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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灩微微一笑,笑得很溫柔,就連驚懼之中的雲孟也是神情一陣恍惚。愨鵡琻浪
口中忽的被丟進一東西,雲孟下意識的咽下,面色立馬就變了,捂着喉嚨一陣乾嘔。
冷灩笑道:「怕什麼?不是說了暫時不會要你性命的麼?」
「那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雲孟恨得咬牙,又不敢發作,臉都綠了。
冷灩想了想:「嗯,好像是以前段伏羅煉製的噬心丹……砝」
雲孟面色大變:「你……段伏羅已經死了,凌裘木也死了,沒解藥了!」
冷灩白了他一眼:「解藥我自然是有的,當然,你剛才吃的丹藥,除了噬心丹,還有一味你最喜歡的,比媚骨歡還要好的藥……」
「你……你……你吸乾了花千城,現在又想要吸我的!你……」雲孟大震,驚慌得口不擇言邐。
「……」冷灩狠狠的磨了磨牙,低咒道:「當姐是雲錦霓呢,吸,吸奶啊吸!」
「……」雲孟面色更差了,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呵呵,知道你喜歡尋歡作樂,我就讓你到歡場樂個夠,等你玩夠了,再來替我做事吧。」
冷灩笑得像惡魔,一把擰起軟塌上的花千城就打開結界出了門。
雲孟倉惶的想要逃出去,卻發現腿軟得動彈不得,想要張口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怎麼都張不開。
雲孟驚得攤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為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驚懼,就發現腹內升起翻滾的慾火,燒得他痛不欲生。
這裏本是花樓,外面女子的嬌笑,男女之間的淫言浪語,甚至是隔壁房間放浪的呻吟。
不過一霎的功夫,雲孟滿身的肌膚都血一般的赤紅,血管突出,像是一條條醜陋的蟲子在盤旋……
可是他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馬上就從門外湧進來十來個長得奇醜無比的男人,一個個體型龐大如山。
這些人是哪裏來的?
雲孟還來不及疑惑,隨着最後一個人進來關上房門,幾個男人同時湧上來朝他撲了過去,碎裂的衣衫漫天飛舞。
雲孟懵了,不能言不能動,驚懼得想要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他是喜歡男人,可是不喜歡醜男人,也不喜歡強壯的男人,而且還是這麼多強壯的醜男人……
*
隔壁的房間,冷灩將花千城丟在床上,抬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喂,別裝了,我知道你醒着。」
床上之人倏的翻身就下床,一句話不說的朝着外面走。
「花千城你給我站住!」冷灩狠狠的咬牙:「你要踏出這個房門一步,我就休了你,從今以後再也不管你半分的閒事!」
花千城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步伐很是凌亂。
冷灩深吸了口氣,冷冷道:「我說話算話,你滾吧!」
花千城依舊在前進,只聽「嘭」的一聲,未關上的房門被他關上。
他回過身來,滿臉鮮紅的倚靠在門扉之上,聲音低啞的道:「這種地方,要隨手關門。」
冷灩想笑,卻忍不住眼角有些酸澀,快步朝他走過去。
「不要過來。」花千城垂着頭伸出手:「不要過來,我會傷了你……」
他身子有些痙|攣的顫了顫,緩緩的望着地上滑下去,雙手緊緊的抓着胸口的衣襟,手背之上青筋都快跳了出來。
冷灩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他,輕聲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怕我因此而拋棄你,還是你想因此而離開我?」
花千城似乎很痛苦,卻是一聲都沒有吭,像是習以為常,顫着身子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冷灩緩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蹲下身去,伸手撫上他的發:「花千城,有什麼事都跟我說好不好?不要一個人抗,你還有我,我是你的夫人。」
花千城抬起那張佈滿紅暈的臉,一雙眼睛泛着詭異的紫色,卻又蒙着如血一般的赤紅,那是獸類的兇狠目光,卻含着一種苦苦掙扎的迷惘。
「花千城……」冷灩深吸了口氣,才忍住想要掉淚的衝動,手指緩緩下移,撫上他的眼。
花千城身子僵直,卻顫抖得更加的厲害了,無力的道:「別靠近我……」
冷灩搖頭,跪坐下去將他的腦袋抱進懷中,輕聲說道:「只要有心,世上沒有跨越不了的鴻溝。」
花千城沉默,身子依舊在顫抖,似乎在極力的隱忍着什麼。
冷灩並不焦急,也不催促他,好半響他才沙啞的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娘,聽說,她在生下我之後便去逝了。」
冷灩專注的聽着,點頭「嗯」了一聲。
他艱難的吸了口氣,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被毒死的……被媚藥折磨而死,我是在她斷氣之前,被她用剪子剖開取出來的。」
「媚藥?是誰想毒害你們母子麼?」冷灩心裏生出一絲寒意,眼裏也染上了殺氣。
豈知花千城卻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誰,我娘會煉藥,那些媚藥是她自己煉的。」
「你是說……那藥……」冷灩震驚不已。
「她學煉藥,只為煉製媚藥給她自己服用,最後一次,藥量過猛。」花千城替她補完那句疑惑的問話。
冷灩很快便壓住了震驚和疑惑,小聲的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娘她為什麼要服用媚藥?」
花千城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我還未出世便受媚毒,以至於天生不舉,有一次小七煉製出了媚藥,找我嘗試……對媚藥我很敏感,服用之後還會上癮,也娘也是如此。」
頓了頓,他自嘲的哼笑了一聲,問道:「你知道有一種叫殄夢獸的東西吧?」
冷灩想了想,點頭:「聽說過,據說可以靠着一個人的血液伴人入夢,能看到那個人想要看到的片段,但殄夢獸早已絕跡,《御獸訣》之上什麼資料都沒有留下。」
說到這裏,她不由一驚:「難道你就是通過殄夢獸……」
「嗯,殄夢獸現在就在你那裏。」花千城道。
冷灩瞥了一眼腕間的儲物靈植,原來那火紅妖獸就叫殄夢獸,她正是靠着殄夢獸才找到花千城的。
手指撫着他的發,輕聲問道:「你和你娘對媚藥都會上癮,你娘身上的毒到底是什麼?」
花千城很難受的顫抖着,似乎很難以再說下去,但還是咬牙道:「是一種蠱毒,在服用過量媚藥之後,便會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還會……吃人肉,喝人血……」
「千城。」冷灩忽的皺緊了眉頭,因為手臂之上忽的被重重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在空氣里四處蔓延。
「走……快走……」花千城費力的推開冷灩,蜷縮在一團不停的顫抖,一雙眼睛裏滿是嗜血的赤紅。
冷灩看了一眼手臂上迅速染上的艷紅,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個瓷瓶來,倒出一顆粉白色的藥丸來。
「我不知道你身上有蠱毒,但是寒潭雪蓮有清除媚毒的功效,你先吃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冷灩將一瓶藥不由分說全都倒了出來,花千城此刻早就雙目赤紅,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哪裏還認得眼前的人是誰。
只是聞到誘人的肉香,他便想要吃,張嘴便朝冷灩咬去。
冷灩現在的修為不低,順勢將一把藥丸盡數丟盡了他的口中,又將雪竹一夢放出來,將花千城捆了個結結實實。
花千城「嘭」的一聲倒在地上,面色扭曲,本一張美艷的面容此刻滿臉的鮮紅,眼珠子也是紅的,要怎麼恐怖就怎麼恐怖。
冷灩疑惑的皺了皺眉,這藥效也發揮得太慢了,再這樣下去,花千城會不會忽然死掉。
她不想這些還好,這一想,花千城忽的悶哼一聲,當真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冷灩嚇了一跳,急忙收了雪竹一夢,跑過去將他抱起來:「千城,千城你怎麼樣了?」
伸出手正要去摸他的鼻息,卻被他猛地一口咬住手腕,他咬得很用力,想是要直接一口吞了她的手。
鮮血順着花千城的唇角流淌,冷灩痛得面色煞白,又不敢對他使用靈力,更不能眼睜睜的讓他把自己吃了。
眼珠轉了轉,乾脆順手摸過一邊的凳子,舉着就要往他頭上敲去。
誰知她還沒開始動手,那本很用力咬着的牙齒忽的鬆開,軟軟的舌尖舔舐在她的傷口的地方,又舔又吮,那動作……像是在吸血。
冷灩顫了顫,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去,卻發現花千城吸着她的血,那面上的血紅也在慢慢的褪去,不知道是她血的效果,還是寒潭雪蓮的效果。
冷灩試探性的想要縮手,他卻乾脆撲上來將她壓倒在地上,滿口鮮血的再次咬在她的脖頸處,咬出傷痕來便又開始吸。
吞咽的聲音在耳邊極為清晰,冷灩滿頭黑線,這花千城,還當真是喜歡喝人血啊……
雙手輕輕捧住他的臉,她皺眉道:「千城,你咬得我很痛,你是想要把我的血給吸乾麼?」
溫溫柔柔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嗜血成魔的花千城只覺得像是有一道柔和的微風拂過,使得他體內沸騰的熱血緩緩熄滅。
艱難的睜開還帶着猩紅的深紫色眸子,就對上身下之人漆黑如夜的杏眸,那麼乾淨,似乎可以映照出他此刻狼狽又兇狠的模樣。
花千城瞳孔一縮,急忙往後退去:「灩兒……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他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越說到後面越是驚怒交加,恨不得將冷灩丟出去,又害怕靠近她。
冷灩不解,還是朝他移去:「千城,我不會走的,說好要一起……」
「你會後悔的!」
花千城忽的兇狠的打斷她,就在冷灩愣神的空檔,他忽的就再次撲了上來,不過這次卻不是吸血,那雙手如同獸類的爪子一般,惡狠狠的將她的衣衫撕裂。
身上之人的溫度熱燙得嚇人,冷灩猛地一震,是寒潭雪蓮沒用,還是因為藥效沒有發揮?
「灩兒,你是灩兒……」
隨着他低喃模糊的一句話,毫無預警的,腿間立刻侵入滾燙硬物,乾澀的疼痛令冷灩忍不住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花千城向來都是披着憐香惜玉的外表,但是這一次卻是分外兇猛,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
濕濡的青絲隨着他的動作如風拂葉,那雙滾燙的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肩,像是要困着獵物一般,蠻橫的不讓其逃離。
上方揮汗如雨,冷灩的面色也極為蒼白,額上冷汗涔涔,實在無法忍受如此兇狠的動作,冷灩雙手撫上他的臉,柔聲道:「千城……你輕一點好不好?」
花千城身子一僵,妖嬈的長眉痛苦的緊皺,那雙猩紅的眸子狠狠眯起,似乎想要凝聚出一絲焦距,試圖看清下方的人。
「千城?」冷灩輕柔的喚他。
「灩兒……」花千城猛地一震,身子撤開,一把扯過一邊的衣物胡亂披在身上,就飛快的朝門邊而去。
冷灩驚詫不已,這種事情豈有做一半就抽身離去的?來不及想什麼,一個閃身就追了上去。
「千城,你要去哪裏?」身後一雙雪白纖細的手臂抱在他的腰間,緊緊的。
「灩兒,我……」花千城痛苦的閉上雙眼,身子顫抖得厲害,像是在極力的隱忍着什麼。
「為什麼?」冷灩深深的吸了口氣,沉靜的問道:「你是害怕把蠱毒移到我身上,對不對?」
花千城緩緩的轉過身,顫着手指捧起她的臉,對上他那雙深深紫色的血腥眸子。
他看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記憶深處卻那麼明朗,要不是因為那熟悉的感覺,他也不會抑制不住做出悔恨萬分的事情。
冷灩見他沉默不語,卻微微的笑了:「你體內的蠱蟲在媚藥的餵養下算是長成熟了,所以才會引起你的眼睛變色,引起你的……」
獸慾?獸性?
冷灩避開敏感詞,繼續道:「只是,因為你的先天性不舉,以前你服用媚藥還能……現在卻不能了,對不對?」
花千城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疲憊而艱難的吐出一句話:「除了你。」
冷灩默然,這個道理剛才他已經證實過了,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對蠱毒的專研,還有他奇怪的舉動,她也不會那麼快便想出頭緒。
這樣的現象應該早已出現,比如之前在伏羅門的那一次,他忽然大半夜的一個人溜了,說是去萬花樓。
他那時應該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移出已經成熟的蠱蟲,可惜,誰知道他對媚藥竟然免疫了,面對林林種種的美人卻再也不舉了……
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竟然只對她一個人有感覺了,冷灩分不清心底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她將手臂圈在他的腰間,又將面頰貼在他滾熱的胸膛,誘惑性的道:「千城,我現在可是渡劫期的修為了,還會對付不了一條蟲子麼?」
「……你是想要我,還是想要蟲子?」好半響,花千城才用帶笑的聲音沙啞的回道。
冷灩一驚,急忙從他懷裏鑽出來抬頭看他。
花千城如今的面色還是含着略深的緋色,只是那雙眼,卻已經淡化了很多血絲,只是呈現出一種深深的紫色,邪魅誘惑。
「寒潭雪蓮終於起效了。」冷灩終於暫時鬆了口氣,只要能壓制住他的毒性,之後不再服用媚藥,那蠱毒就可以想辦法慢慢除去。
「嗯。」花千城深深的看着她,俯頭下去含上她的唇細細的舔舐着,很是溫柔,像是在品嘗美味佳釀。
滾燙的唇瓣廝磨,冷灩嚶嚀了一聲,主動仰起頭去和他唇舌交纏,才褪去的情潮再一次升溫。
血液又開始沸騰,花千城急忙拉開兩人的距離,將自己的衣袍扯下胡亂的裹在冷灩的身上,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有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
冷灩想笑,心底卻很苦澀,這件事情說是暫時解決了,其實卻好像更複雜了,清除那詭異的蠱毒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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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灩和花千城相攜出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推開隔壁房間緊閉的房門,除了一片凌亂,滿地鮮血,還有那十個強壯男人的屍體之外,雲孟早已不在。
冷灩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似乎太輕視雲孟那紈絝子弟了。
都怪昨夜她只顧花千城,忘了這邊還有一個人,要不然這些她花錢請來的人也不會死了。
花千城握着扇子懶懶的靠在門扉之上,眼底含着一種厭惡:「可惜了,真是便宜他了。」
冷灩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走到他身邊依偎到他的懷中,附耳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花千城看着她狡黠的眼眸嗤笑了一聲:「小白痴就是小白痴,你這主意不好,聽我的……」
他又學她的樣子,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冷灩豎起大拇指,讚賞道:「論起陰謀家,你排第二,絕無人敢排第一,連小四都比不過你。」
「呵呵,娘子抬舉。」
花千城撫着脖頸上火紅妖獸的尾巴,風情萬種的朝她拋着媚眼:「他比不過我的,又豈知是陰謀啊,小娘子你慢慢看着好了,你相公我可是一個寶啊!」
「的確是個寶。」冷灩抽着唇角點頭:「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大活寶!」
「那把我賣給你,你開什麼價?」花千城涎着臉追問。
冷灩輕哼了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無價之寶好不好?」
「不好。」花千城反應倒是快:「無價就是分文不值,小娘子,你占我便宜,真壞。」
冷灩推開他用來挑起她下顎的扇子,眯眼朝他危險的笑:「立刻跟我走,以後想來這種地方,得經過我的同意。」
「你會同意?」花千城笑。
「當然會,你太小看我了。」
「當真會?」
「……當真。」
「真的?」
「……假的,你給我走快一些,地上的螞蟻都被你全踩死了。」
「……哎,你不懂,走路慢也是一種氣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