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漸消失,雲天也撐到了極限。
從柜子後面的小暗室出來,帶着靳甜兒。
「冷叔叔,你太厲害了。」
靳甜兒興高采烈地對雲天講話。
「噓!」
雲天用手指抵住靳甜兒的嘴,不讓她大聲說話。
萬一那群人還沒有走的話,返回來,他們肯定死定了。
「你這個丫頭,拿化學煙霧讓我聞,和誰學的,要我命啊!」
雲天簡直不敢想像,差點失去嗅覺,剛剛桌子高的小女孩,怎麼這麼狠呢!
「嘿嘿嘿。」
靳甜兒只是笑笑不說話了。
不出狠招,他也不醒啊!
「既然這麼狠!等下,你要更狠!」
雲天趁着自己還有一點力氣,拿出抽屜里的一次手術刀,以及消毒設備,全部都放在托盤上。
隨後用筆在自己脖頸位置,找了找,畫了一個加號。
「我。這裏。幫我割開。」
雲天讓靳甜兒動手。
這裏沒有大人,更沒有其他人,只能求助靳甜兒這個小女孩了。
「割開?」
有沒有搞錯!
靳甜兒跳開,又走近。
「真的?」
靳甜兒在家裏就喜歡給各種植物動手術,如今看着那光芒閃閃的手術刀,躍躍欲試。
「真的。割開一道口子就行,不用很深,然後找大人,救我,我快堅持不住了。」
雲天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堅持着低下頭,放在靳甜兒可以夠到的高度。
「那我動手了哦!冷叔叔。」
靳甜兒拿着手術刀,穩准狠。
「我不姓冷。」
雲天不知道靳甜兒為何叫她「冷叔叔。」
「可是你看着很冷。」
靳甜兒一邊說着,一邊迅速下手,連一秒都到。
「快割吧。」
雲天之前的傷口就很疼,後頸的疼痛,居然瞬間都沒有感受到。
「好了,是這個嗎?」
靳甜兒手裏拿出一小塊晶片,遞給了雲天。
雲天抬起頭,看了看靳甜兒手裏拿着的透明小物體。
「就是它。」
雲天指揮着靳甜兒。
「柜子,左三,右四,棕色瓶,拿過來,小心些,危險物品。」
雲天告訴靳甜兒。
靳甜兒抬着板凳,費力的把雲天告訴的瓶子拿下來。
「把剛才取出來的東西,放進去。」
雲天目睹着靳甜兒的動作,直到晶片完全消融。
物理銷毀,不如化學銷毀,直接連痕跡都不留。
「找大人,救我。注意安全。」
說完這些話,雲天陷入了再次昏迷狀態。
他,太累了!
靳甜兒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如此危險,緊張、磁極的行動。
更何況,親手從雲天脖頸取出來的晶片,讓靳甜兒大吃一驚!
比爹地靳言研究的還要高深。
只是,找大人!
何子良已經出去找了,靳甜兒只需要按兵不動,閒着無聊,這小女孩開始查看實驗桌上的設計圖紙,計算圖紙。
這時候的何子良,跑來跑去,本來就胖,為了救人,他豁出去了。
「爹地!」
「爹地啊!」
何子良遠遠的就看見,何佑熙蹲在地上,把臉蒙在了手中,好像遭到什麼打擊似的。
何子良的聲音,讓何佑熙渾身一震!
「兒子!」
何佑熙高喊!
何佑熙瞬間跑向何子良。
「咦?」
何子良看着一副哭喪臉的爹地,覺得奇怪。
「你去哪裏了!你這個小崽子!」
何佑熙氣瘋了,這孩子,到底去哪裏了,讓他一頓好找。
「別顧着罵我了,趕緊的。爹地,救人要緊!」
何子良拉着何佑熙就開始跑。
「怎麼事?不說清楚,不去。趕緊回家,管什麼閒事。」
何佑熙準備要抱起何子良,往車的方向走。
「放下我,爹地。真的,火急!火急!昨天那位叔叔,出事了!」
何子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何佑熙,幾乎是一邊跑一邊說,也沒有說完全。
何佑熙一聽,昨天的叔叔,那不是「雲天」?
雖然不清楚雲天是誰,但是能救靳言的人,肯定是重要人物。
「走。帶爹地過去。」
何子良把何佑熙帶過去了。
很快何佑熙及保鏢都趕到了那間暗室。
「呀!表哥!姑父,你們終於來了!」
靳甜兒高興的對他們說。
何佑熙看着昏迷中的雲天,又受了重傷,立覺大事不妙。
「快,帶着他,我們回靳宅。」
何佑熙吩咐保鏢,把雲天扛回靳宅。
「遵命。」
保鏢們立刻把雲天帶回他們的車子旁。
不遠處。
穿着灰色衣服的女人,拿下瞭望遠鏡。
「還是讓他跑了。」
女人隨口說。
「大小姐。您這樣做好嗎?老爺知道會發怒的。」
身邊的跟班,一副精明的模樣,卻是破衣兮兮,與之前消失的林峰,樣貌無二。
「管他作甚。」
「可是,我們已經破壞了很多次老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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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我身邊不需要慫人,怕了就走,要麼自己跳入鱷魚池。」
「......」
何佑熙帶着孩子們,都不知道,有幾隊人,看着他們。
巧遇雲天,拿到了雲天配製的特效解藥,孩子們開心了。
何佑熙倒霉了!
買了滿滿一大後備箱的奶茶,結果到了靳宅,放在桌子上,還沒熱乎幾分鐘。
「何佑熙!你說說你!我就說了,不要帶孩子們出去!你看看!你們都經歷了什麼事!」
何佑熙忍着自己老婆劈頭蓋臉的怒意。
「好了,靳媛。孩子們都很安全。」
安漫阻止靳媛再說下去。
怪不得,心悸。
現在連雲天都受傷了。
看來後面那些人,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雲天果斷的被送到徐少白那裏。
徐少白看到雲天受傷如此嚴重,又撐到回靳宅簡直是奇蹟,連忙診治。
再加上靳甜兒把解藥拿出來之後,興奮的開始講着何子良,她,還有雲天之間發生的事,讓大人感到一陣後怕。
這要是那群人對這些孩子下手,後果不堪設想。
到底是誰呢?
安漫不斷的想着。
這消息自然傳到了靳言的耳朵里。
「怎麼樣?」
靳言在徐少白給雲天包紮完之後,對徐少白說。
「下手夠狠的。要不是他底子好,恐怕這會兒要輸血。」
徐少白都覺得雲天是個爺們。
「這小子給你的解藥,你吃了嗎?」
徐少白看着靳言。
「沒吃。」
靳言搖搖頭。
「怎麼呢?」
徐少白費解,這可是差點付出生命代價,換來的解藥。
「等他醒來。」
靳言指了指,旁邊床的雲天。
「服!」
徐少白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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