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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林錫扯了扯濕透的布料,無所謂地說,「那二貨可能是小學沒畢業,用手堵水龍頭玩兒……然後水澆我一身。」
「放屁!」齊月半一拍桌子,滿身肥肉顫三顫,「我們TS的人是好欺負的?錄像錄音有沒?去告他!讓他禁賽!省得他天天比賽就盯着我們跑!」
剛英:「……這才是你的重點吧?」
林錫嘴角一扯,往後靠在軟椅中,左腳蹺到右膝蓋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匪氣,慢吞吞地補完了下半句:「水池旁邊有個放髒水的水桶……我『不小心』把它打翻了,現在德國佬應該在向隊友解釋自己並沒有尿褲子、也沒有日擦地水的愛好。」
會議室里沉默一瞬,稀稀拉拉系響起掌聲。
展鴻叼着根辣條,含糊不清地說:「想看!」
剛英同樣感興趣:「我想去MST的會議室里插眼。」
齊月半:「我就不一樣了!我想直接帶着鞭炮和禮花去圍觀現場!」
郝時看着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沒打架就好、沒打架就好,快回去換件衣服!備用的呢?帶了吧?」錢多多鬆了口氣,馬上掏出手機,「沒帶也沒事,對面商場還開着,先讓人臨時買一件。」
「沒事,我帶了,就是懶得回去換。這都快夏天了,不能感冒。」林錫擺擺手,在蘇明赫旁邊坐下,「先聽完復盤,等教練講完了,衣服也該幹了。」
郝時:「……你是在說我話多?」
「孩兒們,安靜一下。」蘇明赫直接退出打到一半的遊戲,站起來走向林錫,拎着他的後脖領子往外拽,「我帶這貨去換個衣服,等會兒回來。」
頓時,會議室里響起一片猥瑣的笑聲。
齊月半翹起蘭花指,捏着嗓子道:「哎喲,官人您瞧,這青天化日、朗朗乾坤……」
展鴻看看窗外漆黑的天空和燈火輝煌的街道,撕開一包新的辣條,很小心地遠離「辣條賊」齊月半。
蘇明赫目不斜視,抄起沙發上的抱枕照着齊月半的臉砸過去,出門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教練,你先挑第四局齊胖的失誤說。」
齊月半:「……?」
重色輕友的傢伙!
郝時深呼吸,用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些人是老闆,努力控制雙手別直接把遙控器砸到他們腦袋上。
這群完蛋玩意兒!
出門前,林錫扯着自己的襯衫,微笑着對同伴們說:「這是我目前唯一一件跟我家寶貝兒同款的衣服,我提前宣佈,德國佬完蛋了。」
展鴻啪啪鼓掌,開了金口:「加油!」
隔壁的德國外援Kite突然背後發冷,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錢多多看着林錫被蘇明赫拎出去,搖頭笑道:「能不能拿下金鍋,就看明天了。」
齊月半今天只打了一局,郝時先把他的失誤拎出來過了一遍。蘇明赫和林錫很快回來,復盤繼續。
磨蹭到獎金十二點,郝時總算宣佈復盤結束、放眾人回去睡覺。
散會前,他和錢多多像小學班主任一樣,再三囑咐不許熬夜刷微博、貼吧、論壇等大規模噴子火拼現場。
可即便不刷那些東西,還是有人失眠了。
房間裏點着一排小夜燈,是蘇明赫為了林錫特意開的。他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見林錫呼吸平穩,輕手輕腳地拉開林錫壓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爬了起來。
他偷偷打開平板,半靠在床頭,又看起了做好標註的復盤視頻。
第五局剛放到一半,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蘇明赫轉頭一看,林錫正半睜着眼睛看着他。
「你還沒睡?」蘇明赫暫停了視頻,把手裏平板的亮度調低,皺眉問,「明天下午還有六場比賽,現在不休息好,你撐得過去?」
「你不也沒睡?」林錫起身湊過去,雙手撐在蘇明赫的枕頭上,將對方整個人攏在懷裏。
青年背對着暖色的燈光,大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痞氣看起來並不明顯,硬朗的線條都顯得柔和了不少。
蘇明赫被他眼睛裏的光晃了眼,想:他本來就很溫柔。
林錫又靠近了些,用鼻尖蹭了蹭蘇明赫的臉頰,嘴唇貼着他的唇角,低聲說:「再不睡覺,今天晚上我就幹壞事了。」
蘇明赫心臟跳得飛快,突然就不想睡了,這一晚上都不想睡了。
然而他搖搖欲墜的面子和理智告訴他:明天有比賽。
媽的,比賽!
蘇明赫咬牙,從來沒這麼想直接罷賽……只是想想而已。
林錫低頭看蘇明赫表情變換,難得見識一次心事直接往臉上寫的蘇隊長,頗有些新奇,於是沒有出聲提醒,而是津津有味地在那兒看蘇明赫自己糾結。
最終還是蘇明赫先回過神,一巴掌拍在林錫臉上,把他腦袋直接按進枕頭裏,抬手關了房間裏所有的燈。
「睡覺!」
林錫這回真的笑出來了。
惱羞成怒了。他想,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你笑什麼?」蘇明赫陰惻惻地問,似乎只要林錫回答不合他意,明天晚上餐桌上就會多一道甜口的紅燒人肉。
林錫向來會規避風險,連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蘇明赫:「說。」
我倒要聽聽是什麼高興的事!
林錫:「明天拿了冠軍,我就可以求婚了。」
蘇明赫:「……」
日!
這大招太犯規了!
他一言不發,猛地把被子拉過頭頂,這回真的睡覺去了。
說來也怪,被林錫鬧一遭,反倒睡得安穩了。
林錫聽着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悄悄靠過去,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抱住蘇明赫。而蘇明赫感受到熱源,身體很誠實地靠過去,背對着林錫窩在他懷裏。
窗簾拉得很嚴實,連月光和路燈光都透不進來。
林錫久違地處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但這回他並不害怕——其實他早就不怕黑了,只是一直用這事當藉口來蹭蘇明赫的床,免得這傢伙既想跟他一起睡、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他抱緊懷裏溫熱的身體,閉上眼睛。
……
這一晚上幾人休息得很好,第二天的比賽也是勢如破竹,七八局瘋狂追分,兩次在第一個安全區按死第三名66DS、並把第二名的Fly戰隊推到三四支隊伍包圍的中心,成功讓前面兩位實現積分大跳水。
直至第九局比賽結束,TS戰隊總積分越至第二,與第三名Fly拉開三十分的差距,而距離第一名EG戰隊只有一百出頭的分差!
觀眾席上的TS粉絲嗓子都要喊啞了,拿着一切能製造噪音的應援物,目送TS四位選手進入選手通道。
休息室里,錢多多一個勁給他們加油打氣,又是端茶又是遞水。
郝時沒給他們潑冷場,撿着發揮亮眼的方面說了說,又強調了幾個下局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簡單囑咐兩句,便放任齊月半和剛英手拉手在休息室里瘋狂嗨皮。
事實證明,自由是不能過火的,那兩人嗨着嗨着,居然提前討論起如果能拿到金鍋、獎金要怎麼花。
郝時:「……你們心裏的逼數呢?」
齊月半胖手一揮,傲然道:「我沒有B數!我Alpha!」
郝時被他氣笑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群富二代不差這點兒錢,但人生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冠軍,意義總歸是不同的。
「小林子!全靠你了!」剛英大力拍着林錫的後背,「最後三局看你的了,加油,你一定能carry全場!」
林錫被他拍得齜牙咧嘴,躥到蘇明赫身後,整個人掛在他肩膀上,「哥,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的!我壓力一大,就需要跟我對象貼貼,所以……」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邊,蘇明赫不自在地動了動被林錫胳膊壓住的肩膀,語氣冷靜地截斷林錫的話:「所以,珠江里還缺個活人獻祭,你想去嗎?」
最後一句問的是剛英。
剛英嘿嘿笑着閉上嘴,轉而給隊友們狂吹彩虹屁。
中場休息快結束的時候,蘇明赫去了趟洗手間。他擰開水龍頭,俯下身,往臉上拍了些水,降下因為林錫時不時往他臉上、脖子上蹭而居高不下的溫度。
還有最後三局……
嘖,怎麼還這麼燙?
預選賽馬上就要結束了,必須在保證不被後面追分的情況下超過EG……
怎麼連脖子都開始熱了?
不對,其實亞軍也可以出線,幹嘛非得盯着冠軍……
林錫好像說拿了冠軍才求婚?
我呸!他求不求關老子屁事?!
蘇明赫崩潰地往額頭上拍了一捧水,心說:這還有完沒完了?
「怎麼了?興奮得冷靜不下來?」
林錫突然從蘇明赫身後冒出來拍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
「你是鬼嗎?走路怎麼沒聲?」蘇明赫從來沒離心梗這麼近。
「我叫你好幾聲,你都沒理我。」嚇人者卻沒有絲毫自覺,「你終於學會『緊張』倆字怎麼寫了?但你也不像緊張啊!誰緊張能緊張出……」
能緊張得臉紅心跳、一副懷春少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