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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在窗邊軟椅看着樓下情景的雲越終是含笑開口了。睍蓴璩曉
「行了雲孟,別忘了我們今天到這裏來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雲孟似乎有些忌憚他這個二哥,不甘的放開被捏在手心任他蹂躪的凌貞,還不忘順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捏。
「啊!」
凌貞驚叫一聲,人影飛快的閃身躲到雲越的身邊,手指顫抖的拽着他的袖子,「表姐夫,他,他........腙」
「貞兒。」
雲越安撫性的拍了拍她顫抖的手,溫和道:「三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該懂的。」
凌貞手指一顫,就想要縮回去,雲越卻先一刻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乖,貞兒應該還記得我們的盟約吧?吒」
凌貞面色一變,勉強的點了點頭。
雲越滿意的點頭,拍着她的手,「好,拍賣馬上就開始了,準備去吧。」
凌貞的腳步聲遠去,過了好一會兒,又傳來雲孟激動的聲音。
「二哥,伏羅門的千固長老到現在還沒到,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
雲越鎮定自若,「這才拍賣的十一品丹藥是洗髓丹,千固長老處心積慮的想要那東西很久了,這次絕不會錯過時機。」
「嘿嘿,那就好,小四有碧海山做靠山,我們同樣也有伏羅門了!那老頭再護着他,也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哈哈!」雲孟陰冷大笑。
「得到伏羅門的助力還不夠,鳳翔國那邊也快有好消息了!」雲越手指點在桌上,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鳳翔國?對了二哥,我邀請了一個朋友,一會兒介紹你們認識。」雲孟有些興奮。
「你的朋友?」雲越笑了,語氣裏帶着一絲嘲諷與不屑。
「二哥,你可別小瞧我的這個新朋友,雖然是在萬花樓認識的,但他卻是鳳翔國過來的,二哥不是特別關注鳳翔國那邊的情況嗎?」雲孟陰邪的笑。
「鳳翔國過來的......」雲越沉吟了一下,手指輕叩在桌面,似乎是在思考。
最終還是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就請你的朋友到此一敘吧。」
「好的二哥,我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隨着雲孟的離開,室內又恢復了寂靜。
只是那凝神靜聽的冷灩卻是眸色幽深,眉宇糾結。
鳳翔國過來的?萬花樓?!嘁!
*
外面拍賣進行得如火如荼,冷灩卻在儲物靈植里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孤鳴劍。
低垂下眼瞼,那幽深的眸子裏是細碎的寒冰。
終於等到房間內空無一人,她如幽靈一般憑空冒出,臉色沉沉的就快步往門邊走去。
腦中只有剛才雲孟惋惜的一句話,「那位姓花的兄弟醉臥溫柔鄉,躺在萬花樓來不了了。」
姓花的兄弟?萬花樓?醉臥溫柔鄉?
好啊,很好!
「誒,那位姑娘,你不是我們三樓的客人吧?!」
眼尖的小廝見到一陌生的緋衣少女翩然而行,急忙站出來高聲喝道。
冷灩本不予理會,偏偏這晉遠拍賣行防衛森嚴,竟是忽的從四面八方湧來無數的武士,甚至還有幾個修為強大到她這個金丹期修士看不清修為的。
眨了眨眼,回頭朝那小廝露出明媚的微笑,「我是下面的客人,好奇,所以上來看看。」
小廝瞪大雙眼看着那笑起來很是美麗的少女,卻是肯定的道:「你不是我們晉遠拍賣行的客人!」
開玩笑,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是他們晉遠拍賣行的客人,他不可能會不知道。
隨着小廝肯定的話語,那一干武士一個個朝着她不善的逼近。
冷灩暗暗磨了磨牙,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直接遁形,想了想,傲然的抱起雙臂道:「我是雲越雲公子邀請來的。」
雲越這個名字果然有效,一眾人紛紛停下了動作,虎視眈眈的盯着她。
那小廝皺眉問道:「你說你認識雲公子,那你可有他的信物?」
信物?
冷灩氣得猛翻白眼,這小廝真是盡職盡責了,當真是晉遠拍賣行一名合格的好員工!
正在猶豫期間,忽的聽到環佩叮咚的清悅聲響,隨之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從樓梯盤旋處而來,驚愕的與冷灩四目相對。
妖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詭異的光澤,唇角微微上揚,「冷灩,竟然是你。」
冷灩掩去眼底的冷笑,微笑道:「三日不見,凌姑娘倒是越來越明艷動人了!」
*
漆黑天幕上繁星點綴,彎月如鈎,寂靜的夜風輕緩吹拂着茂密的樹葉,沙沙作響。
緩步跟在凌貞的身後,冷灩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滿是警惕。
她就知道一直跟她不對盤的凌貞不會好心幫她,說什麼出去走走,果然,竟然一路帶着她越走越偏僻,走到這無人的巷道來了.......
凌貞停下腳步,回過身去朝冷灩譏誚的冷笑,「冷灩,竟敢跟我走,膽子倒是不小。」
冷灩皮笑肉不笑,冷冷道:「凌姑娘,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在晉遠拍賣行眾目睽睽之下帶我走的。」
「那又如何?」
凌貞不屑嗤笑,意念一動,一把雪亮的長劍從儲物指環里放出,握在手中直指冷灩,「你以為那樣我就不敢殺了你?你真是太小看我凌貞了!」
這凌貞果然夠狂妄!
冷灩眯着水眸往後退開一步,她可不敢忘記自己的修為不過金丹二階,而凌貞的修為可是元嬰期。
見冷灩似乎有些畏懼的往後退,凌貞那張明艷的面容有種扭曲的瘋狂,長劍朝她又逼近一分,不過這一次卻是移向了她的臉。
「冷灩,你不是很會勾.引嗎?你這張臉,若是我給你畫上一朵花,你說雲軒師兄還會多看你一眼麼?」
長劍的陰寒映照出冷灩平靜無波的漆黑眼眸,她半挑起紅唇冷冷的笑,「凌貞,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把自己弄得手染血腥,值得嗎?」
「住口!雲軒師兄是喜歡我的!我爹是景雲大陸唯一一位煉藥宗師,只要是修士,沒有一個不想娶我凌貞的!」
凌貞情緒激動,長劍一偏便削掉了冷灩臉側的一縷長發,輕飄飄的隨風落下。
這個瘋子!
冷灩斂眉,不再繼續激怒她,一隻手悄然探上自己的手腕,漫不經心的笑道:「我和小四認識不過幾天,你把我當作情敵,會不會太可笑了?」
「小四也是你叫的?!」
凌貞卻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消火,反而嫉恨更甚,猙獰的冷笑,「我和雲軒師兄從小相識,他從來都不會正眼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是,他卻對你笑!」
「噗!」
冷灩差點笑噴出來,就因為他對她笑,這就激發了凌貞的嫉恨?不得不說,女人的嫉妒當真是很可怕!
「都是你這張臉!」凌貞忽的尖聲厲喝了一聲,長劍游龍走鳳的朝着她的臉挽着劍花而來。
冷灩面色一寒,放棄了直接躲避的想法,而是從儲物靈植里放出那把孤鳴劍來橫空一擋。
孤鳴劍在夜間炫白得耀眼,期間一條細如髮絲的血光泛着妖艷的詭異,毫不費力的就擋去凌貞的攻擊。
凌貞握着長劍被震開兩步,不可思議的看向冷灩,最終定格在她手中的孤鳴劍之上。
那把劍雖然看起來很是漂亮,但見多識廣的凌貞實在看不出那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便歸功於是冷灩的僥倖。
諷刺一笑,從儲物指環里放出一把五光十色的寶鏡來,狂傲的道:「冷灩,算你運起好,讓你在死之前見識一下我剪影鏡的厲害!」
剪影鏡?
冷灩狠狠抽了口涼氣,《萬寶鑑》之上排名前十的法寶。據說可以在閃電間將一個完整的人撕成碎片,是一種極其陰邪的法器。
「哼!看你成了一堆碎片,雲軒師兄還能不能認出你!」
凌貞完全就有種走火入魔的癲狂,握着剪影鏡的手指紅光乍現,催動着靈氣,那把剪影鏡的五光十色頓時四面八方迸發而出。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凌貞竟然對她如此恨之入骨,冷灩冷哼了一聲,這可是她自找的!
那絢麗的光彩眨眼即逝,凌貞得意的揚唇冷笑,本以為可以看到滿地的血肉,可是面前竟是半點人影都沒有。
「咦,這剪影鏡竟然還會毀屍滅跡?怎麼跟爹所說的不一樣?」凌貞搖了搖手中的剪影鏡,疑惑的低喃着。
「哼!」
身後忽的傳來一道冷哼,凌貞猛的回過頭,一道銀白如雪的寒光一閃而逝,凌貞驚恐的睜大雙眼,眉心一點赤紅迅速蔓延滿臉。
隨着她身影的緩緩倒下,一道緋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閃出,飛快的取走凌貞手上的剪影鏡。
靈力灌注其中,手指間紅光閃動,對準地上已經毫無氣息的死屍,緊握的手指骨節卻有些微微的泛白。
此刻的她眸中有一種遲疑,而正是這時,地上的凌貞體內忽的飛出一道淡金色的光暈,直直的朝着冷灩的面門而去。
那飛馳電閃的速度快得驚人,冷灩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剪影鏡往前一擋。
五光十色之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幻影一般模糊閃出,身影如電的一把握住凌貞的元嬰,雙眸冰寒的看向冷灩。
手中剪影鏡已經失去光澤,看着面前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白色身影,如煙霧般朦膿,好似一陣風就會將他吹散似的。
他將手中的元嬰朝她遞過去,那顆和凌貞一模一樣的元嬰不知道被施了什麼法術,竟是一動也不能動,只是尖聲的叫着,「放開我!不然我叫我爹殺了你!」
冷灩看也沒有看凌貞的元嬰一眼,而是看着那飄渺的白衣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卻可以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氣息陰寒冰冷,如死一般的沉寂。
「你是誰?」冷灩聲音出奇的小,像是害怕驚走眼前的朦朧。
白衣男子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語氣冰冷,「你的優柔寡斷,只會送命。」
「沒有下次了。」對於這句話,冷灩說得極為認真。
白衣男子將那元嬰朝她遞去一分,淡漠道:「煉化她。」
冷灩皺眉,「靠奪舍修煉,那我和至陰至邪的伏羅門又有何區別?」
白衣男子冷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根本不適合存活在景雲大陸!」
手指微動,那顆不停叫罵的元嬰痛苦的掙扎了起來,淡金色的光暈流瀉,眼看就要爆裂。
「我煉!」
冷灩咬着牙陰冷出聲,手指緊緊的握住,聲音卻極為鎮定,「可是我只是金丹二階的修為,如何煉化元嬰期的元嬰?」
白衣男子似乎對她的果斷冷靜十分滿意,聲音也不再那麼冰冷如刀,緩緩道:「我可以幫你。」
「哦?為什麼?」冷灩挑眉看他,似笑非笑。
白衣男子沉默不語,身影如煙晃動,眨眼間已經消失無蹤。
冷灩眯了眯眼,下一刻就聽到那清冷的聲音淡漠傳來,「我在儲物靈植裏面等你。」
冷灩一雙漆黑的瞳孔瞬間擴散,抬起手腕來驚愕的看向那隱形的儲物靈植。
腦中靈光一現,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晶亮,「孤鳴,是你嗎?」
寂靜的夜色里,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的問題,但是冷灩那嬌艷的紅唇卻愉悅的勾起。
*
一路使着御風訣以最快的時間回到暫時所居的客棧,緊閉上.門窗,鑽到床榻上便遁入儲物靈植。
照影在之前便已經回來,還和冷灩一起做了一件大事,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着那個盤腿坐在樹下靜心打坐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身上已經籠着淡淡的白煙,飄渺虛幻,看不清五官。
冷灩拾起放在一邊錦布上的孤鳴劍,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寒光四射的劍身,看向那白衣男子,輕聲低語道:「我知道,你就是孤鳴。」
「他真是孤鳴?」
照影驚奇的看着白衣男子,上竄下跳的打量着,激動道:「我早就聽說神劍有劍魂一說,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雖然今天沒有見到裘木仙人,但是見到神劍劍魂也不錯!」
「小影子,坐下!」
冷灩頭疼的撫額,乾脆直接下達命令。
照影委屈的扁了扁嘴,就地盤腿坐在孤鳴的對面,一雙綠色的眸子直溜溜的在他身上打着轉。
冷灩唇角一抽,卻實在對照影的單純無邪無計可施。
「開始吧,我時間不多!」
孤鳴淡漠的開口,伸出手來,那顆凌貞的元嬰徐徐朝着冷灩所在的方位飄去。
冷灩一把伸手接過,那顆元嬰冰冷得如同罩了萬年寒冰,凌貞一臉痛苦的哀聲道:「放了我,放了我.......」
冷灩冷冷一笑,盤腿而坐,毫不猶豫的就將那顆元嬰吞了下去。
冰雪般的寒冷隨着喉嚨一直進入丹田,一路都是刺骨的冰涼。
冷灩雙眉不適的蹙在一起,雙手挽了一個蘭花一般的結印,周身陡然爆發出一道淡淡的詭異紅光。
「煉化元嬰期的元嬰?灩姐姐,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陌生人?!」
照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跳起來焦急的跺腳。
灩姐姐不過金丹二階的修為,她知道她這樣意味着什麼嗎?
一個不好就會被凌貞的元嬰反噬,那可是在玩命啊!
「你如果不想她出事,就閉嘴!」
身後的孤鳴冷漠的哼了一聲,如煙一般的虛幻身影直直穿透他擋住的道路,到冷灩的身後盤腿坐下,雙手快速動作,指尖銀白色的靈光在她後背之上遊走。
照影撅起粉嫩的唇瓣,波光粼粼的眼眸委屈的瞄了瞄那二人,卻也再不敢吭聲,抓着一根靈植緊張的拽着。
不過片刻,冷灩那張本略微蒼白的面上熱氣騰騰,一滴滴的汗珠順着長而卷的濃密睫毛滴落,腮邊是淡淡的霞光。
孤鳴收了靈力站起身來,一句話不說漠然的徑直就往孤鳴劍走去。
「孤鳴!」
冷灩剛一睜開眼睛就急忙叫住那道即將消失的白影,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雖然覺得剛才很累,可是煉化之後連晉升兩階,她此刻卻是全身輕盈,飄飄欲仙。
孤鳴頓住,卻並沒有回頭。
冷灩也不介意他的冷漠,站起身來朝他走近一步,問道:「孤鳴,你為什麼要幫我?」
孤鳴冷笑了一下,半側過身子冷冷睨向她,「你不需要知道。」
冷灩皺眉,「是不是因為我在孤鳴劍上滴了血?我記得有種說法叫做......滴血認主?」
冷灩的話才一落音,那一道飄渺的白影忽的捲起一陣陰風,使得整個儲物靈植裏面的樹葉「嘩嘩」作響。
「你既然知道還故意為之,區區金丹修士也想做我的主人,你也配?!」
孤鳴立在原地未動,冷冷看着那在陰風中支撐不住而搖擺的兩人,周身白煙濃濃,殺氣瀰漫。
「孤鳴!我不是有意的!你是神劍,應該知道我當時不是故意的啊!」
沒想到果然被她猜中,冷灩頓時苦笑連連,原來做人當真還是迷糊一點得好。
風聲漸退,殺氣漸漸消散,儲物靈植裏面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仿佛剛才的殺氣只是一場幻覺。
孤鳴已經不在,照影怒氣沖沖一個閃身就要孤鳴劍之前,雙手運起靈力便想要毀去那邊神劍。
「小影子!你住手!」
冷灩說話的同時,一道風刃術使了過去,將照影清瘦的身影拂開到一邊。
照影見冷灩對他動手,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卻是紅了一雙綠眸,對那把死氣沉沉的孤鳴劍越發憎恨。
也不顧冷灩會發火,閃身就隱去身影,下一刻就看到孤鳴劍之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照影!」
冷灩氣得面色煞白,知道照影身上那青紅色的烈火不是普通的火焰,根本不能輕易熄滅。
狠狠的跺了跺腳,飛身上前從火焰里拿起孤鳴劍來,毫不理會被烈火毀滅的長袖,及雙手嬌嫩的肌膚。
烈火倏然熄滅,照影顯出身型,瞪大一雙綠葡萄似的眸子看着冷灩,眼底竟是失落。
冷灩看也不看他一眼,抱着孤鳴劍到大樹下靠坐下去,掏出絲帕細細的抹去之上的灰燼,發現孤鳴劍還是一如既往的雪亮,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灩姐姐.......」
輕風拂動,照影在她的身邊蹲下,拉過她微微紅腫的手去抹上藥膏。
上好的藥膏透明清涼,絲絲植物淡雅的清香徐徐飄散,手上的灼熱如置身雪源一般舒適。
冷灩疲憊的靠着大樹,也不掙扎,只是眸色幽幽的看着照影,手上一熱一冷的感覺讓她輕微的皺起了眉。
直到兩隻手上都擦滿了藥膏,照影終是抬起婆娑的淚眼,委屈道:「灩姐姐,你生氣了嗎?都是照影不好,是照影害得灩姐姐受傷.......」
冷灩淡淡的勾了勾唇,本想用紅腫的手指擦去他的淚痕,但看到滿手的藥膏,終是垂下了手。
「小影子,孤鳴要是想殺我,也就不會出手幫我那麼幾次了。」嘆了口氣,又幽幽的呢喃道:「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
膝上的孤鳴劍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盤腿靜坐在孤鳴劍里的孤鳴倏然睜開赤紅的雙目,清冷如星,嗜血如魔。
*
第二天一大早,蜀雲國皇城裏爆發出了一則驚天動地的消息。
裘木仙人的女兒凌貞,被發現死在三皇子云孟的府邸之中,全身赤.裸的躺在雲孟床上不說,還被人殺死,甚是恐怖的被取走了體內元嬰。
三皇子云孟一慣狂蜂浪蝶是總所皆知的,而他對凌貞美色的垂涎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樣一則消息像是洪水一般的爆發,成為大街小巷上人人津津樂道的談論話題。
大家都說雲孟奸就奸吧,幹嘛要殺?殺就殺吧,幹嘛要取人元嬰?
凌貞可是景雲大陸唯一一位煉藥宗師的女兒,雲孟這一出,是想要公然讓皇家與裘木仙人樹敵嗎?
外面的閒言碎語滿天飛,冷灩打開窗戶大大的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嬌艷的唇瓣綻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今日她穿了一件白色與紅色相間的裙衫,腰間艷紅色織帶寬大,垂掛着一條雪白的瓔珞。
一頭髮絲慵懶的披在身後,側邊挽了一個松松的髮髻,斜插一支精緻的銀釵。
明明是大方簡單的裝扮,偏生越發將她襯得明眸皓齒,那雪白肌膚上桃色淡隱,絲絲的嫵媚點點滲出。
「對面的美人兒,能否賞個面子,過來共飲一杯?」
客棧對面的房間,一紫袍男子一手攬了一個豐滿美艷的女子,一手懶懶的朝着她舉着一支白玉酒杯。
長發鬆散垂在肩側,邪魅妖艷,泛着微微醉意的魅惑容顏上儘是曖昧。
冷灩微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那正愜意享受美人按摩的男子。
昨夜因為凌貞的事情耽擱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還敢在她的面前上演風花雪月,當真是欠揍麼?
不過他也真是夠厲害,茫茫大國,他竟然能在兩三天的時間便尋到了她,絕非巧合!
掩去眼底的厭惡,「嘭!」的一聲關上窗欞,冷冷的笑了笑,推開.房門就往樓下而去。
*
秋日朝陽,涼風舒適,今天是個很好的天氣。
只是,在這個美好的天氣接連遇上不想見到的人,那就有些大煞風景了。
客棧底樓,一襲淡金色華貴錦服的俊朗男子獨坐其中,四周廣闊,只有十幾個黑衣修士規矩的站在門邊,神情肅穆。
冷灩挑了挑眉,當作沒看到就徑直往大門而去。
果然,門邊的修士伸出長臂攔住,身後傳來雲越清朗的聲音。
「冷姑娘!不介意一起喝杯茶吧?」
冷灩負手仰天翻了個白眼,一大早的,一個請喝酒,一個請喝茶,她今天可真是走運啊!
朝着雲越露出明媚的笑容,「雲二公子盛情款待,冷灩求之不得。」
相對而坐,冷灩淡然自若的執起雲越親自添上的茶水,優雅緩慢的淺綴了一口,眯眼一笑,「茶不錯。」
雲越一隻手握着茶盞,俊顏含笑,就算是在這粗陋簡便的客棧,也難以掩飾那一身的貴氣逼人。
放下茶杯,低嘆道:「茶是不錯,可惜,今天卻有些食不知味。」
「哦?」冷灩挑眉,似有不解。
雲越目光悠遠的看向門外,略帶憂傷的道:「冷姑娘還未出門,恐怕還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冷灩無辜眨眼,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雲越眸光一閃,緊盯着她緩緩問道:「聽說,昨夜冷姑娘和凌貞是一道離開的晉遠拍賣行?」
「是啊。」冷灩回答得十分乾脆。
雲越皺了皺眉,輕嘆道:「可惜,昨夜你見她,卻是最後一面了。」
「啊?凌姑娘她?」冷灩大驚,手中茶盞擱在桌上時濺起細微的水波。
雲越斂眉沉思着看了她一眼,忽的莞爾一笑,安撫性的道:「冷姑娘不必恐慌,那殺掉貞兒的人十分狠毒,還奪取了她的元嬰,照此看來,應該是伏羅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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