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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看阿紫對清酒很有研究的樣子,也不服輸的顯擺起自己對清酒的知識,「據中國史書記載,古時候日本只有「濁酒」,沒有清酒。後來有人在濁酒中加入石炭,使其沉澱,取其清沏的酒液飲用,於是便有了「清酒」之名。公元7世紀中葉之後,朝鮮古國百濟與中國常有來往,並成為中國文化傳入日本的橋樑。因此,中國用「曲種」釀酒的技術就由百濟人傳播到日本,使日本的釀酒業得到了很大的進步和發展。到了公元14世紀,日本的釀酒技術已日臻成熟,人們用傳統的清酒釀造法生產出質量上乘的產品。這就是聞名的「僧侶酒」,其中尤其是奈良地區所產的最負盛名。後來,「僧侶酒」遭到荒廢,釀酒中心轉移到了以伊丹、神戶、西宮為主的「攝泉十二鄉」。明治後期開始,又從「攝泉十二鄉」轉移到以神戶與西宮構成的「灘五鄉」。灘五鄉從明治後期至今一直保留着「日本第一酒鄉」的地位。」
方艾聽着大家的講解,覺得這些孩子雖然平時大吵大嚷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對自己喜歡的事都是很用心的。「今天我可真是長知識了,不怕你們笑話,從前我都不知道還有清酒這種酒,」說着舉起杯,「我們幹了這杯,祝我們的項目全滿成功!」
「好!乾杯!」大家開心的碰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因為開心都沒有要停的意思。方艾本就不勝酒力,清酒又是極容易上頭的酒,幾杯酒下肚她就已經暈乎乎的了。
酒足飯飽大家一起走出料理店,除了方艾以外幾個孩子都沒有盡興,櫻桃挎着方艾的胳膊扶着有些打晃的方艾,「方姐。你還好吧?喂,你們也真是的,拼命灌方姐,她好像真的不能喝酒!」
阿紫過來扶住方艾的另一邊,「沒事吧,也沒喝多少,我們幾個都跟沒喝一樣!」
方艾搖搖有些眩暈的頭,「沒事,我沒事,等一下就好了。今天開心多喝點,沒事的!」
張強見方艾說沒事,就大着膽子提議。「今天開心,我們去K歌好不好?」
一經提議大家都歡呼着同意,方艾的頭一見風就更暈了,「你們去吧,我這年紀去那種地方已經不適合了。我自己回家了,你們玩的開心點!」說着推開阿紫和櫻桃的手,「你們去吧!」
李欣說,「大家一起出來的,要回去就一起回去吧,方姐要是不去咱們也散了吧,明天還上班那!」
其他人失望的要命。「哎呀,真掃興!方姐去吧!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出來瘋!」
方艾不想掃大家的興,只好硬着頭皮同意跟他們一起去。
藍瑟——本市最豪華的KTV。這裏的消費檔次非常的高,一般的上班族是來不起這裏的。幾個孩子都把方艾當成是有錢人了,也是啊,她年紀輕輕的又在國外留學,又那麼有才華。創意總監也是高薪職位,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反正方姐不差錢。就請他們來見識見識吧!
定了一間VIP包廂,幾個孩子開始撒歡的玩起來,方艾靠在沙發上,頭暈的感覺天棚都在轉,因為燈光昏暗眩的她有種想吐的感覺。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方艾捂着嘴衝出包廂,迷迷糊糊的打開對面包廂的門,以為這裏應該是洗手間,她記得包廂里有洗手間的,怎麼推開門還是很多人在唱歌?迷迷糊糊地看着不停晃動的人影,噁心的感覺更加強烈。
司徒焰百無聊賴的搖着手中的酒杯,旁邊的幾個男人都摟着陪酒小姐又唱又跳的,玩的不亦樂乎,只有他冷冷的坐在那裏,旁邊坐着美艷的女人,正用碩大的胸器磨蹭着他的胳膊,企圖撩起他的性、趣。看着忽然闖入的女人,司徒焰的心絞痛一下,皺起眉手捂住胸口。昏暗的燈光讓他看不清女人的樣子,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就是美國見到的那個。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每次她出現自己都會有跟夢中一樣心痛的感覺?看着她捂着嘴沿着牆壁到處摸索,起身走到她身邊。
方艾捂着嘴到處也找不到洗手間,忽然胳膊被人拉着,本能的想去甩掉抓着自己的手,「放開我,你幹嘛?你誰呀?」迷迷糊糊地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好像——?
司徒焰不耐煩的拉着這個酒醉的女人衝進洗手間,「別動,不想吐的到處都是就老實點。」
這聲音?方艾迷迷糊糊的想睜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這影像這聲音都好熟悉,是她每晚在夢裏遇見的人嗎?還沒等看清楚,一股噁心感從胃裏直衝出來,方艾把着水池大吐特吐起來。
司徒焰厭惡的用手帕捂住口鼻,自己真是瘋了,怎麼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來看這麼噁心的一幕!斜眼看着她,土裏土氣的,沒身材沒姿色,自己是不是瘋了?厭惡的轉身要走出洗手間,忽然方艾從後面撲過來抱住他的腰,「是你嗎?真的是你!三年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方艾抱着司徒焰大聲痛哭起來,這感覺這味道不是威廉又是誰?
司徒焰被她忽然的舉動嚇住了,轉過身拉開她的手,與她面對面,看着哭得肝腸寸斷的她,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裝得!「你認識我?」司徒焰忍着劇烈的心痛問。
方艾聽到他這麼問,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司徒焰,眼睛瞪得越大看的越模糊,搖搖頭,「不是,你不是,他不會不認我的,他也許真的死了,不然他不會這麼久都不來找我。」說着又痛哭起來。
司徒焰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心裏竟然也有種想哭的衝動,自己這是怎麼了?細細的觀察女人的容貌,皮膚白皙水嫩、高挺小巧的鼻樑,伸手摘下她那副礙眼的黑框眼鏡,不出意外地看到一雙水汪汪的勾魂眼,殷虹的櫻桃小口讓人有種按捺不住想吻上去的欲、望。把手伸到她的腦後取下髮夾,一頭如錦緞般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下來,司徒焰的心重重的狂跳起來,這女人太美了!可她為什麼把自己打扮成這樣?「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美麗隱藏起來?你到底是誰?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方艾迷迷糊糊地靠在司徒焰的懷裏,一股馨香飄進司徒焰的鼻孔,心又狠狠的絞痛一下,這味道自己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說呀!你到底是誰?我們有什麼關係?」
方艾靠在舒服的懷裏已經快要睡着了,「我不要自己美麗,美麗給我帶來太多的不幸了,我恨自己的容貌,所以我把自己打扮的醜醜的,這樣別人就注意到我的能力了,呵呵,我今天是不是很棒,把那些妒忌我的人統統打敗了!是不是很棒!來,喝酒,慶祝!」
司徒焰見這女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搖搖頭無奈的打橫把她抱起,大步走出包廂,離開KTV------
「你幹嘛?放我下來!」方艾不安分的在司徒焰的懷裏踢打着。
司徒焰有些生氣的皺起眉,更摟緊她一點,「別動,再動就把你扔海里去!」
聽了司徒焰的威脅方艾真的老老實實的不敢動了,溫順的偎依在司徒焰的懷裏,像只聽話的小貓兒。司徒焰滿意的彎起唇角,這是他第一次不用偽裝發自內心的笑。
車在海邊已經停了三個小時了,司徒焰靠在車前吸着煙望着遠處迷濛的海景。回頭透過車窗看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女人,這女人的睡相溫婉恬靜像嬰兒般微笑着。司徒焰不自覺的又彎起唇角,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從見到她開始自己笑了多少次了?把煙頭扔在沙灘上,轉身坐回車裏。他要等她睡醒了有很多問題要問她,發動汽車開向海邊別墅------
司徒焰把方艾從車裏抱出來,大步走進別墅,來到主臥把方艾放在大床上,拉着絲絨被給她蓋好,把附在她臉邊的頭髮輕輕地撥開,每一個動作都是細緻溫柔到了極點。
方艾在枕頭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一樣,微笑着更沉得睡去。在夢中她與司徒焰在海邊放風箏,司徒焰把她摟在懷裏,手把手的教她放線收線,他的唇輕輕地拂過她的耳際,一股電流在身體裏流竄,身心都一陣酥麻,笑意更深了,滿臉洋溢着戀愛中幸福女人的嬌媚。
司徒焰坐在沙發上,看着睡相甜美的女人,心沒來由的撞擊着心房。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眼神沒有一刻離開床上的女人。車禍非常嚴重,但是萬幸的是他除了一點皮外傷以外沒有造成任何傷患。只是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後做的所有檢查都是正常的,但是只有他自己能察覺到不正常的地方,他感覺心裏空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明明是填得滿滿的卻被人拿走了一塊,他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