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靳言,徐文昌並未陷入複雜的思緒紛擾之中,此刻正專注於手頭的工作。
反而靳言離去之後,他開始沉浸在徐文昌所透露的信息之中,細細品味每一個字句。
徐文昌所透露的信息量之大,足以令靳言嘆為觀止。
「迪特,他來自未來。」
靳言耳邊不斷響起徐文昌的金屬音,這關鍵信息使得靳言陷入了深思。
「迪特真的來自未來嗎?」
靳言輕聲自語,對於這一現象無從解釋。
時間穿越理論僅僅停留在理論層面,從未有人類實現這一壯舉。
眾多影視及文學作品塑造了大量穿越題材的作品,然而,無人能夠證實時間可以如梭穿梭。
實在不可思議。
靳言深諳其中,目前他們所研究的可控核聚變技術,有望實現無限能源的美好願景。若在實際應用層面得以拓展,便能迅速助其踏入量子領域的殿堂。
在量子領域,時間已然不再是制約因素。
所謂的量子霸權,乃是指在量子層面上,人類有望最大化地實現美好生活的契機,而那個特定的時刻,便被定義為量子霸權時代。
如果迪特確實來自未來,那麼量子霸權時代必將如期而至。
人類的生活將經歷一場革命性的轉變,其深遠影響和變化程度前所未有。
經過仔細回溯靳言與徐文昌交鋒的歷程,他深刻地意識到徐文昌實際上代表了一種永恆的生命狀態。
當人類擺脫了身體的枷鎖,擺脫了物質的束縛,擺脫了時間的限制,便能夠擁有無盡的生命。
無論何種束縛,皆無法束縛人類之意識。
人類在失去肉體的情況下,仍能維持生命。
「這難道不是父親昔日的理論嗎?」
靳言愈發覺得此事頗具奧秘。
當年,靳言的父親靳楚閻便曾有過如此設想,這也促使靳言着手研發腦機,以探尋人類如何在某種程度上實現更為便捷的生活。
「難道父親已經掌握了一些秘密線索,因此毫不猶豫地去進行驗證嗎?」
在獲得了如此眾多的線索後,靳言需要逐步梳理清楚。
關於未來的時代,靳言洞察透徹。若以當今科學水平為參照,未來即將降臨。
然而,關於未來的具體樣貌,我們仍需進一步探詢。但這卻又構成了一種悖論:如果靳言真切地知曉未來的景象,他極有可能改變歷史的進程。
如何能夠既不侵犯時間的界限,又不影響整體的完整性,同時又能清晰地洞察一切呢?
經歷了撕心裂肺的尋子之痛,歷經星際掠奪者傀儡的洗禮,感受過家庭失而復得的喜悅,這些磨難並未能擊垮靳言。然而如今,在勝利在望之際,他卻感到每走一步都如此艱難。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奇異的現象都可以通過科學的探索來解釋。倘若科學暫時無法揭示其真相,我們也不必憂慮,因為時間會為我們揭示一切。數百年,甚至數千年後,科學仍將是我們理解這個世界的終極鑰匙。
然而,靳言此刻陷入了困惑。科學是否能夠徹底揭示這一切的奧秘?
他的學識有限,理論已無法應對現實的挑戰。
靳言深諳,內心的惶恐源於對未知的茫然探索。他渴望揭示真相,更期盼找到能夠解答一切疑問的終極答案。然而,在徐文昌的闡述下,靳言意識到,或許那個答案並非他所期待的。
也許靳言的沉默引起了眾人的關注,這位一直忙碌於佈置眼線的人物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獨自一人坐在一角發呆,這樣的情景持續了至少三個小時。
托舉哥始終靜靜地注視着靳言,對於靳言所遭遇的困境一無所知。
自從他們踏入廢舊生物工廠的那一刻起,經歷了種種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件。在靳言機智的應對之下,托舉哥再次見識到了人類的狡詐,同時也對靳言的才能深感敬佩。
托舉哥深切地渴望洞悉靳言的內心世界,更期待他們能夠在同一頻率下共振,以此促進彼此間的友好協作。
「靳叔叔?」
托舉哥輕聲細語地走近靳言,溫柔地呼喚着他的名字。
然而,靳言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正專心致志地進行着思考和復盤,並未察覺到托舉哥的存在。
「靳叔叔?你怎麼了?」
托舉哥再次輕聲呼喚,欲拍拍靳言的肩膀,靳言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哦,托舉哥。有什麼事嗎?」
靳言禮貌地回答道,目光落在托舉哥身上,原以為他有事情找自己。
「我憂心忡忡,擔心你遭遇了什麼不測。從徐文昌那裏歸來後,你一直神情恍惚,讓我不禁擔憂起來。」
托舉哥對靳言充滿關愛,總覺得他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哪裏會有什麼事呢?若真有變故,我必定會第一時間召喚你的。畢竟,你可是我最信賴的超級保鏢使者啊!」
靳言微微一笑,近期他笑的次數着實不少。
「那是當然,我會竭盡全力保護靳叔叔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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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舉哥信誓旦旦地說道,仿佛在宣誓一般。
「可是,你為何如此憂鬱呢?」
托舉哥無法理解,因為這是靳言臉上第一次顯露出憂鬱的神情。
「被你看出來了。」
靳言本想掩飾自己的心事,但奈何他坐在那裏的時間實在太長,忘記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些情緒已經沉寂了許久,如今再次浮現,靳言甚至有些不適應。
「如果你遇到困難,我將竭力為你解決。」
托舉哥輕輕地觸碰了禁言的額頭,靳言還未來得及反應,托舉哥已將自己額頭與之相接。
突然間,一道光芒從托舉哥的額頭射出。
「哎呀,這信息量實在太龐大了,靳叔叔,請您允許我稍作緩緩......」
托舉哥擅自窺探了靳言的記憶,卻沒想到他所讀取到的對話讓他感到難以應對,甚至不敢確定徐文昌所言是否屬實?
「我原本打算阻止你,沒料到你已經掌握了全部信息,現在你應該清楚我們所面臨的困境了。我之前並未打算告訴你這些,因為我覺得你缺乏理論基礎,無法理解這些複雜的概念。然而,既然你已經了解了這一切,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隱瞞。」
靳言原本並不打算對托舉哥隱瞞事實,只是在很多問題上還沒有完全想清楚。
托舉哥點了點頭,對於靳言的信任,他內心很是歡喜。
「靳叔叔,我認為這件事情並不需要讓您如此憂心忡忡。」
托舉哥首先以慰藉的語言對靳言表示關切,不希望靳言對此事產生過多的憂慮。
「儘管我深知我說出這些話顯得不負責任,但你已經歷了喪父之痛,我理應與靳叔叔一同分擔悲痛。過去的已經過去,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這正是你曾經教導我的,不是嗎?」
一個人若一直沉浸於過去,又豈能有所作為?托舉哥不過是借用靳言曾教誨他的話語,反過來再次教育靳言罷了。
人生的旅途中,格外漫長,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經歷迷茫的時刻。托舉哥懷着一顆渴望點亮靳言心靈的熱忱,希望能夠喚醒靳言內心深處的夢想與追求,勿沉迷情緒拉扯之中。
「然而,我想與你分享的是,在早先回到輪船實驗室時,我遇見了迪特。他向我闡述的觀點頗有些離奇,但這難道不證明了我們目前所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嗎?」
儘管托舉哥對部分實驗原理尚感困惑,但他的聽力卻足以理解他人的陳述。
在托舉哥上次返回輪船實驗室之際,他內心充滿了憤怒,但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暫且放下這些情緒。當時,迪特似乎已經暗示了什麼,只是托舉哥尚未察覺罷了。
「如果迪特確實來自未來,那麼他的使命便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他之前所採取的一切行動也能順理成章。為了促進科技發展的進程,他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的藍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這是托舉哥的想法,他深知靳言內心的疑慮,更加渴望回到輪船實驗室直接詢問迪特。
這事情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呢?如果迪特能說,他早就說出來了,沒有必要徐文昌透露出來。
「你是否曾覺得他早已洞悉星際掠奪者傀儡以及我們正經歷的一切,這恰恰證實了他或許曾經親身經歷過這一切,甚至對於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這並非獨屬於托舉哥個人的感受,眾人皆認為迪特確實知曉某些秘密,會在他們偏離航線時悄然施加影響。
就在那一瞬間,使得他們所有的遭遇都沿着一種詭異的軌跡展開。
靳言聆聽着托舉哥的慰藉,內心頓時舒暢不少。
托舉哥的想法單純而純粹,他用最純真的心靈去思考所面臨的種種困境。
然而,靳言因親身經歷了父親之死,對迪特問題的思考並不會過於客觀公正。
「聆聽你的陳述,我對徐文昌的質疑似乎不攻自破。」
靳言的情緒明顯緩和了許多,他對托舉哥俏皮地開了一個玩笑。
「嘿嘿......也說不準呀,徐文昌這個人至今我們都沒辦法與他做朋友,只能作為合作夥伴,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沒有辦法同行。」
托舉哥敏銳地察覺到靳言的情緒已經有所好轉,他深感自己的貢獻巨大,成功地引導靳言走出了悲傷的過去,不再將未來想得過於陰暗。
對於迪特的問題,靳言也能以一種更為理智的態度去面對。
「那麼,根據你的觀點,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靳言渴望了解托舉哥的看法,更想聽聽他對他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有何深刻見解。
「遵循靳叔叔所規劃的道路,堅定信念,勇往直前。」
托舉哥目光堅定,他的信念就是如此,只要靳言心中有想法,他定會全力支持靳言去實現,因為他所信賴的並非靳言的行為,而是靳言這個人的品質。
即使靳言所從事之事,對於托舉哥而言是陌生的,又談何輕易?
既然對靳言當前所從事的各種事務的原理一無所知,托舉哥便不再費心去理解。他專注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只要盡職盡責,就能為靳言提供幫助;反之,若不能勝任,他也會自我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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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靳叔叔目前的猶豫源於對甜兒和睿軒的憂慮,他擔心調查出瓦麗狄絲的真相會對您的子女產生不利影響。然而,我對他們的才能有着深刻的了解,甜兒與睿軒品性善良、聰明過人,至少在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類能夠與之匹敵。作為他們的朋友,我有信心能夠保護好他們,確保尋真少年隊的每一個成員都安然無恙。」
托舉哥明白靳言心中所承受的壓力,尤其是小胖工程師打來的那通電話,讓他全面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
這一切如同壓在靳言肩頭的巨石,托舉哥希望為他分擔一部分負擔,於是向靳言保證,會盡全力保護好他所珍視的人。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靳言長出一口氣,他只有托舉哥這麼一個強悍的幫手。
「我只希望你能堅定的選擇人,而不是對事。」
這是禁言對托舉哥唯一的要求。
「我知道靳叔叔在擔心的問題,有些時候善即是惡,惡即是善。善與惡之間的距離,沒有丈量。按自己的方式活下去,以自己的世界為主角,這是您教我的生存規則。都在我的世界裏,那麼我願意保護你們。」
無條件的幫忙,最後一定會以悲劇收場。
托舉哥對靳言的幫忙,建立在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人。
靳言給足尊重,托舉哥心知肚明。
「托舉哥我算是發現了,你活學活用呀,如果你早早的接受藍星教育,或許現在你能成為一代厲害的科學家。」
靳言打趣托舉哥。
「我對科學不感興趣,我只對玩遊戲感興趣,說實在的,如果靳叔叔的靳氏集團在未來還能繼續,我倒是很想做遊戲,做自己喜歡的遊戲。」
托舉哥似乎想到了遙遠的未來,如果一切恢復如初,他也好想融入人類世界,安安穩穩上下班,過平淡的日子,談一場戀愛。
剎那間,托舉哥笑了,原來,他終於理解了徐文昌對靳言的訴說,過普通生活,竟是這樣奢侈。
「哈哈……我懂了,托舉哥,網遊少年啊!」
靳言還不知托舉哥想到了哪些,心情變好,與托舉哥開着玩笑。
「嘿嘿,就這麼些愛好。」
托舉哥笑了笑,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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