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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道目光已經轉身的姜予安自然沒看到。
不過還在原地坐着的蔣延欽,卻將一切盡數收斂。
他不動聲色地斂下眉目中的情緒,捧着手裏的茶水溫溫喝了一口。
薄唇才從杯沿邊挪開,就聽到時臻發來詢問的聲音。
「聽圓圓的稱呼,你應該是姓蔣對吧,能不能問一問家在哪裏,現在在哪兒工作呀?」
「對的時阿姨,我姓蔣。現今在安城,安城kl集團的蔣延欽,也不知道時阿姨有沒有聽說過。」
蔣延欽客氣禮貌地回應。
時臻沒關注商場上的事情,這些年一直都在老宅里休養身心,自然是不清楚安城蔣家的。
不過旁邊時盛的反應給了她答案,「你是安城蔣家的公子?蔣延欽?」
蔣延欽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是。」
時盛讚嘆不已,「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聽聞蔣家原本式微,是在你手上重新翻身起來,看你年紀不大,能力不小啊!」
時盛語氣無比感慨。
安城蔣家的事情他略有耳聞。
早年和江城陳家聯姻,隨着時代的發展徹底在安城紮根,也有一段枝繁葉茂的時候。
當時人人還稱讚陳家千金嫁得好,蔣家那小子對妻子疼愛,又有本事,雖然高攀了陳家,但是擺正了心態往上爬。
可好事經不起吹捧,沒過三年,蔣家那位就被爆出在外面養私生子,甚至外頭那個比家裏長子就大一個月。
合着在與陳家商議婚事時,蔣家那位就在外頭亂搞女人了!
事情被爆出來時陳家千金正值懷胎八月,收到消息她頓時遭受不住,當時就見了紅,趕緊送去醫院。
老天爺要收人攔不住,只留下一個早產出來的次子,這陳家嬌養的小千金就這樣沒了。
這事兒原本也傳不到容城來,也怪蔣家人太噁心了。
那時蔣家才剛剛紮根,怕陳家姑娘這樣離世了遭受陳家人打擊報復,硬生生把消息瞞過去了。
包括陳家小姐收到的那些短訊,還有小三的示威,全部都毀得乾乾淨淨。
把人簡單埋葬之後,就把小三接回家帶着兩個小的在安城當做無事發生車一般過着。
偶爾有陳家人打來電話,蔣家那位就隱瞞過去,或者讓那位小三裝作陳家千金隱瞞過去。
那時候手機還是翻蓋的,隔着一座城市,陳家也沒有多想什麼。
連次子的預產期到了,陳家人說想派人過來瞧瞧,也被哄騙了過去。
一直到過年,陳家那邊總覺得有些端倪,便帶着一家子人去了安城。
抵達之後,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陳家雖然是醫生世家,可性子也烈,陳老爺子還當過軍醫,當即就帶着兒子把蔣家人揍了一頓,又把陳家千金的墓給遷了回去,還把兩個孩子給帶走了。
可惜戶口上在安城,蔣家那噁心人的東西不肯遷,說兒子是他的種,就是死也是他們蔣家的人。
無奈,陳老爺子雖然帶着兩個小傢伙回江城養着,可是念書什麼的,也只能用那人給他們取的名字。
也就是陳家世代都是學醫的,沒有經商從政的,否則高低也把蔣家給拉回去。
給了不少錢他們蔣家,讓他發達起來,就是這樣謀害他陳家姑娘的?
想想便覺得蔣家那位不是人。
也是報應,聽說前幾年蔣家那位得了腦癌。
這位腦癌患者是個不靠譜的,好在爹娘是個明理的,在知曉兒子要把kl交給那位私生子時,死活不同意,非得留給被陳家帶走的那兩位,派人去江城找陳家求情。
彼時蔣延欽已經滿了十八歲,就這樣被帶回了安城。
而次子蔣延洲,隨後一年也被兄長回蔣家。
但沒待多久後續出國深造,現今沒聽說過有什麼成就,只聽聞名聲不大好。
花名在外的,那些二世祖見了都調侃一句蔣二少,戲稱他會玩。
相對比起來,長輩們都更喜歡蔣延欽這種事業有成,儀表堂堂,有沒有什麼新聞的年輕人。
雖說蔣家的事情有些亂,但他年紀輕輕就能把蔣家徹底把控在手,足以說明其能力。
時盛對蔣延欽還是十分讚賞的。
時臻不了解蔣家,不過聽到兄長這樣感慨,心裏也對蔣延欽有了幾分好感。
她臉上笑容跟着擴大了些,對他更為好奇。
「安城蔣家?聽着家世應當不錯,你是怎麼和圓圓認識的啊?我們圓圓從前在江城,離安城應當挺遠的吧。」
她早年去過安城遊玩過,那地兒和江城隔着欺負綿延的山峰呢。
且這麼大一個家族,總不會讓人長住另一個城市吧。
結果還的確讓時臻意外。
蔣延欽開口解釋,還順着時臻的稱呼喊姜予安圓圓,「我母親是江城人,幼年因為家裏一些事情,住在我外公家裏,念書什麼的都是在江城這邊,與圓圓一所學校。」
雖然他高兩級,與傅北行同級,可也算陪着那小姑娘一起長大。
唯一不如傅北行的,大抵便是陳家與姜家走得不近。
畢竟在那時,姜家就仿佛是依附在傅家這棵大樹底下的菟絲花,藤蔓無骨,學校里多的是看不起姜家的人。
也就是傅家緣故,致使傅北行上學放學都帶着那丫頭。
明明近水樓台,偏偏造化弄人。
蔣延欽想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男人,不免唇畔的弧度又加深,連帶平光鏡片後面的雙眸也深沉了幾分。
活該。
時臻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聽聞他的解釋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圓圓小時候,恐怕也得了你的照顧吧。」
想到這種情況,她對面前這小伙子印象可更好。
蔣延欽本想解釋,可被身後風風火火趕來的人給打斷。
姜予安走得不快,嗓子倒是吼得大:「飯菜都裝好了,我們出發吧。」
這次可沒把宴老和郭老忘記,「師弟和郭老,您倆就在家裏先吃飯,然後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和童媽說,可以嗎?」
宴彬珂大手一揮,「小師姐放心,咱倆可沒跟你客氣,你放心去忙。」
姜予安也沒把他當外人,點了點頭:「成,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會兒回來哈。」
一群人起身打算前去醫院,也算是浩浩湯湯。
不過人群中,有一人卻怔住了身影。
時盛扯了扯妻子的衣角,神情還有些恍惚:「阿錦,你剛剛有沒有聽清楚,咱們家圓圓稱呼那位老先生什麼?」
那可是小南閣的宴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