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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當初贈我翎偣之時,曾說:「你的神力過於柔和,對自身雖溫養之益,但在對戰上卻是個弊端,翎偣能幫助你,使用方法是」
雖說翎偣真正使用的機會很少,但帝君教我的東西卻是牢牢記在腦海里的。伏魔府 www.fumofu.com許久未使用,剛入手有些陌生,但片刻後我就找回當初被帝君逼着練習時的手感。
榆白瞧見我手中突然出現的翎偣一愣,旋即也露出一個笑:「沒想到夢神比我想像的強多了。」
話音一落,我能感受到從榆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加強盛,而我全身心凝神與之交手,已經完全將周圍的事物自動屏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對戰,我發現榆白使用的招數很雜,並且多變。想必是因為他跟不同的神仙比試學來化為己用的,看來夙墨神君說的沒錯,這位榆白仙君好武成痴。
面對榆白的攻擊,我吃驚的發現,手中的翎偣自主吸收着我的神力,每一次發出的攻擊都比之前我所能達到的強度增加了不止一倍。
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不及細想,必須得全神貫注的應對攻擊。
就在我一個轉身避開攻擊的動作時,榆白一道力量朝我右腿襲來,這招算不得光明磊落,選擇的時機也非常刁鑽,可就像他說的和我做的那樣,比試之中沒有規則。於是我猝不及防之,避無可避之下右腿被那道力量擊中,劇烈的痛感瞬間傳進大腦。
之前的攻擊令我連連後退,此時已經到了高台邊緣,這道攻擊非常強,我右腿疼痛的無法站立,身形一個不穩就要朝台下跌去,而當我想要提起神力化解困境的時候,卻發現神力莫名的遇到阻滯,根本無法凝聚。眼角餘光瞥見涵飛羽臉色大變,身形一動,看樣子是要來救我。
可是就在我準備給他個眼神阻止他時,手中的翎偣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本來觸手溫潤,現在卻仿佛接觸到幽火一般,滾燙的溫度讓我險些握不住。
這就像一個被刻意放慢的動作,我身體已經跌下高台,而我卻在猶豫要不要將翎偣鬆開,若是不放開自己被燙傷的幾率有多少。不等我思考出一個結果,翎偣已經脫手而出。不是我放開的,而是它,掙開了我
而我本該摔下高台,身體卻突然被定住,一道柔和的光罩將我籠罩其中。光罩緩緩上升,將我帶回高台,透明光罩外,升到半空中的翎偣正發生着劇烈的改變。翎偣若是只看外形,幾乎就和普通的玉笛沒有什麼區別。但此時,玉笛的模樣已經不復存在,轉而逐漸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光影。
光影周圍籠罩着一層九彩寶光,令人看不清裏面的情形。
以我的修為也根本無法看清,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直到那道模糊的光影逐漸成型,我發現自己眼睛開始模糊。光影只是微微一動,整個高台就被九彩寶光籠罩其中。準備靠近我的涵飛羽也被這道光罩彈了開去。
我怔怔的看着那道光影抬手一點,無意間傷了我想要上前來查看我傷勢的榆白被定在原地,緊接着他表情變得奇怪,仿佛正經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想要開口喚那道光影,讓他停手,卻不料聲音根本無法傳達出去,只能不斷的拍打着光罩,試圖讓光影注意到我。
很快,榆白身體一軟跌倒在台上,被他當做武器的那把摺扇也已化作灰燼。我看見夙墨神君一臉焦急的想要闖進來,卻根本無法打破光罩。不過我想,他是有着顧忌,所以才不敢用盡全力的來闖。
光影轉身,來到我面前,將我抱起來,一貼上那個胸膛,我竟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
周邊的場景不斷變幻,等我回神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東神府中的房間裏。
光影周圍的寶光散盡,本體顯現出來,我被放在床上,那人在床邊坐下,將我受傷的腿握在手中,手掌撫上傷處,溫熱的神力緩解部分疼痛。我呆呆的看着面前人,只見他神色認真,眸色深沉,薄唇緊抿着,一言不發。
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過了好一會兒才結巴的開口:「我不不疼,帝君,你別生氣。」
是了,在我面前的,是我最喜愛,最尊敬的帝君。聽見我的話,他只抬頭看我一眼,沒有說話。但我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不是帝君?不對,這神態,這容貌,明明就是,我絕對不會認錯。可是
就在我想問他時,右腿猛然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我就看到帝君手中躺着一根細長的幾乎不可見的銀針。
「啊?」我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房門猛然被推開,涵飛羽闖進來,看見帝君存在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急匆匆上前來查看我的傷勢。帝君來不及收起的手掌被他瞧個正着,於是我看到涵飛羽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我好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即開口,不知為何說出的話是:「趕緊毀掉。」
涵飛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出手,銀針瞬間到了涵飛羽手中,待得他打開手掌時,已經化作粉末。帝君看了眼涵飛羽,身形逐漸消失,我還沒反應過來,喚了一聲:「帝君?」然而,落在我手中的卻是翎偣。
一切都恢復正常,只有涵飛羽站在旁邊看着我。許是見我一臉疑惑,才在床邊坐下,與我解釋。
「剛才那只是一縷神識,不是赤炎滄溟本體。」
「什麼?」
「他存了一縷神識在翎偣之中,我想,為的就是在緊急情況時能夠保護你。」涵飛羽神色變得有些怪異,繼續道:「能夠將神識長時間剝離自身,同時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必須得承受,他很強。」
神識分離需要非常強大的精力與靈力支撐,神力必須強大更是不用說。我完全沒有想到,帝君竟然存了神識在翎偣之中。神識剝離對自身損耗非常之大,與本體距離越遠耗損越高。如今我在東方神地,靠近北荒的區域,距離九重天這麼遙遠,可想而知對帝君的消耗有多大。
可是為什麼呢?
試着動了動右腿,發現疼痛並不似先前那般強烈,但想要活動自如估計還是要休養兩天才行。
涵飛羽冷着臉,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榆白為什麼會突然傷我,之前與他交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非常好的控制着力道。為什麼會突然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招數傷我?
就在這時,夙墨神君趕來,離子和榆白也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看見我才稍微鬆了口氣。涵飛羽站起身正要發作,我條件反射的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衝動。
夙墨神君快步上前:「夢神沒事吧?」
我露出一個笑,搖搖頭:「沒事。」
榆白臉色有些不好,好像也被嚇到一樣,我好奇的打量着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榆白,還不快過來道歉。」夙墨一臉冷肅的出聲。
榆白走上前來,恭敬的朝我行了一禮:「小仙未能控制好力道,誤傷夢神,請夢神見諒。」好一句誤傷,若不是我親眼看見那根銀針,恐怕也會相信他。
突然響起敲門聲,一位侍者走進來,恭敬的出聲:「神君請各位去主殿一趟。」
看來是帝君的神識出現鬧的動靜太大,東神帝君不會不知道。這事也是該有個說法,於是我道:「你們先去,我隨後就來。」這麼說是因為那道攻擊是真的沒有收力,我的裙裾上有個巨大破口,我需要換身衣服。
涵飛羽全程冷着臉,語氣也冷漠的有些駭人:「我陪你。」
離子小心翼翼的從夙墨神君背後探出個腦袋,看出場面氣氛不好,話都不敢說。我安撫性的朝他一笑。
待得房門關上,涵飛羽才出聲:「為何要隱瞞?」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們剛到東方神地,今日夙墨神君也是好心帶我們出去遊玩,這傷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我不想鬧的太大。」我怎會不知他對我的維護,只是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況且聽方才榆白的說辭,是根本不承認自己使了陰招。
當然,是我讓涵飛羽把證據毀了的。因為這事我有另外的打算,說不定可以拿來當做一個籌碼。
「你可真天真,你真以為那是普通的銀針,用來繡花的?」涵飛羽冷笑一聲,語氣嘲弄,我立即愣住,望向他。「這是化神針。」他伸出一隻手到我面前,細長的銀針赫然躺在他掌心之中。
「你」
「這是證據,哪能輕易的毀掉。既然你有其他的想法,這東西我便先不拿出來。」
我關注的重點卻在:「化神針是什麼?」
「一種非常陰險毒辣的暗器,早就成為禁物,沒想到咱們運氣這麼好,剛到這裏就遇到了。這是用一種毒獸身上最尖銳的毛髮製成,內藏劇毒,一旦進入身體,便會立刻四散遊走,阻滯神力。之所以要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東西只針對神族有用,遇到其他種族,就和普通銀針沒什麼兩樣。」
難怪受傷之後,我便覺得無法凝聚神力,只能任由自己摔下高台。
「滄溟帝君的神識之所以會出現,一定是因為感知到這東西,所以才會出手。否則普通的比試,受點傷多正常,退一步說,就算你真的受傷,我就在現場,很快就能控制局面,根本無需他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