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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醫生是真的不想被打擾……」
小靈義正詞嚴,「瑤瑤姐,大人說謊真是不好,你會長長鼻子的……」
瑤瑤真是敗給她了,惱羞成怒,摸出一塊巧克力就塞在她的嘴裏:「小傢伙,你不去念書,天天來這裏煩我,叫你煩我……」
小靈嘴巴被甜蜜塞住,眼珠子睜得老大,骨碌骨碌旋轉,忽然驚喜地叫起來:「哇……」
隨着她的目光,瑤瑤簡直如見了大救星,歡天喜地:「方姐,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真要被這小丫頭給煩死了……好了,小靈,你看,我沒騙你是不是?」
小靈歡天喜地:「方醫生,我好想你。」
少女的雙手摟着她的腰,麗坤忽然覺得心底無比柔軟,方大狀的辱罵,穆喬之的離去……有時候,我們以為天會塌下來,世界會毀滅,可是,熬過去了,你會發現,天還是好端端的,地球也照樣在轉動。
她柔聲道:「我只是小感冒,休息了幾天。你們看,我不是回來了嗎?」
旁邊有人接口,笑得滿不在乎,揶揄而熱情,「哈,我還真以為方醫生出國高就,扔下我們這些忠心耿耿的顧客,到米帝國主義為洋人做事去了……」
陳亦舟笑咪咪的,暗暗如釋重負。就連身後跟着的楊大帥也很有氣度地搖了搖尾巴。
這些天,每一次小靈來,他都跟着一起。
失望多了,心都差點灰了,以為一如當年,那死對頭又逃之夭夭了。
竟不料,一個轉身,她還在原地。
「舅舅,你不是跟我打賭嗎?你看,方醫生沒走吧?你說了,如果你輸了,你就請我和瑤瑤姐吃飯……」
小靈嘰嘰喳喳的:「舅舅跟我打賭,他說方醫生已經出國了,我說方醫生一定沒有走。舅舅說輸了就請我們吃飯……」
瑤瑤面露難色。
麗坤看她一眼,笑道:「你瑤瑤姐也許約了人。」
「這有什麼?瑤瑤姐,你把你男朋友叫上一起好了。舅舅,多一個人無所謂吧?」
陳亦舟一本正經地搖頭:「有所謂,太有所謂了。我從不請漂亮女孩的男朋友吃飯。」
「舅舅……」
「不過,偶爾也是可以破個例的……」他哈哈大笑:「也罷,這次就破例好了。小靈,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喲……瑤瑤,你必須帶你的男朋友一起,不然就是不給小靈面子。」
瑤瑤笑起來:「多謝陳哥。」
小靈這才又高興起來:「方醫生當然也得一起去……」
陳亦舟一攤手,故作為難:「方醫生,看來,我不想破費也不行了啊。」
麗坤還沒開口,小靈叫起來:「舅舅,你這麼不甘不願的嗎?請方醫生你也不願意嗎?」
「我是不願意啊。多一個人多一份錢嘛。是不是?方醫生,不過,你非去不可,不去的話,我又多背負一條吝嗇鬼的罪名,這我可擔當不起,所以嘛,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走唄……」
那是一家非常不錯的餐廳,陳亦舟輕車熟路點菜,照顧到眾人口味,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