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憤怒離去,指揮室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詭異無比。
原本大家沉浸在可控核聚變飛船升空的喜悅之中。
可僅僅一天之內!
這種喜悅便被打破。
兩大原因。
靳言發現了瓦麗狄絲的下落,所長覺得此事蹊蹺,有陷阱。
兩人因不同觀點不歡而散。
信道被關閉的緣故,身處太空站的托舉哥與米寶並未察覺到地表指揮室內所發生的一切。
在太空站內,托舉哥與米寶着手探尋燈頻閃的線索。
米寶則肩負着揭開整個太空站系統之謎的重任。她誓要窮盡一切手段,查明一切潛在來源。
瓦麗狄絲或許就在其中。
地表指揮室與托舉哥和米寶做了同樣的事情。
無論太空站還是地表指揮室,他們都在忙碌着。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當輪船實驗室的所長回到實驗室時,他整個心開始動搖。
潛意識向所長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必定忽略了某個重要的方面。繁雜的世事讓人們無暇深入思考其中的曲折迂迴。
到底哪個節點出了問題,所長至今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他知道靳言的固執,也知道他無法勸動靳言,對未來,他也充滿了迷茫。
在實驗室,所長坐在歐蘭的身邊,久久沒有動靜,一改平時聒噪的風格。
這麼蹊蹺,令歐蘭與柳博士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所長這是碰到了釘子,在指揮室心情不暢,回來沮喪着臉不說話,沉悶無比,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搞定當前的每日任務,歐蘭與柳博士才有時間追問所長原因。
「哎喲,誰惹我們所長這麼不開心?這是看到女朋友進入太空站,你跟着着急了?又不是不回來,可控核聚變飛船進展的如此順利,你在擔心什麼呢?」
歐蘭的語氣頗為輕盈,仿佛是想逗弄所長一般,巧妙地引導着所長的話語。
柳博士隨手取來一把椅子,歪着頭,斜睨着所長,大方地坐到歐蘭的身旁,與所長三人共同組成了一幅宛如三足鼎立的畫面。
「做什麼?你們兩個這是要審問我嗎?工作忙完了,任務忙完了?」
所長一通數落,指着歐蘭與柳博士,假裝嚴肅,一副領導審核的樣子。
歐蘭捂着嘴笑了笑,已經猜到所長肯定遇到了什麼事。
「這話說的,我們倆若是不完成任務,還有心情在這裏逗弄你嗎?」
歐蘭對所長解釋着,他們已經完成了當天的任務,不然工作狂型的歐蘭可沒有時間理會任何人的情緒。
「那就快去休息,不要今天倒下一個,明天倒下一個。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抓緊時間。」
所長不想與歐蘭廢話,讓歐蘭與柳博士一起去休息。
「哎喲,今天怎麼像一個大人物一樣?」
歐蘭聽出所長語氣里的不對勁,這使歐蘭越來越好奇,到底怎麼一回事,從指揮室回來就這副樣子。
「我畢竟是所長,驚盟我說了算。」
所長拍了拍自己,還是在做樣子,數次強調自己的身份地位。
「是是是,已經開始對我們擺領導架子了。」
歐蘭偷偷的對身旁的柳博士笑着。
柳博士發現所長的表情太嚴肅了,就像吃人一樣,用手回着歐蘭,拍了拍她的手。
「到底怎麼回事你就說吧,免得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是靳言讓你碰釘子了,還是你遭遇了什麼?你不是過去看看可控核聚變飛船的情況嗎?」
歐蘭問着所長,去指揮室一趟,結果負氣回來。
「還說呢,你那寶貝兒子我真無語了,這倔強的勁兒,怎麼與你們兩口子一點都不一樣。」
所長深吸一口氣,大吐苦水,只感覺靳言倔得像一頭驢一樣。
「就像那廁所里的石頭。」
所長仰面深深的嘆息。
「臭,硬?」
柳博士搭話,滿腦子都是問號。
說人家首富大人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所長是哪根筋搭錯了?
「……哈哈哈哈」
歐蘭聽後瘋狂大笑,沒想到所長認知很清晰,徹底的明白靳言非常倔。
「老歐,他在罵你兒子呀!」
柳博士眼睛來回掃視着歐蘭與所長,悄悄的吐槽着,人家罵自己的兒子,怎麼還能大笑出聲呢?
「靳言確實比較一意孤行,可也沒有像你說的那麼嚴重。正確的建議,他會聽的。」
歐蘭拍了拍柳博士,讓柳博士放心,自己的兒子當然自己最了解,靳言或許非常倔強,可是他也不是冥頑不靈的人。
有些時候靳言驗證是對的道路,他也會更改方向,並不會一條路跑到黑。
既然所長已經如此生氣,那麼肯定遇到了某些問題解決不了。歐蘭便想着應該好好的解開所長與靳言的心結,不然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都會有影響。
兩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宜結仇,也不宜有任何的矛盾。
「不妨說一說你在那裏到底遭遇了什麼?我們兩個老骨頭雖然辦不了什麼事兒,卻也可以幫你張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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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蘭慢慢的引導着所長,讓他說出在指揮室到底受了哪些氣。
「他找到瓦麗狄絲下落了,你兒子倒是有幾分本事,可是你沒聽到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真的……他真的是一點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所長一邊吐槽一邊仰面,繼續深吸一口氣。
「我想我們所長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三言兩語的衝突,根本左右不了你,何況你都活了這麼大了,人與人之間的這點事兒你還琢磨不明白嗎?我想你肯定不在生氣這一點上,而是遇到了什麼讓你無法解決的問題。」
歐藍就像一個老師一樣,面帶笑容,春風和煦,卻能把所長的問題猜到關鍵點上。
「你這個老妖怪,什麼事情瞞不了你,確實,我們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
所長點了點頭,對歐蘭更是佩服萬分,不愧是自己驚盟旗下最厲害的科學家。
「還記得我當時說過吧,有人偷偷的告訴我……嗯,也不是偷偷,是明目張胆的告訴我,藍星出現變故。我這才做出一番部署,當時,我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態度,結果一一應驗。」
所長嘆息的次數無比之多,想到當時他們遇到的那些詭異之事,想起來都會後怕。如果所長沒有相信那些話語,恐怕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抗星際掠奪者傀儡。
全部都是真的。
「把阿頓調來這邊,擔心你們應付不過來,後來也沒想到,我們居然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人類都快被全弄沒了,真的令我大吃一驚。」
所長只是感嘆,雖說已經部署了一切,卻沒有辦法挽回更多的損失。
「包括與蜥蜴人聯盟,上一代的文明,太多了,我都沒辦法說出我內心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體會。」
心在煎熬呀,所長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辦法,無能為力,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感覺吧!
「說了這麼多,你在糾結當初通風報信的人是誰?為什麼這樣做?」
歐蘭說話一針見血,很快就明白所長到底在糾結什麼?
這回輪到柳博士再次發呆,他沒有聽出所長的話外之音。
「老歐,你從哪裏聽出來他是這種意思呀?我怎麼感覺他在抱怨?」
所長所說的話和歐蘭說的話一點瓜葛都沒有,柳博士很是奇怪,歐蘭到底怎麼聽出來的?
「這太好猜了,我們現在走的這部棋,不正是人家給擺的嗎?我能明白所長糾結而說不出來的那些。」
歐蘭早已經看透了。
「在這個時候,靳言找到了瓦麗狄絲的下落,偏偏在這種時候,我們研究完了可控核聚變飛船,接下來便是量子領域,人類的科技達到前所未有的文明高度。」
歐蘭非常明白他們每一步應該如何去,走每一步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我們想要還原全部的人類需要集中很大的力量呀,如果沒有可控核聚變,很難實現這一夢想。」
柳博士覺得這些事情都很自然,並不像所長表現出來的這麼大脾氣。
「是的,沒錯,確實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們這一步一步走過來,很像在走劇本。有人已經把我們走的這些步全部算了出來,我們一定會找到瓦麗狄絲的下落,也一定會遇到某一個未來。」
歐蘭卻清楚的意識到,這些都是可以計算出來的步驟,甚至未來也不是不可以計算。
「我想所長擔心的就是那個未來,可能那雙手我們並沒有找到。」
歐蘭已經看明白了,所長糾結的問題就在於此。
隨後歐蘭偷偷的笑着,與自家兒子討論這種問題,無異於鵝卵擊石,也不怪所長在靳言那裏吃癟。
「等等,你們兩個可能是科幻電影看多了,喜歡猜忌來猜忌去。雖說我覺得想像力豐富是一件好事,但是瓦麗狄絲的下落已經找到,不妨與瓦麗狄絲對話一番,看看她能給我們透露什麼樣的信息。」
柳博士倒是覺得不以為然,他該說的都與靳言說過了。靳言不是油鹽不進之人,沒有所長想像的那麼嚴重,哪怕現在發生的一切像有人擺佈,或者不能稱之為人,讓他們感覺到非常蹊蹺。不過眼下最重要一點,他們經找到了瓦麗狄絲的下落,與其對話,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點,柳博士站在靳言的那一邊。
「你怎麼不問它到底是個什麼呢?」
所長總是感覺柳博士不能窺探他語言當中的重點。
「我問她有什麼用呀?是什麼和我們有關係嗎?」
柳博士根本不以為意,所長關注的那一點他毫不在意。
「所長,重中之重在於,從瓦利迪斯這裏獲取到的線索,對我們了解目前藍星遭遇的這些事情有沒有瓜葛。我們的目的是為了還原整個人類,保衛藍星,至於其他的事,跟我們沒有太多關係。」
柳博士本意是為了保護整個藍星,讓人類可以存活下去。現在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至於瓦麗狄絲是什麼,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哪怕瓦麗狄絲頂着靳言女兒名字,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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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群書呆子!」
所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博士。
「哈哈……老柳你就少說兩句吧,他心裏明白。」
歐蘭推了推柳博士,不讓柳博士再說下去,恐怕再說下去,這股子氣兒就得撒在柳博士身上。
「我沒弄懂,他怎麼和我耍起脾氣來了?」
柳博士是很正經的人,他沒有明白所長到底怎麼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靳言肯定認為瓦麗狄絲是人工智能。」
歐蘭一言道出重點。
「歐博士,你是不是在我們身上裝了竊聽器?」
所長真的震驚了,他什麼都沒說,歐蘭什麼都知道。若不是所長一直都待在指揮室,恐怕都會認為靳言與歐蘭串通一氣。
「這還用裝啊,傻子都能猜得出來,或許比我想的更深一點。」
歐蘭想了很多瓦麗狄絲的身份,不過最符合的就是這一點,或許比歐蘭想的更為複雜,不過所長所遭遇的那些,歐蘭已經想到了。
「我不得不說,你們母子二人很像,可是為什麼是人工智能呢?我覺得不太可能呀。」
所長一直都覺得有哪裏不對,說不出來。
「你先說說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吧,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歐蘭冷靜,思考問題較為全面,將所有的邏輯擺明以後,覺得應該把所長遇到的問題羅列出來,才能慢慢的找到問題之所在。
「靳言找到了瓦麗狄絲的下落,不過瓦麗狄絲通過燈的頻閃,給大家傳遞了一個消息,說它被困住了。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它突然出現?並給我們傳達了有效信息?而不是像以前似的,一步一步引導着其他人,如木偶一樣,做很多事情?」
這便是所長疑問的點,什麼時候找不到下落,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到下落。
而以前的瓦麗狄絲也會做很多事情,可是讓他們。都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如今這麼大咧咧的說自己被困住了,更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如果被困住了,那以前它都在做什麼?要麼它不是瓦麗狄絲,要麼這個名字另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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