被迫接受別彆扭扭怨氣衝天,到中間的漸漸習慣,在摩擦中配合,再到後面配合默契與其他忍者生出羈絆,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過程。
不管是宇智波還是別的忍者,他們首先是一個有感情的人,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和羈絆就是通過一天天的相處,一次次的配合完成任務,從這裏面產生的。
當初那些指責富岳不作為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宇智波族地內的商店街上也漸漸看到了外族人的影子,並且不再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木葉在一代代人的努力下,終於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各族大和諧!
綱手和自來也再度踏上了遊歷的旅程,這一次,綱手還帶上了一個學生靜音。
平時靜音陪着綱手出入各個賭場,等綱手輸光了就會靜下心來教她醫療忍術。
在靜音身上,綱手偶爾會看到加藤斷的影子,想到故人,想到曾經一起暢想過的那些美好夢想,綱手就覺得唏噓。
自來也大多時候都會獨自行動去打探情報,但是他總能知道綱手的確切位置,閒下來的時候不管相距多遠都會跋山涉水去找她赴約。
大蛇丸在木葉的處境變得微妙起來,但他也不甚在意,常常借外出遊歷的藉口出入各地據點。
將那些不能見光的實驗統統轉入木葉之外的據點,水門即便知曉他在做什麼,卻又沒有足夠的理由審問他。
人都是怕麻煩的,只要禍害的不是木葉村民,水門也不想伸長胳膊管東管西。
火影的本職工作已經足夠多,多到他無暇大蛇丸的事情。
帶土卡卡西這一茬樹苗終於長成了大樹,成了水門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一個全新的木葉村似乎真的來了。
隨着鳴人和佐助的漸漸長大,一切都變得越來越熟悉,都在向神樂熟悉的火影世界靠攏。
但是,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越往後出現的人物才是神樂熟悉的,可此時的她卻覺得他們很陌生。
那些她熟悉的人,有的年紀大了過世了,有的年老後深居簡出。
她看着他們一天天變老,只有她自己還是原來的模樣,心裏忽然就生出了蒼涼之感。
她在想,這種感覺應該在之後會一直陪伴着她吧,在她生命中來來往往的那些熟人都故去之後,當熟悉的人一個個相繼離去,最後只剩下一個她後,陪伴着她的就只剩下這種蒼涼之感。
人活着就會有遺憾,即便是個不老不死的人也會如此。
扉間的眼角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細紋,柱間不再使用木遁憑空造盆景,斑的一頭黑髮開始有染白的趨勢,泉奈的眼神也終於不再調皮活潑,而桃華,桃華早在去年年底就過世了。
歲月緩步向前,有人新生,有人蒼老。
時間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慢腳步,哪怕你是神也不行。
淨琉璃開始頻繁的回家來,母女二人一起修剪一下院子裏的玫瑰,那幾叢玫瑰從她出生前就有了,比淨琉璃年紀還要大,這些年居然一直好好地活在這個院子裏。
減掉乾枯的花枝,說些家常瑣事。
朔茂也大大的減少了任務量,有時間就來跟扉間下下棋,或者一起曬曬太陽聊聊天。
這似乎是每一個家庭老一輩和小一輩的相處日常,溫馨,卻又像是倒計時。
廚藝荒廢了幾十年的神樂,忽然將這個手藝重拾了起來,起因大概就是因為扉間一句想吃她煮的餛飩。
當時,神樂望着扉間的臉看了許久,看他輕笑着摸摸她的頭頂說:「別在意,我只是偶爾想起來,隨便說說而已,年紀大了似乎總是愛回憶呢。」
當年他們愛得正濃,神樂會在夜晚給扉間煮一碗小餛飩當宵夜,這樣溫馨的一件小事,扉間最近卻經常想起來,除此之外,還能想起其他的。
關於神樂的記憶太多太多,每一件都足夠他拿出來好好回味。
眼角淡淡的細紋並沒有讓這張英俊的臉大打折扣,反而有種閱盡千帆之後的淡然灑脫。
已經很久都看不到扉間皺眉了,之前的他可是會時不時就把眉頭擰起來的,那時候每當他在神樂面前將眉心擰成疙瘩,神樂就會伸出食指給他揉一下。
現在,都好久沒再揉過了。
「我煮給你吃好不好?」神樂溫柔的笑着問他。
扉間看着她笑盈盈的眼睛,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啊,一次吧,做一次當做禮物,下一次,等我再次回味的時候,你再當做禮物做一次,每一次吃到,我都會有收到禮物的開心。」
神樂其實想告訴他,只是做餛飩的話是累不到她的,但她沒說,欣然接受了扉間的好意。
做餛飩啊,得先去商店街買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