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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這塊傷疤一直在蘇曼心中從未消失。
若是程甜被懷疑還情有可原的話,懷疑司南玦便不可原諒。
今天被人反覆往傷口上撒鹽,縱然蘇曼答應了程甜不能生氣,可她見不得別人污衊自己的孩子。
「你們有膽再說一次?」
抱着蘇曼的程甜忽然感受到母親的情緒有很大的變化。
此刻她渾身都在顫抖,程甜知道,只有臨近崩潰的時候才會這樣。
「媽媽,冷靜,深呼吸。」
並不是說她怕這些人,只是她不希望蘇曼因為這些人而生氣導致病情加重。
為了這些人渣不值得。
那董事一身正裝,長得倒也憨厚,只是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難聽至極:「你有膽子幹這種事,還不讓我們說了?她就是個野種,還妄想……啊,你幹嘛,混蛋!」
一群董事看見眼前的情況迅速躲開。
只見蘇曼掙脫程甜的懷抱,直接掄起一旁的椅子向那人砸去。
「有膽你再說一次,你說一次我打一次,我沒有出軌沒有出軌,他們都是司家的孩子,你聽到沒有?」
蘇曼說完又掄起椅子砸了下去,直接將那人的頭砸破了。
「啊,賤女人,瘋婆子,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開。」
那董事完全沒想到蘇漫竟然這麼瘋狂,雙手護着臉大喊。
周圍的董事擔心會出人命,想要上前拉開兩人,卻被蘇曼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誰敢上來?我照樣打。」
看到地上那董事的慘狀,眾人紛紛退縮,只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那個人。
「蘇曼,你出軌還動手打人,我要告你,咳咳,啊啊!」
這次蘇曼直接扔掉了椅子,揪起他的耳朵就開始扇耳光。
一開始程甜還想攔着蘇曼,但看蘇曼那憤恨的模樣,忽然不這樣想了。
這些人給蘇曼帶來很大心理上的傷害,或許讓她釋放一下更好。
更何況,這些人該打。
「啊啊啊!你個賤人,滾開,大少爺,司南玦,你就這樣放任他打人嗎?」
此刻那董事已經鼻青臉腫了,血順着臉龐滑落下來,嘴裏也開始冒血泡,配上他因常年吸煙而變得焦黑的牙齒,顯得格外滲人。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呀?還不上去幫忙?不然真出人命了。」司老二退後幾步,看着地上的兩人眼裏充滿厭惡。
礙於司老二,立刻有人上前拉蘇曼,拉不動就想將她打暈。
程甜見狀立刻將男人踢開:「不許打我媽,有我在,我看誰敢攔着。」
被推開的人直接摔倒在地,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一絲懼意。
這女人也瘋了嗎?竟然敢推他。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手。」
程甜揉了揉拳頭,只聽見骨節的嘎吱聲,配上陰狠的神色,讓人望而生畏。
「程小姐,蘇曼再這樣打下去,可真會出人命了,你……」
地上的董事忽然大喊:「別攔着,讓她打,她打不死我的,到時候我告她一頓,要賠錢的人也是蘇曼,我呸!」
程甜見蘇曼已經有些吃力了,連忙扶住她輕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好了好了,沒事了媽,沒事了。」
此刻蘇曼已經漸漸清醒過來,趴在程甜的懷裏泣不成聲。
那董事此刻也被扶起來,指着程甜大罵:「故意傷人,我要告你們,然後給我滾出司氏。」
他這輩子都沒被這樣對待過。
程甜扶着蘇曼來到司南玦身邊,將她交於他,隨後直接來到那董事面前,凌冽的目光掃過所有人,一字一句道:「我是心理醫生,以我母親現在的心理狀態,就算打死人也沒關係,何況是有人故意激怒她,是你活該。」
這些傷害她母親的人,她記住了,以後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心理疾病?我看是裝的吧,當年他也是這樣啊,現在又來這一套,可真沒意思。」司老二無奈搖頭,聳了聳肩,看着三人的目光多了一絲嘲弄。
見他如此,眾人更願意相信司老二的話,審視的目光在程甜和司南玦身上不斷變換,最終搖了搖頭。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看在大少爺的面子上我們不追究,但也請你們以後別再來了。」
無論這個女人是不是司家的孩子,司家的財產只有這些,若是再多出一個人來,他們的利益必然會受到影響。
所以程甜不能是司家的人。
蘇曼聞言,情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頓時又激動起來。
程甜見狀心中很是火大。
其實她才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平民也好司家也罷,她只想好好生活。
但也容不得別人這樣羞辱她母親。
如果讓她回歸司家是母親的心愿,她一定會努力做到。
「要知道我是不是司家的孩子,很簡單。」結果司南玦遞過來的文件,粗略翻看,發現正是當年劉玉調換孩子的證據。
回頭看了司南玦一眼,對方投以一個安心的目光。
程甜將證據一一展現給所有人,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如果這份文件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身份,那麼,我去做親子鑑定如何?」她扯下自己的一根頭髮,高高舉起:「如大家所擔心的那樣,我會做兩份鑑定報告,一份確認我與母親是母女關係,一份確認我與大哥確實是親兄妹,如果結果確實如此,你們都得給我母親道歉!」
從始至終,司南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默默支持程甜的做法。
這些年蘇曼吃了太多苦,報仇的場面她十分樂意見到。
程甜說得頭頭是道,眾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什麼親子鑑定?這玩意想搞鬼的地方太多了,我們才不相信你的鑑定。」司老二幽幽開口,滿臉不信任,立刻招呼保安過來:「趕緊把這些人趕出去,別人他們再進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程甜回司家,否則她的地位可就危險了。
保安聽命上前,但司南玦沉聲喝住了他們:「誰敢動。」
大少爺和二老爺,保安選擇了聽司南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