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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距離皇家盛宴已經只有兩個星期了。但是,這時候,方麗坤都還沒決定好帶什麼人去。
之前最好的人選曲存姿因為斷了念想,已經主動放棄,再也不來騷擾了。
本以為這會讓自己大大鬆一口氣,也免得麻煩,可是,也不知怎地,反而七上八下的,也不習慣。
周末,她呆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對着視頻看了看舞蹈教程,光這麼看也看不會,有心出去學一下,又懶得走。
傍晚,門鈴響起。
打開門,是曲存芳。
她一見她,便跟見了救星似的:「瑪麗,我還不會跳舞。」
曲存芳笑盈盈的:「我這不專門趕來教你嗎?」
曲存芳身後還跟着兩個人,手裏拿着許多東西。見麗坤神色狐疑,她笑起來,叫人把東西全部拿進來放好,揮揮手,兩個人識趣地告辭了。
方麗坤好奇地看着這些一一掛好的禮服:晚禮服、旗袍,各種顏色,各種款式,應有盡有。
與之對應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首飾,每一套禮服的首飾都搭配好了。
「麗坤,你專心術業就行了,這些煩心事全部交給我就行了。」
曲存芳說的那麼自然,一點也不讓人感到壓力。方麗坤有心感謝她,反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所有的雜事全是曲存芳代為處理,要是以前肯定認為非親非故,這麼麻煩人家根本說不過去。但這麼久下來,她對曲家人已經有了一種根深蒂固的依賴感和信任感,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感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曲存芳笑眯眯的:「本來有個男伴陪練是最好不過的,但是存姿這傢伙這幾天開會,實在是忙不過來。」
她低低的:「是我把他趕走了,他不會再來了。」
曲存芳若無其事:「趕走他也沒什麼。存姿就該多吃點苦頭。從小到大,曲家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人不讓着他,所以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子。他不在你這裏碰點釘子,一輩子都無法成熟。」
麗坤本來有點不安,聽得這話,呵呵笑起來:「瑪麗,是你一直向着我。」
曲存芳眨眨眼:「那是必須的。」
那一晚,在月色下的露台上,曲存芳教會她探戈和華爾茲,儘管她步調依舊十分生疏,但還是勉強可以走完一曲了。
練習了兩個小時,二人都是滿頭大汗,一起躺在暖氣熏熏的地毯上喝紅酒,幾杯下肚,很快就醉醺醺的。
「瑪麗,你說我跳成這樣,會不會丟臉?」
「人們在乎的是你的醫學成就,不會要求你如舞蹈演員一般。」
她嘰嘰咕咕笑起來:「可是,我沒有舞伴呀。到時候,你做我的舞伴好不好?」
曲存芳也笑起來:「傻姑娘,這種舞會,豈能找女人做舞伴?」
她抓着頭皮,苦惱得不行:「但我實在找不到人呀。」
「甲君乙君就沒一個中意的?我想,只要你一開口,陳亦舟和曲存姿,無論是誰,都會很樂意陪你一起去。尤其是存姿,他跳舞不錯,還可以教你,跟你配合絕對不會丟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