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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前,EG語音里,替Sunny觀察W方向的Luo說:「TS剩個Sn,其他人全死了。你們是等解決Fly,再去找他嗎?」
Sunny:「我覺得他能自己撞上來。」
「對,如果是蘇明赫,這會兒早溜走苟名次去了。」周正說,「姓林那小子……沒事都要找事,現在這兒這麼大四個事兒,你覺得他能放棄?」
Brook早把搶他人頭的林錫記上了小本本,不惜以最大惡意揣測對方的動機,「那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隊友都炸死?是不是跟QA一樣有難以調和的隊內矛盾?」
Sunny:「……那他會被炒吧?」
「為了老寧吧。Luo一直看着那邊,老寧可沒露出什麼馬腳,鬼知道蘇明赫怎麼發現的……」周正邊小心移動卡視角,邊說,「Sunny當心,那傢伙手裏很可能有□□。Fly這邊我盯,你去把那小子解決了。媽的,看到他我就不爽!」
Sunny:「收到。」
Luo:「Brook我理解,但你為什麼對林亂碼同學有這麼深的惡意呢?因為他拱了你家白菜嗎?可你今天上午不是還主動請陳姐幫他們找人嗎?」
「操啊,我能沒意見嗎?!」周正壓抑許久的悲鳴終於被引爆,「不管我媽滿不滿意蘇明赫的對象,她肯定要問我為什麼沒有早匯報,根本不會管我是不是早知道啊!還有我姐,今天上午微信逮着我問東問西,這就查上戶口了,還問我姓林的喜歡什麼餡的餃子?我他媽怎麼知道?她為什麼不直接去問蘇明赫呢?!哎,說真的,你們誰家過年能裝下我?我今年是不想回去了,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Brook立馬表態道:「裝不下,真的裝不下,隊長,我家洗手間就四平米!浴缸小得你躺下都伸不直腿!」
「不講道理生物」之一Luo女士咳嗽一聲。
周正:「……除了我們可親可愛的EG大家庭里的女同胞。」
嘖,一群親隊友。
他悄悄瞄了一眼Sunny,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唯一未開口的隊友身上。
Sunny溫和地說:「隊長,勇敢地去面對疾風吧。逃避可恥且無用,只會讓你的腦部疾病越來越嚴重,說不定明天就控制你去髮廊染個青青草原色。」
周正:「……」
至於這麼記仇嗎?
哥只是腦抽想染個新發色,真的沒內涵你什麼啊!!!
很快,周正和Sunny的寓言應驗了——林錫在所有人(包括隊友)驚訝的眼神中,乳燕投林似的,一頭扎進火拼現場,急着送人頭一樣,攔都攔不住。
美團外賣直呼內行。
「你……還要幹嘛?」蘇明赫這回不懂了。
QA都沒了,在旁邊苟着欣賞EG和Fly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不好嗎?
「寶貝兒,你想要的預選賽冠軍是沒戲了。」林錫笑道,「但我們可以狠狠傷害一波冠軍隊——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兒?是不是很激動人心?」
這局哪怕擊殺剩下四人吃雞,TS的總積分和第三名MST也差了一個人頭分,那比起追求名次,倒不如放飛自我、勇闖天涯。
林錫無比深切地認同了蘇明赫的信仰——遊戲不在一時輸贏,快樂才是永恆真理。
蘇明赫想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上一局都讓林錫去機場實現人生理想了,那這局給他點兒過火的自由又能怎樣?
於是他慈祥地說:「乖,去吧,我在精神上和狗洞上支持你。」
「好的隊長,沒問題隊長。」林錫哼着跑調的「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等一波對槍結束、雙方短暫停火時,端起突擊搶沖了上去。
Sn53a29遙遙與Sunny槍口相對,同時開火!
周正原本想禍水東引,怎料Fly太過專注他們,擺明了不去管TS、只要排名高於EG就好,氣得周正牙根痒痒,「大局觀呢?懂不懂什麼叫唇亡齒寒?!我真懷念有眼力見的TS諸位!Sunny,放人過去,我們先和TS代表聯手滅Fly!」
Sunny:「……你剛說你對Sn有意見。」
周正:「我對Fly更有意見!」
至少林錫直播和蘇明赫出櫃、導致他被親媽追問「你表弟有對象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不知道」,這才過了幾十天,但他和Fly之間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俱樂部剛成立的時候。
顯而易見,後者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況且他們拿金鍋的前提是,比Fly死得晚。
Sunny停火後撤,閃回Sn53a29的視線死角,和周正並肩,一左一右瞄準衝擊平房門的方源。
林錫一怔,隨即也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從側面插足戰場,將準備繞大圈去平房後門的那位Fly選手堵個正着。
蘇明赫:「你怎麼也轉火了?」
林錫:「我認真思考一下,這可是大舅子和嫂子啊!還是留到最後打吧。」
反正人家目標也是Fly,不如臨時統一陣線、拉近距離,等Fly一死馬上自爆。
蘇明赫:「……好吧,你隨意。」
齊月半小聲「呸」道:「我說周正是你娘家人你不滿意,怎麼他說就沒事了?雙標!」
蘇明赫忙着給發熱的耳根降溫,大度地放過了他。
林錫吹了聲頗有流氓氣質的口哨,心情更好了。
「他也轉火了。」Sunny說。
Brook:「不,不可能!人頭狗都是卑鄙狡詐陰險無恥的,絕不會這麼好心幫我們!」
Luo:「……你這成見太深了。」
「怕不是想等Fly都滅了,就來咱們旁邊自爆。」周正似笑非笑地說,「得跟他保持距離,畢竟臨時盟友就是用來背叛的。」
Sunny想起了當初姓周的開變聲器,把自己炸死摸走AWM的吐血往事,對此深以為然,並給了周隊長一個充滿嘲諷的「呵」。
倒計時歸零,新一輪縮圈開始。
五人都在安全區外,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進圈。Fly開始強攻,方源直接上車正面撞向房門口,又一次刷新了所有人對「莽」字的認知;另一人趁機繞後,Sunny不得不分出心和子彈給他,反倒讓不遠處蹲着的林錫有了可乘之機。
Sn53a29飛快離開原位,根據蘇明赫的提示,閃到了Sunny打不到他、卻能正對上那位Fly選手的位置。
Fly選手:「……」
Fu*kyourQin-mother!
與此同時,方源成功突入平房。由於載具撞牆外加跳車,他的血條從進門起就少了三分之一,但他沒有半分猶豫,端起維克托迅速上前。
維克托近戰貼臉極佔便宜,可惜子彈不多,貼臉過程中又沒有換子彈的空隙,因此很考驗選手對子彈的分配。
但剛槍專業戶方隊長如果在維克托的使用上排第二,恐怕只有多年前的周正能稱第一——可惜是「多年前的」。
周正的年紀是吃雞選手中最大的,明年就滿三十了,堅持到現在簡直能用奇蹟形容。年輕時再擅長貼臉剛槍,也因為「轉行」多年,和專精此道的方源有一些差距。
而且他身上的兩把槍除了栓狙、另一把還是狙擊□□,軟件硬件上一起佔了劣勢!
Sunny原本到了側面窗戶旁,準備去收拾林錫和另一個Fly選手。見周正貼臉剛槍中占不到優勢,他下意識切換突擊搶,和隊長一起夾擊對手。
三人成了一塊夾心餅乾,Fly就是中間的餡料,跟他們一起僵持在平房正面的窗戶旁邊,唯有三人的血條相繼下滑。
Round逐漸背靠窗戶,以一敵二。
EG兩人不約而同想到「幸好Fly另一人能牽制一下Sn那個不穩定因素」,便看到擊殺公告刷新,昭示着那位可憐的選手摺戟沉沙。
Sunny:「……」
周正:「……」
這一刻,他們比方源這個正牌Fly隊長更生氣,為什麼Fly的新選手不持久到這個地步。
你他媽為什麼要迎難男而上呢?學學TS(除林錫),見人就跑不好嗎?!
然而一切都晚了,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和熟悉的□□爆炸聲腳前腳後響起,不論是EG兩人還是打瘋了的方源,誰也來不及遠離窗戶。
四條擊殺公告從右上角刷出,其中Sn53a29炸死自己的公告格外醒目。
隨後——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金色大字彈出,錢多多繃緊的神經像被扎破的氣球,「噗」的一下放鬆下來。他一躍而起,瘋了一樣大喊:「Nice!NiceNiceNice!」
由於今天的革命道路過於曲折,先是主力選手被綁走、後是連環天譴不做人,此刻沒人被錢經理的失態嚇到。
剛英蹦起來跟他一起喊,喊完嚷嚷晚上必須吃頓大餐,彌補受到驚嚇的小心臟。
郝時鬆開了緊握的雙手,低頭看着手背上被指甲掐出的紅印,嘴角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四位選手不僅完成了任務,還是超額完成。
賽場上,齊月半拋棄節操作痛哭流涕狀,深情喊道:「林——哥——從今兒起,你也是我哥了!」
方才林錫蹲在窗根底下焐□□的樣子雖然有些猥瑣,但效果超群。齊月半激動得不能自已,隔音耳機還沒摘就朝林錫喊:「小林子、不、林哥!你聽到粉絲們在呼喚你的名字了嗎?以後小弟我就要蹭你的熱度了!和我一起直播雙排好不好?!」
林錫被他的不要臉驚起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婉拒,「不不不,別把我叫老了,我還得靠青春有活力的□□吸引你明哥呢。」
蘇明赫難以置信地問:「你以為我是比你大二十歲嗎?」
林錫:「沒關係,你比我大三十歲我也能滿足你,就怕你挺不住暈了。」
所有人:「……」
裁判:「……」
這他喵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耳朵要瞎了!
至此,亞洲邀請賽四個參賽名額,分別由EG、Fly、MST和TS戰隊拿下。
而第十局最後一刻,方源的Round由於距離窗戶太近,第一個被炸死,間接導致雞屁股和金鍋一起落到了EG手中,直接導致Fly選手們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眼冒綠光、恨不得生吃了TS,引起裁判高度警惕。
Fly選手們用眼神交換信息:這支隊伍的髒人頭可真不少!果然還是EG更順眼!
頒獎環節結束,選手們整理外設依次走向選手通道,還有人(比如周正)沿途向粉絲揮手致意,甚至對一個舉着明顯是EG黑手幅的的觀眾吹口哨挑釁。
粉絲們:「……男神,一定要成為你的黑子,你才會多看我們一眼嗎?!」
周正喊話:「乖啊,男神只是給小朋友送些父愛!大家讓一讓地里的小白菜,人家才兩三歲就沒了……唔唔唔!唔要咕我最(不要捂我嘴)!」
Sunny忍無可忍捂住他的嘴巴,將人拖走。
要不是場館安保給力,那位黑粉同學能當場跨越護欄,千里送拳頭。
TS走在他們之後,純把他們當戲看,樂得七倒八歪。走到選手通道口,那裏有個人迎了過來,目標是他們四個。
林錫掰響指關節,不嫌事大地煽風點火,對蘇明赫說:「隊長,有人賽後打擊報復來了!」
蘇明赫看了那人一眼。
寧郁:「???」
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
「嗯嗯嗯?要打架了嗎?這個我擅長,我來!」齊月半最愛湊熱鬧,當即擼胳膊挽袖子,「俗話說得好,寧在監獄吃牢飯,莫在地府當冤鬼啊!寧隊您看……」
寧郁憑空接了好大一口鍋,被他倆這土匪陣仗嚇得後仰三十度,連忙雙手舉過頭頂,以示清白。
「不不不,我沒有看法,我不想打架謝謝。也請諸位兄弟不要這麼熱情,那邊裁判一直在看你們呢,還有個保安。」他指了指通道口不遠處的人,腳下不着痕跡地往旁邊移動幾厘米,和這二位在長寬兩方面都具備壓倒性優勢的選手保持距離。
「長選手」林錫轉頭,對保安小哥做了個鬼臉。
「寬選手」齊月半放下袖子,朝裁判拋了個風騷的媚眼。
也許是體型上看他更有打群架的優勢、而林錫在長相上很像帶頭的流氓隊隊長,於是在TS人多對上落單的寧隊時,這兩人成了裁判和保安的重點關注對象,長相乖巧的展鴻和裝得乖巧的蘇明赫則被他們選擇性跳過了。
而現在,裁判無比後悔。
你說你好好的,管他們幹嘛?這裏到處都是監控,誰想踩高壓線都得掂量掂量啊!
要打架起碼去廁所鎖個門吧?!
他移開視線,想重金求一雙沒看過那胖子拋媚眼的眼睛。站在他對面的保安和他眼神相交,確認過眼神,是同被荼毒視覺的人。
自從相熟的隊友挨個退役,寧郁不知道有多久沒體驗過如此活潑的戰隊氛圍。他苦笑一聲,問蘇明赫:「我就想來問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蘇明赫拍了下寧郁的肩膀,同情而不失幸災樂禍地說:「下次找掩體準備陰人的時候,先注意一下牆上有沒有縫。」
寧郁:「……好的,謝謝您嘞。」
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和這群狗東西對線時,必須小心他們掩體有沒有狗洞,但我今天才知道,更需要小心的是我們自己的蛋有沒有縫。
TS諸位先一步回去,蘇明赫感覺到林錫低頭在自己耳邊吹氣,忍不住回頭瞪他,餘光瞥見了一個不算高大的背影。
寧郁的隊友沒有一個等他,頒獎儀式開始前就都回去了,甚至沒人向隊長打聲招呼。可見QA的內部矛盾確實到了不得不正視的地步。
這位老牌豪門的隊長提着外設包,獨自站在選手通道口,面向逐漸空曠下來的賽場和觀眾席,背影隱隱透着一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