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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還在睡熟的本真就被母親蓮華叫醒了。
六歲大的孩子懵懵懂懂的揉揉雙眼,表示困惑,「媽媽,怎麼了嗎?是忍者打過來了嗎?」
看着兒子害怕的小臉,蓮華有些無奈的將疊放在一邊的衣服拿過來幫他往身上套,她搖了搖頭,柔聲安撫他。
「不是,但是本真,因為這裏現在已經太危險了,所以趕緊穿好衣服跟着媽媽離開。」
一邊聽話的抬胳膊,小小的本真有些不解,「媽媽,離開這裏我們要去哪兒呢?」
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的手頓了頓,蓮華儘量表現出輕鬆的樣子,「去……木葉,咱們去木葉。」
木葉,這是偶爾能在母親口中聽到的地方,母親說她也沒有去過木葉,但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在那裏。
本真一向懂事,母親既然這樣說了,就說明這是目前最為穩妥的一個選擇,他小小年紀只需要聽從母親的安排就好。
這天的早飯吃的頗為匆忙,一家人都很沉默,只有父親看上去很高興,一直都笑嘻嘻的,他剝了雞蛋遞給本真,並催促他吃下去。
本真拿着剝好的雞蛋微微驚訝,自從兩三歲後父親便再未給他剝過雞蛋,他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今天反倒是他自己打破了這個規矩。
早飯在遠處傳來武器乒乒乓乓的相撞聲時,很突然的宣告了結束。
申次將兩三個包袱從牆角處拎過來塞到蓮華手中,依依不捨的催促他們快點走。
蓮華沉默着接過去背到背上,目光久久地盯在申次臉上,申次回望着她,不舍過後,目光堅定的透過鏡片傳遞給蓮華,他輕輕拍了拍蓮華的小臂,「本真,就拜託給你了。」
剛咽下嘴裏的雞蛋,喝了幾口水的本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仰頭看向申次,問他,「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父親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申次緊抿着嘴唇看着一臉稚氣的兒子,這孩子跟自己小時候長得非常像,就連近視都遺傳了過去。
他多想看着他長大,等他長大了,他和蓮華就把畢生所學的醫術教給他,那麼這孩子也會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醫生吧?
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申次笑眼彎彎的搖了搖頭,「父親還有病人要照顧,你跟媽媽先離開,等這邊不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去木葉找你們,這場戰爭或許……或許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就又可以團聚了。」
「真的嗎?」
「真的。」
「那……咱們說好了。」
「……好。」
隨着爆炸的聲音越來越近,申次沒有再猶豫,推着妻子和兒子往後門走。
出了後門是一個山坡,走一段羊腸小徑後道路會變得平坦,翻過山坡後就可以繞到出村子的大路上,一路往東北方向走,順利的話幾天後就可以到木葉。
「這邊戰爭結束就給我去一封信,我會帶着本真回來的,這裏才是我們的家。」
你在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家。
申次笑着點頭,忍不住最後撫摸蓮華的臉頰,「啊,我會的。」
離別太過傷感,很顯然,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手推了推蓮華的後背,急急地催促她,「快點走吧。」
沿着羊腸小徑上了家後面的山坡,在這裏遇到了一些尚且有能力逃亡的村里人,大家走在一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大家一邊加快腳程,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着話來排解內心的苦悶。
「你們要去哪裏?」
「唉,還沒有目標呢,走到哪裏算哪裏吧,再待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這話聽的蓮華很難過,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
被母親牽着手的本真悄悄抬起頭去看,就看到了母親雙眉緊皺的臉,想必是在擔心父親吧。
「媽媽?」他不安的叫了一聲。
聽到兒子喊她的聲音,蓮華像是猛地驚醒過來時的,瞬間的茫然過後,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本真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他很想告訴母親,他並不害怕,他只是跟她一樣在擔心父親。
他們到了山坡的坡頂,從這裏看向山下的村子,那裏有廝殺聲,有起爆符爆炸的聲音和濃煙,幼小的本真早就分不清究竟哪座房子是自己家,就像他不知道父親現在還好不好一樣。
本真垂下頭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本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是想哭。
「路好走了,咱們走快點吧,爭取在午後能夠繞過那些忍者戰鬥的地方,到村子外面去。」
前面,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一想到可以很快離開這個戰火紛飛的地方,一行人瞬間情緒高漲了起來。
大家不再說話,再次加快了腳步。
翻過坡頂一路是相對平緩的下坡路,寬敞了許多也好走了許多,就在大家喜滋滋的覺得馬上就會到山腳下,很快就會逃離這個村子的時候,開始有巨大的爆炸聲在他們身邊響起。
起爆符一張張的被綁在苦無或許手裏劍上投擲過來,在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爆炸,砂石亂飛,一群平民頓時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似的抱頭鼠竄。
蓮華將本真護在懷裏,忙向四周看,果然是有忍者往這邊逃,有人逃自然就有人追,在此交戰就說得通了。
手臂緊緊地將兒子護在懷裏,蓮華警惕的看着四周,遠處有岩隱和雲隱的忍者在廝殺,暫且沒有看到他們繼續扔起爆符。
只要乖乖的藏在巨石的這一面等他們離開的話,應該就能夠保住這條命。
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多年前,她也曾經跟着奈月穿越過戰場,那時候不像現在這樣害怕,或許是因為當時的身邊有老師奈月,她能給自己安全感,又或許是因為當時的自己很年輕,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但其實,現在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有了軟肋吧,懷裏瑟瑟發抖的兒子讓她恐懼死亡。
她死了,他該怎麼辦呢?
蓮華於慌張中護住兒子的腦袋,生怕亂飛的手裏劍會一個不小心射中他的小腦袋,她甚至想,在出門前應該給他戴上一頂頭盔的,不怕風吹日曬,也不怕崩起的石塊和不長眼睛的手裏劍。
就在蓮華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一個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的身影闖進了她的視線。
那是一個少年,他裹着黑色的連帽斗篷,個子不算太高,有十幾歲少年的身材,瘦削卻挺拔,一張過度蒼白的臉藏在帽兜下面,他一動不動的站在毫無遮蔽的緩坡上,毫無畏懼。
他也看到了躲在巨石這邊的蓮華,彼此視線相撞,兩分鐘後,少年的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朝着蓮華藏身的地方走過來。
蓮華看着那張越來越清晰的臉孔,瞳孔猛地放大,這張臉她一度差點忘掉的,時隔這麼多年再看到,她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來。
摟着兒子的手下意識的收緊,腦海中迴響的是六年前神樂跟她說的話。
四肢變得僵硬,周身的血液從四肢百骸回流保護心臟。
少年在蓮華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笑容在他的唇邊漸漸綻放,他看着她。
「蓮華啊,好久不見,你可讓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