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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感情,在很多年前,他在街邊看到一隻髒兮兮可憐的小白狗時,也曾出現過。
他覺得自己就像那隻流浪在外的小狗。
母親心裏只有走丟的妹妹,父親眼裏只有生病的母親。
只有大哥,時不時會回來照顧自己一下,像極了給那隻流浪狗餵食物的路人。
於是他把那隻流浪狗撿回去。
可因為母親對狗毛過敏,那隻小狗在抱回來的第二天就被扔了。
他才給它準備好小窩,食物和水。
在把它洗乾淨的第二天,就被父親毫不留情地扔到老宅的雪地外。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哭着祈求。
哭着哀求父親不要把小狗扔出去,他可以把小狗養在他的房間附近,不會讓它見到母親。
畢竟商家那麼大,多一個寵物又怎麼樣?
可惜父親的態度過於強硬,不由分說就將那隻流浪狗給扔了。
在第二天,那隻洗乾淨的小狗就被凍死了。
蜷縮在商家的大門旁邊,雪覆蓋了它一身。
那么小一塊兒,悄無聲息地淹沒在白皚皚的大雪裏。
後來商榷時常在想,如果那天他沒有把它帶回來,是否它就會活得久一點。
哪怕在外面流浪,無所居所,只靠着大排檔餐廳施捨的幾塊剩骨頭,隨便找一個能躲避風雪的位置蜷縮,多少能多活一些時日。
而不是因為他把它撿回來,它就信以為真地把商家當做未來的居所。
它或許單純地認為自己有個家了,於是在自己被扔出去之後,還趴在那無法躲避風雪的門口,希冀主人能把它撿回去。
可惜,它沒等來。
儘管在後來他也明白,因為母親的身體,可能輕微的感冒都會給她帶來極大的病痛,何況是過敏這種可能牽扯生命的病症。
即便他天真地想帶着小狗遠離母親,可自己總不能一直與母親見面。
動物的毛髮粘在身上,無法避開的。
他只是難過,為什麼父親不能和自己說清楚,又為什麼不給它找一個好地方放養。
非得隨意地扔在外面,任由它自生自滅,懷着希冀死去嗎?
再之後,他便對喜歡這個詞有所避諱。
如果他的喜歡會給另一個人帶來災禍,那麼……是不是可以收斂他的喜歡呢?
「二哥,溫薏姐好像出事了……」
正當商榷陷入沉思的時候,握着手機的姜予安忽然輕呼。
商榷立刻從思緒中回神,一貫隨意的懶慢也全部收斂,將懷裏的小孩放到一邊,「出什麼事了?」
「你……拿手機看看?」
姜予安對他的反應也吃了一驚,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話音還沒落,手上忽然一松。
等她反應過來,就見自己的手機出現在商榷手上。
姜予安:「……」
罷了。
親哥,她親哥!
但饒是如此,姜予安還是忍不住對商榷的行徑翻了一個白眼。
男人吶,嘴上說着不喜歡,身體卻很誠實吶。
也沒有對商榷說什麼,只是扯了扯唇角,撐着下巴看着商榷。
其實事情也不大,就是網上又傳來一些關於溫薏姐不好的言論。
早先簽到xr娛樂的時候,因為姜笙導致的全網黑就慢慢褪去了,更別說現在姜笙都已經作得退圈。
只不過溫薏到底是一個新人,xr娛樂這邊給她規劃的路線是認真拍劇,不做不必要的營銷。
所以除了必要的劇集宣傳,xr娛樂這邊並沒有過多的對溫薏做其他的流量曝光。
雖然口碑已經在慢慢好轉,但對於娛樂圈來說,溫薏就是一個十八線小透明。
哪怕她有演技,長得也漂亮。
可市場就是這樣。
何況這圈子也不缺漂亮的女藝人,更不缺有演技的女藝人。
只有火了的明星,和反響平平的透明。
這次溫薏被罵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發了一張自拍照,文案與某部被粉絲並肩名著的小甜文書名重複了,所以被書粉追着罵她蹭熱度。
對方的轉評贊還不少,言辭也很激烈。
『不紅,倒是愛蹭』這之類的言辭還算客氣,死全家之類都只是小菜一碟,各種與女性的相關羞辱才是最令人不解和震驚的,還有給溫薏p上遺照掛在評論底下的。
溫薏也是脾氣硬。
雖說在溫家是被忽視的存在,可到底也沒怎麼被溫家人虐·待,至少物質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也算是大小姐脾氣。
她也不刪那張自拍,更沒有修改文案的兩個字。
只是重新發了一則新帖。
「蹭了新華詞典的熱度,實在是抱歉捏。」
陰陽怪氣的風格卻招來更多的辱罵。
甚至翻起她曾經的舊賬,將姜笙以前加之她身上的謠言重新翻出來,進行攻擊。
不光是從前的,還扒出更多的東西。
【瘟神是不是有病啊,想紅想瘋了吧!你媽給你取的這個名字真不錯,溫薏瘟疫,就是一個逮着誰咬的瘋狗。哦我忘了,你根本就沒有媽媽!】
【哈哈哈戳中傷心事情了吧,某人的媽媽被自己咒死了呢,也難怪溫家人給某蹭熱度大師取了這麼個名字捏。】
【誰還不會說話帶捏呢,靠着張開腿蹭上xr娛樂商總洗白,結果人家商總捧都不願意捧你捏,只能靠自己走黑紅路線了嗎?】
【說不定是被睡得太多,人家商總嫌棄她髒捏。】
各種骯髒的言語把商榷給氣笑了。
「就因為文案和某本書名重複,所以他們就這樣肆意辱罵別人?」
姜予安眼瞅着商榷情緒暴起,心驚膽戰生怕二哥把她的手機給砸了。
她手機里好多照片,還有設計圖紙沒捨得刪的好伐!
好在商榷還存着幾分理智,將手機扔回去,拿了茶几上的電腦登錄了工作賬號。
期間,嘴裏還憤憤然罵道。
「商圓圓,你說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且不說那所謂書名本就是常見的兩個字,即便是蹭又怎麼樣?我看這些人也都是女孩子,倒是會拿自己的痛點去羞辱別人。」
舒婉輕是如此,說她是靠身子吸引商承爬上助理這個位置;
輪到溫薏,同樣又如此,說她是靠睡洗白。
合着腦子裏就盡想着那檔子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