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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過眨眼的功夫。
QA來狩獵Ying的選手偷雞不成蝕把米,先一步陣亡;而Moonban掉血死亡的瞬間,圓滾滾的墨綠色□□從天而降,將他的盒子連同Fish一起炸了個透心……還沒涼。
Fish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選手,提前後撤躲進了掩體,沒有被炸倒。
「這活還是得林錫來干。」齊月半嘖嘖感嘆,「明哥,你手略生啊!」
蘇明赫冷哼一聲,被他一句話說得,也有些想念林錫了。
「厲害吧?厲害吧?!」剛英十分激動,黝黑的臉龐都透着滿面紅光,忍不住在語音里大聲嚷嚷,「就問這波厲不厲害!」
剛英這波算是超常發揮,值得一聲誇獎,蘇明赫毫不猶豫給了他。
然而不等他得意一下,蘇明赫又說:「我對象最厲害。」
「……」齊月半眼皮跳了跳,過年時那幾場失敗的相親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以至於聽到別人秀恩愛就想舉起火把,「媽的,有能耐林錫在的時候你說這話啊!」
剛英跟着起鬨:「就是就是,明哥,做人不要太傲嬌,不過你們都do過了,傲不傲嬌也就是情侶調情,可以理解!」
蘇明赫選擇性耳聾,嚴肅地教育:「乖,不要亂說話。剛啊,看到對面那個落單的Fish了嗎?快背上手/雷去送一波。」
一個充滿了耐心和溫柔的「乖」,聽得人背後汗毛直豎。
齊月半誇張地做了個「Fu*k」的口型,說出口的卻是:「明哥!來個煙/霧/彈掩護!我送小剛去祭天,求大家一起法力無邊!」
「不!不要你送!」剛英比他更誇張,「明哥是對我說的!明哥親口說過,我在送人頭的時候,就是最精彩的時刻!我的高光時刻不需要紅燒肉原材料來污染!」
聽這二位老哥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荊軻帶上匕首刺秦王去了。
展鴻無奈搖頭,用充斥着憐憫和莫名優越的目光注視自己的(單身)隊友們。
學學我,在這種時候從來不會去主動張嘴接狗糧,更不會被大魔王威脅。
蘇明赫無聲地笑了。
以前網戀的時候,他總覺得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到處秀、搞得天下皆知。
可現在他才發現,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前者是偷偷藏在心裏,偶爾品一品就會覺得甜;而後者是恨不得嚷嚷到全地球都知道,讓全世界都充滿(自己製造的)狗糧的芬芳。
稍微理解傻逼表哥沒事就秀恩愛的心情了。
下次把他從微信黑名單里放出來三分鐘、以表尊敬吧。
第二、第三個安全區早已刷過,G港一直立於天命的不敗之地,倒是讓TS和QA省了不少事。
QA隊內的氛圍不像TS這麼輕鬆,寧郁蹲在掩體後,給自己打藥,厲聲道:「說了別亂動!誰讓你從車後出來的?」
語音里沒人說話,寧郁忍下怒火,儘量緩和語氣,提醒另一個隊友:「Red還在瞄準,狙/擊不要出來!繼續苟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們都出來了!為什麼不去打?光是苟就能拿到積分嗎?」QA狙/擊/手不滿地說,「隊長,你別總這麼慫啊!」
他的視野被TS的煙/霧/彈和手/雷爆炸的濃煙影響,根本找不到瞄準的方向。此時再也忍不下去,光明正大地違背了隊長指令,離開藏身的樹後,向戰場前進。
連TS這種龜系戰隊都拿不下,還被反殺那麼多次,所以QA戰隊亞邀賽預選賽以來,經常被噴子問候。
如果他能在這時候滅了TS、拯救全隊,肯定能一舉成名!
然後這位「一舉成名」被展鴻打跪了,真的出名了——在噴子嘴裏。
你特麼不是在那邊的樓里嗎?這裏明明是你的視野死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QA狙擊手一臉懵逼,致死也想不通,為什麼展鴻能捕捉到自己的位置。
他憋着火氣問隊友:「你倆幹什麼呢?他們狙/擊換位置,幹嘛不告訴我?!」
被他質問的隊友剛被剛英這個「公認菜雞」陰死,一腳踹開天降大鍋,冷笑道:「我沒看到,不行嗎?你怎麼不問狙/擊啊?他的位置視野最廣,比我看得多。」
兩人一言不合,在語音里不帶髒字地互損起來。
狙/擊/手原本不想參與,奈何隊友無情甩鍋,於是三個已死的人在上帝視角互噴起來,誰也沒想幫寧郁OB一下。
寧郁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甚至感覺到身後裁判同情的目光。
他深吸口氣,全神貫注地盯着屏幕,大腦自動屏蔽了耳邊隊友的吵鬧,開始和TS三人走位周旋。
很快,寧郁找到了空擋,在剛英有齊月半幫忙OB的情況下將其擊殺,還打掉了展鴻大半管血、逼得他不得不後縮打藥。
不對……寧郁臉色變了。
蘇明赫呢?!
蘇明赫嘴角一彎。
上當了。
就在剛英死亡的瞬間,拐角突然衝出一輛車,竟然是蘇隊長用海島第一的車技,把寧郁給撞死了。
寧郁一口氣差點兒把自己噎死。
Ying這傢伙剛才走走停停,時不時回頭反擊,感情都是在給他設心理陷阱!真正的實體陷阱是拐角那輛車!
蘇明赫輕笑一聲,下車開了全屏語音,說:「對付您這種老陰比,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與此同時,另一支隊伍的比賽席傳來一聲怒吼:「艹!無恥偷車賊!」
原來有支弱旅在第二個圈就快團滅了,僅剩的一人蹲在一邊想看看能不能撿便宜,沒想到便宜沒撿到,反而丟了車。
當鏡頭給到這片混戰區域,觀眾席上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在職業賽場上摸魚、偷車、看風景,還有什麼是TS夕陽紅組干不出來的?
答案就是:沒有。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寧郁無力地鬆開鼠標。
QA戰隊在第三圈末期被團滅,雖然接下來還有八局比賽沒打,但他知道,自己的隊伍已經到此為止了。
TS的一通操作堪稱無縫銜接,有粉絲開始遺憾為什麼他們不早些拿出這套打法,只有每天和他們同處一個訓練室的人才知道,在職業生涯末期的年紀強行提高技術有多不容易。
而有時就是這麼一點兒微小的提高,放在團隊合作的背景下,就能讓一顆摔炮產生二踢腳的效果。
坐在休息室里看電視的林錫若有所思。
團隊是什麼?
曾經林錫最不擅長團隊合作,剛接觸遊戲不久,一度覺得雙排四排的隊友是拖後腿的存在,直到遇到蘇明赫,才正兒八經地玩兒起雙排。
但現在,林錫感覺自己可以回答了——不是百度後的背書答題,而是發自內心的體會。
互相信任、互相守護,才是一個團隊。
而這波團戰里的另一隊主角,完全淪為了反面教材。
「你們說,QA這賽季就沒放過隊內語音,是不是因為他們天天內訌?」連剛英都看出來了了,但凡QA那三人能講究一下配合,他都不至於活到現在。
齊月半憐愛地說:「兄弟,原來你已經被虐成抖M了嗎?是哥不好,沒能滿足你這種異於常人的喜好……」
「你再說下去,明天掃黃辦就要請你喝茶了。」蘇明赫懶洋洋地說,「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你異於常人的文學作品偏好,好嗎?」
齊月半大聲逼逼:「人的性/癖是自由的!」
前後左右隊伍的裁判都看了過來。
剛英「嘖」了一聲,嫌棄道:「丟人,太丟人了,如果因為你這話讓你今年相親不能成功,你猜你爸會不會親手把你送到廚房?」
齊月半虎軀一震,全身肥肉顫三顫。
展鴻「啪啪」鼓掌,忍俊不禁,讓觀眾席捧着望遠鏡的媽粉發出陣陣「我好了」、「我沒了」、「我在火葬場安詳等待我兒子吃雞」的嚎叫。
蘇明赫沒參與他們的愉快互動,一直在開鏡尋找什麼。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蘇明赫在牆邊發現一閃而過的影子,馬上轉頭提醒剛英,「剛英,真想死的話我建議你原地不動——被我偷車的那個摸過來了,就在你背後。」
聞言,剛英連滾帶爬遠離了剛救過自己命的鐵皮槽,「不!我熱愛生命!」
蘇明赫卻說:「站着別動。」
被偷車的那位是個新人,也是勇氣可嘉、敢想敢幹,見剛英蹲在鐵皮槽邊殘血打藥,悄悄從掩體探出頭,開鏡瞄準。
只一槍、只需要一槍爆頭,這人就完了!
小選手信心滿滿地想,輕點鼠標,扣下扳機。
砰!
倒地的竟是他自己。
小選手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遊戲畫面變成灰色——四排賽中如果隊友死光,僅剩一人的情況下,是不會倒地的,直接就被擊殺了。
不然還等敵人來扶嗎?
展鴻給栓狙添子彈,蘇明赫溜溜達達走到小選手的盒子旁轉一圈,連個繃帶都不給人家留,十分有萬惡資本家「榨乾最後一滴血」的架勢。
「謝謝你的車和快遞。」蘇明赫微笑開了全屏語音,溫柔地對盒子說,「辛苦了。」
慘死還被嘲諷的小選手「汪」的一聲哭出來,找隊裏前輩訴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