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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七那才緩過來的面色又是陡然爆紅,但卻是很有認知的點頭:「姐姐你對薛羨也好奇嗎?姐姐你長得這麼美,要不你用美人計去試一試?」
冷灩滿頭黑線的撫額,狠狠的一下敲在她腦袋上,惡狠狠的道:「花小七!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你自己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啊?」
花七吃痛的抱住腦袋,跳離一邊,抱怨道:「我試過了啊,媚藥都用上了,他還是不舉嘛,所以我才想要讓姐姐你去試一下嘛。睍蓴璩曉」
冷灩差點被氣得吐血,本來還想在她那裏套點消息,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想要知道的東西沒問出來,自己說不定先一步掛了。
這個花七,真是讓人可愛又可恨啊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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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不勝寒,這十層之上雖然靈氣更充沛,但若是不使用靈力禦寒,毫無疑問會被凍成冰塊。
冷灩穿着碧海山傳統白衣,外面披了一件水紅色的毛絨披風紙。
戴上風帽,只露出一張盈盈的清麗小臉,臉蛋嬌紅,幾縷青絲在寒風下從帽檐泄出,憑添了幾分嫵媚之感。
從長廊一路走過,本來有些迷茫的眼神,在看到長廊盡頭那站在白玉欄杆邊上極目遠眺的白衣男子之時,閃出璀璨的光澤。
「師父!原來你住在這裏啊。」雪白的錦靴踏在白玉長廊之上,冷灩帶着明媚如春的微笑,腳步輕盈優雅,像是遠處漂浮而來的一團霞雲。
溫澤正在想着什麼事情,聽到冷灩的聲音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看着越走越近的那一抹嬌俏身影,呼吸驀地一窒,慌忙移開視線。
冷灩走近他身邊站立,雙手撐着下巴趴在白玉欄杆之上,揚起小臉看他:「師父,你怎麼不教我修煉啊?」
溫澤一愣:「藏書閣不是有書嗎?他們都是自己閉關修煉。」
冷灩眨了眨眼,眼底染着笑意,關於修煉什麼的自然是不用教,跟着師父呢,也只是因為高處靈氣充沛,跟着師父很拉風,有人罩着。
冷灩的想法卻不止這個,目不轉睛的盯着溫澤微微的笑,也不說話。
溫澤被冷灩看得後背僵直,卻又不敢與之對視,輕咳了一聲,才試探性的道:「要不然你現在也去閉關修煉?」
冷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收了雙手負在身後,仰臉看向遠處的茫茫白霧:「可是師父,我現在想學煉藥。」
溫澤猛地一震,眉頭也跟着微微蹙了蹙:「既然你喜歡煉藥,當初又為什麼會拒絕成為裘木門下弟子的機會?」
冷灩唇角一抽:「那師父是想要弟子改投裘木仙人門下呢,還是師父親自教弟子呢?」
溫澤呆了呆,唇角溢出笑來:「既然拜了師,哪有改投師門的道理,雖然為師煉藥不過八品,但暫時指導應該不成問題。」
冷灩見目的終於達到,眼眸里閃過一絲暗暗的笑意,她就知道拜溫澤為師是沒錯的。
他為人或許古板守舊,修為或許不算過分強大,但卻開通豁達,心胸寬廣,果然是個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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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山靈植藥圃處於碧雲閣之後的單獨山脈,溫澤揮袖撤開結界,就看到那一整座山儘是色彩繽紛的花草果木,種類頻繁,植物的清香濃郁撲鼻。
就算早就知道碧海山的靈芝藥圃儘是寶貝,可是親眼看到那些可以煉製到十二品以下的靈植,她心情還是難免激動了一番。
凌裘木不愧是煉藥的天才,竟然能升為十一品,或許能在有生之年內升為十二品也說不定。
溫澤帶着冷灩走進藥圃,又揮手制出結界,雖然有弟子看守,可是這進出設結界是碧海山千萬年來不變的規矩。
他順着小道連綿而上的石梯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緩緩為冷灩介紹一路之上的各種靈植,也照影早在一進來之後便隱身跑出去做神偷了。
害怕照影一會兒出不去,冷灩也只有和溫澤慢慢耗,找出千百種問題去和他討教,雖然她什麼都知道,就連溫澤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一路問答,走了小半個時辰,顯然溫澤一路絞盡腦汁回答冷灩的各種問題,勞心勞累,大冬天裏,額頭都浸出了細細的薄汗。至尊神位
冷灩看得有些不忍,於是轉移話題,想將問題的難度放低:「師父多少歲了?我有師娘嗎?」
溫澤聞言險些從石梯上摔下去,冷灩手快的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擔憂道:「師父,小心看路。」
溫澤輕咳了一聲,不敢回過頭去,目視前方:「為師從十三歲便進入碧海山,至今為止,已經四百年零七個月了。」
冷灩不覺得驚訝,玉初見修煉至今,也有三百多年了,這溫澤修為和他不相上下,自然不比他年輕。
但是後面一個問題溫澤還沒回答,冷灩正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還沒開口,就聽到他低低一嘆,問道:「冷灩,為師是不是很老?」
冷灩輕笑道:「師父真會說笑,師父是金仙,那是仙啊,怎麼可能會有老這一說?」
溫澤非但不老,而且看起來卻是連三十歲都不到的樣子,可是看出他修得仙體的時候還很年輕。
溫澤回過身來,看着冷灩那嬌嫩如花的容顏,微笑道:「可是和你比起來,那不是比天與地的距離還要遠麼?」
冷灩不過如花似玉的二八年華,聞言只是慧黠一笑:「可是我和師父的修為,也是比雲與泥的距離還要遙遠。」
溫澤聞言又愣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高處傳來一道空靈淡淡的聲音。
「溫長老,你也來採藥?」
冷灩和溫澤同時抬頭看去,卻發現在山頂的位置站着四道白衣身影,說話的那一位一身白衣翠竹,體態修長,清雋風雅,正是碧海山山主碧顏。
而他身邊站着的是神色冷然的凌裘木,凌裘木之後便是挎着提籃的兩個弟子,清風與明月。
冷灩沒想到如此廣闊的碧海山竟然這么小,在這裏都能碰得上凌裘木,真是很無奈。
看了看前方溫澤神情淡淡的側臉,溫澤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這才對碧顏拱手:「原來山主也在。」
碧顏站了的地方比他們高上至少十米,靈韻的仙氣之中,他的模樣依舊模糊不清。
在冷灩的腦海里,碧顏總是朦朦朧朧,只記得一身白衣翠竹,青竹般風雅的氣節。
碧顏道:「裘木想要嘗試煉製十二品丹藥,我便來看一看。」
「十二品?」溫澤微鄂的看向凌裘木,驚訝之後卻是淡淡一笑:「那可要提前恭賀裘木了。」
凌裘木收去面上的冷意,也扯出古怪的笑來,拱手一禮:「溫長老說笑了,只是嘗試,成不成還說不準。」
冷灩靜靜的聽着,此刻眉頭卻微微一挑,恍若所思的看向凌裘木。
凌裘木雖然說是嘗試,卻有種信誓旦旦的感覺,十二品靈植本就稀少,要說多試幾次恐怕不可能。
煉藥可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就連藥靈照影也沒有凌裘木這樣的篤定,儲物靈植里大片大片的靈植供他嘗試,可是凌裘木他憑的又是什麼?
凌裘木見溫澤只是淡淡的笑,也不繼續恭維他幾句,心裏有些不爽,揚聲問道:「溫長老也想要煉藥?」
溫澤看了一眼身後靜靜的冷灩,道:「是冷灩想要煉藥,我帶她來採藥。」
凌裘木眼眸一眯,溢出一絲冷笑:「原來溫長老的愛徒也想要學煉藥啊?」
愛徒?
冷灩滿頭黑線,抬起低垂的臉來微微一笑,並不打算答話。
這一點她和溫澤倒是很相像,兩師徒都是一副表情,愛理不理的。
可是這樣的冷淡卻是激怒了凌裘木一行人,特別是早就想要跳出來的清風,冷哼道:「我看她根本不是煉藥那塊料,浪費靈植還差不多。」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冷灩有些失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那個清風,他就那麼看她不順眼?獨佔總裁
溫澤輕輕一笑:「畢竟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如裘木一般,既然是學習煉藥,自然是要浪費靈植的,我這煉藥八品,也是浪費了不少,還真要多謝山主。」
碧顏冷眼旁觀了半響,聞言淡淡道:「這些靈植本就是為我碧海山弟子所提供,何來浪費之說?」
清風后背一涼,頓時垂首恭敬道:「山主恕罪,是弟子逾越了。」
清風雖然在認錯,卻說得理直氣壯,根本沒有一點認錯的意識。
碧顏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清風,能一同加入碧海山便是緣分,碧海山是一個大家庭,而碧海山的弟子都是我的家人,這一點,你可明白?」
清風頓時一下子雙膝跪地,清傲的他也難得的惶恐:「山主,弟子知錯了,請山主責罰。」
碧顏看了一眼邊上青白着一張臉的凌裘木,淡淡道:「你即有師父,這懲罰的事情還是由你師父來執行吧。」
凌裘木面色越加的難看,緊握的雙手骨節泛白,厲聲道:「清風,還不快去執法堂領罰去!」
清風面色煞白,望着凌裘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飛快的站起身來,將手中提籃遞給明月,然後如一陣風似的從山頂跑下來。
冷灩早早的就側身讓開,可是那白衣少年還是有意無意的用手臂撞了她一下。
他很用力,冷灩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正準備順勢摔倒在地,給清風加一條過錯。
卻沒想到溫澤眼疾手快的一把穩穩扶住她的手臂,輕聲問道:「沒事吧?」
「哼!」清風見沒能報復於她,回過頭冷哼了一聲,眼底是兩簇憤憤燃燒的小火苗。
冷灩唇角暗暗抽動了一下,看着清風不甘遠去的背影,淡淡道:「多謝師父,弟子很好。」
如果不是他的「好心」,她想她會更好。
這個清風……真是欠人調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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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方便採藥和煉藥,碧海山的煉丹房便設在靈植藥圃之外不到百米的位置。
煉丹房很是整齊,那一排排有着序號的煉丹爐,從初級到一品,到二品......到十二品,每一品便是一個單獨的煉丹房。
冷灩知道,這樣安排之後,你們每一個級別的煉丹爐都各有不同,越到後面定是越好。
一眾弟子聽說凌裘木要煉製十二品丹藥,早就在煉丹房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翹首以盼,一個個榮光滿面,好像那要煉製十二品丹藥的便是他們的親爹。
冷灩本來說煉藥就是想要進去靈植藥圃,此刻照影滿載而歸,她心情一好,自然也頗為好奇的跟着溫澤一起去圍觀。
凌裘木帶着明月走進掛着「十二品」三個字的煉丹房,關上房門,拒絕干擾。
話說煉藥的確應該閉關,只是那一男一女關在一起......
冷灩眼皮猛地一顫,不知怎麼的忽然思想便不純潔了起來,主要是她對凌裘木沒有半分好感,但是明月怎麼看都像一朵清雅的百合花。
雖然凌裘木看起來三十來歲,長得也不算難看,但是硬要把明月和凌裘木扯在一起,那就有種鮮花插到牛糞上的感覺。
收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冷灩掃了一圈院內的情景。
大概是因為十二品太過震撼,碧顏也沒有離開,而且還是如眾人一般站在院中等候。
當然,他所站立的地方除去幾位長老,倒還真沒人敢靠近那十步以內的距離,那是尊崇與畏懼並存的態度。
而碧海山統共四位長老,有一位長老外出,薛長老閉關,在場的除去溫長老,還有一位年邁的白髮長老。
白髮長老姓吳,分神期四階,是碧海山德高望重的一位,呆在碧海山的時間最長,年紀也最大,連碧顏也要給他幾分顏面。
這煉丹不是一時半刻能成的,有的品種或許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但有的十年百年也不稀奇。妖孽男配逆襲
而凌裘木這次煉製的十二品丹藥為靈爆丹,比之十一品厲害得多,據說可以將那幾秒的靈力提升為渡劫初期。
渡劫期啊,這對於景雲大陸每一個修士來說,那都是致命的誘惑,沒有一個不會垂涎。
只不過冷灩卻是一點也不稀罕,她那儲物靈植裏面有一個煉藥宗師,還有一個合體期小聖獸,還有一個渡劫期的神劍劍魂,她用得着去垂涎那幾秒時間的丹藥麼?
掃了一圈那些興致勃勃的弟子們,最後又看了一眼那和碧顏站在一起的溫澤,最後還是決定不向她那師父稟報,獨自溜之大吉。
這樣想着,她便轉身朝着院外走去,一眾人的注意力走放在那緊閉的十二品煉丹房,倒是沒有一個發覺她的動向。
可是她這才走出院門,身後就傳來花七一驚一乍的聲音。
「姐姐!你要去哪裏?等等我一起!」
花七之前沒有看到人群里的冷灩,現在她這樣突兀的走在院門處,那正在無聊得蹲地數螞蟻的花七頓時就把她捕捉到了。
她這一大嗓門吼了出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冷灩唇角猛抽,看着那朝自己飛奔而來的紅衣少女,頓時有種想要將她一腳踢飛的衝動。
說來花七也是另類,她現在怎麼說都是薛羨的入門弟子,就連冷灩也整日裏穿着碧海山的白衣服飾。
而她卻依舊天天紅衣,頭上扎着大紅的蝴蝶結,整天像個紅彤彤的小燈籠似的滿山跑,特別吸引人眼球。
自然的,她這吸引眼球的也吸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就連碧顏也看了過來。
冷灩滿頭黑線,在花七跑過來的時候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二話不說就拉住她一起往門外走去。
「冷灩,你去哪裏?」
淺淺淡淡一聲,冷灩頓時頭皮發麻的立在原地,錯愕萬分的回過頭看過去。
她以為會出聲叫她的會是溫澤,竟然沒想到這問話的是碧顏。
碧顏那是所有碧海山弟子心目中的神祗,自然一個個都驚詫的盯向冷灩,暗自揣測山主為什麼要喊住冷灩。
冷灩和所有的弟子一樣的迷惑,就連溫澤也有些微的詫異,只是碧顏神情淡淡,一張清雋的面上表情淡淡。
碧顏的容貌算不得多精緻美麗,但卻極為清秀,加上那一身青竹般的氣質,常年上位者的高姿態,更是顯得風雅矜貴,無形中形成一道難以跨越的溝渠。
「不知山主有何吩咐?」冷灩在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出聲恭敬詢問。
碧顏看了一眼身邊的溫澤,對他道:「你不是說冷灩要學習煉藥麼?擇日不如撞日,反正我們閒着也是閒着,我們就一起給她指導一番吧。」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低,但冷灩修為畢竟達到了出竅期,想要聽清楚也並不難。
她唇角有些抽搐,心想這碧顏說什麼閒着也是閒着,這位大人物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啊,竟然想要好心為她指導?
果然溫澤一聽便受寵若驚,抬起雪白廣袖來揮手一招:「冷灩,你過來。」
冷灩滿頭冷汗的牽了牽唇,一併將那闖禍精花七拽着一起,花七也不反抗,反而還笑嘻嘻的仿佛天上掉了糖正好砸進她嘴裏。
溫澤朝冷灩指了指「二品」煉丹房的位置,便和碧顏與那吳長老一起朝煉丹房走去,眾目睽睽之下,冷灩只好跟上。
她之前對溫澤坦白過她是一品煉藥師,做樣子採藥是溫澤指點,采了二品到四品之間的靈植。
看了一眼「二品」煉丹房裏的劣質煉丹爐,冷灩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暗想用這樣的煉丹爐煉藥,成功率自然會降低許多。
碧顏也真是太賞罰分明了一點吧?不過這種歧視的感覺,卻當真是可以激發人心奮鬥的,就比如現在的冷灩。
碧顏和吳長老不可能進煉丹房,溫澤做為冷灩的師父,正想和她一起進去從旁指點,她卻皮笑肉不笑的將花七拽了進去。