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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年的手微微收緊,眼裏閃過掙扎的神色,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慕年相信王爺,只是這樣問問罷了,並無要緊的事。」
初嫿慢慢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
「嗯……本王明白了,用膳罷。」
她伸手夾了一筷子糖醋小排放在慕年的碗裏。
「酸甜口的,你愛吃。」
「多謝王爺。」
慕年看不出初嫿的異樣,只當她還是之前那般照顧着他。
他夾起一塊嘗了一口,口感酸酸甜甜的,肉質上佳。
只是他此刻沒什麼心情,再好吃東西也味同嚼蠟。
「如今後府中只你一人,可以學着打理王府,晚些時候本王再派人來協助你。」
初嫿如鴉羽般長長的睫毛遮擋了眼底神色,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給他權力,怎麼知道他想做什麼呢?她給他機會……
還在埋頭吃飯的慕年抬眼錯愕看向她,「王爺是要我打理王府?」
這可是王妃才會有的權力!
「嗯,有何不妥?日後你便是這王府唯一的男主子。」
慕年心神一震,唯一……這是王爺的承諾麼?
慕年心中一半欣喜一半酸澀,他如何對得起王爺一片真心……
他低着頭,小聲推辭着:「可……」還沒成婚呢……
況且他們也不能成婚。
想起自己的身份,慕年默默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是他配不上王爺。
初嫿沉着聲音打斷了他,「沒有可是,照本王說的做便是。」
阿年,不要讓我失望……
打理王府的事情很快就吩咐了下去,全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在初嫿的安排下,把慕年徹底的當成了王府的男主子。
慕年每日都陪在初嫿身邊,對於水渠的圖紙也掌握的一清二楚。
「怎麼樣了?這幾日你天天跟在她身邊,可有看見主上要的東西?!」
面對慶宏的逼問,慕年緩緩點頭,他低沉着嗓子:「嗯,看見了。」
「你沒將圖紙拿過來?」
慶宏有些猴急,這大好的時機怎麼能輕易丟失了?!
慕年按耐住心底的煩躁,「沒有。」
「你莫不是真的對那南璃初嫿動心了?慕年,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覺得三王爺真的會娶你麼?!」
「哼,別到時候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局面!」
他們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
慕年轉動着黑漆漆的眼眸看向他,眼底沒有半點神采。
「我沒有拿圖紙,是因為我記下了。」
一張捲起的圖紙遞到慶宏面前。
慶宏被他的眼神看得背脊發涼,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涼意。
慶宏接過圖紙,訕訕道:「你早說你記住了嘛!」
「行了,我去送信。」
待慶宏走遠,慕年才慢慢收緊了拳頭。
主上的恩情他不能忘,可是王爺……我又該拿你怎麼辦?
翌日,天氣轉涼,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整座王府像是被籠罩在迷霧中。
一如慕年心上的霧霾揮散不去。
「小主,王爺有請。」
慕年這幾日刻意迴避着初嫿,但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他跟隨着侍女前往初嫿的院子,猶豫着還是問出了口:「王爺剛下早朝便喚我過去,是有何要緊的事嗎?」
「回小主的話,奴婢不知,不過王爺如此寵愛小主,自然是好事了。」
王府上下誰人不知王爺最是寵愛慕小主了?為了他連其他男寵都遣散了!
慕年並沒有因為侍女的話開心起來,嘴角微微抿着。
直覺告訴他,和那張圖紙有關……
「阿年來了?!」
初嫿看見他的身影,微微揚起笑臉,明艷動人,似乎期待已久的模樣。
看着她的模樣,慕年稍稍安心了些。
「王爺急着喚慕年過來,所為何事?」
初嫿快步向前牽起他的手,往書房中走去。
邊走邊說,「本王想着有幾日沒怎麼陪過你了,有些想念,命人喚你過來了。」
初嫿的話語很是直白,聽得慕年耳根一紅。
王爺說想他了……
頓了半晌還是開口了,「我也是……」
他想王爺了,很想很想。
輕柔的聲音小到幾不可聞,但初嫿還是聽見了,眉眼間有些意動,嘴角也不自覺的彎了彎。
「你可會書法?」
「略知一二。」
聞言,初嫿伸手將毛筆遞到慕年手中,微微一笑:「往日都是你看本王寫,今日本王想看着你寫。」
慕年抬眼看向初嫿,並無異常。
他接過毛筆,淡淡應了一聲:「好。」
便開始在紙上落筆,漆黑的墨水瞬間在紙上暈染開來。
慕年的字跡挺拔流麗,筆鋒銳利,在初嫿的字旁絲毫不顯遜色。
初嫿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拿起宣紙細細端詳着。
「你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只是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這字乍一看與今日早朝上南璃初虹所交的圖紙上的字完全不一樣。
但細看下來,就會發現寫字的主人都有一個習慣。
那就是最後一筆時,會微微的向上勾起一個尖尖。
慕年抿唇一笑,「王爺謬讚了。」
「是你謙虛了。」
「今日本王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你想聽聽嗎?」
慕年的腦中的弦瞬間繃緊了,「自然,王爺請講。」
「本王今日下朝時本想將水渠的圖紙交給母皇過目,不想撞見了大王爺,她有心替母皇分憂,也畫了張圖紙。」
「最為神奇的是,她畫的圖紙與本王的竟有一半的相似!母皇認為這是我們的血緣的神奇之處,並囑咐本王與她姐妹二人要增進情感。」
說完,初嫿又看向了慕年,「阿年覺得呢?本王與她當真是姐妹情深?」
初嫿的眼底漆黑一片,讓人捉摸不透,慕年莫名的感受到了絲絲壓迫感。
不知不覺背後已沁出了一層冷汗,「王爺與大王爺同出一脈,有些東西上有所略同也是正常的。」
初嫿故作瞭然的點點頭,從慕年的身後環住他,手覆在他握住毛筆的手上,輕輕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阿年說的是,想來是本王與大皇姐心有靈犀了。」
修建水渠的圖紙她沒有任何更改,但南璃初虹拿出來的那份明顯是慕年畫的,只是省略了許多細節。
阿年,不要讓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