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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讓你偷漢子!讓你惹事!老子打死你這不檢點的臭娘們!」
讓人看了笑話,頭上又疑似戴了綠帽,還要被趕出家門,三重怒火擠在胸口,姜斌的臉漲成了豬肝紫,這些事全都是劉紅霞惹出來的!
姜斌把一肚子火氣都發泄到劉紅霞頭上。
拳頭疾風驟雨似的砸在她身上,抓着頭髮往劉紅霞臉上抽了幾個大嘴巴,扔不解氣,薅起一邊的板凳就抽到了劉紅霞腿上。
劉紅霞慘叫着拼命想爬走,腿撕裂一樣劇痛,她一抹,看到一手的血。她兩眼發昏,死活爬不起來,跟篩糠一樣發抖。
怕被打死在這,劉紅霞哭喊的力氣都沒了,費力地直起身子想躲。
姜斌冷冷看着,在她即將站起來的瞬間,抬腳狠踹在她晚上。
噗通一聲,劉紅霞的頭先着地,被扇過的臉跟地上的碎石頭一壓,疼得她四肢抽搐。
姜斌仍不解氣,還一腳一腳重踹她肚子。
「疼…疼死我了,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劉紅霞哭的撕心裂肺。
事情發展太快,眾人才反應過來,程鐵軍厭煩劉紅霞這種毒婦,更怕的是出人命,連忙叫人攔着姜斌。
「爹,你別打了!娘快被你打死了!」姜茹眼神閃了閃,看到村民攔下姜斌才哭着衝出來抱着劉紅霞哭,「娘知道錯了,你消消氣,今天咱們先去我大姨家住…」
姜凝心想,你娘都快沒氣了,還在這裝白蓮?真想攔早就去了。
聽到姜茹說話,姜斌呼哧着粗氣,抬頭剮了眼這個往日裏最疼愛的女兒,竟也掄圓了胳膊,扇了姜茹一巴掌。
「爹!你怎麼能打我?!」姜茹被打得過偏頭,眼中浮上淚水,不敢置信地大叫。
姜斌「嗬」的往劉紅霞臉上吐出口痰,怨恨道,「臭娘們,要不是你,老子能一把年紀讓人攆走?臉他娘都讓你丟盡了!」
「哎呦,哎呦,我滴老天爺啊!咋回事兒啊!」姜老太太被吵醒,打開門一看,驚恐地捂着心口差點暈過去。
疼愛的兒子怒氣沖沖,兒媳婦遍體鱗傷,孫女還哭個不停,院子裏站滿了村民…
好事的村民七嘴八舌說了一通,姜老太太聽完倒吸一口涼氣,瞪着劉紅霞罵她:「沒有的東西。」
她瘦小佝僂的身子擠到程鐵軍面前,眼一擠淚一抹,「隊長你可不能聽那倆賤人胡說!這房子是老娘我的!我兒子住在這天經地義,她一個外人憑啥管?」
越說越激動,姜老太太恨不得殺了姜凝,嘴裏唾沫橫飛:「小賤貨還有臉笑!幹缺德事兒上老娘家門口鬧,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娘一把歲數,你們這麼幹就是不孝!
操你娘的,你們家就是攪屎棍!這家就要被你們攪和散了,你們滿意了?」
罵完,姜老太太覺得揚眉吐氣了,可姜凝這賤丫頭不僅沒生氣,竟然還笑了?
姜凝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衣服的灰,「我家是攪屎棍,那你們就都是屎了唄,還挺有自知之明。」
她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那確實挺滿意的。」
哈哈哈。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村民們接二連三笑出了聲。
姜老太太終於反應過來了,臉色由青到紅,張牙舞爪地要揍她,被林秀英一把推了個趔趄。
「我敬你是孩子她奶,給你面子你就別賽臉了,這房子我們就是不讓姜斌他們家住,大隊長書記都同意,你說啥也不好使,這麼想跟着姜斌劉紅霞,你就也搬出去。」
林秀英態度強勢堅決,她以前是豬油蒙了心才任由劉紅霞和姜老太欺負嗎?
姜老太太驚呆了,這是林秀英?她敢這麼跟老娘說話!氣的她又要破口大罵,被不耐煩的程鐵軍打斷。
「姜老太太,你家家事本來不該我管,現在越鬧越大,上頭都要發話了,我和老鄭跟村委會都商量過了,這就變成村的事了,你胡攪蠻纏不好使。」
實際上這是程鐵軍說來嚇唬她的,姜家對老二家的態度和做法都不像親娘能幹出來的事兒,於情於理都不會幫姜老太太這邊。
姜老太太還想倚老賣老,被姜斌攔着送回屋了,姜斌冷冷瞥了眼林秀英和姜凝,悶頭回屋收拾東西。
這仇,他記下了!
姜茹哭哭啼啼把劉紅霞扶回去,劉紅霞滿身淤青,一碰都疼得哆嗦,鬼哭狼嚎起來。
姜茹關上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姜凝,幾乎要咬碎牙混着鮮血吞進肚裏,心裏充滿了怨恨。
如果不是姜凝非要來找事,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她家就不會丟這麼大臉,她娘也不會被打個半死,全家當眾被攆走。
她一定要讓姜凝後悔今天的舉動。
*
明明是大白天,姜茹家的屋裏卻氣氛壓抑。
劉紅霞鼻青臉腫,被揍得頭暈眼花,蹲在炕邊哭。
姜斌正收拾行李,聽得心煩,上去就是一腳,「哭你媽哭,給老子閉嘴!哭哭哭,老子還沒死呢!真他娘晦氣。」
劉紅霞不敢吱聲了,她想叫姜茹給自己擦擦傷,小聲叫完女兒卻不動,只好拿個手帕哆哆嗦嗦擦眼淚,一不小心碰到傷口,疼的她感覺骨頭都裂開了。
姜斌揍她這些拳頭結結實實,半分沒留力氣,她差點被打死在地上。
她心裏恨毒了姜茹和林秀英一家,她們怎麼不去死!
要不是姜凝污衊她偷漢子,哪來這麼多事。
「爹,娘,奶奶怎麼辦啊…」姜茹猶豫道。
姜老太太心疼地摸着乖孫女的臉,「奶就不去了,你們等着,奶肯定給你報仇,那兩個賤貨,我讓勇子打死她們!」
姜茹失望地低低嗯了一聲。
她奶奶好沒用,就這麼讓姜凝贏了。
收拾好了衣服和貴重東西,一家人沉默着走去鄰村劉紅霞的大姐,劉紅麗家,大件讓他們幫着搬,姜子俊被送去學校了,晚上接回來就成。
到了院門,姜茹走到前面,推開門。
劉紅麗正擇着菜,一看他們三口人,臉唰地沉了下來。
姜家那些破事兒,就是在這她都聽了個全乎,太丟臉了她才沒去幫忙,這一家子大包小裹,劉紅霞還滿頭滿臉傷,一看就是輸了個徹底。
現在還有臉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