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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我開,要想從此過,前章補起來。
現在車上的人如喪考妣,魯建華乾巴巴道:「還是挺安全的吧。」
「我跟它們說好了。沒出事的話,它們會在原地守着秦隊長的……」
魯建華想起那吊睛猛虎,趴伏時都掩不住的虎視雄威,心肝兒顫了起來。
宋北迷糊了,魯建華前言不搭後語啊:「剛才你說自己一個人沒法子帶小秦回來,怎麼現在又說小秦不會有事兒?」
「小同志,」宋北語重心長:「你是立了大功的。雖然做事欠穩妥了些,也別壓力太大。」
撒謊可不好。
不善言辭的魯建華撓了撓頭,有些不知該怎麼講。他斟酌着言語,後頭緊跟的車上傳來醫療隊急促焦急的喊聲:「團長,不能再快了。」
宋北坐的這輛車上都是緊急跟上來的戰士,以防萬一的。
車子顛簸些也沒什麼,後頭的跟車醫療隊攜帶了急救裝備。人顛簸沒什麼,機子出問題,問題就大發了。
「這樣吧,我們先趕過去,你們放緩速度,後頭跟着。」不能因噎廢食,宋北想了想,叫後頭幾個醫生換到前頭車來。自己坐着車風馳電掣往前頭趕,後邊兒裝着部分急救器械的車速度放緩跟着。
車軲轆碾過,一路塵土飛揚。前後換人的功夫,被打斷話的魯建華想好了,認真跟宋北說:「團長,我剛才不知怎麼跟你說,想想還是直接告訴你吧。你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幾天我值崗,有隻波斯貓在基地門口晃悠,似乎想找人。我在鄉下總聽貓通靈,今天跟戰友換班兒,忍不住過去瞧,貓兒帶我找到秦隊長的,秦隊長還是被老虎背過來的呢。」
「……」
或許是過于震驚,宋北臉都木了,平平板板面無表情:「你認真的?」
宋北很多年沒聽這種故事了。
魯建華聽這語氣就知道宋北不信:「團長,我能跟你撒謊嗎?那不是白瞎功夫,到了鐵定被戳穿啊。」
「等等,」旁邊兒負責搜救的一隊巡邏隊長稀奇得很,不像宋北似的木着臉,笑着插嘴:「波斯貓?是不是白的?」
魯建華愣了下,驚喜點頭:「郭副隊也知道,您見過它?」
車上晃晃悠悠坐了十幾個人,還有三個醫療隊的醫生。個個兒懵逼恨不得豎成兔子耳朵聽稀罕事。
宋北也意外,郭朝明早出晚歸待在山裏。累得兩天兩夜沒合眼,今兒個早晨被他三催四催得才回基地。
魯建華在基地門口碰見那貓的,郭朝明一個在大山里蹦躂的,怎麼能見到?
「哎呦!我就覺得那貓挺怪,這麼靈?」郭朝明重重拍了下大腿,懊悔說,「要真是這樣,早知道我就先跟它走了。」
團長臉更木了:這貓人緣還挺廣?郭朝明都見過,難不成事是真的。
小同志的確長得挺憨厚,也不像個胡說八道的。
郭朝明想起白夏夏也一稀奇得很:「團長,今兒個我回來不是跟你說,搜救撞見個奇怪事。」
「就是這波斯貓。」
「我跟隊員休息,碰見這貓三四回。」
「老蹲在石頭上直勾勾盯着我看,那貓雪白雪白的,又俊又好看。在山裏冒出來,還挺嚇人,跟妖精似的。」郭朝明現在想想,覺得有意思:「哪兒想到它就是來找咱的。我以為它是護林人養的,餓了跑來討食兒呢。」
郭朝明細細把碰見白夏夏的事情說了,講完,還感嘆地拍了拍魯建華肩膀,嘖嘖稱奇:「真碰上新鮮事兒了。秦隊命不該絕啊,大好事啊團長!」
「知道我這兒勾搭不來,跑基地勾搭了!」郭朝明給魯建華豎了個大拇指:「也活該你立功,咱誰能想到,貓能帶着人找到秦隊長?」
「也就你了。」
隨隊江醫生:「雪白波斯貓?誒呀,我也見過,就長了異色瞳的那隻,漂亮得很!小同志能跟過去,不錯!」
宋北……你們都見過?為啥我基地住着山里去過,就我沒見過?歧視咋地?!
魯建華黝黑臉發紅,不好意思接受誇獎:「哪有我的事兒,都是秦隊自己運氣好,老天爺也願意幫忙。」
不然怎麼偏偏這時候,那隻貓就冒出來了呢。
一車人都稀奇得緊,也想看看那貓多聰明。
「阿嚏!」
百無聊賴蹲守的白夏夏用貓爪子蹭耳朵,耳根子發癢難受。
白夏夏使勁撓。
波絲貓這個品種漂亮優雅可愛貴氣,數不清的優點,就有一點兒很不好。
被毛長,容易藏污納垢,招惹寄生蟲和其他東西。
白夏夏穿過來在野外叢林裏,就格外注意這一點。
生怕招惹髒東西生病,時常洗澡磨背。
後來,她還尋了個做馬殺雞的好地界。
住在基地西北小河邊上,第五棵樹的白毛野猴家。
跟他們購買翻毛、按摩服務。
猴媽媽聰明,白夏夏一說它們就明白了。
白夏夏出手大方,他們就樂顛顛兒,願意得很。
一大家子給提供翻毛服務,開頭每回都徒勞無功,前兩回,白夏夏沒從自己身上找出髒東西。
白夏夏就遲疑了下,想自己穿越可能出現變異。
說不準不會長髒東西,後來惦記着猴兒的按摩服務,又耐不住潔癖犯了。
去了第三回,這次,猴媽媽勤快得翻出好幾條蠕動小蟲子。
看得白夏夏腿發軟,口乾舌燥得頭皮發麻。
麻溜給買了個野猴牌會員,包月的。
唉,它不知那蟲子是不是從自己身上找出來的。
白夏夏嚴重懷疑自己被演了,可它沒有證據。
白毛猴一家被白夏夏啟發,現在都開店了。顧客千奇百怪,數目不多,架不住是額外收入。
白夏夏知道的時候,臉都木了:動物聰明起來,沒人啥事了。
薄薄透着紅的貓耳朵越撓越癢,白夏夏克制地狠狠最後撓了下,放下爪爪。
扭臉,路上安安靜靜得還是沒動靜,大花早等得不耐煩了,大尾巴左右搖晃着。
「夏夏,走吧!我們去猴兒家,舒服!」大花不懂什麼是按摩,可它知道舒服!
白夏夏木着貓臉拒絕了想做猴兒馬殺雞的東北虎,第27次想跟猴兒家收學費。
「你去了,猴媽媽不在,沒猴兒敢給你做。」
大花想想也是,大腦袋蔫蔫地沒精神了,「哦。」
「你等這,我到時候叫人給你做真正的按摩!」猴子哪兒有人按摩得帶勁。
大花糾結得胖臉兒皺成一團,砸砸嘴,大舌頭舔了舔嘴。
看了眼沒爪子的兩腳獸秦蕭,叫毛都不長的丑傢伙……嫌棄撇撇嘴,沒什麼興趣地答應了。
白夏夏重新安撫住多動症的大花,貓臉憂愁。
不知道要不要借着這個機會,給自己尋個鏟屎官。基地離得近,它不僅可以洗熱水澡吃熟食,進山還方便得很。
剛穿過來那會兒,翠蓮山里生機勃勃,萬物萌發。的確是個晴好的春天,白夏夏白日下河洗冷水澡也沒事兒。
現在過了仲夏,眼瞧着入秋了。白夏夏大半年沒吃麻辣燙,喝奶茶,嘴裏淡得要出鳥兒了。
偶爾幾回靠賣萌忽悠來的肉條兒,還被大花這個饞嘴的偷吃了。
野外過活,日子很難熬。
翠蓮山里危機四伏,白夏夏好幾次差點兒喪了命,勉強靠自己的機靈應變,活到現在。
春夏熬得過去,秋冬的話……白夏夏歪頭,總不能再偷吃松鼠小揪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偷藏的乾果兒蘑菇……
剛來那會兒,她沒東西吃。剛好尋到小揪的窩,吃得肚子飽飽。
被小揪當場抓賊,它哭得撕心裂肺模樣,白夏夏這會兒想起都心虛。
偷人家不到一歲的寶寶松鼠食物,咳咳……
白夏夏:倒也不是不行,反正第一回都幹了。
貓偷吃,不是很正常?
先試試找個鏟屎官照顧下自己,最好有車有房有固定工作,性情溫柔愛貓貓的最好。
長相不要太次,不然她吃飯沒胃口。
現在就有個不錯的……白夏夏偷偷瞟秦蕭,找個鏟屎官大家同居嘗試下,不行的話……自己再回去跟小揪搭夥。
嗯,就這樣愉快得決定了。
反正她知道小揪所有的秘密寶庫,搭不搭夥她說了算。
這笨蛋以為懂了狡兔三窟,聽過就是大佬了?
背着她暗度陳倉,偷偷摸摸尋了新的儲存點兒,她會不知道?
哼。
白夏夏貓臉兒擋不住反派的邪惡,很流氓地舔貓爪。
——就,得意!
山林里,光影般竄過樹幹的大尾巴松鼠鼠警惕地四下環顧,抖了抖耳朵。
這隻松鼠生得格外漂亮。
紅棕色毛髮鮮亮光滑,尾巴炸炸得蓬鬆極了。
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確定沒有危險,趕緊呲溜竄下樹。
它跟普通松鼠很不一樣,腮幫子鼓鼓不算,脖子還掛着結實的小布包。
包里滿滿當當,鼓鼓囊囊得盛滿了東西。
「哼唧~」
「嘰嘰嘰……」
小揪爪子扒住樹皮,竄到地面,拖着小布包認真尋找新的、隱蔽的貯存地點。
壞蛋夏夏不在。
小揪有三窟,五窟,六窟……傻夏夏!真以為它笨。
哼,那些藏着丁點兒東西的地方都是障眼法,對,假的!
小松鼠得意地甩了甩尾巴,今天的小揪依舊被聰明的自己折服。
它勤勞搬運着食物,要跟惡勢力貓貓作鬥爭,貯存過冬。
山路崎嶇難走,來回的確要耗費不少時間,白夏夏閒得沒事兒,貓貓課堂又開講了。
大花頭搖得像撥浪鼓,抗拒地縮起大肉爪子:「嗷嗚~」
夏夏講得都好難。
它不想學。
比狩獵技巧難多了,什麼算數什麼兩腳獸常識……
白夏夏循循善誘,正忽悠胖虎。耳朵里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踩落葉聲。
說來也奇怪,白夏夏穿成貓以後,五感敏銳了不知多少倍。
不知道是貓身體本來就很靈敏,還是自己穿過來以後,產生了異變。
一些普通人、普通動物聽不到、看不到的東西,它能夠聽得很清楚。
腳步聲逐漸靠近,似乎距離他們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白夏夏豎起耳朵聽。
微風送來了嘈雜細碎的講話聲。白夏夏不理會那些噪音,認真聽了起來,貓臉兒上慢慢顯出認真嚴肅。
爪子無意識伸了出來。
「這群王八羔子,有娘生沒娘養的王八蛋!老子遲早突突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