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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一提醒,雲訴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反應了好一會兒。
她腦子迅速運轉,該怎麼去收這個場。
「你想說什麼?」雲訴側頭去看他,眉毛往上挑,眼睛笑得彎彎的,烏黑的眸子染上了點媚,勾引人似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往下移,「覺哥,咱們得敞開天窗說亮話。」
視線對上了幾秒。
於覺沒有任何聲響。
雲訴當真沒想到於覺會把這事兒記得那麼清楚,既然都提上了,調戲一下還是可以的。
她腿一抬,翹起二郎腿,重重的嘆了口氣,「覺哥,關於這件事是真的可惜,」她抬了抬眼皮子,語氣特別無奈的繼續說,「我就只摸過你的,沒踹過你的,這該怎麼比較?無法比較呀。」
於覺:「……」
「這腳的感覺和手感是不一樣的,」雲訴耐着性子給他解釋,她腿往地上一放,坐直了身體,手往前邊一指,「要不你去那站着讓我踹一下,我再告訴你答案?」
落音。
安靜了三秒。
於覺「嘖」了一聲,一手扣着她腦袋,往肩窩裏按,氣息靠過去,溫熱的,在她耳邊說話,「踹壞了你負責?」
「負責呀。」雲訴心裏痒痒的,仰頭去看他的眼睛,「只對你負責。」
於覺笑着去親她的眼睛,吐聲,「可它壞了你的幸福怎麼辦?」
這語氣,像是真的在為她考慮似的。
突然,雲訴雙手抵在他胸口,一把把人推開,緊緊皺着眉,控訴道:「它讓我幸福了嗎?那晚它害得我手都要廢了。」她瞪着眼,「都不讓我幸福一下。」
「……」
「就顧着自己。」她悻悻補充道。
於覺沉默了幾秒。
他舌尖舔了舔嘴角,身子漫不經心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睛四處望,像是在思考什麼,「這地點也不太合適啊。」
雲訴沒來得及反應。
他牽過她的手放在腿上,「我那房子還差點手續就下來了,不然我們先去別的地方也行啊,女朋友這周末有空沒?」
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訴笑容一收,看着他,「幹嘛?」
於覺眉宇一抬,語氣拖腔帶調的,「有空的話,可不可以跟我上個床。」
雲訴:「.…..」
良久,她都沒有說話。
於覺垂眸,親親她的耳側,慢條斯理的用氣音說:「也讓你幸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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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雲訴早早起了床,太陽依舊很大,曬得地面下一秒就要冒煙似的。
吃過早餐,老師在班群里發了通知,她們一起去教學樓排隊領軍訓服,然後大一新生在田徑場上集合。
校領導在上面的講着話,就數法學院的院長話特別多。
陽光直接曬在光.裸的皮膚上,汗水像不要命的一直流。
好多同學漸漸不耐煩,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
雲訴戴着迷彩帽,伸手把帽檐往上一抬,髮絲透了點氣,兩隻手猛烈的扇着臉上的熱氣。
新聞學院和法學院相隔不遠。
她轉過頭,眯了眯眼睛,尋找某人的身影。
於覺和三個室友站在一起,都排在隊伍後邊。
老蒙就站在他前面,視線一轉就看到了往這邊瞧的雲訴。
小姑娘側着腦袋,眼神直勾勾的,一點兒都不隱晦,看着於覺的方向。
老蒙沒轉身,目光還在她的臉上,往後退一步,肩膀輕輕的撞在於覺肩上,「臥槽,她看過來了,於覺於覺,你看那小姑娘,長得太他媽好看了。」
於覺垂着腦袋有些犯困,被他這麼一撞,抬起頭來,清醒了好多。
老蒙不忘和其他兩個室友分享,「我來這邊好幾天了,這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就超級氣質的那種。」
不是雲訴的女生,對于于覺來說都是放屁,懶得理他們。
見於覺沒什麼反應,老蒙不放棄的拍拍他的肩膀,「於覺,真的,你就看一眼……」
他話還沒說完,不知為何,於覺下意識的側眸,漫不經心的,直接撞上雲訴的視線。
於覺站在隊伍最後面,兩手插在兜里,一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肩線流暢,皮帶束着細腰,一身普普通通的服裝都能帶着他特有的騷氣。
還很帥。
雲訴看着他那邊好久了,見人終於有了反應,心裏難言的開心,嘴角
笑起來,微微側過頭,點了一下。
經典的歪頭殺。
明目張胆的勾引人。
老蒙這邊幾個人深吸一口氣,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大徐猛地摘下帽子,抬手把頭髮往後捋了捋,雀躍的向於覺炫耀,「於覺,你說那小姑娘是不是看上我了,哥的顏值當初在我們學校可是數一數二的。」
於覺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合併起來,輕輕的點了點太陽穴,朝雲訴那個方向一甩。
一如既往,騷到爆棚。
雲訴樂得身子直接靠在小蕾子背上,小蕾子都被嚇了一跳,扭頭問她怎麼了。
雲訴就只是笑着,搖頭不說話。
於覺這上個大學,騷包里還帶着點可愛,有進步。
他的那個動作做得很熟練也很帥,但云訴就是覺得他可愛極了。
老蒙幾個人沒注意到於覺暗地裏騷了一把,還在討論着雲訴是在示意誰。
於覺懶懶的勾着嘴角,睏倦被某人勾引得消散不見,莫名的帶着點兒寵溺感。
大徐終於發現於覺笑得不對勁,很直接的問他:「於覺你笑那麼開心幹什麼?你來說說,那小姑娘到底是在看誰?」
於覺眼睫垂了垂,又抬起頭來看着他們,坦白道:「是我。」
三人吹噓的話就要說出口。
下一秒,於覺語氣特別平淡:「他們家對我這女婿很滿意。」
大徐:「……」
老蒙:「……」
「……」
安靜了好久。
原來於覺和那小姑娘早八百年前就開始了。
老蒙和大徐看着對方,老蒙拿得起放得下,豁達的說:「走,換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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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又在上面講了幾分鐘,終於宣佈解散。
之後便開始了為期兩周的煎熬。
他們的軍訓是按專業訓練。
寬敞的田徑場上,整齊的一片綠蔥蔥。
烈日炎炎,陽光灼燒在皮膚上,汗水不間斷的下巴流過。
她們的教官不算很嚴,每次都能在恰當的時候讓休息,有時隔壁班沒能休息,她們就在一邊閒聊觀賞他們站軍姿。
雲訴站在陰涼的樹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把帽子摘下來,也擦着額頭的汗水。
借巧克力的小風扇吹了一會兒,口渴得要冒煙,俯身想拿水喝。
水瓶抓在手裏,空蕩蕩的。
雲訴轉身對並排坐着的舍友說:「我去買水,你們要不要?」
小蕾子擺手:「我還有大半瓶呢。」
自己一個人走到田徑場外的販賣機前,有幾個人已經買好了水,從雲訴身邊經過。
雲訴站在販賣機前,看了看裏面擺放好的飲料,選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掃碼,按下按鈕。
「哐當」一聲,飲料落下來。
雲訴彎腰想拿。
忽然,一隻曬得通紅的手伸到眼前,她的那瓶飲料被人握在手心。
雲訴一愣,視線順着往上移。
一個又高又瘦的男生站在她身邊,穿着和她一樣的軍訓迷彩服。
那男生對她笑了笑,「可以請我喝瓶水嗎?」
很陌生的面孔,雲訴不認識,她下意識就要蹙眉。
心想着老子認識你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讓她請喝水?
實在是不太舒服,按捺住不爽,她禮貌性的微笑,語氣裏帶着涼意,隨口一說:「你喝吧。」
轉過身,想再買一瓶。
可是,那男生直接往雲訴面前擠,想拿手機出來掃碼,對她說:「禮尚往來,你請我這瓶,我也給你買一瓶吧。」
雲訴心想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往後退了好幾步,眯了眯眼睛,表情有點危險。
那男生不知道是真瞎還是假瞎,把水遞到雲訴眼前,「還給你。」
雲訴沒接,揚了揚下巴,語氣不善,「你想幹嘛?」
目的被拆穿,那男生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一直在笑,「能不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剛才訓練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
雲訴嗤笑,目光下垂,又回到他臉上,「這水你還是還給我男朋友吧。」
視線延長,正好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下巴揚了揚,示意他身後的方向,「他這不是就來了嘛。」
那男
生一愣,朝她說的方向看過去。
於覺個子很高,兩手漫不經心的放在兜里,快速走到雲訴身邊,表情不太好,目光非常冷漠,把雲訴往身後一扯,唇線繃直,聲音像是加了冰,「有事?」
那男生估計是被於覺嚇到了,連連搖頭。
跑開了。
於覺轉過身來,垂着眼看她,可能是嫌熱,此刻他沒帶着軍帽,髮型沒被壓亂,依舊很帥。
雲訴眨了眨眼,抬手點了點他的下巴,調戲人:「帥哥,怎麼那麼巧,你也是來買水的嗎?」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我是來追回我媳婦的,又勾引人了。」
雲訴反駁,「我哪有,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明明就只勾引你一個。」
她踮腳親了親他的嘴角,還伸出舌尖來舔了一下,眉眼笑得彎彎的,「我家覺哥不吃醋了。」
於覺看着她不說話。
小丫頭穿着單薄的迷彩T恤,衣肩很寬,顯得她的身子很清瘦。
寬大的衣擺插進褲子裏,駝色皮帶勾出她纖細的腰肢。
領口往上,脖頸連着耳側的線條柔軟。
於覺越看心越癢。
雲訴都把人親上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哄了。
她退開一步,漫不經心的朝販賣機上一靠,思索着開口:「於覺,你覺得我比較有魅力還是你?我這才來學校兩天都已經有幾個人在打我主意了。」雲訴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搖搖頭,「你到現在還沒有?你這表現不行呀。」
於覺:「……」
為了能有面子一點,他老實交代:「剛才班裏有好幾個女生問我要號碼了。」
雲訴像是瞬間抓住把柄似的,迅速站直,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你看你看,你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我都還沒說你呢。」
於覺當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欲言又止。
雲訴擺擺手,「行了,這事翻篇了。」
於覺被她的態度逗笑,能怎麼辦,他家小丫頭,只能寵着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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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走回去。
雲訴怕超過休息時間,走得有點快。
路過一棵樹,於覺拉過她的手腕,強迫性的把人把懷裏扯,「才把我哄好,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走了?」
沒幾步就要進到田徑場裏,好多班級已經休息結束,重新排起隊來了。
她們教官是不太嚴,但把人逼變態就糟了。
雲訴掙開他的手,「遲到就完蛋了。」
於覺眼睛低垂着,兩人距離很近,身體似乎下一秒就要貼上,視線一直定在她身上。
他今天流了不少汗,柔軟的黑色短髮被汗水浸濕。
於覺的皮膚又白又好,被曬了那麼久也只是紅了一些。
每次身邊有幾個女生經過,臉都忍不住紅了一番,小聲誇讚着他。
雲訴扭頭看他。
兩人對視了幾秒。
雲訴吐槽,「妖孽。」
於覺:「……」
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很認真的說:「我這妖孽只專屬於你。」
雲訴拍開他的手,「回你班上去吧。」
說完她就想跑開,於覺一手搭在她肩上,把人拽回來,不讓她走,抬起手把她帽子整好。
忍不住提醒道:「訴爺,你室友可是吃了我的飯,得好好發揮作用。」
雲訴對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懂。
「所以記得和你室友說一聲,讓她們幫忙多多宣傳。」於覺速度極快,俯身在她臉側親了一下。
雲訴疑惑的問:「宣傳什麼?」
「我過幾年是要和你扯證的。」
雲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