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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君徹底失眠了。
今天發生的過分刺激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他也成功地從「滿腦子心事很犯困」變為了「思維凝滯卻完全睡不着」的狀態。
宰喵從枕頭上起來,趴在了檀君的腦袋上,非常人性化地嘆了口氣。
檀君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貓的鼻子好用,宰喵是不是聞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一股熱度就從脖子燒到耳根。
檀君超級想下去溜達冷靜一下,但是宰喵趴在他的腦袋上,他一動都不敢動。
床雖然很軟,但是他卻覺得躺的格外艱難。
宰喵睡了嗎?
並沒有。
宰喵氣得睡不着。
但是並不妨礙它折騰一下檀君。
檀君就這麼睜着眼看着天花板,就好像想要透過天花板看星星一樣。
檀君睡不着,殊不知有一個人也驚呆了。
一個有着橫濱開鎖王稱呼的青年站在十字路口,他的腦袋靠着燈杆,怎麼看他的表情都有點恍惚。
他昨晚開了檀君的房門的鎖,想要和這個人好好地聊一聊。
如果能蹭一頓螃蟹也是不錯的選擇。
武偵宰本身的道德底線就不高,直接進入別人的家門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做起來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對於他來說,想要找到檀君的房間並不難。
大概因為偌大的房子只有檀君和「太宰治」兩個人住,所以熄燈了房門也沒有關上。
武偵宰走路聲音並不大,也許是想嚇唬一下人,所以他開門也僅僅是輕輕地推開。
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看到了過分刺激的一幕。
那一幕……
武偵宰完全被震住了。
和自己長相近乎一模一樣、只是稍微消瘦一點的青年的手即使在被子的掩蓋下也能看出來他在做什麼。
那個青年明明也看到他了,卻如同挑釁一樣用着得意的眼神,眼角帶着幾分春意,給了檀君一個黏糊糊的吻。
「檀君……我好愛你啊……你也來幫幫我好嗎?」他吻完了之後還舔了舔檀君的嘴角,似乎是故意地用帶着點泣音的聲音說道。
「太宰……」檀君的聲音帶着沙啞,喊着青年的名字。
武偵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他幾乎是飄着走到這裏的。
之前他親吻檀君那一下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檀君和自己的異能有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接觸。
明明當時沒有的……
武偵宰站在路口。
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他的身邊,車窗被搖了下來。
武偵宰看過去。
車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帶着幾分憐憫:「你……總算知道那個人和你的兄弟姐妹也有關係了嗎?」
這個人……
武偵宰的腦子裏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是看到檀君和他的異能「太宰治」互動的樣子了。
他立刻順應自己的本心,開始了自己的迫害行動:「是啊……」
「那就是個可怕的海王!」那人義憤填膺地說道,然後就在路邊熄火了,和武偵宰開始討伐起檀君。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能男女通吃的海王的嫉妒。
一方吐槽,一方迫害,兩個人竟然還聊了不短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宰喵總算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檀君。
檀君翻着冰箱,他翻出一條蟹腿。
蟹腿冰冰涼涼的感覺莫名其妙地讓他想到了首領宰的手指。
檀君關上冰箱,蹲了下來,腦袋往冰箱門上撞。
可惡,他現在這樣子不就是滿腦子廢料嗎?
他整個人都齷齪了。
他把冰箱裏的食材全都翻出來了,做了一上午的飯。
到了中午的時候整張桌子都被擺滿了。
檀君看着那一堆飯,他忍不住更頭疼了。
然後他坐在餐桌前,又花了一中午和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吧飯吃完了。
最後成功地把自己搞到頭疼加胃疼。
宰喵也吃得特別撐,平日裏它不會吃這麼多的,但是它也有自己的心事。
一邊想一邊吃,即使吃得是心愛的螃蟹也沒滋沒味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
檀君隨手把碗筷放到洗碗機里,出去幾乎以極高的行動力繞着橫濱走了一圈回來。
「找到了!」
檀君是和亂步在車站碰見的。
「我就知道能在這裏看到你。」亂步扯着福澤諭吉的衣角,「社長你看你看,這就是不會怕你的貓哦~」
檀君抱着宰喵,又看了看那個表情嚴肅像是下一秒要抽刀殺人的男人。
他稍稍後退一步。
本能告訴他他打不過這個人。
檀君的武力值是很高的,他自認為一打二是沒問題的,但是在這種專門練過的人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人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根小魚乾。
檀君:「……」
宰喵:「……」
宰喵自然是不怕的。它也是略帶神經質的繃帶宰,找死這種事情就跟喝水一樣。
它對吃的不感興趣。
這種小魚乾沒檀君做的好吃,而且它最喜歡的還是螃蟹。
不過現在就算檀君給它做螃蟹吃它也吃不下了。
「社長,明顯它吃飽了啊。」亂步說道,「再說,太宰是喜歡吃螃蟹的。」
福澤諭吉的臉更黑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檀君還沒有說什麼,就看到宰喵跳到了福澤諭吉的肩膀上,發出一聲「喵嗚」的叫聲。
檀君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有點發愣。
果然宰喵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了嗎?
要知道宰喵是不太親人的,女孩子還可以,但是男性的話它向來是不太願意搭理的。
他有點無力地想到,自己果然是宰喵討厭了吧,所以宰喵才擺出這姿態,就是為了氣他。
福澤諭吉似乎想要伸手摸一把宰喵,但是宰喵踩着他的腦袋跳到他的另外一邊肩膀上,顯然是不給人摸。
不過即使如此,被貓貓踩在肩膀上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亂步早就看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他在上一次碰到檀君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今天帶福澤諭吉來找貓。
如果不是宰喵不開心,想要氣一氣檀君,他絕對沒有機會摸到宰喵。
不過對於檀君和不知道哪個太宰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感興趣,壓根沒提,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因為肩膀上站着貓所以一動都不敢動的福澤諭吉。
宰喵終究還是對福澤諭吉不感興趣,僅僅是在他的肩膀上待了一會就跑掉了。
檀君只能匆忙地打了一個招呼,就跟着宰喵跑掉了。
他們走了很遠,福澤諭吉站在那裏還是像一個雕像。
亂步扯了扯他的衣服:「社長?社長?」
然而這人壓根沒有反應。
「……」
真是樂瘋了。
亂步趁着他還在發呆,迅速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糖。
這是他今天給自己的獎勵。
才不是偷吃。
借着宰喵視角看檀君的太宰們其實心裏很痒痒,超級想要欺負檀君。
如果現在突然出現在檀君面前,他說不定會嚇到平地摔。
可是無論哪個太宰都沒有出現。
他們看現在的檀君就像是在看一隻毛髮炸開了的大白貓,貓貓受驚嚇的表情和姿態着實有趣,但是如果把貓嚇到離家出走了就得不償失了。
這隻貓平時雖然脾氣好,就算被踩到了尾巴也很容易被哄好,只是它依然有一顆貓咪想要浪蕩的心。
檀君養了一窩太宰的同時何嘗不是一窩太宰圈養了一隻檀君?
大白貓檀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遠比太宰要浪,不圈起來它早就跑到沒影了。
檀君自己對今晚自己去哪裏轉了,但是太宰們看的清清楚楚。
這傢伙完全就是繞着港口、車站打轉,潛意識地想要跑掉了。
在貓身後放黃瓜這種事情還是等着確定檀君不會跑掉了再說吧。
要說心情最不愉快的太宰絕對是作家宰。
作家宰現在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檀君,但是他心裏也清楚,現在如果出去問這個問題,檀君估計看到他轉身就會跑掉。
誰叫他和首領宰長了一張臉,又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同種人呢?
怎麼想都覺得檀君會害怕看到他……甚至可能有點心虛。
【餵。】作家宰忽然喊道。
【……在喊我嗎?】首領宰輕聲回應着。大概因為心情好,所以回答也是溫聲細語的。
和之前略帶低沉的語調並不太一樣。
【我說你……真的喜歡檀君嗎?】作家宰怎麼想都覺得不大舒服。
【……這算是什麼問題啊。】首領宰嘆息一聲,【我當然是愛他的啦。】
【我不懷疑這一點。】作家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對他的愛真的是愛情嗎?還是僅僅是因為得不到其他的愛所以才想用愛情綁住他?】
聽到這句話,治子小姐都不由得心裏一跳。
雖然平日裏作家宰最好糊弄了,很多事情也調不對頻道,但是他在一些事情上卻過分敏銳了。
【你還真是敏銳呢……】首領宰沒否認,【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其實他倒是很想問作家宰,他對檀君的感情中真的沒有愛情嗎?他從作家宰的的記憶中想到了和檀君發展一下愛情,那麼作家宰自己不會想到嗎?他只是沒往那邊去想。
不過這種話就沒必要問出來了。
即使都是自己,首領宰也只想要檀君把他全部的愛情交給「作為港黑首領」的太宰治。
分享?他才不要呢。
能一個人獨佔為什麼要便宜別人?
現在檀君已經要落入他的陷阱中了,會讓他自己功虧一簣的事情他才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