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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是兒子喜歡的姑娘,時臻心裏已經把舒婉輕當自己半個兒媳,忍不住多了解了解,也往她跟前走得更近。
舒婉輕卻被這道直白又和善的目光盯得有些瘮得慌。
「夫人,我留下來吃飯恐怕不合適吧。而且商小姐說還要一起出去逛逛,她下午還得去機場接朋友,恐怕時間上也來不及。」
「哎呦,這大熱的天去哪兒逛?」
時臻埋怨道,「出去玩太熱,你們兩個姑娘細皮嫩·肉的,曬傷了怎麼辦?去商場,這全國各地的商場不都一個樣兒?連國外都差不多,她在哪兒沒逛過?
要我說啊,還不如就在我這園子裏摘摘果子,陪陪我這老不死的和這個小的呢。」
說着,還點了點身後商言舟的小袋腦。
「是不是啊,小舟同學?」
姜予安心裏知曉時女士是什麼打算,只笑着沒出聲。
反正她的目的也是多了解舒婉輕,希望能和婉輕姐走得近一點,至於去哪兒玩倒是無所謂。
況且看婉輕姐的模樣,似乎會以小舟的意見為先。
想到只要商言舟說什麼,舒婉輕就會答應什麼。
果不其然,在時臻敲了敲商言舟的小腦袋、小傢伙輕輕嗯了一聲之後,舒婉輕也低聲點頭同意。
「也行,客隨主便,我都可以。」
姜予安眼底的深意也重了幾分,目光在她與商言舟臉上打量了一番。
但沒證據,也不能對着一個青年姑娘問你從前有沒有生過孩子,她也只能把猜測先壓在心裏。
時臻沒注意到姜予安的異樣,心裏只覺得舒婉輕這姑娘好說話,性子好,越看越喜歡。
「也別稱呼得那麼客氣,你是圓圓的朋友,就喊我伯母,什麼夫人太太的,都是商場上的客套,聽得我都煩了,可不許再喊,否則我就生氣了。」
舒婉輕失笑,對上時臻那雙和藹的美目,心中一暖。
如果她母親在自己身邊的話,會不會也如這位太太一般,和藹可親?
不止,她心下還生出幾分滋生的欲·望,差點就在幻想自己嫁給了商承,在商家和大家和諧共處的場景。
可惜她也知道只是一場夢。
她身上一堆爛攤子,即便商承願意娶她,她嫁過來也是帶來一地雞毛,何必呢?
但人總歸是,存着幾分幻夢。
「伯母。」
哪怕無法和商家的關係更近一步,舒婉輕也希望自己能在時臻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時臻臉上笑意也樂開了花:「哎,喊得可真好聽,以後可得常來伯母這裏玩。」
也顧不上姜予安,她拉着舒婉輕就去果園果實接得多的地方。
一邊選果,一邊跟着舒婉輕叨叨。
「我身子不大好,家裏三個孩子都忙得要死,這大的商承今兒周末還去公司;二哥脾氣臭,也怪我和他爸爸沒顧好他,導致他叛逆得現在家都不想回;這圓圓最小,吃得苦也多,最近才回來,回來也懶得陪我這老婆子……」
「媽,你這話可過分了哈,我哪兒有不願意陪你。」
姜予安聞言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我回來這兩天,可每天都回了老宅一趟哈,你少冤枉我!」
「你這臭丫頭,昨晚要不是我給你大哥打電話,你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時臻挑了一個長相圓·潤的梨摘下,朝着姜予安扔過去。
力道不大,正好穩穩噹噹地落在姜予安懷裏。
「那邊有水池,池子旁邊還有水果刀,自己去削。」
「成,你就繼續抖我和哥哥們的破事兒吧。」
姜予安捏着果子往池水旁走去,正巧身上的手機響起。
商承的電話。
姜予安回頭看了身後三人一眼。
一老一小一大人,宛如婆媳小孩正在摘着果實,看着其樂洋洋。
「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姜予安收回目光,將電話接起。
商承開門見山,也沒客套地打招呼,只問舒婉輕的情況。
聽語氣,似乎還有些焦急。
姜予安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婉輕姐這會兒在陪媽一起摘果子,大哥,怎麼了?是公司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
舒婉輕在集團的職位也是特殊,能夠每天接觸到公司各種機密,簽的勞務合同也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公司的事情,恐怕不小。
「她在你那邊就好。」
商承稍稍鬆了一口氣,倒也沒多說什麼,只簡單交代兩句。
「公司是出了點小狀況,方才已經讓人解決。只不過和婉輕有關,我想她離職原因也在於此,所以打來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希望她能不受影響。」
「你放心吧大哥,有我這個小天使在,自然會讓婉輕姐保持愉悅的。事情呢,就交給你解決,其他的交給我,分工明確!」
姜予安也沒在這個時候抖機靈埋怨商承偏心如何,她撒嬌有度,何況在談正事。
她喜歡沖家人撒嬌,因為她從前沒有,所以哪怕現在一把年紀了,如今也願意裝個小孩一樣,在長輩兄長面前嬌氣些。
但提及正事,她還是分得清輕重。
也沒問公司那邊什麼情況,和商承寒暄了兩句後,她便掛斷電話。
電話臨掛斷之前,她忽然想起什麼攔住了商承。
「對了大哥,你這些年一直在找小舟的母親,可有什麼線索嗎?」
大概沒料到姜予安會問起這個,電話那邊頓了一下。
「怎麼?」
「也沒什麼,我就是好奇。」
姜予安也沒直接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也覺得不太好說。
如果猜測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大哥會怎麼想婉輕姐,更不知道爸媽他們會怎麼想婉輕姐。
一個生下孩子卻將孩子拋棄的母親,為什麼呢?
若猜測是假的,她又為什麼對小舟那麼好,以後她和大哥有了自己的小孩,還會對小舟那麼好嗎?
還有,這個答案,需要嗎?
商承也沒追問,只道:「只按照酒店監控去查了,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有,只能不了了之。何況,也不是很重要。」
他見都沒見過的女人,一個把孩子拋棄的女人,他何必花費精力去盡心去找。
只不過是好奇,再加上商言舟那小子時不時吵着要母親,才會再派人去問問。
答案一如既往。
「可是婉輕問起小舟的事情?」商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