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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白茜甜甜的叫了鄒昕格一聲。
「這傻逼一會兒就要走了,過來打扮一下自己。」蘇雨露說。
「幹嘛去啊?」鄒昕格問。
「你瞅她這幅騷里騷氣的樣,還能去哪啊,找她男朋友去唄。」蘇雨露說。
鄒昕格笑笑,「那你快去吧。」
「對了,二姐,你看看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白茜轉了一圈。
「挺好看的啊。」鄒昕格點點頭。
白茜又看向解語蜜,「蜜蜜?」
「我覺得也很好。」
「你快別在這嘚瑟了,再磨蹭一會兒你看你對象罵不罵你。」蘇雨露說。
「等一下等一下,二姐,咱倆換一下包包吧,我覺得我的不好看。」白茜挽着鄒昕格的胳膊撒嬌道。
「我的包在包廂里,你要是想用的話,得先把東西整理一下。」鄒昕格說。
「那我先去化妝,一會兒我去收拾。」
「好。」
解語蜜和鄒昕格回到包廂後王舒果朝她們這走了過來:「幹嘛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鄒昕格坐在一旁和王舒果道:「剛才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奶油,正巧看到白茜和蘇雨露了,就聊了幾句。」
「奧,吃這個嗎?」王舒果拿過來一袋零食給她們。
解語蜜笑着搖搖頭。
「不吃了,我還想消消食呢。」鄒昕格笑道。
「欸,你這是幹嘛啊?」王舒果看鄒昕格在整理包里的東西。
「一會兒白茜要和我換一下包,我先整理一下,過會兒她回來就直接放她包里了。」鄒昕格一邊整理一邊回她。
「你們幹嘛要,」王舒果突然止住聲音,鄒昕格抬頭看她,王舒果乾笑了兩聲,「就是,她,那個,」王舒果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了?」鄒昕格笑着問她。
「她一會兒應該是要去見他男朋友。」
「我知道啊。」
王舒果再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提醒鄒昕格是好心,但是這樣又像是白茜去做什麼噁心的事情一樣,她和鄒昕格關係不錯,鄒昕格人沒什麼心眼兒,自己知道卻不告訴她顯得太不夠意思,她只好組織好語言,可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了白茜的聲音。
「快快快,二姐,我要來不及了。」白茜小跑過來,把她的包遞給鄒昕格。
白茜裝好自己的東西後看了一眼手機的消息就走了,鄒昕格把白茜掉在地上的化妝品撿了起來,蘇雨露看到說,「昕格,那個就直接放你包里吧,到時候你們把包換過來的時候給她就行了。」
「也好。」鄒昕格點點頭,把東西裝好後就跟着一起玩起了遊戲。
大家都玩累了,笑聲不斷,沒有冷場,都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十幾歲的年紀,喜歡熱鬧,熱愛一切的驚喜與美好。
鄒昕格背着包出去接電話,才掛斷電話,頭就被人彈了一下,還挺疼的,差點沒把她淚腺給彈出來了。
她回過頭,徐澤的笑還掛在臉上,鄒昕格立馬管理好表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實則把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盡收在她的眼睛裏了,之後裝逼少女開始上線,她大方、高冷、優雅的就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往前走。
「欸,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看錯人了。」徐澤說話的語氣還帶着笑意。
哦,原來是看錯人了。
徐澤快速走在她身旁,嘴裏不停的道歉,鄒昕格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我以為是白茜呢,你怎麼背她的包啊?」徐澤問她。
鄒昕格忽然停下腳步,聲音平淡:「我們只是換着用而已。」
徐澤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在消化她話里的意思,之後笑了笑,點點頭,看樣子是要去碰她的額頭。
她退開,笑着看他,這回是自己真實的笑,她沒有偽裝,雖然她總覺得自己不會笑。
每次要照相需要露出微笑的時候,她就笑的特別僵硬,所以照出來的相片也不好看。
她是真的不會笑,但是這次,她想真實的表露自己的情感,也是發自內心的。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的,」鄒昕格側頭笑着問他:「你怎麼也出來了啊?」
徐澤像是沒想到她會和自己閒聊,他笑笑,認真的回答她:「出來接個電話,裏面太吵了。」
「嗯嗯,我也是。」
「你家在哪啊?」
鄒昕格有一刻像是停止了呼吸,但又立即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平靜的說:「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你怎麼回去啊?你家離的不是挺遠的麼?」
……
包廂里,生日結束時,鄒昕格和解語蜜幾人正嬉笑的說些什麼,旁邊一個男生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臥槽,這他媽誰的啊?」
鄒昕格回頭看過去,是徐澤的同桌,男生表情有些滑稽,逗的在場還沒走的人一陣狂笑,有幾個男生喝了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有人注意到徐澤同桌手裏拿着的東西後,連說了好幾個『臥槽』。
「幹啥啊你倆,這還有女同志呢,注意——哎我操!」又一個男生看到後驚訝出聲,還以為自己喝多了所以看錯了,揉了兩下眼睛後依然保持驚訝。
「牛逼啊,」有男生問道:「誰的啊?」
徐澤同桌徹底清醒了,「這是誰的包啊,我一碰這玩意就從這裏掉出來了,還他媽的兩盒。」
幾個女生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時,蘇雨露出於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怎麼了?」等看清是誰的包時她回頭看着鄒昕格說:「昕格,這塊都是你的東西。」
鄒昕格帶着疑惑走了過去,解語蜜也一併跟了過去。
「行了行了啊你們兩個,糾結這玩意幹什麼。」張景也暈暈乎乎的過來,看到東西後皺了皺眉,語氣不怎麼好。
張景沒拉住,徐澤的同桌直接把東西遞到鄒昕格面前。
「這是什麼啊,不是我的。」鄒昕格看了一眼沒看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她確定不是她的。
解語蜜也看了一眼那東西,再加上剛剛這幾個男生的反應之後,她覺察到很有可能是少兒不宜的東西,她讓鄒昕格去收拾包,一會兒她們就要走了。
「你拿那玩意晃蕩個啥?」徐澤本來在玩手機,也都玩累了,根本沒有想過來湊熱鬧的心情,待抬頭看那玩意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人在說什麼,可能是出於某種心情吧,看見這東西和女生有關,他把手機收起來,走了過去。
鄒昕格聽聲音後,手有些抖,感覺自己真的很不爭氣,就和小時候老師抽查背古詩一樣緊張。
雖然鄒昕格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徐澤不會因為是她才過來幫忙的。他向來很好,從來不和那些男生一樣讓女生下不來台,在鄒昕格這裏,他就是正派。
正派多好啊,聽上去多乾淨,多吸引人,在現在這個時代,又有多少個正派?
那他會不會是自己的英雄呢?
她好想他就是啊。
「那這玩意咋從你包里掉出來的呢?」徐澤同桌傻乎乎的問,看樣是真喝多了,可是鄒昕格知道,他沒喝多也這樣。
鄒昕格苦笑,有些無能為力的嘆了口氣,她都解釋了這東西不是她的,至於為什麼在她的包里,她還真不知道。
「這包是白茜那娘們的。」徐澤說。
收拾得差不多後,解語蜜和鄒昕格一起往出走。
「奧,哈哈哈,我說這包咋這麼熟悉呢,鄒昕格你倆換包了?」徐澤同桌笑着問她。
「嗯。」鄒昕格點了下頭,王舒果幾個正在門口那裏等着她們,她說完就和解語蜜離開了。
「這是和對象開房了啊。」徐澤同桌一臉嫌棄的把避孕套扔進了垃圾桶。
解語蜜耳尖,剛才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再偏頭去看一旁的鄒昕格時,這人正一臉傻笑的看着她今天拍的照片,解語蜜看她傻裏傻氣的就揉了下她的腦袋。
「怎麼了?」鄒昕格笑問她。
「小傻瓜。」解語蜜笑她。
「做個小傻瓜也挺好的。」鄒昕格收起手機,笑着和解語蜜說。
解語蜜在想,徐澤這人到底有沒有感情,她不能讓鄒昕格犯傻。
但有些事,她也救不了。
……
「這陣子是沒打算離開。」夜季尋抽了口煙,外面風比較大,煙灰被吹掉在了地上,隨風飄走了。
「那解語蜜會不會有危險啊?」張景剛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危險自然是有的,要不然褚費不可能這麼緊張,只不過褚費把解語蜜保護的很好,不會讓危險接近到她。
「其實這次壘來雙城的目的我們可以猜,最多也就是為了他那個瘋姐,這些年沒看他把手伸到雙城,而且,他對雙城並不熟,產業鏈也不廣,」夜季尋把煙捻滅,看着前方,「他很有可能都不認識解語蜜,於翡琴這些年就為了她那兒子不知道做過多少瘋狂事,對於解家這點小事兒,壘應該注意不到。」
褚費像是在想什麼,不多時,他冷笑道:「可不是嘛,殺人在他那裏算什麼。」
幾個女生走到外面後,王舒果和兩個女生有事就打車先走了,剩下解語蜜幾人後,蘇雨露先看到張景他們在側門那裏。
「欸,你們在那裏幹嘛呢?」看見幾人還沒走,蘇雨露性格外向,沖他們喊道。
幾人走了過來,張景笑着說:「我們一會兒再走,欸,我給你們找車吧。」
「我不回家。」蘇雨露笑着說。
張景又看向解語蜜和鄒昕格,鄒昕格說:「我爸一會兒來接我,我倆先瞎溜達一會兒,正好給她送到小區,我爸差不多就到了。」
「那也行。」張景笑着說。
褚費臉上始終沉默着,解語蜜剛就覺得褚費心情看樣子不是很好,不過褚費朋友都在,解語蜜就沒再說什麼,說不定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問也是白問。
「路上小心,別回去太晚。」
褚費手插着挎兜,風吹動他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給人有一種冰冷而又陽光的反差感。
解語蜜朝他點點頭,幾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這回,確實挺高冷的。」張景說。
他們進包廂的時候,服務員正在撤餐具,飲料瓶子一大堆,被人一一打掃乾淨。
都差不多了之後,有服務員過來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沒什麼事了,還有多長時間到點?」張景問。
「還有兩個小時。」
「行,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服務員點了下頭,出去了。
「上次聽陳澈說他會唱歌吧,欸,可惜被他爸給拉去上班了。」張景嘖嘖兩聲。
「褚費應該不需要人教吧?」夜季尋盤着腿,笑着說。
「來來來,風靡時刻。」張景走到點歌台開始點歌。
張景那個女生朋友問張景攻略管不管用,張景如實告知,沒什麼進展,女生也有些搞不出頭緒,正常來說男生長得不僅帥,溫柔高冷他都有,怎麼就沒什麼進展呢?
三天前,褚費公寓。
電話里,女生說道:「要不這樣,生日的時候唱首歌撩一撩她。」女生想了個主意。
張景看了一眼褚費,這人擺明了不可能唱,「他不能同意。」
「這帥哥還想不想把人追到手了?不撩她怎麼讓她注意到呢?」女生想想又說:「要不這樣吧,只給她一個人唱,這樣會更能增加好感。」
電話掛斷後,張景說道:「我生日結束後練一練怎麼樣?」
包廂里。
「唱情歌是不是有點拉了?」張景道:「欸,夜季尋,你點什麼了?」
「給他的小白月光唱什麼先不用想,在這,用它來練。」夜季尋輕笑道。
褚費抬起眼,看到歌名後也笑了下,不過,他沒多猶豫,張景給他遞了個麥克風過來,他摸索着調了下音。
……
兩人剛要去商場,鄒昕格的手機響了一下。
「餵?」鄒昕格接通。
「昕格,你們還在包廂麼?」那頭蘇雨露道。
「我們已經出去了,在道邊,怎麼了?」
「我新買的粉底液好像落包廂里了,我現在已經在車上了。」蘇雨露唉聲嘆氣的。
「張景好像在包廂,你可以問問他。」鄒昕格說。
「我給他打電話了,可是沒有人接啊,昕格,你能幫我去找一下嗎?我那個粉底液要五百多塊,還沒用呢。」
「好吧。」
兩人又返了回去,和工作人員說明情況之後,坐電梯上了樓,包廂號她們還記得,剛要走進去時,裏面傳出來音樂的聲音,兩人疑惑,難道還有人在裏面唱歌嗎?
包廂門沒有全關,兩人沒直接進去,怕是已經收拾完又來的客人,包廂里的三個人都是背靠着門,看着屏幕。
燈光還是原來的樣子,大屏幕上在放陳奕迅《裙下之臣》的mv。
褚費把麥克風放到嘴邊,旋律緩緩傳入耳朵,他開口便是低沉伴有磁性的嗓音,讓人感覺聲音沙啞,慵懶。
「抬頭望長裙下的風
連幻想的質感都一樣柔潤
無論雪紡或絲絨
同樣誘發過我那一秒悸動
從未敢每個亦吻
卻對每一個的欲望無憾
熱血在騰大概每個人
不只喜歡一個女人
讓那飄啊飄啊的裙
挑惹起戰爭
賜予世界更豐富愛恨
讓那擺啊擺啊的裙
臣服百萬人
對你我崇拜得太過分
為那轉呀轉呀的裙
死我都慶幸
為每個婀娜的化身每襲裙
窮一生作侍臣……」
包廂外,兩個女生都看傻眼了,裏面唱歌的人,竟是……褚費?更不可置信的,是褚費在唱《裙下之臣》!
雖然看不清褚費的臉,但是那帶有磁性沙啞的嗓音,加上那讓人沉迷的旋律,解語蜜第一次知道,褚費從來不是一隻溫順不發火的小貓,而是一隻隱藏野性的狼。
褚費再次開口,解語蜜卻沒想要離開,那個背影如此熟悉,卻又格外的陌生。
「橫蠻善變柔弱天真
全是她不可解的魔術成分
純白淡色或繽紛
裙下永遠有個秘辛要探問
其實想每個亦吻
理智制止我衝動地行近
熱血在騰問哪裏有人
一生只得一個女人
讓那飄啊飄啊的裙
挑惹起戰爭
賜予世界更豐富愛恨
讓那擺啊擺啊的裙
臣服百萬人
對你我崇拜得太過分
為那轉啊轉啊的裙
死我都慶幸
為每個婀娜的化身每襲裙
窮一生作侍臣
我要讚美上帝
活着就是無樂趣
也勝在有女人
今生准許我裙下盡責任
忙於心軟與被迷魂
流連淑女群烈女群
為每人動幾秒心
「讓那飄啊飄啊的裙
可愛的女人
賜予你我刺激與震撼
讓那擺啊擺啊的裙
凡士氣下沉
賜我理由再披甲上陣
為那轉啊轉啊的裙
死我都慶幸
為每個婀娜的化身每襲裙
窮一生作侍臣」
這天,她在包廂外看到和聽到的所有,在解語蜜的腦海里虛化成一個影片,褚費唱《裙下之臣》的樣子,她會永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