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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安並沒有震驚很久。
與傅聿城對視不過幾秒之後,她便從沙發上起來。
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只剩下公事公辦的詢問:「你既然覺得這一套很幼稚,那你覺得我應該換哪套?」
傅聿城掃了她一眼,正要開口時,房間門口傳來敲門聲。
也不是別人,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着他們的陳延陳醫生。
傅聿城不愛關門,頂層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上樓,房間的門是沒有關上的,只側過身就能看到站在門口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姜予安目光投過去的時候,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眼裏刺向自己的一抹厭惡。
不等姜予安看清,陳延已經挪開了視線。
無奈,她也只能收回視線。
陳延是來找傅聿城的,看他表情事情似乎還挺嚴重,語氣都十分冷峻:「傅少。」
大抵是因為姜予安在這裏,他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只朝着後面掃了一眼,便將目光重新看向傅聿城,意思也很明顯。
就在姜予安覺得傅聿城會跟着陳延離開,自己即將脫離魔爪時,就見男人朝着自己走過來。
傅聿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陳延要說什麼,長臂一伸直接將姜予安拽到自己跟前,推着她往主臥的方向走。
姜予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被推入主臥里,腦袋才晃蕩着略微清醒。
她剛站穩,就聽到傅聿城開口。
「商小姐品味再怎麼下降,從前也是自己做設計的。我瞧昨晚晚餐時的搭配就挺讓人亮眼的,不至於一晚過去了,您的品味就直接掉到小學生這一檔了吧。」
「……」
「給你五分鐘時間,然後出門,別讓我在外面等你。我不喜歡等人,如果五分鐘之後你沒出來,我會直接進來。到時候看到什麼,可別怪我。」
男人話音落下,主臥的房門就砰地一聲被關上。
姜予安:「……」
什麼人啊。
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
外頭的人似乎還沒有走遠,幽幽地傳了一嗓,「商小姐最好還是別耽誤時間在罵我這件事情上,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四分半。」
「……」
草!
終究是沒忍住,姜予安嘴裏罵了一句國粹,同時忙不迭地去找衣服換。
她才不想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房間忽然被那瘋子給闖進。
從前的「阿行」她十分放心,如今不過是頂着一張人皮的瘋子罷了。
姜予安如今是徹底明白了。
主臥外,傅聿城這會兒才正式看向陳延,「有什麼事情嗎,還非得避開其他人,直接說不行嗎?」
他懶洋洋地從柜子裏取出來一瓶紅酒,雖說只給了姜予安五分鐘,自己卻一點都不急的模樣。
陳延也是這會兒才明白,方才傅聿城將那女人推入主臥只是單純讓她換一身衣裳,而不是讓她避開來與自己談事。
一時之間,陳延心情更加複雜,看向傅聿城不知道該拿什麼樣表情。
他猶豫了一下,邁步進來,將自己的思慮盡數說出。
無非是和姜予安有關。
如今商家人已經找過來,傅聿城又什麼都沒有做,屬於是放虎歸山,留有後患。
更不必提商家如今還和傅家有些牽連,倘若帝都傅家願意出手幫助,那他們……
雖說陳延如今也看到傅聿城的本事,知曉他手上肯定不止這些人,可不管怎麼樣,也鬥不過幾家聯手。
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底牌漏出,值得嗎?
「所以,陳醫生的意思是什麼呢?」
傅聿城正在醒酒,聽到他長篇大論地說了一堆,自己手上的動作頓都沒頓一下。
一句話直接把陳延給堵住。
就好像他說了那麼多為他好的話,他是壓根一句話都沒聽啊。
一時之間,陳延都不知道自己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斟酌之下,陳延緩和了一下言辭。
「傅少,我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來問問,您後續有什麼打算。我聽聞,我們明天離開潮海市的機票,現今已經作廢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沒辦法離開。
先前花費時間和精力打通的關係,在身份暴露的時候,便全部作廢。
「作廢就作廢了,咱們人不是還沒事情嗎?再說了,這潮海市風景好,多待幾天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傅聿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陳延話里另外的意思。
無非是覺得帶上姜予安是一個禍害,如果沒有這女人,指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出國,開始新的征程、創造屬於他們的新帝國。
可現在,大有一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架勢。
人還沒出去呢,船票已經被斷送在別人手上,還談什麼其他的。
而罪魁禍首,便是被傅聿城推·進主臥正在換衣服的女人。
陳延不敢直說。
畢竟昨晚才在三樓小花園被警告過,他自然而然不敢再觸霉頭。
可他也是實在害怕。
剛剛在樓下,他便收到蔣延洲發來的短訊。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他這個新的號碼,但毫無疑問,肯定是和商家這次找到他們有關。
陳延此刻已經不敢回想那則短訊裏面的內容,他只知道,蔣家和陳家能找到他的虛擬身份,下一步肯定會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倘若再不離開,他以後的下場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指不定還不如今天在地上躺着的那個大堂經理,如果他被蔣延洲給找回去,按照蔣家人的手段,他肯定會生不如死的。
不單單是一個蔣延洲,還有那位連親生父親都敢活埋的蔣延欽……
陳延想都不敢想,於是在收到短訊的第一時間,立刻上來和傅聿城溝通。
他想,他都能收到這樣的短訊,傅聿城那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可惜,後者卻是一點都不急。
甚至似乎很想這場風浪掀得再大一點。
「如果陳醫生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煩請先離開一下,我一會兒可能要陪安安去吃午飯,恐怕沒有時間再和你談論這些問題。」
傅聿城取下來的這瓶紅酒也沒有喝,似乎從一開始只是為了聞一聞這個味道。
他從沙發上起身,長腿朝着主臥的方向邁步過去。
骨節分明的長指微屈,正要輕叩房門時,紅木的房門已經被拉開。
傅聿城抬眸,漆黑的目光忽地深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