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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條百分之百的時候,視頻文件赫然重新出現在姜予安郵箱裏面。
與此同時,屏幕上彈出一個對話框。
【c:小妹,視頻恢復了吧?】
【yuan圓:嗯嗯,已經恢復了,謝謝小哥幫忙!】
【c:不要跟我們客氣,而且即使剛剛沒有我,你自己也可以完成;對了,我這邊剛拿到那個女人出車禍的監控,還有她在醫院的病例,你可以看看;有什麼需要,再聯繫我。】
郵箱裏面又收到一個文件。
姜予安下載,先點開那份病例。
看清後,瞳孔略微放大,臉色也逐漸複雜。
還真……刺。激啊。
【c:還有更精彩的,我處理一下再發給你。】
片刻之後,姜予安就收到一堆打上馬賽克的照片。
哪怕厚碼得幾乎只能看到姜笙的臉,也不難通過大致想像出內容的勁。爆。
姜予安瀏覽了兩張就急急關閉了文件夾。
太噁心了。
傅北行不會也得了那種病吧?
好髒。
她沉默地坐在電腦面前,大腦出於宕機狀態。
直到商榷拎着東西從外面進來,才稍稍拉回神。
「怎麼咖啡沖了沒喝?」
商榷把提着的東西放在桌上,順手摸了一下仍漫出香味的咖啡杯沿。
還是溫的,旁邊餐盤裏裝的是他出門前烤的吐司,少了兩片。
姜予安起身,給商榷倒了一杯水。
垂眸間已經隱藏了所有的情緒:「那會兒剛醒在看新聞,茶味從手機裏面溢出來了,哪兒還有心情喝咖啡。」
「咳……咳咳咳……」
商榷水杯剛送到嘴邊,才剛喝一口就被嗆到。
姜予安歉意又心疼地遞過來餐巾紙。
商榷擺了擺手,沒一會兒就緩和過來,「有什麼需要二哥幫忙的嗎?」
網上的消息他看到了,事情鬧得那麼大,想沒看到都難。更別說他工作需要,每天都得關注一下輿論動向。
「不用了,謝謝二哥,小哥已經幫我處理得差不多了。」
姜予安搖了搖頭。
商榷面無表情,將水杯重重放在桌上。
「商淮那個技術死宅還會幫你處理麻煩?我還以為他已經啞巴了。」
「二哥。」
姜予安無奈。
「你不要這樣說小哥,他只是不愛講話,還是很厲害的好吧!」
這次要不是商淮,小南閣的監控只靠她的話,根本不可能那麼快恢復。
現在數據恢復,把視頻直接發佈到網上就是姜笙茶言茶語最好的反駁,根本就不需要去解釋什麼。
經過剪輯的虛假,在真相面前只剩不堪。
不過……
姜予安動作忽然頓住,沖商榷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二哥,好像還真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
「嗯?」
商榷略微難看的臉色忽然就好起來。
「什麼事,說。」
「視頻呢小哥幫我恢復了,您是xr的大總裁,能不能幫忙借你們公司兩個賬號出來,幫忙澄清一下呀?」
這澄清發到網上容易,能不能將真相扭轉,同樣是一場硬仗。
她二哥那麼大個人站在旁邊,大腿不抱白不抱!
省得還要花錢。
商榷的尾巴早就翹上天,「就這事兒啊,簡單!」
姜予安抱拳:「二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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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閣的負面輿論在姜笙的那篇『解釋』後推至最高點。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聚集在小南閣門口的人也越來越多。
甚至已經有耐不住等待的拿了東西砸過去,若非現場有媒體直播,以及警方及時制止,那塊百年的老招牌就要杯一人一塊石頭給砸下來了!
在車上趕往小南閣的宴彬珂看到這一幕,氣得眉頭一跳!
「這群小崽子,砸哪兒不好非得砸我招牌!」
「您老消消氣,這不是沒砸嘛,有人看着呢。」
驅車的商榷出聲寬慰,又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還在忙碌的姜予安,同仇敵愾,「一會兒就讓他們賠禮道歉!」
宴彬珂眼巴巴地看向姜予安:「小師姐啊,咱們什麼時候能澄清啊。」
姜予安合上了電腦,「放心吧師弟,今天晚上這件事情會處理好。」
宴彬珂倒也沒繼續說話,但明顯無法放心。
那雙蒼老的眸仍然緊緊地看着手機,生怕哪個脾氣比他好暴躁的,再拿石頭砸他招牌。
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不說象徵廚界什麼,光是那上頭的雕花就夠讓人研究的了。
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憂心忡忡之間,車子已經繞過盯着小南閣大門的人群,悄然從後院開進去。
宴棣等人收到消息,早早就在後院等着。
車子剛停穩,還沒熄火,一行人就圍了上去。
「師父、小師叔,咱們現在怎麼辦?」
後廚的人紛紛看向宴彬珂。
宴彬珂則頂着眾人目光望向姜予安。
從車上下來的姜予安並不打算和他們解釋什麼,她看了一眼腕錶,淡淡的嗓音卻有着安定人心的魔力。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準備一下,去前院,開門迎客!」
「是!」
齊齊的嗓音傳至前院。
日落西山,積累一整天的悶熱也被這道聲響重新點燃。
被攔下過一次的粉絲再也按捺不住,舉着棍子上前。
「讓小南閣的老闆出來道歉!他們明明就在裏面,給我們滾出來!」
「就是!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喜歡的人,憑什麼就被你們這麼糟踐!」
「小南閣出來道歉!」
聲勢浩蕩。
一個人帶起頭,後面的人也無所畏懼。
為首的高個子已經突破警戒線,拎着棍子直直朝着那塊老招牌砸過去——
「先生可想清楚了,這塊招牌砸下去,可能不止賠個傾家蕩產的,你確定要動手?」
不咸不淡的嗓音隨着大門拉開將男人的動作制止。
姜予安踩着高跟鞋出來,清冷的目光直視於他,便將氣勢洶洶的來人氣場壓制!
舉着棍子的男人呆呆地盯着姜予安,直到旁邊的商榷忍不住咳了兩聲,他才訕訕回神。
底氣明顯不足:「我們就是來討一個說法,大家都在這兒等一天了,要一個道歉有、有這麼難?」
「就是,我們就是要一個道歉!顧客才是上帝,你們這麼大的店,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底下的人瞬間把男人不足的氣勢給補上。
現場的媒體也將所有的直播設備對準姜予安,只等她一個解釋。
「道歉自然不難。」
姜予安又往前邁了一步,於台階上居高臨下。
「可沒錯,又憑什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