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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為你準備的。」大寶冷着臉操縱顯示屏,將五寶操作的視頻投放到大屏上,然後親自走過來,趴在床邊撐開顧正軍的眼皮逼他看。
「你必須眼見為實。」
這一眼見為實,顧正軍直接從哆嗦,抖成了電動篩糠,看着視頻上血糊糊的人影,還有放大無數倍的慘叫聲,頓時咬緊了舌頭,疼得恨不得暈過去。
仿佛已經能預見那一鞭子抽到自己身上,將是多麼恐怖。
他拼命想喊,可恐懼壓在嗓子裏,根本喊不出來。
正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三寶在他耳邊敲鼓吹喇叭,奏的是喪曲,灌的是魔音,現場為顧正軍量身打造了一首送葬曲:「一鞭不可怕,抽下去就是撓個痒痒啊,可你千萬別去抓,否則就要血崩啦……」
「閉嘴,閉嘴……」這場面搞得顧正軍十分崩潰,問席靳言,「你個混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把程甜叫過來,還有席慕沉……我要和他們談。」
「你不配。」席靳言冷漠地駁斥一句,頭也不回地喊,「四寶,好了嗎?」
「黑心資本家的賬本,get。」四寶侵入了顧氏醫院的賬目,聽了席靳言的話就坐在一邊念黑賬,每念到財務造假的大筆數額時,三寶就會配一段警樂,烘托氣氛。
二寶和五寶的殘暴手段只是讓顧正軍害怕,而四寶念出的假賬,卻關係到顧氏醫院的生死,關係到他的未來,拿捏住了顧正軍的死穴。
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別說了別說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都認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顧正軍連番求饒,甚至開始語無倫次,翻着白眼好幾次要氣暈過去,最後又堅強地生存下來了。
「放過我,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來找程甜的麻煩了。」
「言言哪,我可是你的外公啊。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以後都是要給你和你媽媽的,你犯不着和我魚死網破啊。」
「還有你們幾個,也是我的外孫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的遺產,以後都有你們一份的,你們還小,不要衝動。」
「不急,先算今天的賬。」席靳言看他嚇得失去了理智,這才鬆開他的眼睛,嫌棄地用消毒水洗了好幾遍,這才慢吞吞報起了賬單,「青藍釉古董花瓶,出自北宋的絕品,一八年於巴黎慈善拍賣展出,成交價一個億。」
「紅木八角桌,鏤空木雕的工藝三百年前就失傳了,價值六千五百萬。」
「東牆上掛的仕女圖,是唐代名家周先生的巔峰之作,價值連城……」
「……共破壞十三件珍稀品,需賠償十一億六千五百四十二萬八千三百一十二。」
「大寶這是在幹什麼?自閉症久了,開始念賬本練習漢語了?」二寶剛開始還有點懵逼,但是三寶和四寶總攬了心理醫院的施工設計,以及禮物收受,很快反應過來,席靳言現在一字一句報的賬單,竟然都是外面打碎的東西。
「他是怎麼做到的?」四寶驚訝,「大寶竟然只看了一眼被打碎的東西,就知道來歷和真實報價,而且這麼龐大的數字,他不用計算也能飛快得出結果,簡直是天才。「
三寶這個只有藝術細胞,理科邏輯思維戰五渣的,瞬間有些崇拜,變身迷弟,「大哥真的太厲害了。不過,哪裏來的八千三百一十二塊?咱倆這裏哪裏有這麼廉價的東西?」
五寶回眸,「是鹿痴哥哥買的玩具。」
鹿痴捂住胸口:「……我窮我自豪,我這叫——接地氣。」
「你們,你們撒謊。」而顧正軍聽到天價數字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絕品花瓶,什麼名家仕女圖,程甜怎麼可能把這種價值連城的珍品擺在客廳?」
席靳言諷刺道:「無知。」
三寶和四寶立刻拿出佐證,滔滔不絕地報出幾個大佬的名字,都是國際赫赫有名的收藏家,「我們這裏還有贈送記錄,要不要替你再致電正主,了解一下真相?」
顧正軍是徹底懵了,「怎麼會這麼多錢?怎麼可能?」
「知道自己窮,就別學土匪裝大佬。」幾個萌寶輪番『血腥恐嚇』,弄得顧正軍老臉蒼白,精神都崩潰了,「我賠,我賠還不行嗎?求你們,別折磨我了。」
席靳言彎了一下唇角,從四寶手中接下新鮮出爐的賠償合同,「簽字,蓋手印。」
「你們,都跟程甜學得好,學的好。」顧正軍咬牙切齒地低罵一句,不得不簽下天價賠償,心裏卻想着:等顧曉曉嫁給席慕沉,直接讓席家來賠償這筆錢,反正他是一毛不拔的。
一番神操作,鹿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嘛好嘛,這一群小魔頭果然都繼承了大魔頭席慕沉的優良基因,尤其是從小跟在大魔王身邊的席靳言,威嚴勁兒是骨子裏滲透出來的。
比二寶這樣的純武力值恐嚇,還要兇殘百倍。
正心有餘悸,席靳言忽然冷颼颼的遞過來一個眼神,「扒光了。」
「啊?」
扒光?誰?扒我嗎?我哪裏得罪這個小魔王了?
「他。」席靳言指着顧正軍,嫌棄地閉了閉眼睛,拿着賠償合同就帶着弟弟們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和身心都遭受了重大打擊的顧正軍,直接被鹿痴扒光了衣服,隨手扔到了大街上,「滾遠點。再敢來,你怕是沒命離開這裏。」
這會兒路人不少,顧正軍赤裸着趴在地上,臉腫得看不出人樣,但做慣了人上人,還是深覺丟盡了人,惡聲惡氣地吼:「都滾開,看什麼看。」
直接把幾個小孩子嚇哭,差點讓路人報了警。最後還是一個保鏢偷偷通知了助理,匆匆趕到,把半死不活的顧正軍拖走了。
小孩子們的一舉一動,席慕沉和程甜都不知道,兩人還在醫療室里大眼瞪小眼,躺在病床上的蘇鳴東面色不善,嘆了一口氣,「席總,你又不會包紮,在這裏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