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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娘子太威武,130 花落誰家,拭目以待
冷灩狡黠的眨眼道:「我們比畫對方,水漣寒做裁判,誰要是畫得好,就無條件答應對方一件事,當然,我若贏了,水漣寒也得答應我一件事。ai愨鵡琻」
「哈哈,這個好。」水漣寒舉雙手贊同,反正他對碧顏的畫功十分有信心。
碧顏卻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願,水漣寒急忙道:「娛樂而已,碧山主一山之主,不會那么小氣吧?」
碧顏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淡淡道:「好。」
看他似乎很是為難的樣子,冷灩不屑的笑了笑,主動挽起袖子來就開始挑筆調墨澩。
水漣寒驚愕的看着冷灩專業的動作,有些猶豫的道:「碧山主,你到底行不行?別輸給一個女人啊!」
碧顏涼涼的看他一眼:「要不你來?」
水漣寒急忙擺手:「叫我寫字還可以,畫畫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我還真是不會。銪」
碧顏這才起身走到書桌便去,調好筆墨之後便對着宣紙發呆。
冷灩埋着頭捏着筆細細的在紙上勾勒,不時的抬眼看想碧顏,碧顏卻沒有看她,就在冷灩都快把人形畫好了,他才開始動筆。
水漣寒在一邊看得心驚膽顫,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比試的人都沒他心慌,就他一個忐忑不安的原地踱步,簡直比等軍情稟報還要緊張。
他能不緊張麼?輸了他就要答應冷灩一個條件。
條件……她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呢?該不會真的想要他吧?
話說冷灩好像什麼都不缺,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不過水漣寒卻只有一個……
「我畫好了!」
就在水漣寒想得快要精神崩潰的時候,冷灩那清冷的嗓音自信滿滿的響起。
水漣寒急忙一個箭步跨了過去,桌上,那水墨勾勒出的男子白衣翠竹,眉目雋秀,那一筆一划和碧顏沒有一絲的出入。
水漣寒頓時腳下一軟,神情複雜,喃喃道:「輸了輸了,我只有嫁給你了……」
「……」冷灩唇角猛抽,乾脆不懷好意的朝着對面的碧顏笑道:「山主,你的佳作好了沒?」
「嗯。」碧顏擱下筆,招手道:「都過來吧。」
水漣寒就算再腿軟,還是輕飄飄的朝他飄了過去,只是在看到桌上的冷灩之時,他頓時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怎麼了?」冷灩疑惑的眨眼,看向碧顏淡然的面容,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道:「不會又是畫的竹子吧?」
她說着就一個閃身掠了過去,閃電般的速度捏起桌上那一幅畫,當看到那幅畫,她便呆住了。
以為入目的會是滿紙的竹子,但這一幅畫上的竹子卻是不同的竹子。
一望無際的竹林之中,一白衣女子飛掠穿梭其間,裙袂飄揚,如仙如靈,鮮活生動得像是下一刻就能從畫中飛出來一般。
「這……這是我?」冷灩詫異的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
奇怪,她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場景下出現過,碧顏明明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怎麼可能會畫出這樣的畫來?
他這畫很傳神,最驚人的是像是畫了無數遍一般,每一筆都自然隨和,連那滿紙的竹子還成了陪襯,那竹子他可是畫了滿滿一屋子好吧?
「不是你是誰?冷灩姑娘,你為什麼不畫好一點?」水漣寒萬分心傷的說了一句。
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不是害怕碧顏贏,是巴不得他輸,最好把他給輸出去……
「……」冷灩欲哭無淚,她不畫好一點?拜託,以前她可是出名的在校畫家,辦過的畫展不計其數……
碧顏很是淡定,像是無事人一般坐會窗邊飲茶,淡淡道:「冷灩,你欠我一個無條件的承諾。」
冷灩泄氣的擺了擺手:「放心,我說話算話,不過這幅畫得給我。」
毫不客氣的將那幅畫折起拋進儲物指環里,輸了就輸了,連一點便宜也撈不着,那她豈不是很虧?
碧顏也不介意,唇角微不可聞的揚了揚,反正他那裏她的畫像多了去了,而且……想要,他隨時可以畫,信手拈來。
*
千雪山,白雪皚皚,覆蓋滿山。
山腰之間有一個圓形冰湖,湖面之上結着厚厚的冰層,據說千年一次的寒潭雪蓮,就會在這個冰湖裏盛開。
白雪茫茫的千雪山,此刻人山人海,五顏六色,一片一片的帳篷林林而立,修士雲集,人聲喧譁,熱鬧非常。
「據說今天就可以看到寒潭雪蓮了,一千年一次啊,有幸見過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是啊,要是能得到寒潭雪蓮,那就更好了。」
「別異想天開了,你看看,景雲大陸里來了多少修士?別說出竅期的仙人了,那邊還有幾個分神期的。」
「唔,伏羅門被滅門之後倒是少了兩個金仙,那一個是碧海山的薛長老薛羨,還有一個是蜀雲國的大將軍杜立喬,另一個……那個叫什麼來着?」
「噓,小聲點,那一個我知道,蜀雲國新皇繼位之前,那杜將軍是新皇后的杜家人,另一個是蜀雲國國師趙子奉,聽說和四王爺雲軒走得很近。」
「原來你還知道這些內幕,來,我們那邊去坐着說。」
……
那兩個無名修士離開,在不遠處一顆雪松之下,坐在軟椅上的披着雪絨披風的男子挪開遮面摺扇。
偏頭看向身邊同樣用扇子遮着臉,一身銀藍色錦袍的男子,嗤笑道:「你的清閒日子看來是到頭了。」
「哼,這是遲早的事,別說我殺了杜桂權,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也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
銀藍色錦袍的男子拂開扇子,雙臂伸出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眯着一雙新月眼看向雪亮的天空,煩躁的道:「還得等到什麼時候才開花啊?也不知道灩兒能不能趕得及過來。」
「三句話離不開灩兒,我猜小師妹一路上耳朵都在發燙。」萬離用扇子撐着下巴笑。
雲軒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搖啊晃的:「灩兒灩兒灩兒,我的女人我不提誰提?羨慕?嫉妒?你也可以提明月師姐……師姐不是跟你一起的麼?人呢?」
萬離表情淡淡:「明月師妹冰清玉潔,別胡亂玷污了她的名聲。」
「呵呵,誒,師姐為你冰清玉潔了那麼多年,你什麼時候和她舉辦雙修儀式啊?」雲軒很是八卦的問。
萬離用扇子擋住雲軒過於明亮戲謔的眼睛,蹙緊眉頭道:「別胡說,明月師妹和清風師弟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
雲軒一把將他的扇子丟開,狡黠的眨眼:「從小到大都是這句話,我聽膩了,換一句?」
萬離眸光一閃,傾身靠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你說我把寒潭雪蓮送給小師妹做定情禮物,她會不會收下?」
「你敢!」雲軒當即抓起地上一把雪朝他丟了過去,面色兇狠。
萬離飛快的側身閃開,彈了彈肩上雪絨披風上的白雪,負手望天,唇角含着戲謔:「試試看。」
「老子本來對寒潭雪蓮不感興趣,現在,哼!老子說什麼也要搶到手!」雲軒跳起來舒展筋骨,摩拳擦掌。
「花落誰家,拭目以待。」萬離笑得意味深長,風度翩翩的笑容極為溫潤,像是一塊柔和無暇的白玉。
*
山峰頂端,一大紅色錦袍的男子立在風雪之下,眺望着下方冰湖周邊密密麻麻的修士,面上含着陰狠的笑。
「王爺,都準備好了。」身後,一青衣修士拱手而立。
「看到人了麼?」
「看到了,冰湖邊上,和碧海山的弟子在一起。」
「好!做得好!等辦好了這件事情,回去重重有賞!」
「謝王爺!」修士感激涕零,急忙單膝跪下謝恩。
「好,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雲孟滿意的拍着修士的肩。
「王爺慢走,屬下誓死完成任務!」修士信誓旦旦。
雲孟大搖大擺的朝着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笑:「寒潭雪蓮啊寒潭雪蓮,你就跟着這群人一起陪葬吧,哈哈——」
「你做了什麼?」
在雲孟往雪山而下的同時,遇上正往山頂而來的明月。
她一身白衣,手中握着佩劍,衣着單薄的站在風雪之中,廣袖飄飄,仙姿出塵。
雲孟收住狂妄的笑,一臉***的看向遠處的明月,眯着眼盡顯猥瑣:「明月……你可是來找我的?」
明月冷哼:「三王爺,剛才若是明月沒有聽錯,你是想要做什麼事讓這些修士命葬千雪山吧?」
雲孟一直朝着明月走着,直到走近她的身邊才笑了,伸手就要撈她:「抱一下我就告訴你。」
明月飛快的抽出劍來橫在兩人之間,面無表情的道:「三王爺自重。」
雲孟不由倒退一步,面上的淫笑立刻換成陰狠,冷笑道:「明月,別不識好歹,想要活命,還是乖乖的跟着本王走。」
明月冷聲道:「若是明月沒有猜錯,三王爺是奉了皇上之命,想要對付雲軒師弟。」
雲孟挑眉,抄着雙臂踱了幾步:「不錯,明月果然比凌貞那丫頭聰明,做我的王妃也還算妥當。」
他說着又從她身後伸出雙臂,明月沒有防備到他忽然出手,竟是被他給攔腰抱住。
明月憤然的一劍划過他的手臂,在他慘叫的同時退開五步,而四周飛快躍出數道青衣修士的身影,舉着劍將明月包圍了個結結實實。
明月雖然是出竅期的修士,但這圍着她的一圈修士雖是元嬰期居多,但也有一個出竅期的。
「真是給臉不要臉!」雲孟痛得面色慘白,捂着流血的手臂瞪向明月,吩咐道:「把她給我捆起來,看老子不給她點顏色瞧瞧!」
看着修士們虎視眈眈的上前,明月警惕的握着佩劍,正準備拼死抵抗的時候,卻聽到遠遠傳來一道戲虐含笑的聲音。
「這麼多人圍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是想要做什麼不懷好意的事情呢?」
……
*
雪花飛揚,本是嚴冬的季節,在千雪山顯得更是分外的寒冷。
天色漸漸的暗淡,就在本雪亮的天空還剩下最後一絲光澤的時候,那靜悄悄的冰湖忽的裂開了一道口子。
「啊——寒潭雪蓮要出世了!」
有眼尖的吼了一聲,那些本來無精打采的一眾人急忙擁擠了上來,一時間靠得近的擠了一堆人到湖中,要不是冰湖裂開的速度太慢,恐怕會當場喪命。
一眾修士心有餘悸,又急忙往後面退,卻又不甘離開得太遠,寒潭雪蓮這樣的稀世珍寶,誰都想要。
冰湖在黯淡的夜色下一條條的裂開,裂開的口子充斥着瑩白的仙光,使得千雪山再次看起來亮如白晝。
一眾人心情澎湃,有的為了能解決對手,竟趁着亂將修士們往着冰湖推去。
有的修士無辜的落入那裂開的冰湖中,頓時就被那刺目的仙光弄得灰飛煙滅,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下。
場面頓時亂了起來,寒潭雪蓮還沒有出現,這裏的修士就打得熱火朝天,慘叫聲此起彼伏。
遠處的花七拽着薛羨的袖子,跺着腳歡呼道:「打!使勁的打!打得好!打死一個少一個!」
薛羨揮手就彈了她一個爆栗,斥道:「最毒婦人心!」
花七朝他吐舌頭,頑皮的回嘴:「誰是婦人啊?我才十四歲!」
薛羨上下打量着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嗤笑道:「總有一天會變成婦人。」
「變成婦人怎麼樣?」花七雙手叉腰,得意的仰頭:「我是婦人你就是老頭!沒人要的糟老頭子!」
「我是老頭?」薛羨摸了摸自己還算英俊年輕的臉,頓時黑着臉將花七抱起來朝天上拋去。
「啊——薛羨你謀殺徒弟了!」花七嚇得驚叫連連。
薛羨接住從天上落下的花七,沉着臉惡狠狠的道:「我老不老?」
「不老不老。」花七急忙舉起雙手使勁的搖。
薛羨看着懷中可愛明艷的少女,心神一陣盪,張着嘴正準備說什麼,花七卻像是兔子一般「嗖」的一聲就竄了下去,高聲喊道:「雲軒師叔!萬離師叔!」
半空飛快御劍掠過的兩道身影,正是雲軒和萬離。
可惜現在人聲鼎沸,也或許是兩個人根本忙於什麼事情,根本懶得搭理她,於是花七的熱情頓時被人無視了。
薛羨看着氣得跺腳的紅衣少女,無奈的揉着疼痛的額頭:「花七,是雲軒師兄和萬離師兄,不能再叫師叔了,會亂了輩分。」
花七理都懶得理他,見雲軒和萬離去了冰湖,也飛快的朝着那方向跑去,邊跑便喊:「薛羨,跟上!別跟個老頭子似的磨磨唧唧!」
薛羨:「……」
他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
等薛羨和花七趕到冰湖的時候,那本來圍着的上萬修士竟然只剩下了一半,可見之前的自相殘殺有多麼兇悍。
血腥的場面還在繼續,而冰湖已經隨着錯綜複雜裂開的弧度,形成了浩瀚的一片瑩白,耀眼非常。
一點碧綠從瑩白里探出頭來,巴掌般大小的綠葉逐漸變大,越來越大,葉子也越來越多。
「要出來了要出來了!大家注意了!隨時準備搶啊!」打鬥聲中,花七拍着手歡呼的聲音也很是突兀。
薛羨很是無奈的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放出強大的分神期修士的氣息,使得本綠了眼睛想要對他們出手的一眾修士自行避開。
半空御劍而立的萬離和雲軒並肩而立,看向那花七和薛羨,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薛長老對他這徒弟還真是寶貝得很。」萬離意有所指的道。
「花七是個活寶,薛長老當然是撿到寶了。」雲軒笑得很邪惡。
萬離曬然一笑:「活了幾百年,薛長老總算不用再那麼孤單寂寞了。」
「你呢?活了快百年了,還不找個時間和明月師姐把雙修儀式辦了,小心明月師姐被人搶走了。」雲軒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做說客的機會。
萬離意味深長的笑:「你現在提明月師妹的次數比小師妹要多,難道……」
「打住!」雲軒滿頭黑線:「這種事情的玩笑千萬開不得,要是被灩兒聽到,我就玩完了!」
「呵呵……」萬離笑了,讚賞道:「小師妹馴夫有方!」
雲軒不屑:「我喜歡被她管着,羨慕?嫉妒?」
萬離:「……」
「啊——寒潭雪蓮!薛羨,你快看!這就是寒潭雪蓮啊!」
花七的聲音尖利得叫了起來,頓時惹得一眾修士齊齊的停住打鬥,朝着冰湖看去。
滿池的瑩白,其中有幾張翡翠一般碧綠的蓮葉飄飄搖搖,中間,是一朵細細小小的花骨朵,粉粉嫩嫩,拳頭大小,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
「寒潭雪蓮是我的!」
修士們再度開始瘋狂了,一個個眼睛冒着綠光,齊齊的御起各種工具朝那寒潭雪蓮飛了過去。
「噼里啪啦!嘭!嘭!嘭!」
亂七八糟的聲音響徹翻天,兵器交加,術法滿天飛,血飛四濺,很是慘烈。
在修士們血肉的滋潤下,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的寒潭雪蓮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成人頭一般的大小。
緊跟着,那寒潭雪蓮有漸漸的舒展,一片一片的綻放,說是雪蓮,但花尖卻是粉紅,煞是好看。
「哈哈——寒潭雪蓮!」
一道粗礦的聲音響起,滿臉絡腮鬍子的黑衣大漢御劍飛來,伸手就要採下那朵徐徐綻放的寒潭雪蓮。
可是有人一道風刃術朝他襲去,那大漢的手臂不得不收了回去,雙目噴火的看向對面悠哉而立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白衣,長得陰柔俊美,看起來像個女人,弱不經風的。
【這段時間很忙,加更什麼的恐怕是沒時間了,以後閒了會補上,(*00*)謝謝親們的支持~謝謝賞雨觀荷的仙子,親愛的小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