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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山光三郎是從東京來到橫濱的。
他其實不太想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前段時間橫濱似乎還出現了大問題。
關心自己作家的編輯在東京天天提心弔膽,甚至邀請的他帶着家人來東京避難。
卻被拒絕了。
嵐山光三郎忍不住懷疑,檀君是橫濱人嗎?怎麼這麼不捨得離開橫濱?
平日裏稿件都是手寫稿郵寄過來的。
嵐山光三郎還是第一次上門收稿件。
沒辦法,離交稿日還有五天,但是檀君那邊完全沒有消息,反而把自己朋友的稿子丟過來了。
對自己咕咕的事情不提一字。
嵐山光三郎很想說,你有本事推薦新人有本事把自己的稿子交上來啊!
檀君並不使用郵件,頂多就是打電話,可惜最近連電話都打不通了,嵐山光三郎只能親自來到橫濱來討要稿件。
其實他來要的不僅是檀君的,還有太宰的稿件,只是他曾經的比較適合來危險的橫濱。
誰想來橫濱啊!
嵐山光三郎抱怨着的時候也有點擔心兩位作家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為什麼之前一直準時交稿的他們現在咕咕起來了,雖然碎金的交流讓他知道他們還活着,但是是不是受傷了就不好說了。
如果這事被作家宰和檀君知道了,他們肯定會告訴嵐山光三郎,之前不是不咕,只是有存稿,夠他們浪。
嵐山光三郎痛苦地在門口搓了一下臉,生怕遇到了熟悉的人,他之前還聽說自己的前上司澀澤龍彥之前在橫濱出現。
如果遇到自己的前上司,事情豈不是太尷尬了!
他心裏清楚現在自己的前老闆還沒有找上門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因為他大概在澀澤龍彥眼裏只是一個並不太需要關注的跑腿的,所以並不值得對方花什麼心思。
不過他並不懷疑如果被遇見了他的下場並不會好。
異能是「聽我說」的嵐山光三郎是偏向於精神控制類的異能者,只是並不強,控制程度不過是讓對方能聽進他說的話。
他現在只想做一個兼職作家的編輯。
誰也不知道嵐山光三郎在檀君家門口有多麼害怕。
生怕自己那個眼神空洞的前上司出現和他打招呼,然後一槍給他送上天,剝奪他的異能。
嵐山光三郎摁響門鈴。
並沒有人搭理。
他看了看四周,花園裏的花打理的不錯,看上去並不是沒有人居住。
嵐山光三郎忍不住想是不是不在家。
他探頭去看了看郵箱,郵箱還算乾淨,看來是有人每天清理。
只不過今天的垃圾還沒有被拿出來。
所以……是還沒起床?
可是他擔心他們起得晚,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應該不算多晚。
嵐山光三郎忽然注意到邊上的窗戶上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嵐山光三郎:「……」
之前從事並不正當職業的嵐山光三郎的偵察能力相當優秀。
他再次按動門鈴。
檀君看着貓眼外的編輯,默默地弓着腰往一邊挪動,他昨晚睡得雖然晚,但是生物鐘讓他九點就醒了,只是太宰們還癱在床上不想動彈,他就不着急,剛剛猜下來做飯。
這個編輯是太宰為他找的,說是他熟悉的編輯,也是一個可以被拿捏住把柄的編輯。
檀君拍了拍宰喵:「噓——」
雖然門外聽不見,但是檀君還是做賊心虛。
他最近沉迷被首領宰包養,什麼稿子都被他拋到腦後了。
口口聲聲說不喜歡被包養的檀君在狀態上似乎適應的還是挺快的。
檀君完全想像不出來,當自己的編輯問他為什麼不交稿,他說他被包養了,這種話的時候會被他怎麼看?
檀君覺得自己還是要臉的,太宰那種理直氣壯地幹着理虧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
宰喵跳到鞋柜上面,幸災樂禍地喵了一聲,然後接通了和外面的對話機,黏糊糊地喵了一聲。
對講機那邊陷入了長久沉默,似乎是被接通電話後的那一聲貓叫給鎮住了:「……檀老師,就算是學貓叫,我也是知道你在家的。」
檀君看着那隻仿佛在壞笑的貓,忍不住長久地嘆了口氣:「嵐山,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家貓是成精了。」
「嗯嗯,我知道了。」嵐山光三郎點了點頭,「所以檀老師可以打開門嗎?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三天後的截稿日的事情。」
檀君的眼神漂移了一下:「那個,我手斷了。」
反正三天可能趕不完稿子,那不如多咕幾天。
「是工作的時候累到了手嗎?」嵐山光三郎很上道地問道。
「……是做飯的時候切到了手。」檀君試圖催眠自己,然後假模假樣地倒吸一口涼氣,「有點疼,大概完成不了了,在多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
一個月的時間……他應該能搞定吧?檀君有點不確定地想到。
「是這樣的嗎?檀老師考慮一下口述嗎?我這邊拿了電腦過來,可以幫您直接打出來,所以開一下門好嗎?」嵐山光三郎的微笑變得虛假起來了,真的受傷了打開門讓他看一下啊。
檀君摸了摸口袋,今早的時候首領宰往他的口袋裏塞了一卷繃帶,他是預料到了現在這一幕嗎?
檀君匆忙地給自己的右手捆上了繃帶,然後開了門:「請進。」
嵐山光三郎看了看檀君的右手,右手的繃帶卷的有點粗糙,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專業人員的作品,就連業餘人員都算不上。
不過虧得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能拿出一卷繃帶捆上。
「親愛的,有人來了嗎?」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性從樓上走了下來。
嵐山光三郎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的繃帶,覺得自己似乎破案了——關於檀君為什麼陳繃帶可以那麼快。
不過……
「親愛的?」嵐山光三郎看向了兩個人。
那張臉他也很熟,檀君和太宰簽訂合約的時候肯定有提交身份信息。
「檀老師和太宰老師在一起了?」嵐山光三郎看着兩個人。
親愛的這種稱呼實在是太親近了。
「不,我的職業不是作家。」首領宰親昵地抱住檀君:「我只是恰巧和他長得像而已。」
嵐山光三郎:「……太宰老師……」
怎麼一個兩個的理由都那麼不靠譜。
你覺得「我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種藉口誰會信啊?
「你看,那個作家先生的身上沒有繃帶吧?」首領宰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繃帶。
「……拍證件照的時候自然要把遮住臉上的東西拿下來吧?」嵐山光三郎無情地進行着吐槽。
檀君偏頭,用無語的眼神看着首領宰,這是什麼不靠譜的解釋,他覺得嵐山光三郎壓根不會覺得首領宰說的是實話。
但是首領宰這麼說話絕對是為了誤導對方。
「總之,阻礙別人談情說愛的都應該被沉到海港裏面。」首領宰的手伸進檀君的衣服下面,然後向上伸,「更何況,我現在才是檀君最大的金主~」
首領宰的手溫度偏低,所以檀君被摸得是一個激靈。
作家宰本來揉揉眼睛準備出門,聽到首領宰的話正準備嘲諷一番,就看到嵐山光三郎,嗖地一聲回到房間裏,關好門。
嵐山光三郎抬頭看過去,卻因為覺得首領宰是他的催更對象而忽略了對方:「是那位坂口老師嗎?」
「安吾還在睡覺吧……」坂口安吾睡得其實不多,但是他的作息極其迷惑。
晚上嗑咖啡,白天嗑安眠藥,誰也不知道他是醒着的還是睡着的。
昨晚檀君去睡覺的時候安吾還在喝酒。
「這樣啊……」嵐山光三郎微微低頭,看上去十分恭敬的樣子,順道他也看到了地上的各種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酒瓶,就大概明白對方至今沒有起床的原因了,「坂口老師的作品相當優秀,如果可以的話我非常想要見一見他。」
檀君點點頭:「好說好說。」
只要不催他就好說。
在這種時候,檀君盡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無賴派的精神。
如果可以,檀君都有點想把黑時宰賣了的心思。
反正黑時宰現在也寫文嘛,小孩子多寫點東西也沒什麼害處。
黑時宰大概不會想到檀君居然也會有這麼坑的一面。
哪怕暫時沒有付諸於行動,對於縱容着太宰們的檀君來說也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你是嵐山光三郎嗎?」一個人從沙發後面突然起身,是昨晚賴着不走的武偵宰,今天他又翹班了。
嵐山光三郎看着對方,又看了看首領宰:「太宰老師?」
等等,哪位才是那位太宰老師?
居然是雙胞胎嗎?他覺得自己鬧了個笑話,之前首領宰竟然並沒有撒謊。
一扇門打開了,黑時宰從門內走出來,手裏還打着遊戲,抬頭看着嵐山光三郎,打了個哈欠。
昨晚他通宵打遊戲,現在餓了,他一邊敲着治子小姐的房門,一邊問道:「哥哥,早上吃什麼啊?」
然後他拿出根鐵絲,撬開了作家宰的門。
治子小姐從門內走出來,看了看外面,然後果斷和黑時宰一起,把縮在房間裏的作家宰拖出來,扔到沙發上:「來,這才是你找的太宰老師,檀君先給我們做飯吧。」
「你們兩個小鬼!」作家宰憤憤不平地對黑時宰和治子小姐說道。
檀君對嵐山光三郎說道:「非常抱歉,我要先去準備早飯了。」
至於太宰們能不能招待好客人,檀君對此並不抱什麼期望……不,不如說他期望太宰能把嵐山光三郎給嚇走。
嵐山光三郎看了看檀君綁着繃帶的右手,終究沒有拆台問他為什麼手受傷了還能去做飯。
相比起這個,現在有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嵐山光三郎看着首領宰、武偵宰、作家宰、治子小姐和黑時宰,陷入沉默。
這到底是什麼真假太宰老師的劇本啊?他真的不是中了什麼人的精神操控嗎?
你們一家人共享一個基因模板嗎?!
嵐山光三郎的臉部肌肉逐漸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