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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便可使人一瞬間灰飛煙滅,那神火……可想而知。睍蓴璩曉
「我一再給你機會,本以為你可能會聽話,可惜,看來我只有在他們還沒有真正變成你那很多很多男人之前,免除後患。」
樂極天聲音淡漠,無絲毫的情緒,不見喜怒悲哀,仿佛是在闡述一件稀疏平常之事。
可是冷灩卻頓時感覺置身冰天雪地,從頭涼到腳。
倉惶的從床上跳下來,雙手抓住他抬起的那隻手腕,手指用力得骨節都泛着白燧。
「不要!樂極天!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眼角濕濡,眼眶一片酸澀的刺痛,但她深深的吸着氣,不肯讓半滴眼淚掉落下來,她的脆弱誰都不可以看到,特別是給她屈辱的那個人!
她只不過是想要和他斷得一乾二淨,她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為了回報她救了孤鳴而替她解毒的報酬樵。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她只是地上一粒細微的塵埃,他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
那一次只是意外,各取所需,一夜雨露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為什麼他不放開她?為什麼他還要這樣逼迫她?為什麼?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很可笑,又很可悲。
他很執着,很傲氣,和她一樣,就像是在戰場之上對立的雙方,誰都不肯服輸……
樂極天冷笑,側過臉朝她看去,這一看之下,潑墨的劍眉微微蹙起,眸色幽深。
她揚起的小臉之上,那一張清麗的容顏在黑紅色的火焰映照之下,竟是比冰雪還煞白。
一張臉冷汗涔涔,一雙大大的漆黑眸子裏滿是跳躍的水花,瑩亮得刺眼。
樂極天不是沒見過女人落淚,相反,女人都喜歡在他面前做出那樣一幅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只是,他沒有沒有見到眼前這樣的一雙眼。
那麼憤怒又那麼怨恨,那麼沉痛又那麼不甘。
那樣倔強到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卻半滴也不肯滴落,偏生卻是讓他莫名的覺得疼痛。
似乎……是她在他手上抓出傷口的位置泛着疼,只是,那裏不是早就已經完好如初了麼?
就在樂極天微微閃神的時候,她那抓住他手腕的力道一松。
一種失落的感覺猛然襲來,他正準備一把將眼前的佳人攬進懷中,卻發現她一雙纖細的手指已經探上他腰間錦帶。
她低垂着頭看不到她的表情,雙手動作也極為生疏,泛白的手指甚至還有些細微的顫抖。
好不容易解開錦帶,她的手又去解他的錦袍,不說一句話,也沒有一絲的停頓。
就在只剩下一身金色褻衣褲的時候,他一手握住了她的一雙手腕,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看着她那已經無淚卻相當冷漠的漆黑雙眸。
「我對你不好麼?」
他語氣出乎意料的輕,甚至讓冷灩生出一絲他在憐惜她的錯覺。
冷灩垂着眸子沒有看他,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你對我很好,幫助我修煉,還將孤鳴和龍寶給了我。」
「可是你恨我。」樂極天輕嘆了口氣,將她拉進懷中,那擒住她下顎的手貼上她背後冰涼的青絲。
冷灩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你要的只是你的女人,不是你女人的心,又何必在意是愛是恨?」
「你錯了。」他低道:「我有過很多女人,她們想盡花樣進了我的極天宮,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背叛我,不管是身,還是心。」
冷灩冷冷嗤笑:「你也說了,她們不是不會,只不過是……不敢啊。」
她的臉枕在他的胸膛,手指也隔着那薄薄的衣衫撫上他那滾滾跳動的胸膛。
那裏,是這個男人的心臟,強健有力,氣勢磅礴,就跟他這個人一模一樣。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畫着圈,柔軟的指尖渲染着周身的酥麻。
樂極天喉頭一動,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一個旋身便帶着她倒在床榻之上。韓娛之地主家有餘糧
淡綠色紗幔落下之時,他咬着她冰涼卻香甜依舊的唇,略顯低啞的道:「誰都不敢,就你敢,也只有你……」
他沒有再說,一手扯掉衣物,優雅修潔的手指在她身上四處遊走,使得她一身冰涼下去的肌膚緩緩燃出火焰。
纏綿的熱吻終於使得身下女子發出熟悉的嬌吟,似乎跟着他走進了***的海域。
只是,當他分開她的雙腿即將進入那一刻,身下女子嬌聲的笑了。
「樂極天,你這個霸道又自私的男人,你知道嗎?我好厭惡你,更厭惡我自己,呵呵……」
一句話,帶着笑,說得很輕,吐氣如蘭,如同情人之間***般的呢喃。
樂極天動作微微一頓,下一刻卻是比預想中更加猛烈的進入。
身下女子沒有呼痛,死死咬着唇沒有叫出聲,但那一瞬間身子緊繃如弓,還是無聲證明了她的無力承受。
樂極天冷冷的哼了一聲,像是終於有了一絲隱隱的怒意,俯首在她耳邊低聲說話:「學着適應我,別自討苦吃。」
冷灩鬆開貝齒艱難的吸了口氣,轉過臉來看向黑暗裏俯在上方的男子,雙臂如藤蔓一般纏上他的脖頸,手指在他如絲如綢的墨發之間親昵穿梭。
那一刻是冷灩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嫵媚,樂極天看得有些微的失神,身下本懲罰一般的動作也不自覺放緩了下來,似乎帶着某種憐惜的感覺。
冷灩卻在此刻輕笑了起來:「呵呵,是麼?可是我怎麼發現是你在適應我?難道,君上也會憐香惜玉?」
這樣的冷嘲熱諷,再次激得樂極天微微蹙起了劍眉。
就在冷灩張開紅唇正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頭上一片陰影,溫潤的薄唇帶着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將她重重湮沒,唇舌死死糾纏。
他的吻很是狂肆,兇狠卻不殘暴,反而有種刻骨的纏綿。
舌尖被吮得酥麻一片,她腦中一片空白,在他霸道又溫柔的動作之下,除了被迫迎合,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
兩人之間都沒有說話,只是靠着身體自然的反應緊緊相貼相溶,這樣的感覺卻是讓冷灩覺得苦中帶甜,心痛並快樂着。
良久之後,就在她已經軟綿得在雲空漂浮之際,旖旎的氛圍里傳來他低醇暗啞的好聽聲音。
「我可以不動你身邊任何一個人,只要你好好修煉……」
他是很睿智沉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時衝動便去殺了那幾個對她來說似乎很重要的男人呢?
那幾個男人和她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若那樣做了,這個倔強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都不敢想像。
只要她努力修煉,很快,很快她就可以飛升。
到時候她身邊那些男人,不管是誰,就算修煉速度再迅猛,想要飛升,那還得看他願意不願意。
「上次教你的雙修之道是最基礎的,現在我教你更好的,聽話,跟着我說的做……」他吻了吻她汗濕的耳鬢,平素冷漠的聲音含着寵溺似的憐惜。
冷灩扭開臉避開他的纏綿親吻,卻是聽話的運起靈力頭腦轟熱的與他進行着雙修,根本一點也不知道此刻樂極天心裏的想法。
好好修煉,她自然會好好修煉,這一直便是她的目標。
若是她足夠強大,她還用得着受任何一個人的威脅麼?
就算是樂極天,也不可以!
*
暖暖的微光從縫隙里傾斜,照亮了一室的黑暗。
冷灩坐在梳妝桌便梳理着自己一頭略顯糾結的青絲,白玉梳扯下好幾根長發都猶未所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清晰可鑑的銅鏡里,緋衣少女面色白皙紅潤,紅唇不點自朱,黑眸秋水瀲灩,猶如盛放在萬年雪原之中的艷麗紅梅,清冷與嬌美並存。
伸出白皙瑩潤的手指將一支紅寶石的簪子插在松松挽起的髮髻之間,冷灩意味不明的笑了。
經過昨夜,不但換回孤鳴和龍寶都回到了她的身邊,她的修為更是上升了不少,竟是到達了出竅期巔峰。我不准,你一個人走
就算一點也不修練,這段時間她的雷劫也會隨時到來。
其實,關於雙修的書籍她也知道不少,也知道,她能上升這麼迅猛,樂極天至少給了她一半的靈力。
靈氣過渡之後是會緩緩回升的,若是靠着回靈丹之類的藥物,那會更快,但那之間卻需要一個必定的過程。
正如孤鳴所說,想要樂極天性命的人太多太多,他這樣做,是想要證明什麼?
只是此刻她心中對他有怨,所有關於他的事情,她根本不願去想,更可況是深想。
看着鏡中的自己,冷灩揚起冷冷的笑,笑意不明,隱隱帶着譏誚,卻越發顯得魅惑難當。
「灩兒,你起了嗎?」
外面傳來一道清潤好聽的聲音,很熟悉,是蘭幻。
冷灩愣了愣,快步撩開帘子朝門外走去,一邊揮手撤開結界。
這結界是樂極天一大早離開的時候設下的,卻是她可以解得開的那種,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讚揚他的體貼細緻。
一走出去,接近正午的暖陽照射而來,在還未完全融化的白雪映照之下,顯得極為刺眼,冷灩下意識的揚起寬闊袖擺擋住雙眼。
「小懶蟲,睡得好麼?」蘭幻低低一笑,自然而然的便去握她的手。
冷灩面色一變,閃身退開了一步,眸光閃爍着不敢迎上他疑惑的視線。
「怎麼了?」蘭幻沒有再上前,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擔憂的問着。
冷灩咬了咬唇,揚起臉來朝他明媚一笑,忽的奔上去便撲進他的懷中,雙臂緊緊的抱住他,像是害怕一鬆手他便會消失似的。
「灩兒,你到底怎麼了?」冷灩這一動作,蘭幻越發覺得不安。
冷灩悶悶搖頭,沒有抬頭:「蘭幻。」
「嗯。」蘭幻輕聲回應。
「蘭幻。」
「我在。」
「蘭幻。」
「……灩兒,你……」
「我愛你。」
「……灩兒。」蘭幻面色有些怪異,似激動,又似擔憂,將她的腦袋拉出懷中,抬起她的臉來細細端詳。
冷灩紅唇微揚,忽的踮起腳來攬住他的脖頸,仰頭吻上他淡色的薄唇。
少女幽香纏繞,玲瓏曼妙緊貼,蘭幻倒吸了一口涼氣,飛快雙手按住她的肩,拉開兩人距離之後便急忙道:「灩兒,很多人看着呢。」
冷灩掃了一眼不遠處整裝待發的一眾人,笑得有些冷清,淡淡道:「我想要做的事,要愛的人,就是任何人也別想阻止!」
「灩兒?」蘭幻本就翩翩君子,恪守謹規,眾目睽睽之下難免有些手足無措,頗為尷尬。
可是看到冷灩這樣忽然冰冷下來的面容,更是覺得她今日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讓他心中窒息般的疼痛。
冷灩朝他微笑搖頭,率先往着那群面色各異的人走去,蘭幻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淡色長眉緊鎖,暗惱自己剛才竟然推開了她……
「哎呀呀,我家小娘子今日怎麼這麼熱情啊?可是蘭大公子太過迂腐無趣,來,為夫陪你好好溫存去。」
花千城將扇子塞到紫袍袖中,極為風***的從眾人之間冒了出來,熱情的展開雙臂就要迎接佳人入懷。
冷灩朝他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輕易側身避開。
先是朝着玉初見和秦烈微微一笑,然後又朝碧顏行了個禮,這才站到溫澤的身邊,脆聲喚道:「師父。」
溫澤渾身一僵,耳根泛起一抹怪異的紅,不着痕跡的朝邊上邁開一步。
冷灩微微挑了挑眉,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今天變醜了,一個個都避她如毒蛇猛獸。
「嘁,娘子真是偏心!」花千城摸了摸自己如同桃李般妖媚的容顏,對冷灩的無視感到萬分鬱結。瘋狂的代價
風情的桃花眼斜了一眼不遠處的紅緞美男,更是恨得牙痒痒。
定是那個長得人見人恨的妖孽,他一出現,他的風華絕代就全都被那妖孽壓下去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玉初見哪裏知道花千城心裏想的什麼,感受到他睇來的目光,反而勾起蜜色瑩潤的唇瓣朝他傾城一笑。
那一笑可謂萬花齊放,大地黯然失色,花千城面色一黑,捏着扇子的手指「噼里啪啦」作響。
正好此刻蘭幻神色黯然的從他身邊走過,花千城急忙在他面前「唰」的打開扇子攔住去路。
像做賊一樣小聲附耳問道:「剛才娘子跟你說什麼了?她怎麼會忽然親你?」
冷灩性子一慣冷清,別說大庭廣眾之下主動親吻了,就是躲起來悄悄的,她也未必肯主動親他一下。
真是越想越鬱悶啊,想他縱橫青樓數十載,風花雪月,一手美人,一手美酒……
「你有沒有發現灩兒有什麼地方不對的?」蘭幻忽然輕聲詢問。
花千城一愣,沒想到蘭幻這次竟然肯跟他交頭接耳的同流合污。
桃花眼一眯,點頭道:「的確很不對,大概是早上才起睡眼朦朧的,把你看成了我……」
「……」蘭幻唇角抽搐了一下,直覺跟花千城說話是雞同鴨講,徑直繞開了他。
*
據秦淮門下弟子回報,探尋黑水河整整一天一夜,終於再次發現了伏羅門弟子的蹤跡。
於是,碧顏便帶着眾人直接趕往黑水河。
黑水河不愧是黑水河,一條河黑不見底,惡臭連連,周邊更是光禿禿的,唯留下那條看起來很獨立的黑色河流無聲靜靜,看起來很是詭異。
一行人遠遠的就停住了腳步,碧顏那沉靜的面容上眉頭皺了皺,問道身邊的秦淮:「入口在哪裏?」
秦淮也難受得捂住鼻子,為難的道:「聽門中弟子說,在黑水河的河中位置。」
碧顏淡淡的「哦」了一聲:「那便是要下水了?」
秦淮點頭,有些訕訕的感覺。
碧顏又「嗯」了一聲,淡淡問道:「怎麼下去?直接跳下去?跳下去之後便是伏羅門?」
秦淮被碧顏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一愣一愣的,猶豫着道:「這,要不我讓弟子先去試探一番?」
碧顏淡淡掃了他一眼,並未言語,反而看向身後清冷而立的冷灩,問道:「冷灩,你怎麼看?」
一提到冷灩,本來面色不郁的眾人齊齊朝她看來,雙眼泛着希翼的光澤。
斷斷兩天,這碧顏逮到問題總是拋給冷灩,冷灩卻能一一完美的化解,當真是讓她出盡了風頭。
冷灩暗暗的嘆了口氣,別說,這碧顏還真是跟她以前學校的老師沒什麼區別。
不管什麼問題,不管困難與否,直接便是一句:「冷灩,你來說。」
冷灩早已習以為常,黑亮的雙眸掃向那死水一般沉寂的黑水河,她不敢運起靈識探查,因為碧顏在場,會被他看出破綻。
沉吟了一下,她徐徐的開口:「這黑水河有着劇毒,三丈之內寸草不生,無魚無蝦,若伏羅門真在這黑水河之下,伏羅門弟子應該都是事先服用了避毒的藥物。」
眾人一陣唏噓,這黑水河的河水看起來漆黑一片,聞起來腐蝕惡臭,卻不知這竟是劇毒,一時間大多的人都不着痕跡的往後退離了幾步。
這畢竟是伏羅門的地盤,有誰會想到有會在自家門口放劇毒的道理,就不怕害人終會害己的麼?
秦淮當即就叫弟子去取一些河水來分析毒藥成分,尋找應付的解藥。
冷灩也不阻止,繼續說道:「按理來說,若每一次都通過藥物來進出,伏羅門這樣的開銷未免有些過大,這周邊,或許有什麼機關,能開啟另外的道理也說不定。」
秦淮正顫巍巍的接過手中噁心的黑河水,聞言手上一顫,那裝在海碗裏的河水頓時全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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